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7贺文]寂寞如海一样深

作者： hairen117，收录日期：2006-07-17，740次阅读

1

（仙） 放学后，逃了训练，其实也没特别想去的地方，只是习惯性的又走到了这里。上学，训练，和可爱的学妹逛街……似乎无论这一天怎么过，到最后总有段时间会在这里，一个人。拿着的鱼杆更像是给自己来这的一个借口，其实根本不关心钓上什么，只是看着海，什么都不想。偶尔会下意识地看一看旁边，什么都没有，可如果，如果能有个人陪着坐在旁边，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坐着，看海，不经意间的转头却对上对方的眼，一天天，一年年，这是否就算一辈子幸福了？每天都会收到女孩子的情书，也会陪其中的某一个吃吃饭，聊聊天，可这不代表什么，她（们）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也没想过要带任何人来这里。会有那么一个人吗？还要等多久呢？好期待呀……
（流） 望向窗外，天已黑透，随球队训练完后又留下单练，都快忘记时间了，肚子好饿，去吃点什么吧。一对小情侣依偎着走过，手被女孩碰了一下，她不安地抬头望了一眼又很快羞涩地低下去。曾有女孩表白要交往，问过学姐，什么算交往。学姐说，两个人一起吃饭，逛街，节日时互送礼物……其实只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会很快乐，你一个人太寂寞了！问自己寂寞吗，没有答案，要和另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才会不寂寞，那篮球呢，另一个人会一起打篮球吗？如果一个人就算寂寞，那就寂寞吧，我只要篮球。
（仙） 不少人称我为天才，我不否认，对于篮球，我努力付出过，更主要的是我有天赋。篮球有时就仿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们默契配合地创造奇迹。我享受着篮球带来的快乐，我并不那么在乎输赢，但如果只有赢才能继续打下去，和有趣的对手周旋，那我就要赢。按说有牧和藤真在前，比赛应该不会无聊才是，可一年难得和他们对上几次，位置又不同，真打得火热的时刻屈指可数。可见，如今球场上能让人提起精神的还真没有啊。不过，上次练习赛湘北那两小子倒是有趣，那个“超级新星”技术还行，就是太嫩了。
（流） 县大赛快到了，队长加大了训练量，完后照例留下单练，接着吃饭，洗澡，就要上床了，看，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训练很累，吃得很饱，睡得很沉，这还算寂寞吗？哼，仙道，混蛋，比赛走着瞧，这两个多月的特训都是为了打败你，受死吧。
（仙） 县大赛开始几天了，由于陵南是种子队，直接进八强，所以这几天闲着也看了几场比赛。湘北那两小子果然有趣，成长了不少，尤其是流川，身旁已有人说像一年前的我了，呵，只是赢得小女生的尖叫就想打败我可不够。不过好久没看到挑衅的目光了，既然期待与我对上，那就努力打进八强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成长到何种地步，开始有点期待呢！

2

（流） 三井前辈和宫城前辈的归队让比赛轻松了不少，虽然是笨蛋。今天又看到那混蛋了，笑得很白痴，恨不得马上扫除眼前的障碍，直接和他对上。哼，这光头算什么，四肢发达，滚吧。（“呀……灌篮！流川好帅啊！”“这一年级新生很不简单啊。”省略若干）仙道，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我会打败你！
（仙） 没想到湘北强到这地步，宫城的速度让以耐力见长的植草都有些吃不消，越野不如三井老道，樱木也制造了不少麻烦，最不同寻常的还是流川，号称攻击之鬼的他，上半场竟然只出手一次，太不符合他的风格了。不过真不简单，他们能打败翔阳，惜败海南几分，把我们逼到这个境地，看来，是该认真了。
（流） 放弃上半场，把胜负赌在下半场，这都是为了打败你，快点认真起来，准备受死吧。
（仙） 输了啊，队友哭丧着脸，教练在自责，后半段我尽力了，还是太小看流川和樱木，想不到短短两个多月可以成长这么多，就这么想打败我吗？不过，流川，我可没输，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流）赢了，赢了又怎样？感觉一下子空了，去美国吧。我告诉了教练，他说我还是不如仙道，等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后再说。我知道了谷*的故事，老师，你以为我会成为第二个谷*吗？好，我要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仙道，我一定要打败你。
（仙） 看到流川来时，挺意外的。一对一后，我对他说那些话，那时，我是骄傲的吧。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睡眠暴力啊，阿米巴原虫啊，篮球狂啊，平时的他我是没见过，不过每次他看向篮球时灼热的眼神倒是久违了。为什么感觉熟悉呢，我，曾经也有过吗？老是念叨着要打败我，真是执著啊，其实能执著于一件事，也未尝不是一种快乐。起风了，回队里看看吧，照越野的话说是该有队长的责任了。
（流） 我答应过教练要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我认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应该带领球队夺取胜利，山王又怎么样？混蛋，你说如果我不明白就不算赢，我明白了。可泽北还不明白，一对一我输了，可我要湘北赢！

