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 序-3
作者: 芯笙,收录日期:2006-03-27,871次阅读
序
高山流水,游走江湖;双剑合壁,可安天下。
公元1004年,正是宋真宗当政景德二年。贤君明主恩泽天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朝野上下一片歌舞升平,那皇帝老儿却哪里知道这几年江湖中的醒风血雨之事。
江湖中的浮沉起落本是常事,今儿个年芳二十的少年挑战少林,明儿个唐家五十八口被人灭门,强者自然为王而败者也理应为寇。然而,近年来武林中有两件事却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谈资。
其实这两件事大有关联,可谓是既有前因必有后果。若问江湖前辈,他们也当然要从六十年前说起了。六十年前,中原武林突然出现了三大魔头,武功路数奇异诡谲,且招式阴狠毒辣,杀人无数。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集结江湖中人群起讨伐,但这三人时隐时现形如鬼魅,声东击西,只要防备稍有疏忽即被他们杀死,故此在江湖上引起了一场醒风血雨。一时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危安自保。无人肯出头降魔,三大魔头更是肆无忌惮,正是有一统江湖之势。就在人人束手无策之时,突然出现两位高人,在绝风岭上使出《高山流水》之武功大败三大魔头,并与三大魔头协议在五十年内不得踏入中原一步。从此,江湖上也就过了五十年的太平盛世。但好景不长,就在十年前的除夕之夜,三大魔头的后人再次来到中原并在一夜之间解决了继承《高山流水》武功的两家后人——流川瀛夫妇和樱木承夫妇。惟有一点遗憾就是独逃了两对夫妇的子嗣,并且始终找不到《高山流水》这部秘籍。此后一年中,这三位神秘人凭借自身难逢敌手的旷世武功席卷武林称霸一时,并建了无人不晓的魔教——‘任逍遥’。
江湖中人虽然对这三个魔头残忍狠毒的杀人事迹都有耳闻,但是却很少有人有幸见过他们的尊容。直到魔教统领武林之后,三人为了安抚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宴请宾客宿醉三天三夜,这才揭开了神秘面纱。据说,这三人从帷幕中款款走出之时,宾客们无不愣在当场半刻之间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三人还只是年芳不到二十的俊秀青年。三人之中最为成熟稳重的是十六岁的掌管‘任’的牧绅一;冷静睿智的是三人中的军师十四岁的泽北,掌管‘逍’;最后那位玉树临风含笑不语的是掌管‘遥’的十四岁的藤真健司。在座之人无不暗暗称奇,想不到几个弱冠少年居然会称霸武林,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在自惭形秽之时也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花开花谢,几度夕阳,九年后的今天,那些安逸享乐的武林至尊们早已把流川瀛夫妇和樱木承夫妇的后代忘得一干二净了……
(一)少年如玉
“大哥,你瞧这孩子长的好不俊俏,留他个活口如何?”
“不行!天下貌美的少年不知多少,他又比不了你三弟的万分之一,速速灭了他全家,找到《高山流水》是要紧。”
“唉……,小人儿,若你今日大难不死,就拿着这只簪子来向我寻仇吧,记得从此以后不得剪发哦,呵呵……”
“枫儿,花道,快随仆人去吧,记得为我们报仇!!”
“不!枫儿不离开!枫儿要和爹娘在一起……”
“对,花儿要保护你们!!”
“不行!安西,快带这两个孩子走,快!”
“爹——!!娘——!!”
“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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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明月当空,一缕幽幽的月光透过窗子射在一位清瘦的少年身上。少年面无血色,虽是早春季节,但上身的衬衣早以被汗湿了。又是那个魇梦!……十年了,每每使他不得安然入睡。那时他才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却要亲眼目睹父母恐怖的死状。我要报仇!报我全家四十口人的仇!这已不知是第多少次从梦中惊醒所发的誓言了。
少年掐指计算了下时辰,才三更么?唉,经此一梦恐怕一夜无眠了……也罢,正好新学了一套剑法,趁着月色再细细琢磨一番去。念及此,少年抖擞精神翻身下床取下墙上的配剑。
透过月色,只见少年两道细长的剑眉下,星眸如溪水般清澈见底,微长的睫毛上还星星点点散落着汗珠儿,只是面颊却太过苍白。最为明显的是少年一头如瀑的直垂到大腿处的柔顺黑发,与他高瘦的身型极不相称。少年束起头发,用一根已磨得有些光滑的玉簪固定住,这玉簪已带在身上十年了呢!再过多久……我才能大仇得报亲手把这簪子插进仇人的心脏?
