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味草 11-17

作者: 残蓝,收录日期:2006-04-02,1054次阅读

十一 埋伏
仙道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枫,你再说一遍行么。”看着发呆状的仙道,流川随口一句“白痴。”

这回仙道可是反应过来了,竟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说真的啊,那你再说一遍嘛。”
“不要。”
“枫枫~~~~~”
“白痴。”

“仙道啊,你醒了没。”就在仙道和流川撒娇的时候,越野进来了。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的他看见人醒了,就拉他过去商量事情。却不知道有人这时已经咬牙切齿了,越野你这小子,真会挑时间。
极不情愿的被拉到书房,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神,真的谢谢你了。”看到神在书房里,仙道双手相抱,以至谢意。
“不用多礼,流川君的底子很好,我给他用的是我自己研究很多年的药,能克丰玉的很多毒,很管用的。他恢复的也很快。”神很是很幽雅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的冲仙道点头回敬。
“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枫的身上还有一种毒。”
“是的,蚀心草,很可怕的一种毒药,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毒药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解毒的唯一方法就是施毒人的血配上蚀心草在病发前一天里给他吃下去。”神抬头看了看仙道。
仙道肯定的点了点头,习惯的笑了笑,掩饰住心里的担心。“离下次发病还有多久。”
“依他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刚刚服了药,还有十天左右会再次发作。”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暂时先住在这里,现在出去不太方便。”

“越野,我说的事都布置好了么。”仙道没有回避神,因为当初决定和牧合作,必然要有人来监视,尽管小时候认识,但一旦牵扯到自身利益,谁也不会相信谁。
“没问题,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他们就会行动,保证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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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给双方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残破的战旗,遍地的兵器和血迹,在月光下分外刺眼。遍地的狼籍让人甚至可以想象白天这里撕杀时的惨景。城门的守卫早以不知去向,百姓也都早早熄灯,四周一片宁静。

突然,呐喊声四起,由远及近。很快火光把整坐城包围住,然而城里依旧寂静,夜在暗暗地火光下异常诡异。城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火龙有序的涌了进来,照亮了所到之处的暗。“杀啊,灭了陵南。”

队伍因为声音的激励,前进的更快了,突然,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只有火燃烧时发出的撕裂的声音,像是预示着什么。
“怎么回事。”一个骑马的人追了上来,到队伍前也停住了,他看到了一个人稳稳的站在黑暗当中,前面还有几具尸体。那人微笑着站在那,甚至没有一丝杀气,他的微笑好象阳光,好象你不用火把依然可以在黑暗里看到他似的,深黄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分外的安详,和诡异的气氛很不协调。正因为如此,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摄人气质在黑夜里更让人颤栗。

“你是什么人,敢挡我的道,信不信我杀了你。”说话人尽量让自己的底气足一些。
那人没有动,还是微笑着:“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他轻蔑的微笑,他调侃的语气,足以挑起一个人的怒气。
于是,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火光向他飞过去了,那不是火把,而是马上腾空而起的人连同手中的剑一并飞向前的幻影,他的速度之快让人觉得那似乎只是一道光。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身形一闪那剑刃从胸前轻轻擦过,就在他转身的同时,一道幽蓝的光已经架在了前面那还没来及转身的人的脖子上。诡异的气愤,诡异的蓝光,更诡异的是前面那人脸上的表情。
“你就是仙道彰,幽蓝宝剑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不服气,还是要认输。
“过奖了,电石火光一出马,在下能逃生纯属侥幸。”
“哼,你就不怕你身后的人杀了你么。”知道仙道比自己的功夫强不知道多少,讨厌他那种一切都料到的语气。
“多谢关心,永远不会的。”因为仙道身后的部队早已被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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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看了看下面的人,那人面貌不扬,个子很矮,只是头发和仙道一样的奇怪,是卷着的,恩,很有造型嘛,越野心里又笑。“他是湘北的电石火光——宫城良田?”宫城这个人虽然没有湘北的赤木和三井那么有名,可也曾经以出手迅速,而被人称做电石火光。越野看了看一旁的仙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仙道微微笑了笑,斜过头看着自己刚刚抓住的那个人,“我说的没错吧。宫城大人。”
“哼,别虚情假意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宫城看到仙道一脸无谓的笑容就浑身不舒服。
“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我又没说要杀你。”越野在上面替仙道不平。“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不会是安西王吧。”
宫城的眼里有一丝忧郁,随即又恢复到宁死不屈的样子,但并没有逃过仙道的眼睛。“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越野看来真的不适合当一个王爷,面对这样的人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到底下的人铁了心的不说话,越野求助的看了看仙道。
“王爷,刚刚牧王派人通知我,海南今夜也遭袭,都以被逮捕了,领军的好象是角田。”神在适时的时候出现,缓和了一下气氛。
“你说角田也被捕了,原来你们和海南并没有真打起来,只是做样子吗?”宫城恍然大悟。
“不做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越野接道。

“仙道。”清冽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随后发出那声音的人也踏进门里,吸引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可那人像没看见似的,眼睛只盯着仙道。
“枫。”仙道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看的无聊了都想睡觉了,这时看到流川出现眼睛一亮。温柔的说:“你怎么来了,不睡觉么。”
“吵。”流川皱了皱眉头。其实是因为没有仙道在旁边,流川做噩梦醒了,于是就来找仙道。
“流川枫?”宫城瞪大了眼睛求证似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流川,即使不看正面,流川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冷的气质也让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他为什么和仙道那么好。他们之间语气的暧昧,就算是再不通感情的人也能感到他们关系的不一般。

十二上 大会

听到自己的名字,流川才注意到周围的情况,转过身看着那个叫自己名字的人,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眼神里没有看仙道时的温柔,依旧是平时的清澈。“宫城。”
这下可是让所有屋里的人吃惊不小,流川居然认识这个人,当然除了仙道,他也很奇怪,表面上却没有变化,微笑看着他们。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宫城的脸上说不清的是高兴还是惊讶,当然依流川的个性是不会有答案的,宫城似乎也知道,所以就继续说下去。“我们都很想你啊,你怎么也不回去看看呢。师傅很想你呢。”听到师傅这两个字,流川那像深潭一样的眼睛起了涟漪。
“他们带你走有没有把你怎么样,彩子是不是还在他们手上。”
“是。”流川看了看宫城,像是安慰。“我很好,她也好。”

彩子?仙道一直都莫名其妙的听着对话,流川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他的身世,他不说自己当然也就不问,只是现在他提到了一个女的,这让仙道的醋意大发,这个人似乎对流川很重要,为什么自己听他的口气竟是温柔的,难道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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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轻轻的呼唤,没有回音,看着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仙道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算了,枫他不愿说,就不要再问了。仙道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站在窗前看着快要天亮的天空,月亮坚持着散发他的光芒,一直到太阳起来的时候。
身后,一双比月亮更无暇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他。仙道,我会跟你说清的,相信我。
这一夜谁都无眠。

陵南和海南的事情一经传出,神奈川纷纷把湘北当成仇敌,于是在海南召开了大会,聚集了神奈川所有门派的代表,一同商量对策,会议当然由海南现在的王牧绅一主持。
“安西光义这个老谋深算的人一定是想重新统治神奈川,哼,不如我们联合起来灭了湘北。”海南议会厅里人群聚集,每个门派的掌门基本都亲自来参加会议,身后又带了一些弟子,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分不出到底是谁在说话。这让坐在上面的牧头疼的很。
大家听了这话纷纷赞同。“是啊,这样下去神奈川要大乱的,百姓怎么办。”
“恩。。是啊。”
“牧王,我们推举您做为讨伐的盟主,请您给我们一个答复。”
牧一直在人群里找他最想看到的影子,可是根本就没有。“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还要三思而后行。”

“不能攻打湘北。”正在人们讨论的最激烈的时候,从殿外传出的这句话让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里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经验丰富的人一下子就听出这人内力深厚,都不敢再出声。
“来者是谁,抱上名来。”
蓝衣飘飘,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踏进了正殿。“在下陵南仙道彰,见过各位前辈。”拱手在身前,微微欠身,礼数一丝都不差,让人无可挑剔。
如果说仙道已经足以让人们的眼球都集中在他身上,那么他身后的人就有把人眼球吸上去的本事了。一身白衣,即使是在仙道旁边也绝不会狲色半分,黑色的碎发适度的散在眼睛前面,在光线的照射下淡淡的发着暗光,眼睛被头发挡住,朦胧之间还是可以感到锋利的眼神散发着冰冷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精致的脸,让人不禁想,天使也不过如此吧。
“湘北,流川枫。”流川可没仙道那么有礼貌,更何况,他们说的湘北。

就在众人为他的样子发呆的时候,湘北这两个字却让所有人清醒过来,“湘北的还敢到这来,不想活了是不是。”反正人多,根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流川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连仙道都能感到周围空气的下降。哎,早知道就不让他来了,心里后悔着。
“谁说的,出来。”冷到极点的语气,让原本议论他的人都安静的等着那个倒霉鬼,偏偏就是有不怕死的。
“本大爷还怕你不成。”话音刚落,人就站在了殿中间。
“好功夫啊。”大家纷纷议论。
仙道知道流川要发怒了,那个人还不知道会什么样,连忙回头看着流川,“枫,不要去了。”仙道小声道。流川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你敢拦我试试看,于是仙道很自觉的让道了。
“拔剑。”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剑出鞘,剑尖直指流川,流川还是原地站着,似乎根本就没看见这个人,所有人都觉得流川肯定是死定了,因为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剑离自己只有几公分的时候还有反击的能力,然而剑就在这时飞了,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流川剑未出鞘,架在那个人脖子上,飞出的剑不偏不离的从那人的面前擦过,掉在了脚尖前。
大家都愣住了,啪啪啪,仙道一边鼓掌,一边笑道:“枫枫啊,你的剑又进步了呢。”
流川放下剑,完全无视周围人们惊讶的眼神,扭头走向仙道,瞪了他一眼,“白痴。”

