笑容

作者： yinxingdadao，收录日期：2006-04-04，974次阅读

迟到的仙流日快乐！
大激动ing～偶滴第一锅711说！^-^
笑容

众所周知，湘北的流川枫，是个不会笑的酷小子；
与之齐名，陵南的仙道彰，凭着笑容倾倒了众生。

因此，很多人想要看一看，从来不对人笑的流川枫笑起来是怎生模样？而那仙道彰，有没有笑以外的迷人表情？
可是，不用想也知道，就算不是绝对不可能，这也几乎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
绝对高难。

因为，根据可靠消息，流川枫出生至今，只在对山王的比赛中笑过一次。而仙道彰，则似乎没有露出过微笑以外的表情。
流川枫的素净脸庞上注定了是无表情；仙道的招牌笑脸和那头嚣张的朝天发一样永远是标志。

也就是说--看来，今生今世，看到流川笑，看到仙道微笑以外的表情，是不可能的咯？

也许。很有可能。

＊＊＊＊＊＊＊

不曾有过正式约定的小公园。
不曾有过正式约定的星期天。
不曾有过正式约定的两个人。

“喂。”没有抑扬顿挫的干净嗓音。清爽的一如秋日里红红亮亮的枫叶。
回头。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那张算得上熟悉的没有表情的脸--流川的脸。
“流川啊。来找我的吗？”101号的招牌笑容。不用看见流川手上的篮球，也知道留传是来找他做什么的。因为每周等在这里，就是为了与这个酷小子打球。却仍是一派天真地明知顾问。其实也只是为了逗他多说几个字而已……至于原因嘛，他也不知道。不由得给自己一个微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种无聊的人了呢？
“1对1。”
多好听的声音啊。可惜声音的主人却是吝啬于多说一个字。可惜啊可惜。加深了笑意，他回答：“……好啊。”

有别于流川的全心投入，今天的仙道有些走神的嫌疑。
不容易看出来的差别。可是，真的存在。
比起以往的积极抢断，今天的仙道在努力得分的同时，花了更多时间在--看流川上面。没错。他时不时地在看着流川。
白皙的皮肤。乌黑亮泽的发。飞扬的眼神。还有--坚毅不服输的专注表情。有魄力。却稍稍的带着一点点任性的--孩子气。

一瞬间，“可爱”两个字在仙道心中清晰地浮现。
可爱？流川？流川可爱？
连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竟然想得出这样离谱的词汇去形容一个扑克脸的少年……更离谱的是--他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用错了形容词。
说流川可爱，是一瞬间的感觉。而他仙道彰，相信自己过人的直觉。
可爱……的……流川啊？明知很适合却还是有点想笑呢！一时之间还不太习惯吧？
……
习惯？
是的。在任何事情上都从不勉强自己的仙道彰，竟也开始要让自己学着--“习惯”……一切竟都是为了他--流川枫--一个……可爱的……男孩？
实在是……很有趣！
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从不曾预期自己会去习惯觉得流川是个可爱的孩子。就如同他也从不曾预期自己会习惯流川每周一次的一对一的挑战。
真的是，有趣极了！
笑容更深了。

察觉到他明显的心不在焉，流川停下动作，微微喘着气，有些不满意地看着仙道。
仙道那看来似乎极其快乐的表情跟比赛的气氛完全不协调。
你在干吗？
流川的眼睛这样问到。
他也许在篮球以外的事情上是过分不留心到让人觉得迟钝，可是，那并不表示，他流川枫是十足十的木头人。他只是不愿意被对于他并不重要的琐事分去过多精力而已。
仙道在……不是，不是发呆。那样的表情不是脑中空无一物的表情。而是……在……“思考”。在想事情的表情。
对着自己的笑脸……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莫非，仙道在想的事情，与他流川枫有关？
在想事情……与我，有关吗？
他的眼睛再一次提出疑问。

仙道的笑容，玩味中透露着浓浓的--古怪！
不想再费心去思考，他索性直接开口索要答案。
在单纯的他看来，只有白痴，才会一天到晚那么伤脑子地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呢。看一眼面前的仙道，习惯性的一句白痴几乎就要出口。可是……忍住了。
忍？他不喜欢费力去想事情。也就不再去深究为什么自己会忍住不向仙道送出他流川枫最经典的习惯用语。
“你在想什么？”眉毛微微地皱了起来。
篮球抱在手里。洁白的手腕坚定而不动摇，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震颤。似乎只要一等到仙道的回答，就会立刻投入回他的篮球比赛中去。

能让这样一个男孩子沉迷其中的，只有篮球了吧？仙道仍有些走神地想。
听到了流川的问话。却没有回答。
“打个赌如何？”

流川明净的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仙道。
静静地等待着仙道的下文。

“谁先投进20球，就算谁赢。”仙道略略思考了片刻，说。
流川点点头以示同意。

“赢的那方可以提出一个要求。”故意把话说的玄之又玄，神秘兮兮。仙道想，他怕是逗弄流川上了瘾。却无奈对方完全不配合。除了透露出些许疑惑之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自己，让人觉得不敢放肆。原来仙道也有了“不敢”去做的事……“如果我赢了，我希望--看见你对我笑。”他不假思索地一气呵成这句话。想来是预谋好了的。
虽然笃定了自己会赢，却也不敢小视流川的本领：“那么流川你呢？”