少年飞身来到一处僻静之所,只见四周均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隐隐还可听到缓缓溪流的声音。少年静下心来,口中默默背诵新学的剑诀,身由心发,抽出挎在腰间的玄铁剑直刺出去,顿时之间林中只剩一片翻飞的剑影,哪里还寻得到少年的一片衣角?一盏茶的工夫,少年就行云流水的使完所有剑招。但他并没因此窃喜,蹙着眉低头不语。只是这般简单的招式又怎能打败那三个武功出神入化的仇家?!想来,那神秘人也只能赠我这般水平的剑谱了……
“流川?!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干吗?”正在少年出神的时候,对面走来一位十七八岁身材壮硕的英俊少年,星目如火、动辄闪烁,尽管身穿粗布衣裳却也掩饰不了一身的贵气。
“那你又为何而来?”被叫做‘流川’的少年不答反问。
“今儿个新学的剑法……我怕生疏了,就过来练练。事先声明哦,我樱木花道可没有不懂的地方!”
原来这两位少年就是十年前一夜之间被三大魔头杀死的流川瀛夫妇和樱木承夫妇的孩子——流川枫和樱木花道。这两个遗孤被流川家里的忠仆安西救走后,即被带到这隐蔽之地隐藏了十年的身份。在这十年中,他二人不分昼夜废寝忘食的终日练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得报家仇。
可区区一个家仆又会什么绝世武功呢?!虽然这两位公子七岁时已学了一些《高山流水》上的武功,但毕竟是孩童又怎能领悟的了秘籍上的高深武学?!原来《高山流水》是唐朝隐士遗留下来的一部剑法秘籍,此书可称为是武林宝典。因威力无穷深不可测,隐士防止此书落入歹人之手贻害武林,故此分为两部,一是《高山》,二是《流水》,若所得之人一正一斜,则剑招相生相克两败俱伤。若两人双剑合并则威力无穷,无人能敌。
《高山》所载之剑法剑路锋芒,剑招光芒四射,所使之人内力应雄厚,波及之人众多,但剑招繁复,不易练成,剑式共八八六十四式。而《流水》所载之剑法乃剑路柔和,以柔克刚,剑芒如点点繁星,若隐若现。奇怪的是总共只有九式,但是根据书中所载,练此剑法之人必是武学奇才悟性极高,能从这九招之中领悟出蕴藏的九九八十一式。但就是因为十年前流川瀛只领悟到了四十式,所以与樱木承连手时才败在‘任逍遥’三大教主的手上。逃难之时由于年纪小,所以流川枫只默记过《流水》四十式的剑招并没学过心法,而樱木花道的父亲却只传授了小樱木《高山》的心法,所以若要报仇就难上加难了。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入夜,一位武功深厚的神秘人把一本武功秘籍投入流川窗内,赋有纸条上面写道:循序渐进,夙愿得尝。从此,流川和樱木就依照神秘人所授的秘籍研习武功。也因这两个小人儿天资聪慧、进度神速,故此十年来已学了近百部书了。这神秘人偶尔会立足暗处,看到他俩实在参透不出的地方也会用石子从旁指点一二,渐渐地流川和樱木与这位素昧谋面的神秘人也就产生了莫名的情谊和默契。只是,近日所授之武功都是些平平的招式,其实流川、樱木哪里知道,这十年所学之剑法都是各大名门正派的失传秘籍,有些就连那些个掌门、方丈都是不曾知道的。经这十年的苦学,他二人已是一通百通了,就算在江湖上也亦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今儿那么早起,……是不是又做梦了?”樱木和流川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事哪有不知道的?想他一周内被惊醒两三次可谓是家常便饭呢!
“没事,不用担心……”流川练完一套剑法有些倦怠,索性坐到林中唯一一块青石上。他还记得小时侯因自己体力不济,武功一天练下来恨不能倒在地上便睡,可又不想示弱于人前,所以每每苦苦支撑。还是樱木想到个办法,搬来快大青石,只要累了就靠在那上面,既不丢面子,又可以解乏。短短几年人事全非,这块儿时还可靠人的石头现今亦只能用来坐了。
“流川,别再自寻烦恼了,父母之死又不是你的错!”
“哼!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引狼入室,我的父母和樱木的父母就可及早脱身了……。流川念及此,觉得那根别在头上的发簪格外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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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人儿,若你今日大难不死,就拿着这只簪子来向我寻仇吧,记得从此以后不得剪发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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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仇?我会的,我必一刀刀剐了你祭我父母在天之灵!
“流川,……那时我们还是孩童,就算你不带路他们也会找到咱们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时间?!如若当时还有时间,他们也就可以安全逃脱了!”像我们这样……
“流川!你想我们的爹娘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么?!”