“小心。”仙道突然脸色一变,冲过去抱住流川向右一闪,一把剑从他袖子旁擦了过去,转了两圈停了下来,仙道对着怀里的流川宠溺的抱怨着:“哪有把自己后背暴露给敌人的啊。”
怀里的流川并没有反抗,轻轻的哼了一声,“要你管。”
“枫枫,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拉。”仙道假装抽泣着,看看流川的反应。
怀里的人果然脸红了,“白痴。”挣脱开的一瞬间,仙道听到他这么说。

流川的剑术,仙道的轻功已经让人们目瞪口呆,现在又无视满殿的人当众暧昧,更是让人吃惊不已,但奇怪的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却并没有让人感到恶心,反而是说不出的融洽。

十二下 大会
流川和仙道分开后,两人立即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再看偷袭流川的那个手下败将,早已经不见了人影,仙道心里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
“彰儿啊,快到师傅这来,各位前辈正在商量大事,你不要捣乱。”田冈一见仙道进来,高兴的很,自己是最喜欢这个徒弟,现在发现气氛不太对,连忙圆场。
“是,师傅,前辈们,仙道彰在这里赔礼了,如果要比试功夫,过两天的武林大会在下一定奉陪。”仙道说完,从容的拉着流川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田冈的后面。
众人一见是田冈说话了,也就先把怒气压了下去,又开始议论刚刚的话题了。


“仙道,你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那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你有个做徒弟的样子吗。”看到别人的目光都不在这了,田冈恢复到他本来的样子。
仙道一边赔笑,一边挠挠头:“师傅,徒儿可是天天都想着您老人家呢,不敢有半点遗忘,只不过实在是琐事缠身,一直没去看您,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田冈早就习惯了仙道这样的甜言蜜语,可就是拿他没办法,“哼,琐事,我看是风流事吧。”瞥了一眼流川,这孩子长的真不错呢,仙道这小子还真有眼光。
“啊,师傅,既然您都知道了,就别说的那么明白嘛。”仙道看到田冈那‘色咪咪’的眼神,不禁把流川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你可好好对人家,别又跟以前一样。。。”田冈刚要用他那罗嗦的本事,搬出仙道的风流史,仙道突然感觉到流川面色不善,连忙打岔:“师傅啊,徒儿知道了,快点听听他们讲什么吧,正事要紧。”看到田冈的注意力集中到别人身上,仙道终于松了口气。

“以前?”流川一手拿着剑,胳膊抱在胸前,斜着眼看仙道,挑了挑眉毛,口气有点恶作剧的味道。
“啊?那个。。。枫枫啊。”仙道刚刚放松的大脑又紧张的运转起来,想着怎么和流川解释,总不能跟他说,自己以前和多少多少女的有过风流事,然后人家找到家里来大闹着要自杀吧。那今天他仙道就要被他杀了。
流川懒的听仙道给自己编故事:“仙道。”
“啊?什么?”仙道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
“你是我的。”流川眼睛对着仙道那深不见底的眼睛,有点霸气的说。
仙道被流川的眼神震住了,他在那里找到了自己一直不敢想却又渴望的。。。永恒
“枫。”仙道突然严肃了起来,语气还是温柔的。就在仙道说话的时候。。。

“咳咳咳,花行啊,你有没有感到冷啊,我怎么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呢。”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仙道心里暗暗的想,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啊,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还破坏我的好事,藤真见司。
“没,没有啊。”花行显然没听懂藤真话里的话。“你怎么那么笨啊。”藤真无奈的看着这个呆呆的人。
“花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藤真冷了当然是要你把衣服给他穿啊。”仙道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心想,这个人武功不弱,怎么感情方面这么迟钝。
“哦,那我给你衣服。”花行可没听出仙道的恶作剧,说着就要脱下外套。却被藤真打了下来,“谁要你衣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看他像好人么。”藤真假装生气的说,语气到是温柔的。说完又狠狠的瞥了一眼仙道,,就看那人一脸无辜的看着花行,演戏没有比仙道更会的了,行,仙道彰,算你厉害。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湘北吗。”恶作剧完了,大家总要说正事,毕竟藤真还是一个门派的王,说到湘北,他有点顾忌的看了一眼流川,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上次的相处已经让藤真很了解流川的睡功,现在看他靠在仙道的肩膀上,没有任何的防备,那种信任,那种和谐,看起来很幸福,说到幸福,又想起花行,哎,这个感情白痴。
仙道温柔的摸了摸流川的头发,笑着说:“现在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湘北,可我总觉得来的太容易,反而让人不能相信。”
“我也不认为安西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我曾经和他见过一面,怎么看都不像是。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呢。”
“有可能不是神奈川的人,比如说丰玉,还有山王,名朋他们都盯了这里很久了,巴不得我们起内讧,然后来收渔翁之利。”
“恩,不能攻击湘北,这样就中了圈套了。”
“可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这些人坚持正义是假,想借此消灭湘北才是真。”仙道看了看那些议论的不可开交的人,朝藤真撇了撇嘴。

仙道从一进来注意都在流川身上,却没有感到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这个人就是牧。牧从大会一开始就在找仙道,一直没找到,就在失望的时候,仙道从外面进来了,牧的心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都看着身边的那个人,那种发自真心的笑是仙道从来没有的,那种温柔的目光也是牧从来没见过的。
醋意一下子占据了内心,仙道,我曾经以为你根本不会发自内心的笑,你对我,对任何人都微笑,可我知道那种笑只是因为你懂礼貌,现在的你为什么可以笑的那么自然。那个人就是流川枫吧,就是那天你说中毒的那个人,看到你眼里没有掩饰住的焦虑,我就知道那个人一定对你不一般,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很难受吗。
牧一直在看着仙道和流川,看到仙道对流川的百般讨好,又看到流川被仙道逗乐时强忍住笑的样子,牧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天生就该在一起的,但心里的不平衡让牧不自觉的想把仙道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仙道。”果然听到仙道的名字,流川醒了过来,并且离开了他。
“牧王。”仙道微笑的冲牧笑了笑。却不知道这笑深深刺痛了牧,在他的眼里这笑是多么的讽刺。
忍住内心火烧一般的难过,牧表面没有任何变化,还是王者的口气:“你刚刚说不能攻打湘北,说说你的理由。”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了仙道的身上,这并没有让仙道有任何的尴尬,他很有风度的微微一笑:“大家都知道神奈川是一块风水宝地,正因为如此,外面的很多人都一直在盯着这块肥肉,只不过因为这里的各个门派都和睦相处,所以让外面的人不敢有什么想法,如果我们攻打了湘北,势必要动用大批百姓,那时各个门派的人员都会相对减少,这就给外族人偷袭带来了机会,到时候恐怕整个神奈川就要拱手让人了。”
“照你这么说,湘北想谋反的事我们就不闻不问,让他时时威胁着我们么?”说话之人口气强硬,尖酸。
仙道看了一眼他,发现这人正是几年前自己收复的武圆的将军小田,这人对自己是一百个不服气,心里想,当初收复的时候我是用了点手段,可你也不用记这么久吧。仙道还是微笑着说:“原来是小田兄,对于这件事当然不能不闻不问,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湘北就是要谋反,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轻易的下结论的,否则就失去了正义,那我们不就要遭到后人的指骂了么。”
“仙道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家的看法呢。”牧说话了。
“我认为湘北就是要谋反,否则为什么要趁海南和陵南打仗的时候偷袭呢,明摆着就是趁人之威嘛。”不知哪里来的人说话,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这位兄台,湘北偷袭与否,我作为一个陵南人,应该比在座的各位更清楚才对,我不记得我说过湘北偷袭陵南,请问阁下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仙道的微笑加上那种慵懒的语气,在很多时候完全可以挑起一个人的怒气。
“你。。。现在全神奈川的人都知道了,还会有假吗。”那个人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仙道并没有理他,而是对前面的田冈说:“师傅,陵南有把消息传出去么。”
“没有,由于怕事情闹的人心惶惶,我让越野封锁了这些消息。”
“这就奇怪了。”仙道假装的思考着,一旁的藤真强忍住笑。“既然陵南没有,那么牧王,是海南的人传出去的吗?”
“没有,我也让人封锁了消息。”
“这就更奇怪了。”仙道装着无辜的样子,眼神在每个人身上来回游荡了几遍,最后落在刚刚那个人的身上,明显的看到他的身子一震,“既然两个受害国都没有传出消息,那么请问这位兄台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是你指使的?”
“你,你,我,我怎么会指使呢。”面对众人的目光,那人显然做不到仙道那样的从容,有点语不成句。“可在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难不成是大家指使的吗。”
“这话可不是在下说的。”仙道微笑地看着房顶,好象没和任何人在说话。可他的语气让在座的很多人坐不住了。
牧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好,这些人打起来自己也是帮不了太多的忙,于是想赶快结束这场大会,“好了,各位前辈,我想这件事一时也做不了决定,毕竟湘北还是我们神奈川的一个门派,安西师傅又是我们的长辈,贸然的去攻打还是下策,最近又临近武林大会,各路人都会集中在一起,我们神奈川如果不团结的话,外族人一定会趁火打劫。我看此事应该放一放,等大会开完,我们再做商议,各位说怎么样。”

