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芳·情意结 1
作者: 夜修罗,收录日期:2006-04-02,1006次阅读
一 by 夜修罗
先把两个手帕角交叉,两角之间形成一个圈;再把其中一个角从后方绕进圈中,从前方绕出来,扎紧。
“情意结啊。”彩子姐看他们都盯着自己手里打的手帕结,解释道:“送给中意的人,就表示求爱。”
宫城师兄站在一旁,一脸渴求又紧张的表情。
晴子师妹坐在彩子姐旁边,脸红得像发烧。
“我自己打着玩呢。”彩子纤手扯开:“谁也不给。”站起就走。
“呜……阿彩你好狠心。”宫城哭丧着脸,撒步追去:“都不给我……阿彩!”
晴师妹脸色更红了,低着头,手指绞着长长的红腰带。
流川转身走回自己房里,打开衣柜,翻出一个已经扎好的包裹,把它松开,认真地重新扎了一次.扎好了,看看那整齐的结,想想,把包裹丢回衣柜深处,人倒在床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对着床顶,发呆。
“狐狸!”外面一个轰天的大嗓门震响屋瓦:“你快出来!本天才找你!”
他转个身继续发呆,当作没听见。
“嘭!”门被一脚踢开,樱木手拿大刀,嘭地跳进门槛来:“死狐狸,大白天睡什么?大师兄叫你去!”
大堂里几位师兄都坐着。“说来也巧。”水户看着赤木递给他的一封书函:“ 这血玉,才传到翔阳世子手上竟出了这么一件事!”“血玉失窃,欲邀流川少侠进京一叙,翔阳藤真字。”短短的不到二十个字,写在银月熏香的薄笺上,一笔一划都娟秀隽永,却夹杂着一股内敛的王者之气,字里行间隐隐有暗香浮动,丝丝缕缕心脾。“好字,好气魄!”三井赞道,他身穿一件宝蓝长衫,腰系牙白缓带,头发用一黑色丝绸编织的缎带捆住,几缕不驯的发平舔了一份张狂,手持玉萧,风流倜傥。他一边赞字一边向坐在身旁的木暮看去。木暮原本两弯秀气的眉此时却轻蹙:
“血玉,玉如其名,血化而成,传说是上古仙人飞升之际用心头之血滴化,玉有魔性,饮血成狂,却有医治百病,起死回生之效。此物一直有灵兽守护,凡人无法驾御,乃皇室珍宝,数月前不知是什么原因赐予了藤真殿下。想不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水户笑:“血玉失窃并不奇怪,宝物嘛!谁不想要?只是那人不知是真笨还是装笨?竟然在翔阳王府行窃!”他淡淡的开口,一字一顿:“此人,绝非一般盗贼!”满屋沉默,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还跳进跳出的这样干净,挥挥手不留下一点痕迹,实在高明!这件事绝非表面上那样单纯……而翔阳竟然邀请流川,一个刚出道的小捕快进京办案,这实在是可疑,实在是可疑呀……
流川刚走进大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到他身上去,他也毫不示弱的迎面直视,于是,两边的目光砍来砍去,砍来砍去……顿时,满屋的刀光剑影,流光溢彩……赤木等一干人等最终败下阵来。
三井笑着说:“流川你好运来了!翔阳世子邀你进京,王府呢,美酒佳人,珍奇异宝,名剑宝刀……呵呵!”
原来我们的三井师兄不平是因为这些.这个白痴!流川翻了个白眼,望向赤木,赤木点点头.
随后跟入的樱木一进大堂就听见流川要进京,大感不平,吼道:“本天才也要去!”
“人家又没请你,你去干什么?少丢人现眼了。”三井凉凉的丢了句。
樱木大笑:”哈哈哈哈!他不请我,我不会自己去吗?”
“白痴。”声音清亮,吐词清楚,所有人都看到流川冷冷的掀开两片薄唇蹦出两字。
“狐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流川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白痴。报剑而立,那神态,那气度,那摸样,整个一绝呀!