“…………”
“枫,别自责了,还是想想报仇的事吧!”樱木了解流川的个性,坚韧却固执,一直把父母的死归罪到自己身上。其实如果当时自己不和他闹别扭,他也不会一个人跑出去了,就不会遇到那三个可恶的大魔头!
“……,《高山》的心法你可都应用自如了么?”
“十有八九了,我可是天才呢~!虽说没有剑法,但是前辈给的那些剑谱已经受用了,我还独创了些,你瞧瞧如何?”樱木提到武功,脸上兴奋之色难掩,整个人都神采奕奕起来。却不曾看到流川面上失落焦急之色,原来流川的父亲只传授给他《流水》的四十招剑法,这是练武之人的大忌,如果不配合心法就很容易走火入魔。虽然前辈——这是流川和樱木给神秘人的绰号——让他学了很多武学大家的剑谱心法,但对《流水》这样的武林宝典来说,可真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可同日而语了。虽说流川凭借自身高出常人许多的领悟力和才智新创了十招剑法,但没有心法那也已是极限了。况且只有《高山》和《流水》双剑合壁才能打败三大魔头……
没等流川回答,樱木已经挥剑刺出去了。樱木身材虽然状硕,但身形却轻盈迅捷,剑法是狠、准、稳一路,剑锋疾走,步伐变化多端,每剑挥出虎虎生风。突然剑尖在空中画了个圈,瞬间四周的高大树木就被樱木的剑气削成了两半,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流川亦因怕被樱木的磅礴剑气所伤而飞身到十丈开外,却蹙眉望向被砍倒的树木。
“唉!又要换块地方练剑了。你选个地儿,我把石头搬过去!”
“白痴!你火候还没掌握好么?!”
“……是啊,我练了好些遍,可树木总是倒下去!”最高境界应这一剑下去,两截树干依然立于当地。这就要求出剑之人速度奇快,聚敛内力、孤注一掷,可樱木剑速虽快但关键时刻内力涌出,剑气四散而发。
“粗心大意。”流川其实是担心樱木所发的剑气会伤到自己的内脏。
“哈哈……,这也是我樱木花道的优点啊~!若是那些个凡夫俗子,恐怕剑气到是敛了,就是硬生生把剑插进了树中拔都拔不出来~!”
“……”流川露出一丝笑意,无奈的摇摇头。
正在二人谈笑之时,跌跌撞撞的跑来一老翁,进得跟前呼哧带喘的说道:
“两位少爷,不好了!‘任逍遥’的人来了!!快离开此地吧!”此话一出,流川枫和樱木花道脸色聚变,僵在原地半刻才缓过劲儿来。
“什么?!安西伯,你不会老眼昏花的看错吧?!我们如此隐蔽他们还会找上来?!”樱木心想,为了隐藏起来他们特意选在魔教山下定居,可谓最危险之地就是最安全之地啊。不仅如此,这十年他们很少露于人前,就怕路人过多的侧目,穿衣饮食亦都是极普通的,怎么还会露出破绽呢?!
“难道……他们并非冲着我俩而来?”
“……”
“快说!”流川看出安西伯似有隐情。
“是。流川公子说的极是……,其实是为我那不争气的孙女……唉!”
“晴子?!”二人异口同声。晴子是安西伯的嫡亲孙女,也算是和流川、樱木一起长大的,这女子如水般温柔娴淑,默默服侍两位公子从没怨言,怎的这般温顺的女子也会招惹到魔教?
“是的,我那孙女上个月对老奴说,‘流川公子和樱木公子的衣服已不能在穿了,我去买块上好的布料做一件吧!’就去了集市。可谁成想被个叫长谷川的魔教护法看上了,晴子当时是宁死不从,他一时又无计可施就放了她暗中跟踪,今儿个就是来抢人的……”
“可——恶!!那魔教里确是一个好人都没有啊!看我樱木不好好教训他们!安西伯,晴子现在怎么样?”
“她……她已被抓走了!呜……”安西就只这一个孙女,平时可是倍加疼爱,今日孙女遭遇不幸可真是难过至极了。
“安西伯,你放心,我一定把晴子救回来!”怒火中烧的樱木说完就要去追魔教之人,流川快步上前拦住他,道:
“我和你一起去,但要从长计议。”‘任逍遥’中藏龙卧虎,他一个人去只能是送死。
“……,好!听你的!”