“既然牧王这么说,那我们也不好打扰下去,就此告辞了。”人们陆续都向殿外走去。
“牧,既然大家都走了,那我们也不打扰了,过两天的武林大会上再见了,藤真上次输了不甘心的很,你可小心了。”看见众人都走了,仙道也就没太拘束的称呼,可还是很恭敬的,毕竟他认为和牧还没到亲密的地步。
“仙道,你告辞把我牵进来干什么啊,我看是你上次输给泽北不甘心吧,牧,那我们大会上再见了。”藤真做告辞状。
“恩。”牧本来想挽留他们的,可一想没什么理由,也就不好说什么。“那我就不远送了,仙道,刚才他们好象对你有点敌意,你小心些。”
“我知道了,告辞。”说完拉着流川和藤真,花行一起下山了。

“仙道,你现在去哪。”藤真出了殿问他。
“恩,还没想好,枫枫,你说我们去哪好。”仙道扭头询问身边的人,却遭到一个白眼,仙道凭着和流川相处久了的经验,翻译那意思就是,这种事别问我,白痴。
“哎,仙道,我很同情你。”藤真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被冷落的仙道。
“同情什么啊,你应该羡慕才对,我家枫枫可是比你美很多呢。”说完,原本拉着流川的手一下子把他搂了过来,流川最讨厌别人说他美,于是给了仙道一肘,但其实根本就没使劲,看着仙道夸张的蹲在地上,流川习以为常的说了句“白痴。”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了。
“哈哈,仙道彰,你也有今天啊。”藤真底头看着这个正在撒娇就像个小孩的人,心想,这就是去年武林大会上赢了几乎所有的比武,轰动了在坐所有人,依然风度翩翩的仙道彰吗,这就是那个让无数少女为之心动,自由出入情场的仙道彰吗,如果他们看到此景会有什么想法呢。
“别着急,你和你旁边的人也好不了哪去。”就在藤真想象那情景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让人毛孔悚然的声音,让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说话的人早已经跑到前面让他的冷美人陪不是去了。
“仙道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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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下了山,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在海南玩两天,然后直接去参加大会好不好。”和藤真在半山分别后,仙道拉着流川一前一后,慢悠悠的向山下走。
“恩。”流川已经在和周公见面的路上了,根本就无意识的回答。
突然,仙道停了下来,流川也就自然的撞在了仙道的背上,一下子把他从周公那里叫了回来,他正要教训那个吵他睡觉的人,就在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也停住了动作。

十三 抗敌
一个死尸挡在了本来就不大的路上,让人不能不注意他,本来一个死人对仙道和流川这种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流川揉揉刚刚睡醒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发现这个人是:“仙道,这个人。。。”
“小田。”仙道盯着那人很久了。没错,这人就是刚刚和仙道争论的小田,本来流川对谁都没兴趣,可这个人对仙道说话的语气很烦人,于是流川就瞥了他一眼,印象不深,所以找仙道确定一下。
“死了。”流川看仙道呆了半天没反应,就提醒他,自己上去想看看他的死因。突然被仙道拽住,“枫,我们快走。”
还没等话说话,仙道就拉着流川越过小田的尸体,向前跑。流川皱了皱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仙道要跑,极不情愿的被他拽着。可他很快就明白了。
“小田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前面出现了很多人。仙道心里想,这个人到底是谁杀的,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下完了,这些人刚刚就为我阻止攻打湘北而怨恨,这下找到了理由,一定会借此斩草除根,他们人这么多,恐怕我和枫一时也逃不掉啊。
果然,“仙道,你这个小人,小田刚刚不过是为了正义冒犯于你,你居然这么狠心,我们今天一定要为他报仇。”
“对,为他报仇。”这些人像是经过排练似的,心齐的要命,一声高过一声。
哼,武圆的人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多了,那些人是想除掉我吧。脸上没有忘了习惯的微笑,只是这笑容本来就没有多少温度,现在足以底的上流川眼神温度了。“各位前辈这么多人打在下一个,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吗。”
一时无语,“别跟他那么多废话,我们一起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多出了好几倍,里三层外三层,紧紧的围住了流川和仙道。两人很有默契的背靠着背,脸上表情虽然不同,可都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仙道一脸从容又冰冷的笑容,流川抱着剑,一副我怕你们不成的样子。
“枫枫啊,这些人欺负我,怎么办啊。”仙道全身都出于戒备状态,语气却是甜的能腻死人。“白痴。”流川身上也散发着杀气,对仙道的撒娇早以习惯,于是用上自己的经典名言。
“枫枫,我要是死了怎么办啊,你不就守寡了,那我先说遗言好了,你一定把我葬在能看见你的地方,这样我才不会寂寞啊。”听见流川的白痴,仙道知道流川语气里是温柔的,所以很高兴。
“闭嘴。”流川皱了皱眉头,我不要你死。心里补充着。

两个人的从容,让很多人都忘了他们的目的,这时,“你们两个死到临头了,赶紧把要说的话说了吧,否则可就没机会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他身边擦过,那人就再也说不出话了。再看流川稳稳的站在原来的地方。
一场恶战就这么开始了,以仙道和流川的本事,对付这些人本来不是问题,可好的功夫毕竟敌不过人多。流川是见一个杀一个,刚刚那些人的话,还有他们冤枉仙道,仅凭这两个,流川的手下也不会留情。而仙道这边就不一样了,他本就不愿杀生,所以用剑更加温柔,多数是以守为主,姿态轻盈,不急不忙,幽蓝色的眼光不停煽动,分外诱人。周围的人眼看着他,可手中的剑就是碰不到,急的要命。
仙道一边对付周围的人,眼睛还不停的瞟流川那边,生怕他出什么问题,这样一来,他本身就消耗太多体能,慢慢的有点疲倦了,剑也没有那么灵活了,周围的人虽然功夫差的远,可毕竟人多,趁着仙道来不及招架,一剑朝着仙道的后背刺了过去,。一旁的流川看到了,大惊,也不顾多少剑伤到自己,“小心。”就在剑离仙道还差一点点的时候,流手中的剑轻轻碰到了剑尖,可是力道不够,那剑偏了偏还是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仙道感到了剑气,只是自己已招架不过来,也只好任凭剑伤到自己了。只觉得后背一热,接着就是慢慢无力的瘫下去,好象地没有想象的那么硬啊。。。
流川没想到仙道会瘫下去,心里一震,在后面接住了他。“仙道。。。”可能是流川身上的冷气让周围的人不敢靠近,一时间竟没人上前偷袭。
看着怀里的人疲倦的表情,微微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流川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怒气正在一点点的滋长,点了止血的穴道,轻轻的放下仙道,慢慢的站了起来,白色的衣服由于刚刚没有抵挡攻击自己的剑,所以被划破了许多处。鲜红色的血在衣服前面格外刺眼。周围那些人都看着他,不敢靠近,因为这人面色更加的冷,犀利的眼神看你一眼似乎都会划到,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更让人颤栗。

“谁伤他。”语气的冰让离他很远的人都能立马冷冻起来。
没人回答,流川眼睛划过旁边一个发抖的人,谁都没看见剑出手,那人就这么到下去了,如果不是流川的剑上还没来的及消失的血迹提醒了人们,没有人会相信是他杀了人。
“还有谁来。”手里拿着剑,眼睛静静地看着地上,身旁的仙道也静静地躺在地上。
“上。”说话人有点底气不足,谁面对这时的流川都会不足的。
又是一阵撕杀,流川这回更不会留情,他一直在仙道的旁边,不让人靠近半步。死人不断的增多,流川的体力也不断的下降,身上的伤处也越来越多,血完全染红了白色的衣服。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只是麻木的,不停的重复动作,脑子里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去,还有仙道,绝不可以倒下去。
眼前突然黑了,一切都停止了。