樱木大感气愤,又看到晴子师妹那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里对流川流露出那种痴迷又害羞,担心不舍,含情脉脉的眼神时,再也忍不住了,丢开大刀,一个头槌向流川撞去!
流川只见满眼的火焰向自己袭来,还未近身,那火随着“咚咚”几声便整个一下熄了下去,樱木捂头大叫:“大姐头,干嘛打我?”彩子笑盈盈的站在他身后,手持纸扇:“呵呵!这扇子还挺顺手的呀!”原来她见樱木流川正要打起来,抓起扇子就朝樱木一阵猛敲。(果然狠毒,不愧是大姐!)发现还挺管用的,那眼睛直盯着大纸扇,露出诡异的笑容。樱木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怎么,竟感到身上发凉,头皮发麻……最终没了言语。
流川看着众人,打了个呵欠,好不容易没睡着:“究竟什么事?”
一旁的水户把书函递过去,这时,从书函里面滑落一张地图,三井拾起一看:京城地形图,上面还用特大的符号标出王府的确切位置,这张图,白的连三岁小孩都能看懂。
三井用很正经、很镇定、很平常的表情望向流川,顺便把图递了过去。流川接过,胡乱的一揉,面无表情的收进怀里说:“我去。”于是踏着重重的步子,缓缓的走了出去。
彩子在身后喊:“枫师弟,记得带上行李呀!”
流川脚一停,转身走进内屋,顺便丢了几个眼刀给大堂上努力做到面无表情的几位师兄。
“哈哈哈哈…………”大堂上三井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狂笑,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全部丢到爪哇国去了(汗!当时有这个国吗?)宫诚和樱木笑成一团,相互搂着肩,笑完又笑,木暮和赤木也是面露微笑,晴子红了脸,手指把那红腰带绞了又绞,绞了又绞……只有水户和彩,一个端着上好的碧螺春细细品着,一个不动声色,心思百转。
待流川拿着包袱从里屋出来时,满屋笑声销声匿迹,流川再次翻了翻眼,一群白痴!眼神经过,众位师兄嘴角抽搐。
樱木看了看彩子手中的凶器,摸了摸头。大堂上几人或坐或站,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大门口,一直看到他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众人揉了揉眼,累呀!
“很古怪啊!”水户边喝茶边说。“这事真他妈的奇了!”三井出口成脏,“事情变成这样,流川师弟会很麻烦呀!”木暮有些担忧。“小枫会没事的!”彩子肯定道。“阿彩,你怎么都不关心我!呜~~~”宫城一脸悲愤。“流川君不会出事把?”晴子脸上尽是担忧……“哈哈,狐狸哪及本天才!”樱木大声都嚷着。
“好了,大家都静下来,商量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武林大会要……”湘北衙门里的大家长赤木终于发话了。顿时,一屋寂静,气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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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都知道,流川是很聪明并且很执着的,但是当他第十一次从我们眼前经过,又走进那片树林时,我们不得不感叹:藤真还是犯了个错误,毕竟,湘北离京城还是,恩,隔了段距离的!而我们的小流会这样兜圈也是情有可原的。流川闭着眼睛,在睡觉和赶路之间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便去喝周公老爷爷泡的茶了。靠在树下,流川迷迷糊糊的想:“还是衙门好…………有床!”(衙门哭,你只记得这个呀!)
月黑风高杀人夜,四周寂静,鬼影憧憧,一人一兽互相盯着已有好久了,流川打个呵欠,算了,睡觉。那百兽之王楞了下,硬是没敢动,想他长到这么大的个,还没有见到不怕它的,平日里那些人,一见到它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而这,是不是有诈呀!要好好观察(什么时候连老虎也学到彦一这招的?)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暗自默念中………
“冷!”流川嘀咕了声,转身向身旁的温暖靠去,老虎一退,心里暗叫声:“好险!”流川再滚了过去,那老虎没想到刚停稳又被拉近了距离,当下大汗淋漓,流川感到身边有个温热的东西,这黑天黑地的,没被没席,管他是什么,抓过来就盖!一抓抓到了老虎的前爪,抱紧,继续沉睡中……
老虎前爪被制,想动又动不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咬下这人的头,(它还从不吃人肉的说!)恩,先嗅下,香香的,凉凉的,伸出舌头了下舔流川的脖子,恩!好甜!继续舔了下,还是咬一口好了,正准备咬下……
“砰!”随着一声巨响,老虎左眼中拳,流川冷冷的说:“打扰我睡觉者,绝不轻饶!”(我晕!枫真了得!哈哈!)