“安西伯,您不可再留在这里了,躲到隐秘之地去,如若我们……能活着回来,自会去寻你。”
“不!流川少爷,我、我不能为了孙女让您去送死啊……我对不起老爷和夫人!啊……”不等安西伯把话说完,流川已点了他的睡穴,一个时辰之后自会醒来。
“走吧……”流川和樱木会意的对望了一眼,知道这一去一来为了救晴子,二来也是去报仇的,虽然凶多吉少,但还是毅然向魔教‘任逍遥’奔去……
(二)初次相逢
魔教‘任逍遥’坐落在绝风山上,绝风山海拔千尺,高耸入云、景秀奇丽。由于几万年前地势变动,此山被分成了三座山峰,但还是两两相连(就是偶们小时侯画滴那锅分三个尖的山啦~!-__-|||)。最高峰是‘任’座牧绅一的寝宫—‘启神殿’;其次是‘逍’座泽北的‘智空楼’;最后是‘遥’座藤真见司的‘琼玉阁’。那长谷川乃是‘遥’座藤真的两个护法之一,另一位则是人称护玉书生的花形透。
此时正职清晨,阳光初现、春意盎然。这琼玉阁乃均用玉石所造,柔和通透,淡紫色的纱帘随着徐徐微风轻轻摇曳。
“‘遥’座,从山下上来两个武功高强的少年,用不用属下去打发掉?”说话之人身形高大,但却颇具书卷气,毕恭毕敬的垂首而立。
“两个少年么?……如此之大事应立即向‘任’座禀报才对呀。花形,你去告诉‘任’座,就说山下闯入了两个怀有绝世武功之人,本座也以甘拜下风,让他速速下来相助!”只见一绝美少年卧在芙蓉帐中,眸中好似盛着一汪池水似睁非睁,眉不描而弯,唇不点而朱,面颊细腻红润,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起话来黛眉微挑,唇瓣微张,好一幅旎人风光,连花形都看的痴了。
“可‘任’座今日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以属下之见……”花形想说以属下之见这两个毛头小子属下就可解决了,但看到藤真微怒的目光就把话缩了回去。唉!只说你想见他就是了,何必找这种借口?
“属下遵命!”
“等等……本座和你一起去。”
说完两人出了‘琼玉阁’直奔‘启神殿’而去……
与‘琼玉阁’不同,启神殿到处都是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今日,‘启神殿’偏殿殿门紧闭,侍从们各个站在门外待命,可脸上都现出尴尬之色。原来从房门内就可隐约听见淫秽的呻吟之声。
“本座的功夫可大进了,恩?”只见床塌上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紧密贴和着,上面的人有节奏地律动身体,略带粗暴的撞击着趴在床上的象牙肤色的男人,手还不时的逗弄那奄奄一息的人的前端。
“恩……”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已被折腾一整夜,能撑到现在想必也是有武功之人。在牧绅一又一次猛攻后,男人只呻吟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想这样就昏过去么?!”牧绅一高高抬起那男人的殿部实行最后的冲刺,在贴和处鲜血混着精液沿着男人的大腿涌出。把淫麋的精液再一次释放到男人身体里后,他亦喘着粗气倒在昏死过去的男人身上。
牧绅一稍做休息后离开男人的身体,整理好服饰顿时变得神采奕奕,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就走出房间。立在外面的阿神赶紧上前听命。
“……‘遥’座来了?”不愧是‘任逍遥’中武功最卓越的教主,在他云雨之时也随时观察着动向,稍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是。属下已和‘遥’座说明今日一天都不得打扰‘任’座,可是……”可是这尽人皆知的醋坛子谁又招惹的起?!
“‘遥’座在哪?”阿神无奈的表情当然没能逃过牧绅一税利的眼睛。唉!这个三弟总以破坏我的好事为乐。
“大厅。”
“好吧,你跟我来。对了,派个人好好照顾里面的人……”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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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瞧这孩子长的好不俊俏,留他个活口如何?”
“唉……,小人儿,若你今日大难不死,就拿着这只簪子来向我寻仇吧,记得从此以后不得剪发哦,呵呵……”
“流川!你发什么呆呢?!“樱木压低声音,推了推身边的流川。他们正在观察敌情耶~!这小子却瞪着水晶般的眼睛想事想的出神。
“哦、没……。”流川自己都能感到身体莫名的躁动,是临近交战的缘故么?还是……终于可以见到那个人了?‘逍’座泽北……
“流川,看前面!好壮观啊~!皇帝老儿的宫殿也不过如此吧?!”樱木和流川箭步如飞,几个起落便来到一棵苍天大树之上,用枝叶做掩护隐蔽起来。原本他二人想先救了晴子,把她安顿好再伺机报仇的。可抓了几个小卒询问,都说起先捉回的女子被带到‘任’座那里了,所以他俩便一路追赶至此。
“启、神、殿……”流川心想:这就是‘任’座起居之地?琉璃金瓦、雕龙玉柱,大厅内外十几个美仑美奂的男女垂手而立,好不奢侈……。奇怪,厅中之人或座或站好象等人一般,回想起来,这一路上随有人把守但都武功平平,难道……中了圈套?!
