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梦——江城子 下篇

作者： iwantittha，收录日期：2006-08-10，530次阅读

这文写的超级不爽，早知道索性写悲剧了……

这玩意基调实在……什么写也是白费……

哼！！早知道索性写悲剧了……

事先说明：这是偶写的时间最短的东西，质量没保证的，大家从手指缝里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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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被那一个梦纠缠了好多年……
总是在一个月夜，月华特别亮，亮到没有了以往的柔和意味，只剩下冷冷的，匕首反光似的扎人眼。
然后自己忽然就站在一座孤坟前，周围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声音，好象有风在吹，因为草在动——坟头上的长长的杂草。
——可是却没有声音。
那是座没有墓碑的坟，是谁躺在了里面？有一个思想在说，无声的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在里面，而你在外面，你失去他了，你失去他了，再也找不回来……
——绝望那么明显的和着月光铺了满地，那是没有希望、没有期盼、没有未来的绝望——
那一刻，无缘无故的，仙道觉得自己的心狠狠的被剐了一刀，好想痛哭一场，可是他努力的结果，只是由得自己的泪流进了身体，怎么也漫不出来。

再次挣扎着想要出声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无比温暖的阳光下，周围的一切都有了颜色，却仍然没有声音，沿着一条青石小路往前走，看到一扇窗，窗里有人正在梳头发，宽宽的肩膀，一看便知不是个女人，原本乌黑柔滑的头发被主人弄的乱七八糟，抓在手里的束发带上还附着丝丝缕缕的头发——显然这人并不会摆弄这个东西。正当他想要上前的时候，那人似乎从镜子里看到了他，转过头，锐利的眼睛瞪过来，清清楚楚的说了一句：“白痴……”
——这是整个梦中唯一的声音。
还没等回话，梦便醒了。

仙道每次都努力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脸，却总在那一刻醒来，只记得那是一个素白的男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脸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天早上，仍是做了这梦，仙道知道自己是梦着了，于是等着那人回头，等着他瞪眼，等着他说：“白痴……”
急急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的醒来了。
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再出现在他梦里？为什么有墓地？那是谁的坟墓？为什么一向散漫的自己有痛哭的冲动呢？
时针的指向提醒着他——练习赛快要迟到了，叹口气，用力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换上衣服冲出门去。

拉开篮球馆大门的时候，倦倦的笑着：“对不起，我迟到了！”
——什么东西那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仙道猛抬头，仔细看了一圈——那个人！那锐利的眼神，素白的脸——这不就是那梦中人么？
艰难的迈开步子向走去，勉强扯起一个笑容：“你……”
就如梦中人一样的瞪着他，就如梦中人一样，那人抬头，清清楚楚的说了句：
“白痴……”
仙道就是在等他说这句话，可是一旦他说出来了，仍是心悸，
心里一阵哀愁漫了出来，喉咙里什么东西升上来，卡住了。
再说不出一个字，也维持不起笑脸，匆匆点了个头离开。
时间从四面八方流进来，仙道清楚的听到了它们流动的声音，它们在说：“原来是他……原来他在这里……原来还来得及……”

晚上回去又做了那个梦，
坟墓被重修了，气派的墓地，没有任何的杂草，自己坐在那墓前的小桌前自斟自饮，所有的声音都回来了，树梢上的蝉鸣，风吹树叶的哗哗做响，仙道没有了心悸的感觉，他听见已是满头白发的自己轻轻说：“快了啊~马上可以见到你了……”

然后是那个阳光明媚的院落，声音果然也回来了，鸟叫的声音，池塘流水的声音——自己的心跳的声音、呼吸的声音。
沿着再熟悉不过的青石板路走去，不敢走太快，怕这自己不小心醒来。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身影，
然后，他看到他转身瞪过来，
然后，他听见这个流川清楚的说：“白痴……你哭什么？”
什么时候，自己的眼泪已经决堤般不可抑制的流了满面呢……

许多年以后，仙道把这个梦告诉了枕边人，
流川默了一会说：“如果那个不是我呢？”
“那个就是你。”仙道笑笑。
“万一不是呢？”眼睛盯过来。
“万一不是，那么我也只能不是那个我了……”

记梦——江城子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