虽然不甚明白仙道的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流川既然已经允许了这个赌约，就绝对不会试图去食言而肥。“……”其实他觉得这种赌很无聊。很想……很想--送仙道一句--“白痴”。只是……仙道那古怪的表情……好像昭示着事情绝对不简单。急于打球的心情，一刻也不能多等了。不管怎么样，答应了这个赌，仙道至少会积极应战吧。
清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告诉我你要我笑的理由。”

＊＊＊＊＊＊＊＊＊＊＊

“我赢了！”气喘不已的仙道将球挎在腰间，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刚才的比赛中，他率先投入了20球。

“我没输。”流川用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平静地抬起明净的双眼。

呵，不简单啊！流川几时也学会了“赖帐”？还是说学会了--“幽默”？
仙道的笑容兴致盎然到会让人觉得别有深意。
在他面前的真的是湘北的那个篮球少年--流川枫？虽然他明知整个神奈川，乃至整个日本，那个只为篮球着迷的流川枫，很可能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你真的是流川枫吗？”强忍住笑，还是很想问。
回答他的是一记不带表情的卫生眼，还有一句已经忍了很久的--“白痴！”

啧，挨骂了……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仙道万分确定了一件事：“恩，会骂白痴，那你是流川没错了。”
依旧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现在，流川也万分确定了--仙道原来是喜欢被别人骂，而且的确很——“大白痴！”的一个人。

啧啧，还升级做“大白痴”了。只好对流川再笑一笑。“明明是流川你输了。你该不会是打算要不认帐吧？”
流川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完全不为所动的表象。只是，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顿时，周围的空气温度下降了不少。“我没有输。”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仙道的嘴角又扬了起来。现在在他看来，最重要的已经不是输赢了，而是--流川的反应。为什么，他要这么坚持自己没有输？是因为不愿意笑，还是……？
想要知道自己要他笑的原因？
流川到底，这样在意输赢，为的，是哪一个？
而自己，又希望流川在意哪一方--笑给自己看；亦或是--渴望知道自己要看他笑容的原因？
还有……他给的出原因吗？

“我没输。”流川又一再重申。嘴巴开始不自觉地紧抿，稍稍外翘。闹别扭的小孩似的。仙道若有所思的目光和怪异的微笑，如芒刺在背。
“哦？”怪腔怪调的。在那对从不回避与别人对视的清澈双眼的直视下，心中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开始翻搅叫嚣起来。不容得他忽视。
“……”倔强的瞪视。
“……”仙道也无语起来，只是笑。不停地笑。他不知道：流川是否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心中那些混乱模糊的东西，在那双透彻好看的眼睛的注视下，呼之欲出。

“我要你的答案。”流川直直地看着仙道的眼睛，说。

答案？原来他要的是--答案啊。心情蓦的大好，连笑容里掺进了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喜悦。

“连上你说打赌之前的那些进球。我比你先进20个。”黑如乌木的发丝轻轻晃动着。流川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胜利。
原来如此。流川……果然颇具有“幽默”感……忍都忍不住的笑。“可是，我以为我们的比赛应该从宣布打赌开始吧？”
冰冷的眼神再次射来--难道你想不认帐？流川清明的目光显而易见地传递着这样的讯息。“你之前又没说。”
哭笑不得的无力感。这么看来，自己好像倒成了食言之徒？恩……流川这小子果然不简单呐。“那么，好吧。既然我们都不算输，平手如何？”
流川不置可否地垂下眼眸，思考片刻，点了下头，算是认同。

“那么，我给你原因；你笑给我看。如何？”仙道提议。
流川又点头。美好的黑眸望着仙道的目光灼灼，出乎意料的专注。

仙道张嘴欲言，脑袋里的纷乱却没有一个清晰的头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语言凝聚在胸中，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胀。
一切在流川专注的凝视中找到答案--
一切明朗开来。千言万语其实只是也只有那么一句话而已。
敛去了万年不变的笑容，只有轻轻的一句叹息--
“我喜欢你。”
所以，会想要逗弄你。
所以，会想多听听你说话。
所以，会让自己试着学会习惯。
所以，我想要看到你对我绽放笑容。

这可以说是一个怪异的答案。
可是，却似乎不在流川的意料之外。
他静静地低下头。静默了半晌。
“白痴。”他说。
抬起头。黑眸中光华流转。
“大白痴。”觉得程度不够，他又补充。

突兀的告白获得了一个同等怪异的答复。

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呢？

“比你篮球打的好的还有许多人。”流川说。冰封似的黑眸开始有了温度。
仙道有气无力地点头。这他自然知道。可是，流川这家伙不回答他就算了，居然还选在这节骨眼上打击他。
“可是，我只找你1对1。”这次似乎连声音听起来都带着暖意。看到仙道笑容以外的颓丧表情，不知算不算是赚到了？
呀？略微的一惊之后仙道欢喜不已。能源再次悉数回笼，快乐的指着自己，笑意盈盈地瞪大了双眼：“那么你是说？”

“所以说你是白痴。”流川轻声说。
然后，露出淡淡的笑容。

＊＊＊＊＊＊＊

湘北的流川枫，仍旧是个那个不会笑的酷小子；
陵南的仙道彰，依旧挂着所向披靡的招牌笑容。

可是，流川看到过仙道微笑的表情以外的面孔；
仙道知道，流川最美好的就是向他展开的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