果然——
“树上之人,可否下来一叙?”说话之人,声音浑厚、底气十足,听得人心跳加剧耳中隐隐有雷鸣之声。可见此人功力深不可测。
流川和樱木听到此人说话,心中都凉了半截,心想今日之役不仅救不了晴子,恐怕连自己都是九死一生的了。但这二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还是镇定心神,飞身来到殿前。
只见大殿之上款款坐着三人,左首一位是香熏醉人眉眼含波的绝美少年,右首则坐着一位手拿折扇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而正中坐着的就是刚才说话之人,此人剑眉直鼻不怒而威,正是‘任逍遥’的‘任’座牧绅一。
牧绅一以及在场之人看到从树上跃下的是两个年芳十六七的少年都不禁一怔。从步法及落地的轻盈即可看出这俩人年纪虽轻,但武功已在江湖中屈指可数了。况且,一个是如玉少年静如处子,另一个是似火少年动如脱兔。这一静一动、一冷一热搭配得真是天衣无缝。
“两位公子来到此处所为何事?”虽然流川和樱木是擅闯此地,但‘任’座还是先礼后兵,颇有大将之风。
“少废话,我们是来救一个人的!!”樱木想到这时座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十年前杀了全家一十八口的仇人,心中就冒火。而此刻,流川羊脂白玉般的脸苍白的吓人,双眸死死地盯着在场的一个人,而那人正手摇折扇,用欣赏痴迷的眼神回望他。怎么?忘了我么?但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流川的玉簪发出刺痛的信号,这个搅得自己日夜不得安宁的猥亵之人——人称‘赛诸葛’的‘逍’座泽北!
“救人?!”牧绅一微皱眉头,望向一旁的藤真。你不是说山下来了两个身怀盖世武功之人前来挑战么?!还说什么凭你的势力应付不来,所以本座才把泽北也叫过来了啊!而藤真一副‘对不起,消息有误’的表情回望他。
“对!你们魔教仗势欺人,连个柔弱女子都不放过。今日我樱木花道就来替天行道!”说罢,樱木举剑朝牧绅一面门而来。谁知,一道人影飘到樱木面前,一摆手卸去了樱木的剑气。樱木看清来人时,那人已站回原地了。只见那人大大的眼睛,清秀的面容,正是‘任’座的护法阿神。樱木心中暗惊,好快的身法,好妙的招式!只是一个手下就有如此高的武功,看来……除非有神人相助,否则胜负已分了。
可他哪里知道,阿神这招看似轻松却已使了七成功力了。了解阿神的牧绅一当然知道,但更让他惊讶的是樱木的姓氏!
“你说你叫什么?”牧绅一看向正对他咬牙切齿的樱木。
“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樱木花道。”樱木心想,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莫非你们就是……”听到‘樱木’二字,藤真、泽北和牧绅一都心中一惊。难道他们就是十年前逃脱的两个小人儿?
“不错,我叫流川枫。谢谢你们还记得十年前所做之事!”流川走到樱木跟前,悲愤之感充斥全身,一袭白衣随风飞扬,空灵之气胜似仙子。
“原来你们就是流川瀛夫妇和樱木承夫妇的遗孤?!有趣,真是有趣啊!那你们今日而来不单单只是为了救人吧?!”泽北含笑看着流川说道。
“当然!”今日就算杀不了你,也要把这簪子插进你的心脏!