十四
“仙道,仙道。。。”流川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头上冒着冷汗,这才发现原来只是个梦,想着梦里的仙道离自己越来越远,流川又是一阵冷汗。我现在又在哪里,流川看看周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到过这里,他努力回忆着事情,我和仙道在打人,然后,仙道受伤了,然后,我就倒下了,再然后。。。
“你醒拉。”这时外面进来的人足以解释一切事情了。
“仙道呢?”流川看到藤真笑嘻嘻的走进来,心落下了一半,以一贯的面无表情问藤真。他对这个人虽然只是见过几次面,也没什么话,但并不讨厌他,反而有点喜欢他。
“流川,你也太没良心了,我救了你,你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反而先问仙道。”藤真用酸酸的语气说,无奈的看床上那人,受了伤居然没反应,还问仙道的情况。
“你。。。没事吧。”流川也觉得有点不太好,可自己又不太会说关心的话,所以有点磕巴,抬眼看了看藤真,怎么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真心的。仙道他在隔壁。。。”藤真还没说完,流川就要窜下床。“哎。。。你不要急,他很好,你也受伤了,需要休息,来先把药喝了。”藤真连忙拦住他,又不敢使太大的劲,因为刚刚大夫说流川虽然没什么大事,可身上的伤口有很多,所以藤真怕把他弄疼了。
流川一心只想见仙道,根本就不管身上什么伤,看见藤真去拿药,他又要起来向外走。
“流川枫!你给我回来。”藤真这回是真生气了,那仙道有那么大魅力嘛,你就这么不要命。可能是因为没听过藤真生气的口气,走到门口的流川真的听话的停了下来。
“你要是还想见他就给我乖乖的把药喝了,然后躺到床上,否则后果自负。”藤真一看他停住了,继续用严厉的口吻对着门口的人说,一看没反映,他干脆把他拽过来按到床上,然后有点粗鲁的把药喂了下去,给他盖好被子。用命令的语气说:“你现在睡觉,等你醒了就能看见他了。”
流川躺在床上极不情愿,还想挣扎,疲倦就不争气地袭了过来,这么就睡着了。
“呼。。。这个家伙。”藤真喘了口气,要是被他知道仙道受了内伤,他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同时,在仙道的房间里,花行努力把仙道按在床上,心里想,藤真啊,你怎么还不来。
“花行,你让我去看看流川,我真的没事。”仙道露出了他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可是花行早就习惯了藤真的笑,居然视而不见。
“仙道,你受了内伤,不能活动。”花行很认真的说。
一看花行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仙道有点受伤地想,他居然无视于我的笑容,“那好,我不去,你放开我,我很疼。”
花行这才发现自己用力大了点,连忙松手。“对不起,没事吧。”
没等花行反应过来,仙道就从床上跳到地上,不顾伤口撕裂般的疼,就往隔壁跑,可到了门口。“那个。。。藤真啊,我去。。。上厕所。。。”仙道一脸无害的对藤真笑。
“上厕所啊,你受伤了,我陪你去。”藤真不用看都知道面前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藤真。”仙道刚要说什么,就看见藤真的眼神,意思分明就是,你要是不去就给我回去。于是只好乖乖的上床。

“仙道,如果你要是再乱动让伤口裂开,我就再也不管你了,看你死了后还看的见流川不。”藤真一边认命的给仙道抱扎,一边抱怨。伤口不深,只是仙道当时内力消耗太多,所以会晕倒。
“藤真,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仙道趴在床上舒服的很。
“我和花行听见有人争斗的声音,就过来看看,然后就发现了半死不活的你,还有累的没有知觉的流川,于是就帮你们解决了剩下的人。”藤真尽量轻的抱扎。
“哎,我不想伤他们,打的我累死了,居然还偷袭我,真是不象话。最不象话的就是小田,什么时候死不好,非要这个时候死,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嘛。”
“你是说跟你斗嘴的那个小田吗,现在突然死了,难道是有人陷害?谁会陷害你啊,你不会又把哪家的良家妇女惹到了吧。”
“我怎么敢,流川会把我吃了的。谁都看的出来是陷害,最近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我,处处和我作对。”仙道抱怨道。
“一定是你没干好事。”藤真有点走神,于是。。。
“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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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山自古就因为每年的武林大会而闻名于天下,现在正是大会来临之际,山脚下的酒馆自然是分外热闹,各色人等聚集在此,不管是会武功的人真的想比试一下,还是根本就不会功夫,来了这里就绝对不会后悔。
只是大家暗地里谁都不服谁,这让整个酒馆里气氛有点古怪。就在这时进来了四个人,本来是没什么可奇怪的,可偏偏这四个人风度气质让人不能不注意。
先进来的是一个绿衣褐发少年,个子不高,眼睛大大的,脸上笑的开了花,让人不能不把他和美女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随后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整个门外的光线,一种朴素的气质散发出来,脸却很斯文。
再接着是两个人一起进来的,一蓝一白,一个温和的微笑,看到他似乎整个酒馆都亮了许多,另一个冰冷的面无表情,让人们脑子里突然闪过冰山美人这样的词。

“客观,四位是吗,这边请。”小二早已经见怪不怪,只要有钱就好。
四人刚刚落座,这边就有人议论了起来。
“你快看,那个人是不是翔阳的堂主。”
“哪个啊。”
“就是那个长的很漂亮的那个。”
“白衣服的?”
“绿的,绿的。”
“好象是诶,他去年输给了牧绅一,今年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个穿蓝衣服的我认识,叫仙道彰,前几天他一个人挑了神奈川所有门派的人呢,好厉害。”
“不是说还有一个吗,是不是那个白衣服的,好象叫流。。。流川枫吧。”
话刚落,这人突然感到一股阴冷的东西在盯着自己,连忙结帐走了。

“南列,我说,你要是看那杯子不顺眼就砸了它,别把你手捏坏了,明天还比武呢。”岸本看南列手里纂着酒杯,眼睛却看着别的桌子,于是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两个人背对着自己。“那个不是流川枫嘛,我说你怎么傻了呢,他旁边那个人是谁,怎么看起来他们好象很好似的。是不是上次我们让人办的那个仙道彰,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听到流川枫这三个字,一直发呆的南列回过神来。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你的心上人跟别人卿卿我我的,你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有本事就去抢啊。”岸本看不惯南列那种态度,就想刺激他。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南列用一种很冷很静的声音说,听的岸本心里都在发毛,因为他最了解南列,这个人可以为了达到一个目的不惜任何手段。
“哎,他们向我们走过来了,你快好好表现啊。”岸本看到背对着自己的仙道在流川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就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在下陵南仙道彰,久仰丰玉南列的大名,特来拜访。”仙道面带微笑,心里却暗暗想,你们上次偷袭我害的流川中毒,我跟你们没完。
“原来是陵南的才子仙道彰,久仰。”南列冷冷的说,眼睛却看的是流川。流川眼里本就看不进任何人,这时当然也就不在意南列的眼光,直直地看着地上。
“这是流川枫。”仙道讨厌南列那眼神,于是把手放到流川的肩膀上搂着他,流川轻轻的挣扎了一下,没成功,也就这么让仙道搂着了,脸上还微微有点红。南列的心里这时已经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恨了,流川枫,这仙道到底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你这么乖地呆在他怀里。
“上次丰玉的几个弟兄还来找我们切磋武艺呢,不知道南列兄知不知道。”仙道越看南列越是担心怀里的流川。
“哦?是么,那是我手下太没教养了,随便跑去给仙道君添麻烦了,见谅。”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明天的大会再见。慢慢吃,南列君。”仙道微笑着看看桌子周围的人。
“你也一样。”看见他们回到自己的桌子,南列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们慢慢吃,我出去呆会。”甩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南列,你的手出血了。”岸本发现南列原来握着的杯子早已经碎了。
南列转身没有发现背后一直注意他的仙道,露出了从容的微笑。

十五上 武林大会
“仙道,你们两个快一点好不好,等你们走到了,大会都结束了。”藤真由于不想在武林大会上错过什么好的镜头,拉着花行很快的向前走,毕竟谁都不想错过精彩的比武,可偏偏就有两个人不在乎,在后面不但不着急,还不停的打闹,看着一同走路的人越来越少,藤真终于忍无可忍,对他们大叫了起来。

仙道笑了笑:“藤真,你要是心急就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
“哼。”藤真扭过头不看他,“我们走。”说完两个人影又消失了。

“透哥哥,你看,好多人啊。”藤真本来就是爱热闹的人,他当然不会乖乖的坐在翔阳的位子上等着比武。于是就看他在人群里到处乱跑,害的花行在后面不停的找。
“藤真,你慢点。”花行这么大的身子要想通过人群的确是难了点。
“大家都安静。”不知道说话的是什么人,人太多了,根本就看不见,不过大家到是安静了许多。“我宣布,今年的比武大会正式开始,我们要以切磋为目的,点到为止,好,现在就请要比武的人上台来。”话音还没落,台下就有不知名的人飞身上了台子。

就在一墨绿一浅绿的身影在人群里来回穿梭的时候,一蓝一白也站在了被无名人士围的水泄不通的比武台外面。
流川皱了皱眉头,“吵。”
仙道踮着脚看了看里面,笑了笑。“枫枫,那我们先去玩好了,一会再过来。”于是两人在两个人注视下又消失了。
这两个人当然就是南列和牧绅一。

这仙道拉着流川到了山顶,这里可以俯瞰整个襄山,还有阵阵凉风吹来,两人并排坐在悬崖边上。“枫枫,这里不吵了吧。”
“恩。”话说着身子就已经向仙道这边倒了过来。
“枫枫,这里不能睡觉拉,会着凉的。枫。”仙道无奈的看着肩膀上的人,只好轻轻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身边的人身上。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仙道用不会打扰流川的声音对着悬崖说话。
果然,背后传来了阴冷的声音,“仙道君好惬意啊,底下的人拼的你死我活,你却在这里吹凉风。”
“原来是南列兄,下面的人和在下有什么关系呢。”仙道并没有回头,因为他不想接收南列那种很可怕的目光。

“看来流川枫跟仙道君很要好啊。”南列的目光一直都在流川的身上,现在提到这个名字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嫉妒的心情。
“他是我爱人。”仙道很平静的说。
“你。。。”虽然早就看出来了,可亲耳从仙道的嘴里听到,南列还是说不出的心痛。“哼,爱人,你知道你这爱人的来历吗,他又为什么会在你的家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尤其是你,仙道彰。
“他的来历和我无关,我爱的是他人,他愿意说他的身世,我当然愿意听,他不说,我也决不调查。”仙道温柔的看了看身边人的睡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南列看到这种和谐的气氛更加生气,握着拳头的手指关节早已经发白,失去知觉了。“那如果他杀了你父亲呢?还和你无关吗?”南列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就在爆发的边缘。