那老虎受了伤,立刻虎威大振,张开血盆大口向流川咬去,电光火石间,流川拔剑就刺,一剑挑落了老虎几颗牙齿!
老虎怒吼!流川面无表情,黑夜中的少年眼中迸射出如箭寒芒,坚定执着,直直向老虎刺去,老虎体内潜在的兽性完全被激发出来,一人一兽斗做一团~~~~~~~顿时,黑夜中白光浮动,影子飘来飘去!…………
夜,更深了,风不吹,树不动,乌鸦不敢飞……(汗|||||||)
晨曦初露,流川眯了眯眼,累!靠着身边的庞然大物又睡。“痛呀,全身都痛呀!”小白想。(恩。你问小白是谁?呵呵!我忘了说吗?小白就是小白呀!众人:“去死!”偶说偶说,小白就是那传说中守护千年血玉的灵兽的……………数不清第几代的恩后代!恩!反正就是只白色大老虎就是了!别问我!我闪了)痛得不想动,继续睡吧………
日正当中,“咕噜咕噜……”一人一兽同时睁开眼:“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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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碧杯,藤真举杯朝仙道微微一笑,温柔无限却又暗藏不可推却的强势:“明知道你是抓不住的风,却还是想让你为我停留,这算不算是强求呢?”眼睛却看向花丛,蔷薇多刺,却伤人伤己!
“是吗?真是我的荣幸。仙道只是一个小小的镖师,还碰巧倒霉的失了镖,这样竟能让藤真世子看上,还真让我感动呀!”仙道也笑,笑得云淡风清,笑得从容淡定,宛若浮云。尽管失了镖,但那份潇洒,那份自在,那丰神俊采还是丝毫不减,依然足以令天下所有的少女跌碎一地芳心。
自从知道自己的笑容给人模棱两可的效果时,他就常常笑,顺便培养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给世人。而这样的仙道谁也弄不清,象是最潇洒的风,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回想藤真请自己押镖时的情景,早就知道,事情并非押镖那样简单,如此好玩的事,既然已经找上门了,何不陪着玩一玩呢?更何况现在知道他要来,自己更不能走不是吗?已有半月没见,还挺想念那个白花花的小子呢!仙道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回忆……
月光如镜,满院蔷薇,轻风送香,两人一坐一站,一人象水,一人象风,明知最没有力量却都是最可怕的,往往改变人于无形中。水具百态,或雨或雪,让百炼纲成绕指柔;风无形态,不可捉摸,无欲无求。
“好酒!”一杯饮罢,仙道望向夜空中不知明的某处:“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在翔阳王府里,再怎么也要卖世子几分薄面,不是吗?”
声音刚落,人已至面前,一袭青衫难掩王者之风,海南牧绅一。
“海南王大驾光临,藤真未曾亲迎,当罚!”随即倒酒饮下,藤真脸色不变。“武林大会上,自当领教牧王高招,现在,远来是客,何不坐下共饮一杯薄酒?”“健司,你何必……”牧的话没有说完,眼光直盯着藤真,目光里有不舍有心痛更有不解,夹杂着不知明的情绪。最后落座端起一杯苦酒,一干而尽。
仙道摸了摸鼻子,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恩,错了,是情谊绵绵):“仙道不胜酒力,似乎醉了,容在下先行回房。”转身离去。没发现藤真对牧露出的那轻柔一笑。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太过幸福的人,从来不懂憎恨为何物,不曾打从心底真正去憎恨一个人,这是我的宽容,我的善良,却也是我一生中最可笑的坚强伪装!没有恨的我,神忠一郎,早就是他感情的俘虏,而他的目光,从不为我停留。不能怨恨任何人,愤恨,永远出于无能,而我却拒不承认。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安静的呆在他身边,永远这么呆下去也无所谓,如果我没有看透藤真的话,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聪明的,我还是不应该这么聪明的………
月华如水,氤氲中有人临窗而立,衣白胜雪,淡淡的月光,淡淡的忧愁和若有若无飘渺目光,仙道朝他微微一笑,那人楞了下,随即露出明艳又悲伤的笑容,如夜的发披在肩上,流泉般,少年清秀的脸庞温白如玉:“在下神忠一郎。”
仙道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原来是这样!看来藤真的花样还真是不少!