“可你们现在并非我们的对手,来了只是送死!到不如给你们加些强心剂。来人啊,把他们所说的女子带上来!”藤真今日因为阿牧的风流心里本就有气,正好就此发泄一翻。
一刻钟光景,晴子被人拖了上来,身上到是完好无损,但确是受了惊吓。看到两位公子都在这里,知道是为己而来感动得两行清泪簌簌而下。
“晴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欺负你?!”樱木关心之色溢于言表。
“多谢公子费心,我、我没事……。”
藤真心想,这时可不是亲亲我我嘘寒问暖之际。遂一掌拍到晴子天灵盖上,晴子哼都不哼立毙当地。
这一突变使流川和樱木同时飞身抢救,却早已来不及了。樱木怒火中烧,直向藤真扑去,与他打作一团。可樱木哪里是‘遥’座的对手,不足百招便由功变守,且招架得越来越吃力。流川想去支援却被一团绿影挡住。
“你那伙伴是死定了的,若你和本座打,看在你清秀可人的分上,本座到还可饶你一命!呵呵……”泽北一边说一边出招与流川周旋。流川一声冷哼,聚神凝气,挑剑刺向泽北。起初泽北被流川的剑花刺伤几处,原来流川一上来就使出了《流水》的剑招,剑芒如点点繁星死死罩住泽北,一心要置他于死地。但是毕竟流川没学过心法,所以感觉血气上涌,体内几股内力相闯。心想,坏了,这可是走火入魔的前兆!便放慢剑式,让泽北有机可剩。泽北哪能放过转败为胜的好机会,看清破绽,一掌打在流川胸上。流川被这一掌震出数米,到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而此时的樱木也已被藤真打得遍体鳞伤了,但凭着顽强的毅力还在苦苦支撑。
泽北好象并没有杀流川的意思,而是提起折扇向樱木的背后打去。流川看出泽北这一砍,樱木必死无疑,拖着重伤的身子抢在泽北之前把樱木揪了出去。
“好身法!”在一旁观战的牧绅一也由衷的赞叹出声。想不到这《流水》的武功就连步法也如此玄妙,恐怕当今世上只有那人轻功可与之匹敌了!
“樱木,我还可与他们周旋一阵,趁这工夫快走!”
“不,流川我怎能留你一人?!要走一起走!”
于是流川与樱木奋力冲出重围向绝风山山顶——绝风岭逃去。但三大教主怎肯放过他们,于是也跟了过去。
绝风岭四面均是悬崖峭壁,若是寻常百姓失足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流川和樱木用最后一股真气爬到山顶,已是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流川心想:这就是六十年前祖先与三大魔头交战之地吗?可惜,我们这些晚辈技不如人,现今就要死在这里了……
“流川枫,本座可以饶你们不死,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交出《高山流水》这部秘籍。”随后赶到的‘任’座牧绅一说道。
哼!若我们有《高山流水》的武功秘籍还会那么不堪一击么?!流川轻蔑地冲牧绅一一笑,苍凉、凄楚、心有不甘全包含在这一笑当中了。
“我就算有也不会给你的!”
“那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牧绅一虽然有些敬佩流川和樱木不畏强敌的人品,但身为教主更不可感情用事,遂举起手想了解这二人。
“慢!我们会自行了断。”流川转过头面向樱木,樱木会意,于是两人毫不犹豫地飞身跳下万丈悬崖……
青草依依、溪水淙淙,空气中掺着野花儿的芳香。和煦的阳光洒在一具遍体鳞伤的少年身上。少年如水的星眸神情涣散,薄薄的双唇因缺水而严重干裂,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烂不堪了。
……多久了?从绝风岭上摔下来多久了?仰或……我已死了?少年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接受着刺眼的白光。隐隐约约中瞧见远处一团蓝色慢慢移过来……
“咦?……这位公子,躺在这儿可舒服么?”一位身着粗布蓝衣的赤脚青年看见正躺在草丛中的流川便走过来,笑嘻嘻的问。
“………”流川现在的神智已有些恍惚,哪里还能答的出来。
“想来是很舒服的了,让我也躺一躺~!”说罢,青年就挨着流川躺了下来。
“………”
近距离下观察,只见那青年二十四五岁模样,剑眉张扬、眼眸深邃、双唇性感、眉眼之间总带着笑意,虽然衣冠不整且披散着一头长发,但在他身上就是另类的一种潇洒风流。
“在下仙道彰,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
“公子,依在下看,你好象伤得很重啊……”
“………”
“唉!在下本是以行医为生,但却非乐善好施之人。若公子出的起银子,我到是可以考虑考虑……,呦!你怎么昏过去了?!唉……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呢?……”
(三)从此醉
这儿是距魔教‘任逍遥’十里开外的‘宁风’客栈,店门大开,生意冷清。掌柜的推了推正打盹的伙计,说道:
“你去瞅瞅二楼西厢房的客人,五天都没下来人了!”
“掌柜的,我这儿也奇呢!要我说啊,咱那天就不该让他住下!虽说长的到是挺体面,可衣服破烂的像个叫花子,手里还驮着个大麻袋……呦,掌柜的,那麻袋里可别是藏着人呢吧?!”
“这不是叫你去瞧瞧么,还不快去!”掌柜的遣了小二去察探,心想:那人看上去虽落魄,可出手到是阔绰,一次仍了二十两银子!难道我猪油瞢了心,有银子不赚么?!
雕窗丝幔、软塌锦锻,一缕青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腾,房内弥漫着淡淡的秋香。冰蚕丝织的软缎上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俊美少年,可能是入梦太深,额头上已微微渗出细小的汗珠儿。这时,圈着腿坐在少年床畔的人伸出一只纤长的手指轻轻抹去那几颗晶莹,嘴里小声咕哝着:
“想必是做了魇梦了,不知梦里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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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儿,你叫什么?”