仙道愣了一下,会是枫吗,如果是他,那我将怎么面对他,父亲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枫也是我现在的唯一,不是吗。
南列很满意的看到仙道的沉默,“哈哈,怎么?不敢面对了吗?”
仙道笑了笑,“南列君,我只想要你听好,无论流川做了什么事,我都会爱他,即使是他让我失去了父亲,可现在我发现他比我的父亲更重要。即使有一天他杀了我,我还是会爱他。如果你明白了,就可以走了。”仙道的声音越来越冷,明显的是不欢迎南列的存在。
南列的心里一震,他没想到这样的事仙道还可以原谅流川,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那我就告辞了,流川枫,早晚有一天会是我的。”狠狠的甩过头,想忘掉刚刚看到的画面,更想忘掉刚刚听过的话,南列发疯似的向比武的地方跑。

仙道看了看流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心,“枫,醒醒了,我们该下去了。”怀里的人没反应,仙道露出了一丝坏笑。
“仙道彰。”随后就传来了愤怒的声音,夹杂着急促喘气的呼吸。
再看早就已经退到安全地带的人,一脸的坏笑,“枫枫,你的嘴好舒服啊。”
“你还说。”流川的脸一下子就变粉红了,气的鼓鼓的盯着仙道。
“枫,人家看你不起来,所以用了最温柔的手段呢,不过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
“白痴。”
“枫,你等会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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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诶,加油,加油啊,打他的脸,快打啊。”这时的比武台人已经少了很多,大部分都被打的很惨,退出了。于是藤真自然的到了最前面,这下可热闹了,台上的人打的你死我活的,还要听台下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比划。
“藤。。。藤真啊,你能不能安静一下,我们回去坐坐,一会你还要上呢。”花行看着台上的人面色不善,有点无奈的劝身边手舞足蹈的人。
“不要嘛。哎,他下去了,下去了。”
“这位兄台,看你刚刚叫的最凶,不妨上来切磋一下。”胜利者居高临下的看着藤真。
藤真笑了笑,他最讨厌别人居高临下的样子,很轻松的越上了台子。幽雅的站在了一端。“在下翔阳藤真见司,请多指教。”微微的点了点头,手背在后面,早就没了台下疯疯的样子。
“原来是翔阳的堂主,久仰,请。”那人并没有多少害怕,我还以为翔阳的堂主有多厉害呢,原来是个小孩子。

藤真听出了话里的不屑,更加生气,越是生气,脸上就越开心,这点和仙道到是像的很。“出剑。”
“那就不客气了。”话没说完,剑以出鞘。花行在下面摇了摇头,心想,又一个倒霉的人。
果然,台上的绿色身影左闪右躲,玩的好不乐乎。那人无论怎么都碰不到藤真一根头发。累的不行了,停下来,“藤真堂主是看不起我么,为何不拔剑。”
另一端的人还是原来的姿势站在那里,笑了笑,“我没带剑来啊。”话还没说完,就到了这人面前,脚尖准确的触到剑柄,飞身夺剑,一个回身,剑就在那人的脖子上了。整个动作居然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好功夫。”台下的人都看的呆了。
“失礼了。”藤真微微欠身,不再看自己的手下败将。

“仙道?”藤真正在人群里找自己的对手,发现了仙道的影子,“来,上来跟我比比。”
“啊?藤真,你去找牧拉。”仙道懒懒的说。
“哼,牧王,不知道。。。”藤真恭敬的对着牧绅一说。
“好,我来了。”牧从座位上纵身起来,稳稳的站在藤真的对面。“牧绅一,有礼了。”
一番比试后,双方更不相让,牧的剑沉稳,所到之处都必是对方要害,藤真的剑快速,不停的旋绕在对方的周围。
最后,“你又赢了,牧。”看着比自己快一步指着自己的剑,藤真很在乎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牧自然也是回到了位子上。

一时间比武台上,难得的安静了。
“仙道,我们来比比。”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直悠闲的坐在陵南椅子上的仙道抬了抬眼睛,看清了正在空中的那人,南列。
仙道笑了笑,看了看旁边的流川明显的皱了下眉头,就要起身的样子,仙道连忙拦了下来,“枫,这可是我情敌啊。让我来好了,一会的北泽可比他厉害很多。”
一听有厉害的,流川老实的坐了回去。
仙道直起身,“仙道啊,你可别给我丢脸。”田冈在一旁提醒他。
“师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你的徒弟呢?”话说完,他用很幽雅的姿势,轻轻的落在了红色的台子上面。

“丰玉,南列。”南列连身子都没弯,眼睛直直的盯着仙道。
“陵南,仙道彰。”微笑着拱手,最基本的礼节。蓝色的衣服在风里飘动,很美。
“不客气了。”话还没说完,南列就等不急的向仙道攻了过去。仙道并没有反击,相反,他只是不停的躲着南列的剑,微笑的看着他,南列越是看仙道的笑容,就越是生气,渐渐的剑法开始乱了起来,就在这时,蓝色的光从脸上晃了过去,金属碰撞的声音,仙道感到了一股阴冷的内力传到自己的身上,有点吃惊南列的内力,于是微微的用同样的方法逼了回去,一把剑就这么飞了出去。

“小心。”流川难得的一直看着台上的比武,突然发现仙道背后三个飞标以超常的速度飞了过去,站了起来,并没有过去,因为他相信仙道的能力。仙道在空中,听到了飞标划过空气时发出的声音,没有转身,只是把剑挥找身后,手腕轻轻的抖,暗暗的运气,准确的让三个东西瞬间停住了,一个回身,蓝色的光再次映在了南列的脸上,“铛。”他的剑刚刚落在脚边。

“我输了。”南列尽管不甘心,还是要认输。
仙道一直保持着微笑,“你的师兄弟们都很帮助你呢。”
南列讽刺的笑了笑。“你的确很厉害,但,别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他,早晚是我的。”说完下台了。
留下了仙道独自微笑着,心里却恨不得杀了南列。

“仙道,怎么,你不愿跟我比吗?”仙道一直在发呆,没有发现台上又多出一个人。
“怎么会呢,上次我输给你很不甘心的。北泽兄。”仙道嘴角的弧度大了些,看着这个唯一一个让他知道什么叫失败的人。
“我叫泽北。”对方一脸黑线,从他们认识以来仙道就没叫对过他的名字,对视仙道,从他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出斗志,他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像个深洞,什么都看不见。
“泽北啊,呵呵,不好意思。”仙道挠了挠头。
“来吧。”不跟你一般见识,泽北的眼神立马变的锋利了起来。

十五下 武林大会
飞身起来,剑同人一起在空中旋转,脚尖轻轻一碰,剑出鞘,带着一道黑色的光,落入了主人的手中,没有着地,直接朝仙道飞来,看了泽北的剑,你就会明白什么叫人剑合一。
对方还是微笑的站在那里丝毫没动,,泽北剑速之快是人眼无法分辨的,可人眼更无法分辨的就是那蓝色的身影什么时候动的,还有蓝色的剑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总之剑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好象风铃一样的声音,然而舞剑的人可并不轻松,每次剑刃相碰看似很轻,但彼此都用了很强的内力,所以一碰即开。
泽北的剑讲究的是快,准,恨,仙道的剑则刚好相反,看似漫不经心,总是处与防守的被动状态,其实是在等待机会,一旦出现了,就决不会让机会跑掉。
“泽北,你的剑又进步了嘛。”面对这么快的进攻还有本事说笑自如的,也只有仙道了。
“那是当然,我要当武林第一。”泽北剑术虽好,可要是耍心眼,十个他也敌不过一个仙道,这不,就开始沾沾自喜了。
“恩,的确可以了,可是你知道吗,你的剑法有破绽哦。”仙道一边对付泽北那永无休止的着数,一边很神秘的对他说。
“破绽?”果然泽北的剑顿了一下,高手过招,那怕是一个很小的闪失都会丧命,何况仙道又是那种最会抓机会的人。突然的变被动为主动,打的泽北一个踉跄,剑就已经指着自己的脖子了。当然仙道也没好到那里,虽然泽北走神了,可反应速度相当的快,剑现在就在自己的腰间。
“平了。”仙道无辜的笑了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前几天那次受伤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没怎么休息就忙着来这里了,刚刚南列的功夫平平,还没感到怎么样,可面对泽北,时间长了还真有点力不从心,所以想赶快结束,就使了点计谋。
“仙道,你耍诈,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次。”泽北放下剑后,活像个小孩子。
“泽北,我又没赢你,你不用太伤心。”仙道安慰他的笑了笑。

“两个白痴。”流川看了泽北的剑,早就坐不住了,看到结束了,就上来想比试。
“你是谁啊,干吗骂我白痴。”泽北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说话的人,却愣住了,他长的好美哦。
一旁的仙道看到泽北那花痴般的眼神,连忙打岔,趁机把流川拉了过来:“他是流川枫,剑法跟你有些相似呢。”
“那我们来比比。仙道这个家伙一会再说。”一听到剑,泽北和流川同时露出了锐利的目光。仙道笑了笑,还真是很像的两个人呢,很自觉的走下去。

