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作者： VAINY，收录日期：2006-07-19，869次阅读
仙道彰最近很不正常。仙道彰最近都不笑。
仙道彰最近表情都很严肃，沉重，紧绷，郁闷……
为什么呀？
田岗教练不清楚。
相田彦一收集不到情报。
一干仙道命不知所以只能看着心上人憔悴……
那么，流川同学呢？他知道原因吗？
---
2月14日。
小篮球场。
流川枫和仙道彰。
“哐当”地扔下书包——今天的书包似乎比平时重……
因为塞满了巧克力。
仙道仍旧很不正常。
流川么，仍旧没知觉……
流川摸出篮球，随手丢给仙道。他知道仙道会接住。
仙道果然接住了，“刷刷刷”上篮成功。
然后，回头，转身，无言地看着流川枫。
挑衅么？流川不爽地眯起眼。大步上前，要抄球。
未遂。
再抄。
未遂。
仙道彰稳稳地拿着球，挑衅，地看着流川枫。
流川枫用上两只手。
拖。
拉。
拽。
仍旧未遂……
“你要干什么？”流川枫莫名其妙。
“我们不打篮球，今天。”
“哦。”流川枫皱眉，双手仍旧要拿球。
“你要干什么？”仙道仍旧不放。
“我自己练。球还我。”
“你没注意到刚才我的话的主语？”仙道淡淡语气，受上却不放松，死死拿住球，“我是说‘我们’。”
流川枫不笨。
流川枫会挂科只是因为全部时间除了篮球就是为了篮球补充体力而睡觉。
所以他问：“你什么意思？”
“‘我们’，”仙道说，“去钓鱼吧，今天。不然球不还你。”
……
“哼。”
或许唯一可以值得上幸运的事，流川同学终于发现仙道同学有点，不正常，了。
---
2月14日，海边小码头。
仙道彰和流川枫。
两人背对着坐在两根柱上，用同样的鱼竿，摆同样的姿势——右手支头，左手扶着竿。所不同的是，仙道在思想，流川在睡觉。
---
不过，仙道思想未遂，流川睡觉未遂。
一群小孩子经过，仙道叫住他们。
分巧克力吃。
流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不着。
可能风有点大。
可能海边的海腥味有点重。
可能，他在意着仙道今天的态度。
或许，似乎，仙道最近都不对劲。
恭喜流川同学终于察觉了。
仙道最近都没对自己白痴一样的笑过了。
仙道没笑过。
刚才对和小孩子他都没笑。
搞得小孩子拿了巧克力就闪了。
不过也因此书包轻了许多，所以还是不错。
“仙道，我们回去吧，我睡不着。”难得流川一次可以说这么多字。
虽然逻辑上有些不搭。
也难得仙道可以沉默。
他沉默着起身。
沉默着收拾鱼具。
沉默地捡起书包仍给流川。
沉默地牵着流川走了。
流川被牵着。
这感觉很奇怪。
这是仙道第一次牵他。
这也是很久以来他第一次被牵着。
从上了一定年龄他就没被牵过了。
但现在他被仙道牵着。
就好象……情侣。
---
2月14日。
在拉面馆里。
吃完一大碗拉面后，流川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了？”
“没怎么？”
“你有怎么。”
“……”
“你对我不满？”
流川这孩子……有时多敏锐的。
“为什么？”仙道被说中，不知道怎么解释，于是反问。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流川很无辜。
“……”
“你为什么不笑？”不懂就问真是好孩子。
“我为什么要笑？”
“……”
“你也没对我笑过不是吗？”仙道认真地说，“总是棺材脸一张。”
“笑？”
“你对别人笑，但是从来没对我笑过。”
“我对别人笑？”有吗？
“你对北泽笑。”
“我对北泽笑？”北泽是谁？
“……”
“……”
“……”
“所以你，在生气？”
“……”
“你要我笑给你看？”有话直说也是好习惯。
“……”
“好吧。”流川说。
仙道惊讶，回头，看见流川笑看着他。
……惊艳！！！！
然后就没了，比昙花一现的时间还要短。
仙道有些失望，不过很是兴奋。
但一想到自己不是流川第一个对着小的人，又垮下脸来，转过头去。
流川皱眉，这个白痴又怎么了？
“你不满意？还是没看清？要我再笑一次吗？”
“好啊！”仙道马上转过头来。
……还是惊艳！！！！
这次比昙花开的时间要长些。
“好了吗？看清了吗？”流川问，他的脸部肌肉已经酸了。
“没有……”仙道说。
于是流川很认真地笑。
不过肌肉真地好酸。
“流川，以后可不可以只对我笑？”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像我只和你练习一对一一样。”仙道说。
“……好吧。”
“……”真好！
“……你看好了没？”他的脸快要僵硬了。
---
2月14日。
流川家门前的那个小巷子口。
回来的路上，仙道笑着，流川没笑。
正常的仙道和流川。
“今天是2月14日。”仙道看着流川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叫人心悸的东西。
不过天太暗，流川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依稀有个感觉。
很不错的感觉。
“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流川回答。他的手仍是被牵着，从刚才到现在。
“是我的生日。”仙道说。
“……你没给我说。”
“现在给你说了。”
“可是没有礼物。”
“这样啊……”仙道笑，微俯身，偷得一个浅吻。
流川有些惊讶所以忘了闭眼。
然后仙道说：“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然后流川说：“但是……”
仙道有些紧张。
“我还没说生日快乐。”流川说。
“这样啊……”仙道笑，“那再来一次？”
“……生日快乐。”
“谢谢。”仙道还是笑，右手扣住流川后脑勺，这次交换了一个深吻。
这次，流川记得闭上眼睛了。
---
生日快乐，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