“流川枫”
“你是这家的少爷么?”
“……”
“我在这八卦阵里迷了路,还受了伤,你能带我出去么?”
……
“爹——!!娘——!!”
“快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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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你是谁?!好讨厌的眼睛,别跟着我!!……好烫!头……不、把簪子拿开!!……爹……娘……枫儿对不起你们……
“喂,醒醒,我已把你头上的簪子摘了,快醒醒……”
好温暖的手………还有…使人镇定的声音……谁?是谁在唤我……
流川浓黑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眸半张,慢慢苏醒过来。视觉从模糊到清晰,正好对上一双略带笑意的关切眼神。
“醒了么?你可都睡了五天了!”
“我……”好渴。发干的喉咙让流川发不出声音。
“……你渴了?哎,好难伺候的人儿!”那人从破旧的衣袂里取出一颗通体朱红的丹药,冲入水中随即化开,拿到流川面前。这时,流川才完全看清他。此人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上,尽显张扬,长手长脚、身形高挑,虽然穿的破衣烂衫,但挡不住玉树临风之气,最有特点的是,那人嘴角总是留着一抹释然的微笑。
“怎么,看我看的痴了?”那人深邃明朗的眼对上流川的星眸,却又倏地撤开,好险!差点就被他的眸子吸了进去。
“……”流川面上泛红,哎!如此风流倜傥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流川看他要喂自己,自是不好意思,遂想立起身子,可谁知这一动周身百骸无一不痛,好比万箭穿心。
“别动!想必你是从决风岭上摔下来的,骨头到是好说,我已为你接上了,但是……你五脏具损,经脉紊乱,必须用药物慢慢条理。这几天可都苦了我,哎……”
流川刚想道声谢,却看那人饮了口药,俯下身封住了自己的薄唇。轻巧的舌滑入流川的口中,技巧的舔卷着干泽的内壁,直到把它占领的地方统统湿润才不甘心的把药汁送入流川的喉中。放开流川的芳唇,那人添了添残留在嘴上的混着流川口中蜜液的苦涩药汁,微微一笑,道:
“恩,味道不错,火候也刚刚好。”原来,这九仙雨露丸用温水尚不能彻底化开,需在口中含一阵待它溶了,效果才最佳。
“你!……”可流川哪见过这等用药之法?!怒视着那人说不出话来。
“公子莫要生气,在下只是依方儿办事嘛。况且这五天你睡的又沉,所以……在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难道是这人救了自己?流川努力回忆五天前所发之事:自己和樱木为了安西伯的孙女找仇家报仇,可是却身受重伤双双跳崖。在昏迷之际确是看到一个人向自己走来……
“在下仙道,单名一个彰字。五天前从决风山下走过,看公子身受重伤便好心搭救,来到此镇投宿于‘宁风’客栈上等客房之中。只是……由于钱袋空空已经三天没敢下楼结帐了……”
“在下……流川枫。多谢搭救之恩。……我这里应该还有些碎银。”流川边说边艰难的坐起身子,但是浑身上下却不像先前那样疼痛了,想必那药真的是仙丹。回想刚刚喂药的情景,脸上又是一片红晕。
“碎银?太好了,不用被扫地出门了,呵呵。”仙道想到掌柜的和小二的势利嘴脸就嗤之以鼻,要不是投店时掌柜的瞧不起他的这副打扮触怒了他的自尊心,他——仙道彰也不会一下拿出全部积蓄来充阔人。
“呦!你的头发……”仙道讶异于面前的景象。流川的黑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在床上,配着苍白清瘦的面容,就如一朵出水芙蓉透明干净。
流川也发现自己正散着头发,秀眉微蹙,四下找寻玉簪。对他来说,那一头长发即是自己的耻辱。头发越长,他对自己及魔教的恨就越深!
“你找这个?”仙流拿起放在一旁的玉簪,刚刚因为慌乱一直没注意它。现下一加审视可不得了!
“啊呀呀~~!!”
“……?”