“仙道,明月剑也会失镖?”“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是吗?”
“是吗?”淡淡的语气,若有若无,似问似答。仿佛一声叹息,从这微凉的夜里传出,绕在身边,绵绵不绝……
仙道笑,转身回房,“神,你的叹息预示着什么呢?杀戮吗?早已不在乎了。”
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闪现那小子每次来找他比剑时的情景,他那双水一样干净而清澈的眼睛,他那清清亮亮的眼神,直视自己的目光,还有那清清楚楚的一声“白痴!”
再看着那个被他划过的地方,伤痕早已淡如烟,曾经是那么天天痴迷的看着!呵!仙道笑了,心的陷落,不知不觉间,彻底沦陷,原来,自己这一生早就给了那个少年,那个唤自己白痴的少年
枫。我还真是白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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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京城的繁华还真不能用言语形容,热闹的集市里,人朝不断,摊贩间的吆喝声此起彼落………但是,当流川一走进时,全街静默,鸦雀无声。(汗||||||)一人一虎,真真正正的是横行无阻呀!有人悄悄向流川望去,立刻羞红了脸,有人悄悄向小白看去,立刻吓破了胆。待流川走过大街,众人皆抹下一脸的汗。
望春楼上望春风,多情却道多情误!此时的望春楼,此时的仙道彰,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眯着一双细长的眸子,既像垂听,又像瞌睡,三分潇洒三分狷狂三分不羁还暗藏一分危险。弥生望着在这个万花从中过,却片叶不沾生的男子,深深的迷惑,看不清他,谁也看不清他。“怎么不说了,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仙道抬眼,看着这个在望春楼上长袖善舞的女子,江湖百晓生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说得头头是道……
而此时,望春楼的大门口从来没有这样清冷过,门口的保镖和老鸨面面相觑,最终,“公子,请进呀,来来来,既然来了就是客,进来呀……”老鸨大起胆子拉着流川。“是这里?”流川心下一楞,随即跟着她走了进去。小白蹲在门口,无聊的看太阳!
“相田弥生”流川第一次开口,“弥生现在有客,要不,另换美人来招待客官”老鸨花枝招展的笑着,在望春楼这么久了还没见过这么这么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的少年。流川默然不语。于是,立刻身边多了一位笑得看不出五官的女子。
“相田弥生”再次开口,面无表情,“哎呀!为什么非要弥生不可?难道姐姐我不好吗?”又一美人走了过来,汗|||||||实在是面目全非,看不出厚厚的粉下面还有什么?
“相田弥生!”流川冷冷的开口,并在有美人来到身边之前抓过那个想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过的人,把他转个身,指着他的脸,淡淡的吐出两字:“美人”
仙道汗!众人满脸黑线。
恩,说实话,比起那两个不知搽了多少粉的花痴,仙道的确算得上是个 恩,美人!
不过仙道彰毕竟是仙道彰,立刻装出一副采花贼的模样朝流川身上靠去:“嘿嘿美人,别这样说!人家会害羞的!”趁机偷吃豆腐。
流川不愧是流川,脸不红,心不跳,抓起仙道的手,再顺便摸了摸他的脸,再次语出惊人:“真是美人”(汗||||||枫枫真是强呀,再汗|||||||||||||)
仙道差点暴走,谁见过采花贼被吃豆腐的,还是在妓院里被吃豆腐?
