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仙流日征文】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

作者： 蒙面711，收录日期：2007-08-08，649次阅读

PS：因为好久好久不曾写文章了，已经没有太多的激情，而且现在心思也不在这个方面，如有不妥之处，请大家多多谅解。

“是越野吧！”背对着门的我很肯定地说。
门随后打开了，果然是越野走了进来。
“没错，是我啦！！这么吵你都能辨别出？厉害啊！！”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步伐节奏罢了。”
“是么？我怎么就听不出你的脚步呢？”
微笑了一下，转过身来，正对着越野，问道：“最近比赛如何？”
“切，别小看我们的实力！！凭我们的水平进第二轮还是不成问题的，何况你说田岗教练的魔音da法什么时候失效过？一想到所谓的酷刑就寒啊！！你这小子，爽透了，躲在这里不用接受田岗教练的魔音摧残，你看看兄弟我，都已经被晒地脱了一层皮，直逼非洲人种！”老实的越野果然上钩，不知不觉地就被我扭转了话题。
“不过第二轮的对手是翔阳，没了藤真及花形等人，我们应该能啃下这块骨头，按照田岗教练的估算，海南及湘北的胜者应该是……”正说着激扬的越野猛地停了下来，小心地查看我的脸色。
我知道，这个角度正好是窗帘的影子斜照到我的脸上的最佳方位，坐在我对面的越野看不清我脸上细微的变化。
挂上我的招牌微笑，故意忽略自己心跳骤停的麻木感触，清楚地说道：“越野，你转告田岗大叔，让他放心，今年的奖杯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越野没有马上接话，他认真地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说：“你没问题么？”
“指的是身体还是心理？”捋了捋垂下的发，看着越野，微笑地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这就好，总觉得你还是有些变化了！”越野呼了一口气。
“是么？”我低下头。眼睛有些酸胀，毕竟才术后十多天，恢复有待于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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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非常熟悉的话语，那是我和流川单独相处时经常听到的一句话，还记得他看着我那异常认真的表情。
我知道，他和我一样，一个人独立生活了好几年，可是，我的傻流川，喜欢你宠着你，并不是把你看弱了，而是希望我能成为最亲最近的人啊，不仅是亲人、不仅是情人！

拉开窗帘，打开窗子，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狐狸座 a 星，以前的我是不太懂的，而和你在一起久了，潜移默化学会了不少星空知识。
原以为在你心中，你所喜欢的、你所关注的无非只是篮球罢了，可那一天，你和我都打累了躺在草地上时，你指着天上的星空说：“那是英仙座，它紧临仙女座及仙后座，银河恒星较密集的部分通过此处。”（呵呵，知道是哪位大人的作品了吧？）“我们肉眼能看到的是英仙座 b 星﹝大陵五﹞及英仙座 r 星﹝大陵六﹞，前者是食双星，暗星与亮星沿轨道互绕，后者是红巨星，亮度随大小变化。”
转头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流川，有些惊讶流川的专业，“你会观测？我不会呢！！不过我知道十二星座等等啦，这都归功于当年迷《女神圣斗士》的漫画，不过其他的，如英仙座、仙后座之类的我都没听说过呢！！”推了推他，打趣道，“是，这个我是不如你，甘拜下风。不许偷笑我孤陋寡闻。对了，还有没有狐狸星座的呢？”
不用看也知道他眼睛浮出了笑意，随口问他一下，想要难倒他。
“有的，不过这个位置不行，而且现在已经过了观测的最佳时间。”流川肯定地点了点头。
笑，“是么？好巧啊！呵呵，难得你会说这么多的话啊！”
“没必要。”
“又开始惜字如金了，不了解你的人，乍一听要好好理解一下才知道你说的内在意思。”
“没办法，对白痴就要多解释！”流川作出一副好心解释的样子。
“恩。啊，刚才解释这么多，也就是暗示我是白痴？”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去呵流川的痒。
“别闹了，起来了！”流川躲过了我的攻击，站了起来。
“起不来了，你拉我！”伸手向着俯视我的流川，笑眯眯地回答。
“无聊！”流川还是伸出了手，一把拉起了我。