正如仙道所说的,流川和泽北剑法都追求快而准,所以一时间竟分不出高低,可两个人却并没有放弃的样子,反而是越战越勇,彼此的目光里都流露出渴望胜利的眼神。仙道又悠闲的坐在田冈旁边,笑咪咪的看着流川。
然而,仙道发现流川的神情不太对,往常的眼神都会是锋利的,今天却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嘴唇白的出奇,这样明显的泽北占了上峰,马上就到分胜负的时候了,泽北的剑朝着流川直直的就过去了,流川却一点反抗都没有。
“住手。”异口同声的两个人都向台上奔过去,可能是声音很大,泽北又点愣,然后也发现了流川的不对,硬是把剑受了回去,反弹在自己身上,泽北显然有点吃不消。
仙道是从椅子上窜过去了,脑子里突然想起,今天是流川发病的日子,满脑子的流川让他根本没有感到旁边过来的散发着暗绿色的暗器,也没有感到暗器射到身上的疼痛,瞬间,仙道完全的失去了知觉,掉在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边的南列也同时从椅子上起来奔了过来,看到流川躺在地上抓着胸口,南列使劲的抱住他发抖的身子,想减轻他的疼痛,却听见耳边的流川喃喃的叫着:“仙道。。。”然后就晕了过去,没了知觉。

十六(1) 分别
“神,仙道他不会有事吧。”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里不夹杂着焦急,可是没有感觉到他已经问了无数遍这个问题了。
终于神的手从仙道的脉上拿了下来,悠悠的道:“牧,丰玉的人可能只是想阻止他上台,所以并没有用太厉害的毒,导致他晕倒的不是这个原因,而是有人另外发了暗器。”神小心的拿起刚刚发现的一枚针一样的东西。
牧上前看了看,“这难道是梅花针?”牧发现针通体为粉红,一端有一个非常小的梅花。
“应该是的。”神不确定的看着牧。
“梅花针不是消失了很多年了么,我也是听师傅说过,这针好象是一个叫风月隐的女人发明的,据说还是当时天下第一美女,这种针也只有她才会。”牧努力的回忆。
“恩,书上曾经有过记载,这个毒本来不是什么剧毒,可一旦射到人的一个穴位上,具体是什么学位我也记不清,能让一个人的脉搏紊乱,经脉颠倒,再加上本来的毒,足以短时间内至死,仙道内力比较深厚,所以只是昏了过去,而且针可能是偏了一些。可内伤还是很严重,需要很长时间的恢复,如果这段时间使用内力可能会导致武功全部废了。”神慢慢的说。
这种针不是失传了么,这个叫风月隐的人已经消失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她跟仙道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牧心里很疑惑:“你给他解毒吧,至于内伤,你不要告诉他流川在丰玉他就不会乱跑了。”
神抬眼看了一下牧,尽管经过掩饰,牧眼里的关切还是很容易看出来,“那我去配药了,你别太辛苦了。”

牧走到床边,轻轻的把被子给仙道盖好,坐在他旁边,就这么看着他。
仙道,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你的眼睛才不会看着流川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那深藏不露的眼睛里开始有了流川的影子,他到哪里,你的目光一定在一个角落注视着他。可从来都没有看过站在角落注视着你的我,你的笑容,你的样子,还有你的声音每天都出现在我脑子里,我对自己说没用的,可绝望并不能让我死心,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这时的仙道嘴角微微的扬了扬,似乎是做了什么梦。牧看到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狠狠的吻了上去,居然得到了回应,这让牧加深了这个吻,“枫。”在缝隙间牧听到仙道的声音。猛的离开了那个做梦都想要的嘴唇,在梦里他吻的是另一个人,我在干什么,他连做梦都不属于我,不,我不能这么做。牧不敢再看仙道那通红的有些肿的嘴,逃避的快步走了出去。
仙道睁开眼睛,看到牧的背影,你这是何苦呢,牧,我的心早就没有了,枫是第一个肯拿自己的心分给我的人,所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也不要。风月隐?难道是她?仙道闭上眼睛,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和枫在一起一辈子。真的有这么难么?枫,你现在在南列那里好吗,我会去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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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南列在面对床上的人时,眼里没有了阴冷的东西,语气更多的是关心。
流川睁开眼睛,慢慢的清醒,想动一动,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被人点了,而且下手很巧妙,一时竟解不开。仙道呢,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他应该已经知道我身上的毒了吧,会怎么想呢,为什么没来救我。
“仙道呢。”不是因为他,杀了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冰冷的语气让早有心理准备的南列还是有点受伤。仙道,你难道眼里只有他么,露出一丝邪恶的笑:“你看不出来么,他不要你了。”
锋利的目光划过南列的脸,停在上面,南列在面对那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时总是不知所措,那双眼睛可以洗净灵魂,“不可能。”
坚定的语气里充满了信任,有一瞬间,南列竟觉得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哼,那你说为什么他没来救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流川心里一惊,“你办法多的是。”
“你。。。”南列又笑了,在暗暗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刺眼。“我劝你还是忘了他吧,你们永远都不可能的。”
流川根本连听都不听,眼睛看着房顶,就像南列根本不存在。
“你别忘了,你杀了仙道忍,如果他要是知道了,还会跟你在一起吗?”南列咬牙切齿的看着毫无反映的流川,哼,仙道那个混蛋,居然把你看的比他爸还重要,可惜你不会知道,因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没有回答,流川的眼睛失去了焦距,满脑子都是仙道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他会杀了我吧,可我没有选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杀了他,彩子是我唯一的姐姐,我怎么能不救她呢,仙道,也许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对不起。
南列满意的看着床上的人,转身出去了。


我知道我写的很糟糕,可我是很努力的想写好的,大人们不要怪我啊,我只是希望他们幸福,还有几天就上课了,这个文一时也完不了了。。。残蓝在这里道歉了。。。希望大人们多提些意见(鞠躬)


十六(2)分别
“南,他怎么样。”从屋里出来的南烈一脸冷笑还没褪去,岸本过来打听情况了。
“没事了,我给他吃过药了。”
“打算怎么办,那仙道被牧救了回去。”
“他不是晕了么,你给他下的什么毒。”南烈到客厅里坐下。
“那肯定不是我弄的,我下的毒很轻,只是想帮帮你而已,没想到他就晕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不管他,流川留着还有用,我们要借此除了仙道,他坏了我们太多好事。”仙道,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我说过,流川枫总有一天是我的。
“怎么除。”
“等着他自己上门来。”南烈的脸被茶杯掩饰住,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着远方。

“牧,我等不了了,我要去丰玉。”
“仙道,你的身子还没好,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牧已经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还是没能改变他坚硬的口气。
“牧,我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一想到枫在南烈那个卑鄙小人的手里,我根本就什么都干不下去,就算是我的武功从此废了,我也不在乎。”仙道心意已决,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流川,流川,你只知道流川枫吗?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吗?这就是我认识的仙道么,那个从来都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着急的仙道?为什么别人对你的好你看不见?”牧听到流川这两个字,心里就已经失去了大半理智,仙道啊,仙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保留不住理智。
“牧,你对我好,我感谢你,但对枫是爱,那不需要回报的。”仙道无视牧的失态,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笑容,而是严肃的表情。
牧这回是真的急了,搬过仙道的脸,狠狠的吻了下去,仙道的伤很重,根本就不是牧的对手,连反抗都没有就躺在地上了,牧此时面对身下这个让他成天相思的人,早就没有理智,不停的在仙道的脖子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放开我。”仙道一直都没有动,不是不想,是根本没有力气。
牧停住了,仙道从没有过的冰冷的语气让理智再次回到牧的身上,“对。。。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行为,我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理会发呆的牟,仙道自己站了起来,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明天去丰玉,你不用去了。”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彦一,你到底找到仙道了没,他在哪里啊。”越野对着一个小个子大叫。
“越野,仙道师兄他可能,好象是在牧那里。”彦一早就习惯了越野大呼小叫的毛病。
“什么叫可能,好像?到底是还不是啊?”什么嘛,关键时候就不管用,越野白了一下彦一。
“应该是的。”彦一用手指抵住嘴。“还有,上次你让我查的流川枫,他好象和丰玉有点关系,具体是什么关系我还没查到。”
“丰玉?他不是湘北的吗,你是怎么调查的啊,我拜托你对的起你的外号好吗。”越野哭笑不得。
“他比较复杂嘛,我努力吧。”彦一说完也不理越野,就走了。
“哎,你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我是王爷。”越野对着门外大叫,明知道那人听不见。

“师兄,外面有个人闯进来,弟兄们都拦不住。”话还没说完,罪魁祸首已经站在南烈的前面了。
南列把眼睛从茶杯里露了出来,“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仙道,我们又见面了啊,近来可好?”南烈慢慢的放下茶,微笑的看着仙道。
冷笑一声,“多谢南帮主关心,在下好的很。”仙道硬撑着自己的身子,刚刚跟他们打的时候用了点内力,现在身体气血翻腾,很是难受。
“那就好,不知道今天来这有什么事?”
明知顾问,“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流川枫在这里,想来要回他。”仙道不愿再绕弯子。
“流川枫的确是在这里养伤,他很好,你要他干什么。”
“既然他很好,那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仙道知道如果硬拼,自己根本别想看到流川。
“可以,但是不能把他带走。”南烈心里也发虚,他不知道仙道此时中了毒,生怕他硬闯,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以。”