3

（仙） 听说他入选国青队了，听说他和湘北打赢了山王，听说他带伤上场……看来全国大赛的磨砺让他更迅速成长啊，他明白了吧？咦，那人怎么这么眼熟，流川？“请跟我一对一。”看看脚下的行李，“流川，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哎，败给他了，就这么看着你，谁受得了。不过眼睛意外的漂亮呢，说出来会被揍吧。
（流） 干嘛笑得一脸白痴？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说过如果你明白了，就可能超过我”“流川，打败我之后呢？”不知道，会继续打篮球吧，然后去美国。今天早上，家里又打电话来催了，妈妈和姐姐还说了生日快乐。生日对我来说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一个人起床，练球，吃早餐，除了不用上课，还有早晨下雪了。去打球吧。
（ 以 下 是 记 叙 了 ）
难得今天不用上课却早醒了，算了，带呆去散步吧，啊，下雪了，雪后的海很棒吧？呆，走了。咦，那不是流川吗？又开始练了，真不简单呢。“嗨！”“汪！”看了看一人一狗，“一对一。”“流川，今天我是陪它散步的，丢下它不好吧。”瞪了瞪狗，呆识趣地往后缩了缩。看着流川不甘心的表情，仙道竟觉得可爱，“要不，一起散步吧，雪后的海很棒呢。”不为所动，“今天还很长噢。”流川不甘愿地跟着走了。“到了，怎么样，很棒吧？啊，呆，慢点……”仙道被狗拉着跑出好远才“治服”住呆，一转头，刚想喊“流——”却停下了，一下子愣在那。很长时间了，发现这片海滩开始，每次转头视线里除了海就是沙，这次，有人。仙道没看到流川光滑的脸，微翘的睫，飞扬的发，只看到一个人安静地站在海边，安静地看着海，眼里的光芒似乎比亮晶晶的雪还要耀眼，那个人，是流川。这就是蓦然回首？仙道不知道，只知道心在霎那间，动了。

4

仙道缓缓走近，刚想开口，却被流川抢先，“仙道，我会去美国。”一片沉默。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他要走，我竟如此难受，怎么回事？因为刚才吗，算什么？一见钟情？呵，我和他，两个男的，在见过几次面后突然一瞥就钟情？太扯了吧，喜欢上他了吗？那他呢，他对我什么感觉？良久，“流川，你走了，会寂寞呢。”“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寂寞了。”流川回道。“你说什么？”是我理解错了？流川的意思难道是……仙道转头，看到的仍是流川无动于衷的样子，顿感悲哀愤怒，觉得这片海连同这颗心都被践踏了，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流川枫！你懂什么？什么叫两个人就不会寂寞？你以为随便的哪个人都行吗？你凭什么站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话？我第一次带一个人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还会说刚才那种话？你会和我在一起吗？哈，我疯了，我肯定是疯了，竟然喜欢你，男的，哈……”说到最后，已分不清是责问还是自言自语，流川只感到仙道话里的悲伤，浓浓地包裹着他。仙道无力地转身离去，已顾不上自己说了什么，只想快点离开，不再看到流川，也不让流川看到这张难看的脸。“仙道！”流川虽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但直觉已先于行动，一想到若不及时留住仙道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心里不由一阵恐慌。仙道听到流川的呼喊非但没停反而跑了起来。“仙道！”流川追了上去。或许是仙道穿着拖鞋的缘故，不久便被流川赶上一把抱住，“仙道！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觉得我恶心吧？”仙道任流川抱着，却一脸嘲讽。“不是，否则我就不会追过来了，我不知道那种感觉算不算喜欢，可跟你在一起时是真得快乐。仙道！”眼见仙道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流川捧起仙道的脸，缓缓地逼上前去，轻轻地吻着。虽然没有经验，可流川的心情是欣喜的，欢快的，感动的。刚才伤了他，现在的温柔还来得及吗？从仙道僵硬的身体不难看出他受到的震撼，可当他感受到唇上流川轻柔的吻，心，软了，再一次悸动。渐渐的，他的舌纠缠着流川，身体也契合地紧贴在一起，慢慢火热……直到两人气喘不已地分开，却脸红着不敢对视。

5

脚上海水的凉意使仙道清醒过来，他看着流川，说：“流川，我相信你，这就够了。你在美国也要好好加油啊！”流川以为仙道仍不肯原谅他，急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流川，我在这里生活十多年了，我的家也在这里，去了美国，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流川，我们还太年轻，不要轻易承诺。”“我是认真的。”“我也是。”看着流川固执的眼，仙道叹了口气，“流川，让我们回去都冷静地想一想，好吗？”两人一路无语地走回小球场，仙道牵着呆跟流川说了再见，流川望着一人一狗走远的背影，也骑上车离去。
周末，流川提着一袋行李敲开了仙道家的门，仙道见了无奈地笑笑便让进去了。他知道流川的固执，却也知道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仙道比平时更爱逗流川，流川也比平时话多了些，两人说着认识以前各自的生活，通常这种时候两人或靠着，或抱着，或手握着，状甚亲密，却从未想过更近一步，似乎那样反而更象要证明什么，这样就好。
两个月后，机场。流川旁若无人地当众吻了仙道，并认真地对仙道说：“仙道，我喜欢你。”仙道笑了，温柔且灿烂，同样认真地回答：“我知道，我也是。”随后同时转身，上机（上车）。
飞机在空中留下淡淡的轨迹……
（仙） 枫，我相信我们会有将来，等我去找你！
（流） 仙道，我要我们有将来，等我回来！

你最低落的时候 我会带你去看辽阔
我一灰暗的时候 你眼中有阳光照着我
讲到执着的时候 我们会被人们记得
每个最好的时候 要说爱你让你快乐
在你想走的时候 我会坚决把你抱着
从没爱累的时候 不让幸福擦身而过
我最光荣的时候 多么希望你能看着我
----信乐团《从今以后》
谨以此歌献给流川和仙道，以及一直以来关注和支持他们的朋友，执著的人让人感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