事后，我才知道，流川喜欢天文学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父亲就献身于航空事业。他之所以练篮球，一开始是为了锻炼身体，以便继承父亲的事业，没想到却喜欢上这个体育项目，不过天文学也没有因此而荒废，他坚持定期去天文台观测星座。
我也曾好奇问过，为什么他如此喜欢天文学，仅仅是因为受到家庭的熏陶么？他的回答是：“如果一个人能对着天上的事物沉思，那么在他面对人间的事物时，他的所说所想就会更加高尚！”
看我一副大吃一惊的神情，他继续慢慢地补充道：“这是西塞罗所说的，也是当年我父亲勉励我投身天文学的话语。”
呵呵，就是，迷糊的小狐狸哪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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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知道他想飞得更高，也明白去美国打球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分别是迟早的，可没想到分离的日子会来得这么早，我原以为他会听从安西教练的话，等成为日本第一的高中生才会去那个篮球选手的梦想国度。
当然啦，他有亲人在国外，出国比其他人便利多了，更何况他早有做准备，他又执着，以他的天赋和努力，即使不成为日本第一，也一定属于日本一流的行列。我也曾设想过我与他的未来，因为他迟早是要去美国的，而我自己，打算在高中毕业后申请去美国读书，虽然要半工半读，会辛苦一点，但毕竟年青能吃苦，应该是没问题。退一万步而言，如果申请不了美国，只能呆在日本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两国的物理距离依靠现代交通工具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唯一头疼的可能只是费用罢了。
我也曾多次开玩笑说，流川，如果以后我飞去美国看你，你一定要好好招待我，不能让我露宿街头的哦！！
得到的永远是废话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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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才从美国回来，考虑到倒时差的缘故，我没去打扰他，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没休息直接到我家门口，害我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差错，是否过于想念而出现了幻觉。
虽然满脸的倦意，但从他的眼里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喜悦。一定有事发生了，让他高兴的无非只有两件事，很好猜的。
迎他入门，把他按到沙发上，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送上一杯冰水，微笑着等他开口。
“仙道，”他看着我，难得地连嘴角都露出了笑意，“我接到美国来的信，是关于空间科学研究的事。”
啊？第一次，我感觉转换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困难的事，我应该替他高兴的，那是他的追求和理想，毕竟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去太空的。再说流川所追求的是更高境界方面的拓展。
可是，那是太空啊，不是所谓的美国，这个物理距离我能跨越么？
“祝贺你啊，流川。我还担心你会受到宇航员的身高限制呢！”我低下了头，原来坚持微笑的脸也是非常艰难的，不愿看他喜悦的神情，也不愿让他察觉现在的我心口不一。
“我是承担载荷专家的助手工作。”他少有耐心地解释道，“国际空间站原定于2006年建成，但由于技术和安全问题，一直拖到现在，原本承担载荷专家助手工作的师兄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胜任，于是就由我来充当这个角色。”
“仙道，”他敏锐地察觉到我此时的心情，抬高了声音，“你放心，这个空间站已经完全建好了，它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庞大、设施最先进的人造天体，可供6至7名宇航员同时在轨工作。”
“可是……”我还记得小时候看到的有关航天器坠毁的新闻，总觉得人类突破地球的限制、向外空发展还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我还记得流川为了准确计算数据而整夜不睡，最后实在熬不住居然在班级课堂上睡着了，结果还落下了上课睡觉、不服管理、讨厌学习的恶名！！
“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而且，对于我所喜欢的，我不会轻易放弃。”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第一次主动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双手慢慢地抱上我的背，“仙道，对我来说，目前能够去进行空间科学研究比打篮球更为重要和难得，也许我就只有这次机会了。我希望你能成为我坚强的后盾。”
我抱紧了他，小声说：“还是很担心啊！”
“没事的，真的，”他在耳边说，“那种事如中大奖，我们的运气都不好，碰不到的。”
忍不住笑，这家伙！他居然把海南队长久以王者的身份出线归咎于运气不错、实力还行，而陵南队及湘北队的失利不在实力，而在运气。其实人家海南队还是很有实力的啊，虽然他们被拉下王者的桂冠已指日可待！
“在喜欢的人面前示弱并不是什么让人羞愧的事，而是忠于自己内心，让对方清楚认识自己的表现。”
“又是你老爸说的？”
“彩子姐啦！”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我，“她还说你尖硬的头发下掩盖的是柔软而脆弱的心。是么？恩，是否在彩子姐面前说我坏话啦？”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汗，也许我在彩子面前说流川对感情迟钝是错误的，他敏感得很呢！马上转换话题，“呵呵，你不在的话我就可以偷懒了，恩，我得把鱼杆再找出来。”
“哼。”白了我一眼，“你，”拉开和我的距离，“少得意了，打败你是迟早的事，不会因为去太空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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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他就走了，我也继续我的生活、学习和训练，几乎所有的一切照旧，惟独我所思念的人，他在太空，与我的物理距离比原定的要远了太多。
但三个月后的一场友谊赛，我清楚地记得，在关键时刻，我运球正打算突破时，猛地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与防守我的对手重重地撞在一起，左手巨痛，倒了下去。
第二天检查结束后彦一陪我通过了长长的医院走廊。虽然无比嘈杂，我却听到了邻近的广播，它正播送一则关于航天器出事的新闻。
“彦一，我口渴，帮我买瓶水吧。”我想支开彦一，可他却难得地不听话，“可是你的眼睛？要不我先送你回病房吧？”
“那么就麻烦你了。”听彦一的语气是纯粹的担心，他没留意到那喧哗背景下的广播，的确声音很低，但由于我视觉出了问题反而听觉灵敏多了。
等他走后，我立刻拜托护士小姐买了份报纸，并帮我读了那则关于航天器出事的新闻。新闻说，才建成的国际空间站出现故障，目前与地球的联系中断，从最后传来的图片上看，国际空间站出现了冒黑烟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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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打听不到任何有关国际空间站的新闻，陵南的同学、队友以及海南、翔阳及湘北的对手都小心地避开了这个话题，惟独樱木那个家伙无意说漏了嘴，说狐狸没那么短命之后被越野、三井等人海扁了一顿，从此之后到我这里就只是猛吃我的慰劳品。