流川的穴道已经解开了,因为南烈知道他不会跑。从解开穴道后,他就一直坐在窗台上看着天,不说话,也不动,目光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身体被人抱住了,熟悉的味道,“仙道?”不敢相信,可那人的脸就在自己面前,几天来一直沉闷的心一下开心了起来。
“枫。”仙道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人,鼻子吸取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体温,幸福不过如此吧。
流川同样感受着仙道,你杀了仙道忍,南烈的声音回荡在脑子里,流川愣住了,挣扎出那个温暖的怀抱。
“枫,你怎么了?”搬过流川的身子,仙道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没,没什么。”我如果对他说我杀了他爸爸,他还会对我这么好么。
“枫,如果我死了,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你没事就好,枫,这回我怕是活着回不去了,但是我不会后悔的。
“白痴。”好好的怎么就死呢,流川抬头看着仙道的眼睛,很显然,里面根本就没有答案,只有海一般的深不见底。
看到流川说白痴时嘴微微的噘着,很是可爱,仙道更加开心,对着嘴吻了下去,没有剧烈的霸占,只是轻柔的感受着那片唇的温度,流川也羞涩的回应着,显然这方面的经验差很多。很长的吻,分开后两个人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流川原本就有点红的脸更加红。
“枫,你知道什么叫永恒吗?”仙道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来。“从我懂事,父亲就不停的为了陵南奔波,母亲总是守在家的门口望着远方,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父亲离开的地方,母亲的爱好深,尽管没有得到回报,她还是不停的付出,记得在妈妈死的时候,爸爸在外面打仗,当时的身边只有我,我清楚的听到她困难的喊着‘忍’。那天我明白了永恒。”
流川静静的听着仙道的故事,这些他从来没听过的故事,他明白那一直都是仙道心里被封存的东西。
仙道顿了顿,看看怀里的流川很难得的没有睡觉,笑了笑,又继续说:“因为看到了妈妈的痛苦,我拒绝爱。他们都说我没有心,的确,从那天起我把心封了起来,直到遇到你,枫,你让我重新相信了爱,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永恒。就是到死都不会变的爱。相信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脑子里想的也都是你。”
“仙道,你不会死的,在我心里,你是永恒。”流川难得的说出了这么长的句子,仙道刚要开心的笑,正好对上了那双永恒的眼睛,那里面写的全是认真。

“南烈,蚀心草是用你的血下的吧。”仙道恢复到刚刚来的样子,眼里已经没有了幸福。
“是啊,你都知道了。”南烈看到仙道出来了,心里的嫉妒稍稍的减轻了些。
“我们来做个交易。我不管你和流川曾经有过什么交易,现在你把解药给流川吃了,他从此不听命于你,而我从此消失在江湖上。”枫,对不起,即使今天我能活着出去,武功也都废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能保护你,陪你练剑的仙道了,所以我用我的命来换你的自由。
南烈没想到仙道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消失在江湖上?如果消失在世界上不是更好?”南烈尽量用淡淡的语气掩盖内心的兴奋,仙道一死,流川枫就是我的了。
听了这话,仙道没有吃惊,这是早就料到的结果,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了,你要就拿去吧。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我答应你。”

十六(3)分别
“不行。”就在两个人各有所思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清冽的声音。
两个人的目光自然的投向了门口进来的人。
“枫?”
“流川?”
流川进来后眼睛就一直看着仙道,根本没注意南烈的存在,“仙道,你什么意思?”流川心里很是生气,白痴,你死了我活着还有意义么。
“我。。。”仙道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爱的人,奇怪,刚刚明明点了他的睡穴,难道说我点穴的功夫也没了?
“我把穴道移开了。”流川知道仙道在想什么,刚刚就发现他的反常,跟仙道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多少也留了心眼。
“枫,我。。。”仙道知道流川正盯着自己,可就是不敢看他,他怕面对着流川的眼睛他会丧失勇气,慢慢的靠近他,枫,对不起,我就算活着也只是个废人了,不能保护你,不能再继续站在你的前面让你超越,所以我选择这条路,原谅我。武功没了,反应的速度还是相当的好,仙道在抬眼看于流川的眼睛对视的一瞬间,点了他的穴道。
“仙道,你不能听他的。”身子不能动了,流川第一次体会到了说话的重要。
“枫,原谅我。”仙道轻轻的啄了一下心爱的人的嘴,点了他的哑穴,不顾那充满了怨恨和委屈的眼神像刀一样划过自己的心,放下温柔的神情。“给他解药。”

南烈看到两个人的样子心里就很不爽,不过又一想,一会这个人就要死了,我还怕什么。“仙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们都要讲信用,你把这个药喝了,然后我自然会给他解药。”
仙道冷笑一声,“我还会反悔不成,我喂他喝下去,再吃你的药,放心好了,我仙道还没有沦落到说话不算数的地步。”
“好。”南烈拿起旁边的匕首,划开指尖,红色的血滴到下面的瓶子里,给了仙道。接过解药,仙道转过身,温柔的说:“枫,把他喝了。”流川愤怒眼神正在说,我不喝。仙道叹了口气,自己喝了下去,然后对准流川的嘴,一点一点的送过去,舌尖充满了药的苦涩,明显的感到那边的人舌头的顽强抵抗,仙道的心已经失去了知觉,没有了痛。
扶着他站好,仙道拿起另一个瓶子喝了下去,“枫,我说过,我们的爱会永恒的,现在我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这一点。。。枫。。。”还想说什么,已经没有力气了,流川看着前面,感到身边的人已经到下去了,从没有过的痛苦,伤心,绝望,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连日的相思的劳累也一并爆发出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流川!”南烈连忙上前接住他,才没完全的躺在地上,同时,一滴液体在流川惨白的脸上划过,落在仙道的微笑的嘴角。
看到流川的眼泪,南烈也莫名的心痛,仙道,你的冰山美人在为你哭呢,可惜你却看不到了。
“来人,把他的尸体抬到旋风山里,仙道,那里风景很好的,好好休息吧,我会比你更好的照顾流川的。”南烈抱着流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十七(1)

“仙道师兄?仙道师兄?”突然,外面闯进来的人让南烈不得不把流川放到椅子上。
“谁这么嚣张,居然在我丰玉的地盘上大呼小叫。”离开流川的南烈又恢复了原来的阴冷的样子。
“彦一,你给我老实点。在下陵南越野宏明,见过丰玉帮主。师弟年少,多有冒犯。”越野随后进来,一把拖过彦一到身后,微微欠伸以示礼貌。眼角却瞥到了一旁的流川枫。流川枫在,仙道一定就在。
“原来是越野王爷,久仰,不知道光临丰玉有什么事呢?”南烈丝毫没有在意越野瞟向流川的眼神,因为按实力的话,自己有很大的把握赢。
“我是来找仙道的。”越野不会仙道那般客气的话,只有直话直说。
“仙道?那你来丰玉干什么,他不是在牧绅一那么。”淡淡的充满惊奇的说。
“胡说,明明有人看到他来这了。”彦一个子很小,被越野挡住,声音闷闷的。
“哼,丰玉是你撒野的地方么,我说没有你怎么样。”南烈一副不欢迎的样子想要逐客。

这时岸本来了,小声在南列耳边说:“牧绅一来了。”
“哼,今天是怎么了,丰玉这块地什么时候出宝藏了,大家都来。”话还没说完,牧高大的身影就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南烈,我来找仙道。”这回更直接。
南烈眯起眼睛,暗暗的盘算着,这下我们丰玉可不是他们的对手,要打发一下他们,仙道,你死了还不让我消停,我一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但现在可真是佩服你了。
“牧王。仙道不是在你那里吗,没有来过这里。”
“我看着他进来的。”牧的语气没有一点要客气的意思。
“是么,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没见过。”南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

“流川枫怎么了?”牧本来就不怕南烈,说话的语气自然是硬了很多,看到一边闭着眼睛的流川,走了过去,帮他打开了穴道。流川手脚自由了,慢慢地转醒,“仙道。。。仙道。。。你不能死。”没有看清眼前的人,流川满脑子都是仙道刚刚看自己时的目光,那真的不是梦吗。
“死?”牧心里一惊,脸上更加严肃,“南烈,仙道到底怎么了?”
“是,他死了,但不是我杀的,是自愿。”
所有人都一惊,不敢相信那个人就这么死了。牧一下失去了平衡,冲过去抓着南烈的衣服,“你再说一边?”
“他。。。死了。”南烈很平静的看着牧,脸上还带了很冷的笑容,像是要冻住所有人的心,当然他做到了。
牧失去知觉般的松了手,慢慢的向外面走,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威震神奈川的海南的王。
“仙道师兄。。。死了。。。”彦一不敢相信那个自己最崇拜的人死了,呆呆地想证明这只是个梦。
“仙道,你。。。我。。。”越野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无数个仙道曾经的样子,坏坏的笑,冷静的笑,从容的笑,还有认识流川后开心的笑。。。

“枫。。。”南烈看到流川的脸上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冷,然后慢慢的走出去,不禁叫了出来,‘枫’?那是仙道叫的,流川走到门口厌恶的听到别人这么叫他,回过头,冰冷的目光射到南烈的身上,让南烈离的那么远还能明显的感到冷气,还有眼神告诉自己,不许这么叫我。
“流川。。。”南烈很自觉的改口,得到的依然是没有焦距的眼神,告诉自己,我要走了。
回过头,流川快步的走了。。。他本来就不是我的,在流川转头的那瞬间,南烈心里的声音对自己说。