泽北再次看到流川时,他正堂堂正正的坐在翔阳王府大厅正中的椅子上……睡觉!头低向下巴,一啄啄的,全然不顾满堂宾客诧异的目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兽不知!
泽北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初拼了命和自己比剑的那个少年吗?他还记得流川的青枫剑,真真正正的三尺青锋,宛若清水般透明,又宛若清水般冷。而这时,他正光明正大的睡在人家大堂上,而且还是挤满武林人士的王府大堂!
“不叫流川起来吗?”他问向仙道和藤真,他们俩都给他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我叫了,可是没叫醒。”仙道笑得一脸无辜。
“泽北,你试试!”藤真笑着从恿。
走近一步:“流川,流川 ”没反应。
再走近一步,伸手摇了下:“喂!流川”
“嘭!”泽北来脸上立刻多了一个眼圈,青的。
这叫什么?“出师未捷先挨拳,长使英雄挂眼圈。”武林大会还未开始,就先中人家一拳,还是挨得莫名其妙的一拳,而罪魁祸首又继续沉睡,泽北差点没冤得当场掉下英雄泪,不死心的又叫:“流川!”
“打扰我睡觉者,绝不轻饶!“
“嘭”
这次这拳使泽北成了名副其实的熊猫。
”呵呵呵呵!“仙道笑起来,流川这次真的醒了,白了他一眼:”白痴“!“嗨!”仙道朝流川扬扬手,流川看了他一眼,愣了下,说了声:“走了。”随即就真的转身回房了,留下满堂武林人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不是说要破案的吗?怎么人这么就走了?“
回到屋里,踢了下睡在椅子边的小白:”过来!”小白咕隆了声,爬起来朝流川走去,一人一虎,就这么舒舒服服的睡在一起。流川身边有了这么一个大暖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回想一对一那次,自己亲自为仙道包扎伤口时扎上了那个结。他好像盯着自己扎的那个结盯了很久,可是后来却开始躲着自己了,然后就走,跑去押镖……(枫枫呀!什么叫跑去押镖?仙道本来就是镖师呀!)现在忽然出现一大堆的事,找血玉呀,找他失了的镖,还要开什么武林大会……他,真的是失了镖吗?
你想干什么,仙道?
同时,翔阳王府大厅内……
“流川的体质由内自外的冷,阴气极重,和那血玉相生相刻,是最适合找血玉的人选,你看那灵兽,对他是百依百顺呢!”藤真面带微笑,那笑却不达眼底,冷冷的说。
“恐怕流川不管闲事的性格才是你找上他的根本原因吧。”仙道脸上挂满了微笑,嘴角轻讽,俊魅慑人,镇定自若。”藤真,小心玩活自焚!“玉杯尽碎,仙道起身离席,仿佛没看见藤真满不在乎的脸。
“果真是心思细腻翻脸无情啊,仙道彰!”藤真心里想着,若有所思的朝他的背影举杯。目光却向牧望去,唇开无声:“合作愉快!海南王。”
牧冷笑,是呀,会愉快的,嫣然公子,藤真健司!
推开门,不意外的看到一人一兽睡得亲亲蜜蜜,行至床边,小白醒来,仙道对它一 笑,再走进,看着流川的粉红的薄唇,怎么看怎么诱惑人,心思未动,唇却如风羽擦过他的,不带一点痕迹,那小白只恨不能说人话呀!终于忍无可忍,冒着吵醒流川的危险低声怒吼!流川出拳便打“白痴,睡觉!”小白恨恨的怒视仙道,仙道呵呵一笑。可怜小白不敢怒,不能言……
转身回房,合衣躺在床上,想起有人填了首词,莫名其妙的对他说是什么命运,什么他们几个的命运,呵呵,他,仙道彰向来不信这些…………(某夜笑,是吗?你不信?呵呵呵呵呵呵………………”去死“被流川打死,我闪!)
十里芳
芳华十里陌路,谁道曾留仙住?
青枫流,明月彰,蔷薇嫣然无语诉。
忘川夜,花不舞,独笑年少误,
只是年少误,芳心空付!
痴情不悟,胭脂已暮,此生早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