“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仙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我相信流川，我等他回来，我等他回来后和我一对一，我等他回来后战胜我，我等他回来和我一起仰望头上的灿烂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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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了，好久不回，沙发上都积了一层灰。
坐下没多久，听到脚步声，随后是门铃声，可我不想去开门，因为一则记忆中没有对应的人，二则我也想一个人好好地静静，让自己沉浸在安宁的思绪中。
天黑了，持续的门铃声不知什么时候就停止了。我站了起来，发觉腿有些麻，毕竟进门后坐上沙发就没有再动过。
打开窗子，抬头仰望灿烂的星空。自从认识了流川，便成为我的习惯动作。虽然有一阶段因为眼睛做了手术暂时无法视物，却也没停止这个习惯。
我已经能够识别好多星座了，我看到了英仙座、天琴座、天鹅座、仙女座……我还想去赤道看看流川所说的狐狸座、宝瓶座、摩羯座……看到头上灿烂的星空，我就不由联想到流川的眼，他不知道，其实他的眼睛，才是最美的，浓缩了星空灿烂的精华。
眼睛还没完全康复，看久了酸痛流泪，我站起身来，从茶几的药袋中拿出眼药水，不出所料看到了越野大大的留言：
“仙道：
眼药水按照医嘱使用，不要忘了。门要锁好，钥匙要拔下来。煤气无须用，冰箱里有弥生姐做的菜，明天我来送早餐。
——越野”
走了过去，推了一下门，依照越野的嘱咐检查门是否锁好，却无意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大盒子，奇怪？难不成下午的门铃声是邮递员按的？
我拾起盒子，拿进屋来，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坐回了窗台上。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看到了越野不高兴的脸。
“怎么了？”
“你这家伙，先不说你才做完手术还没康复就敢这么冷的天趴在窗台上睡觉，更可恶的是，你居然瞒着我，流川枫明明没事啊，害我为你担心，你还当我是朋友么？”
“什么？”我摸不着头脑。
“你看！”越野指着茶几上贴满标签的盒子。
“这个？”我拿起了它，然后眼睛睁的老大，那上面贴满了航空局标签的盒子磨损得很厉害，从外面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实物，露出的白白的分明是流川的脸。
急急忙忙地全部打开它，盒子里躺着一个BJD娃娃，而且是按照流川的模子制造的，穿了鼓鼓的宇航服，里面则是湘北的11号球衣，呵呵，居然还附上一个小小的棉布篮球。此外，还有一份信，其大概内容为以前新闻所说的国际空间出现故障的确是真实发生的，但主要是对仪器的损毁，而人没出什么大碍。比如他，虽然当时离出事处最近，但也只是受了些轻伤，主要集中在左手部位，还有，被烟熏了的眼睛不舒服了好久。由于仪器被损毁的严重，他们无法与地球总部联系，过了好久才凭借残留的装置进行了设备的替换和启动。随后，有一名宇航员回到地球报告故障之事，其余的人继续从事原定的科学研究。他坦诚说到在离开地球时曾携带了两个BJD娃娃，现在他拜托那个做报告的人将其中一个BJD娃娃带回来给我。
呵呵，不用猜我也知道留在他身边的一定是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BJD娃娃，就是不知道是否也穿上了宇航服，里面是否也有陵南的7号球衣。
小心地抱着这个枫娃娃，毁灭形象的傻笑着，连越野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曾察觉，只觉得心情是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比大热天泡在冰水中整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还要舒畅。

流川，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和我一对一，我等你回来和我一起仰望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一起去赤道附近观测狐狸座、宝瓶座、摩羯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