十七(2)
流川在书房的窗户前静静的看着外面,事情已经过去一年了,即使他没回来,心里仍有期待吧,相信他不会抛弃自己,一个人走的。睡觉的习惯从那天起就没了,一闭上眼睛全是他的影子,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父亲莫名的失踪,留下了这么大的湘北只有自己来管,忙碌也许会加快遗忘的速度吧,又怎么忘的了呢。
“掌门,这是丰玉的信。”进来一个人,懒散的姿态,深不见底的眼睛,还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竟然和仙道有些相似,只是没有仙道那种阳光的笑容,这人就是三井寿,安西很得意的徒弟之一。
“叫我流川,三井师兄。”流川转过身,接过三井的信。
“说什么。”三井固然是聪明,可流川要想在流川那亘古不变的脸上看出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要来攻打湘北。”南烈这个卑鄙的人,半年前惨败还不死心么。
“攻打湘北?就凭他们的实力,还差很多吧。”三井坯坯的笑了笑。
“还有爱和。”流川静静的说。
果然,三井的笑容没有了,“这些人欺人太甚,看着师傅失踪了,就来捣乱。我们要不要向别人请求支援。”
“咱们周围的小门派大概都被收买了,他们很希望咱们消失,海南那边一过来自己就难保,毕竟他们的目标不只是湘北。”流川从小读过很多书,虽然爱睡觉,可关键的时候并不糊涂。
“那要怎么办。”
“一会把他们都找来商量一下。对了,有彩子的消息了么。”
“宫城发疯似的乱找,好象没什么结果,丰玉那边的人说半年前就把她放了,可一直没见过人。”半年前丰玉大败,答应放了彩子做交换条件,可人放了却一直没回来。
“把大家叫去大厅。”流川说完,又对着窗外发呆了。姐姐,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所有人都离开我了。

“狐狸叫咱们来干什么啊。”大厅里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还是没看见流川,这时一个红头发的人不满的叫了起来,只见他一会坐着,一会站着,一会又坐下来,一会又来回的走。弄的大家都一脸黑线的闭上眼睛,俗话说眼不见为净。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樱木,你给我坐下。”只见那个人站起来比樱木还魁梧,脸很黑,看起来比牧还像中年人,这就是大师兄也是将军,赤木。
“啊!大猩猩,很疼的!”那个叫樱木的人捂着脑袋,乖乖地坐了下来。大家又都安静了。
“大家都到了。”流川还是一身白衣,走路时坚定的脚步带着衣服飘动。谁也看不出他受过伤,也许从某些地方来说,他和仙道是一种人,都会掩饰自己。
“狐狸,你怎么才来啊。有什么事,快说。”樱木一见流川又按奈不住了,从椅子上跳起来。
流川没看他,只是经过的时候,“白痴。”
“你说我什么?”这下樱木差点就跳上去了,幸好赤木拦了下来,虽然这种争斗并不少见,以前大家都安静的观赏,可现在毕竟流川是掌门了。
“刚刚丰玉送来了战书,南烈这回联合爱和准备消灭我们。”流川坐下,单刀直入的说,很流川式的。
“流川,你看我们怎么办。”赤木先开口了。
“周围的小门派也会帮助他们,不能硬拼,湘北地形很有利,我们可以利用。”流川看了看所有的人。

“岸本,你打听清楚了么,湘北的确没有向牧还有藤真他们求助吗?”南烈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鲜红的叶子,若有所思。已经是深秋,院子里的枫树叶子通红的似乎在滴血,在悲凉的秋风里散发着诡异的艳丽。
“的确没有。这个流川枫又搞什么鬼,以前只以为他剑术不一般,头脑简单,可现在看来,他比那仙道也差不了哪去。”
“不管他,这回我们有爱和帮忙,不会有问题的,湘北一除,神奈川必定会有一场大乱,到时候我们再收买一下其他门派,神奈川将来就是我们的了。”南烈眯起眼睛,看着手里的枫叶,枫,你也是我的。
“爱和那边没什么问题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枫,我们很久没见了呢。

“南,湘北好象一点反抗都没有呢,会不会是陷阱。”战争总是残酷的,到哪里都飘着血腥的味道。
“不会的,现在的湘北本来就不堪一击,再说了,赤木都被我们抓了,还会有假吗。对了,明天我们攻进城。”南烈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在岸本面前还是露出了不知是高兴还是仇恨的笑。
“我去准备一下。”

十七(3)
岸本出去后,南烈一直没睡,呆呆的看着烛光在眼前跳。
“师傅,这个人是谁。”记得自己10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孩,他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站在大厅中间,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黑的像深渊一般的眼睛透着明亮的光,光从那过长的头发里射出来。
“这个是和你一起玩的小朋友啊。”
“他以后会和我玩吗?太好了。”南烈记得自己当时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高兴。
“白痴。”
从那天起,南天天去流川的房间, 他们一天天的长大,流川的眼神也一天比一天冷,自己总是想那眼神的焦距调到自己身上,但从来没有过,直到师傅有一天说让流川出去办事,后来才明白了一切,当时也许有一点同情,可天生的冷淡让自己没付出那份,同情。但自己爱着流川的事实不能不承认,直到仙道的出现,流川的焦距第一次完全的落在一个人身上,自己一辈子的嫉妒都爆发出来了吧。
“流川。。。你现在还好吗,明天我们又能见面了。”

天刚刚露出惨白,要叫醒正在熟睡的人民,突然,外面的吵闹声,把趴在桌上的南烈吵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掌门,有人偷袭。”
“什么?”南烈猛的站了起来。

“哈哈,天才樱木花道在此,还不快出来投降。”樱木骑着马,对着临时的营地大叫,红色的头发在微微亮的环境里很耀眼。
“哼,哪里来的野小子,跑到这来撒野。”岸本最先出来。
“你敢说我?你没看到我樱木花道在这吗。”樱木的脾气本来就暴躁,听他这么说,差点从马上蹦到他前面。
“红毛猴子,我劝你还是现在跑的好,免得一会哭都来不及。”
“你。。。让我先来收拾你。”说着,一拳就到了岸本眼前,身后的人自然也是打的不可开交。樱木虽然功夫不算好,但是天生的蛮力还是让岸本吃不消,所以他也只好使出丰玉最擅长的暗器来缓解樱木没完没了的攻击。
“樱木小心。”一旁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人插了过来,挡在樱木前面,单手接住三枚银针,眯着眼睛看着岸本:“丰玉的人还真是名不虚传的阴险,今日一见让在下佩服。”
“洋平,你起来,他居然暗算我。我要杀了他。”樱木很不满的抱怨。
“樱木,我们人不多了,赶快走。”说完就拖着樱木向马上走,尽管樱木力气很大,可洋平使用了点计量,让他一时使不出劲来。
“洋平,你放开我,我还没打完。”樱木挣扎着。一边腿还不停的朝岸本踢。
“哼,这么点人就想偷袭,我们追。”

“岸本呢?”南烈和爱和的诸星出来的时候,岸本已经带着人走了。
“他去追湘北的人去了。”
“遭了,岸本这个笨蛋。诸星,你留在这,我们去追。”南烈咬牙切齿,心里暗暗的骂,流川你用这么简单的计谋就骗的了我吗。

南烈带领一半的人朝岸本的方向追过去,走了很久都没看见岸本,竟然连个尸体都没有,南烈不禁有些奇怪了,这两边都是山,只有这一条路怎么会没人了呢。想到这南烈不禁加快了马的速度:“快。”
马蹄过处,尘土飞扬,掠过四周的野草,卷起碎石,突然,一切都停住了。南烈以最快的速度,冒险的停住了,后面的人自然也停住了,沙土自然的落下了。
天底下,能让南烈这样自私的人,心甘情愿冒险的,只有一个人——流川枫。
左手拿剑,自然的放在身边,白色衣服在还没完全落下的黄沙里飘着,黑色柔软的长发一同飞舞着,独自一人站在天地之间,散发出来孤独冰冷的气质就像掉落在人间的天使一般,让人觉得不真实。能给人这种幻想的人不是流川枫,又能是谁。

一直看着地的流川,听到南烈的停住的声音,侧过头,第一次把焦距对准南烈,这个人从10岁那年就认识了自己,这个人杀了自己最爱的仙道,这个人现在要毁掉湘北,旧恨新愁并没有让流川眼里充满怨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做个了断。”
南烈笑了,知道今天必须了结,“流川,你终于看我了。”没有犹豫的从马上下来。站在流川对面。
深秋的风夹带着寒气猛烈的刮了起来,再次卷起的黄沙丝毫没感觉空气冰冷的凝结,毫不顾及的在中间穿越,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一黑一白的身影在风里都显得那么坚定,没有一丝退缩。剑气的寒让离的很远的人颤抖,黄沙更加肆意的飞舞,没人看的清尖锐的金属碰撞声音究竟是如何发出来的,然而第一屡阳光没有预兆的透了过来,金属光泽的反射一下让人们看清了剑尖指的位置——南烈的心脏,差了也许只有一丝,却没有继续下去。就在人们都认为一切结束的时候,血腥的味道飘了出来,那把剑并没有向前动,却真真切切的在南烈的身体里,鲜红的血似乎是过了很久,才不舍得的从身体里流出。
流川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想杀南烈,尽管仙道是因为他死的,但这个人对自己很好,这点就算是冷淡如流川也是可以感觉出来的,知恩图报的道理流川还是懂的。
南烈笑了,第一次发自真心的笑,应着阳光的照耀,衬着鲜红的血,“枫,我一直在对你忏悔,不该害了仙道,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对我来说,天下已经没有牵挂,能死在你的剑下,我会感到幸福的。”声音是经过抑制疼痛后,颤抖的喘出来的,越来越小,一直到消失在阳光的照射里。
朝阳下,微笑着死了,阳光宽恕了一切,在他的脸上渡上了金色的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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