“你这玉簪可忒值钱了些!我何不给你找个买家,估么几十万两银子都打不住~!”仙道如获珍宝般把那只簪子捧在手心里。那通体透明的玉簪似通灵性,炫耀地在日光下闪烁鳞光。
“不行!它是……”它是什么呢?这十年中好象它以不再单单只是复仇的线索,也是……与那个戏弄他的人的……牵拌。
“难不成这是你心仪之人送你的……?”仙道看到流川脸上的怒气识趣儿的住了口,帮流川把簪子插到头上。
“山下……恩人只看到我一人么?”流川心想,樱木是和自己一同跳崖的,既然自己侥幸没死,那他……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叫我仙道好了。我只看到你,那里并不他人。”他难道还有同伴么?看来还时时放在心上,仙道脸上隐约泛起一丝不快,但随即又被笑容冲淡。
“是吗……在下想求恩人一件事。”
“说吧,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我妙手神医仙道彰一定帮你办到。”
“……在下想求恩人带我去一趟绝风山,同我找一个人!”虽说已经相隔五天,但……若有一线生机我也决不能放过。许是他掉到哪棵树上也未可知……
“不行!”这回仙道答得到是干脆。
“?”
“哎!公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你这相貌五天前就被魔教通缉了!”否则我为什么要把你装进麻袋驮过来?!还强迫自己打扮得像个叫花子。
“那……我旁边可画着另外一人?”看来,没有找到我的尸骸才通缉我,那倘若也通缉樱木的话,不是说明他没死?!
“好象是吧。”仙道心想,到是瞟了一眼那人的面貌,英俊率直、气势如虹。
“我……一定要去!”说罢,流川艰难起身,却被仙道拦住。
“且慢!我可以陪你去,但……你到说说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亲如兄弟。”
“呦~!原来是一对两小无猜的恋人。”
“你——!……在下看错人了,不敢劳烦公子。”流川说完踉跄着就往外走,仙道只得又把他拉了回来。
“我既然救了你,怎能轻易的弃你于不顾?这乃非大丈夫所为。”
“在下……”流川想说在下与公子实不属同类之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之类的话,但又觉得人家好心救你,大恩大德已不知何时能报,今日如若又辜负恩人一番好意却是实在过意不去了。
“唉!你这人一丁点的风趣都不懂,可真辜负了这张好面相,到不如借我一用,如何?”
“……?!”流川心中暗惊,这人好不颠三倒四,这种话也是能信口说的么?
“呵呵,你可别误会了,我乃是名震江湖的易容高手~!人称……‘千面如来’仙道彰!”
“你……”这些话到是把流川弄的哑口无言了,他就算江湖常识再不济,也知道这绰号是仙道糊诹的,这人性情放荡不羁到是真的。然而,在流川心里,仙道悠然自得的性格却是自己向往已久的。什么时候,他也能像仙道那样谈笑风生呢?
一盏茶的工夫,仙道把一面铜镜摆在流川面前。可这镜中之人却哪里还是流川,分明是仙道的翻版。流川摸着自己的脸,心中赞叹,仙道的易容之术还真是妙绝人寰,不知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怎样?”
“还好。”
“什么还好?!你身子太瘦!怎配得了我这天庭饱满玉树临风之貌?!以后可要把你变的胖些,才好进出江湖……”
“……”流川听他这话好象以后就跟着自己一般,不由愁上心头。只因他现在正被魔教追杀,生死未卜怕牵连了仙道。
“好了,我从窗子下去,你就从正门走吧,我们在拐角会合。”说罢,仙道一个起身从窗子上跳了下去。这一腾一跃简捷利落,姿态也极为潇洒,他……会武功?
还未来的及细想,前来窥探的小二已敲起房门来。流川于是把身上的碎银拿出一些付了店钱,跟着小二下了楼。一路上小二到真的没识出破绽。
流川来到拐角处,仙道正面带微笑的站在那里等候。看到流川,仙道忙上前把他揽如怀中。
“你很不舒服吧,我来背你!”仙道看见流川额头露出的汗珠儿,知道他身上的伤根本还没痊愈,但还是硬挺着出来。不由心中一叹,这孩子还是这般倔强呢!
“不了,我能——”没等流川把话说完,仙道已经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哎!你这人嘴还真是硬,这样你我都方便。”说着仙道右脚轻轻点地,身子如雏燕一般轻盈的飞了出去。速度之快,世间少有。
“你……不是行医的么,怎会武功?!”怀中的流川顾不得矜持,惊讶的问道。
“公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不过是些逃生技能罢了……”仙道似不愿多说,加快脚下的速度往前奔驰。
流川困惑的望向仙道的步伐,暗忖:看他的步伐表面凌乱乖张,但细细品味起来却精妙深奥。回想自己十年所学,没有一部书中有这种奇异步伐的记载。他……到底是谁?又为何偏偏救了自己?难道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个浪迹天涯的江湖术士?还是……他就是‘神秘人’?!想到此,流川紧悬的心放了下来,整个人也松弛了不少,睡意却悄悄笼罩全身。慢慢地在仙道温暖宽厚的怀中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