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作者: 李初喜,收录日期:2006-04-17,808次阅读
我愿意
---是不是鹰,都愿意被你放逐天际,如果你是天空,或是我坠落死去的土地。
仙道究竟是不是一只自在飞翔的鹰,用他的意念震慑他所愿意震慑的东西?
制服裹着永远笔挺的身躯,吹着神奈川初春的和风,嘴里砸海的咸味,仙道仿佛依旧是自己的仙道,完整得不可思议。
阳光树叶阴影交错中的笑容,是仙道的玩世不恭,呆滞还是漂亮的防毒面具?
如果仙道是玩世不恭,有女人会天使落地。
如果仙道是呆滞傻瓜,有女人会无私奉献。
如果仙道是个孤零零的寂寞的防备的男子,有女人会飞蛾扑火,那一燃起来就永无止尽的燎原的星火。
我们的确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可是 我们不知道要怎样降临到未知的仙道的面前。
怎么办?
我们所有爱他的人竟然不知道那是怎样一个一手遮天的男子。
怎么办?
我们所有爱他的人竟不懂得怎样去爱那个唤名仙道的男子。
仙道究竟会怎样攻过来?
永远是修长的手指,换手上篮,左右闪躲,蓦然传球,傲然转身,仙道仿佛依旧胜利的仙道,压迫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汗水篮球队友交错中的笑容,是仙道的自信,勇气还是策略?
别喘气。
如果是仙道的自信,你有凌厉的气势。
如果是仙道的勇气,你有执着的意念。
如果是仙道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所谓策略,你会狠狠地拦住他,炽热的心绪一蔓延便无边无际。
你的确有各种各样对抗的方式,可是你不知道要怎样拿哪一把钥匙去开启。
怎么办?
你所有的方法竟然一下子软弱崩溃。
怎么办?
你所有的办法竟然不知道怎样去对付哪个唤名灿烂的笑容。
怎么办,流川枫?
我们的女人们怅然离开的时候,你念着仙道的名字抿嘴睡去了。
女人的心里莫名来一阵恐慌。荒诞,离经叛道,还是天意的顺遂。
我爱他吗?
仙道在小球场盯着橘色的球。
理由呢?
仙道从不认为仙道会以耍宝的姿态去冒一个没有理由的险。况且。爱。从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为什么爱他?我爱他什么?
仙道认为在陷进去之前还是要想一想湮灭的理由的。
天在仙道的头上。
流川在哪里?爱,不会只是由一句“想念”或者“这个令人心疼的孩子”而起始的。
仙道展了双臂,无力地躺在满铺着如茵嫩草的草地上。闭了眼,整理着不是困惑的思绪。
总有一些事物的故事是同时发生的,而彼此并不知道。
神奈川的海风海浪温柔地飘流,海滩上有一只骄傲而敏感的小蟹,岩石后潜伏的是一只坚强而哀伤的蝎子,小蟹总是威武地走过,与海水嬉戏,蔑视一边的蝎子,蝎子恨他啊,到无力自拔。
球场里的风也温柔地吹着一双情人。女人的声音甜蜜如融融春日,“如果岁月老去,我们也在一起。”
如果岁月老去?
仙道愕然着,少年的热血与面庞,少年的得志与无量的青春,使我仿佛死了还能再活一遍似的。可是如果岁月老去?
是啊仙道,如果岁月老去,该没的都没了,你和谁一起安然地呆在原地?
如果岁月老去,和谁在一起?
干涩的美女?酸涩的回忆?
那么,为什么不是流川,小球场,橘色依然的球?
想得有那么一点心动呢啊。
“啊,这里有一个死人!”在流川枫停了车的一瞬,女人喊着,手直指仙道。
同样是这一瞬,那只蝎子呆呆望着小蟹不动的身躯。“你,死了?”蝎子敲着小蟹的壳。
流川枫一回身抓着女人的手,“他,死了?”
蝎子瞪着小蟹,我用我全部的神经血管来恨你这个异类,你支撑了我全部的神经,我从那一边爬过来蜇你,我看不见其它蜇我的人。然而当我伤痕累累地,坚强地,来到你面前,你?
太阳照着不同的我们,拼了命的我,是不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流川瞪着仙道,哑然着,心里的故事一点一点的抽出来,要还给死了的人,只是慢慢觉察,自己竟要被抽空了。
流川枫,你所有的回忆,包括对篮球的,竟然都与仙道纠缠在一起?
也许会老去的辉煌的岁月,都已经难舍难分。
仙道在黑暗里感觉阳光在眼皮上怪异的色彩,当阳光爆发出另一种感官刺激,心里便有莫名的恐惧。如果死了,死了意味着什么?我所有的一切都要消失,阳光蒸发掉你我的共有?
就这样流失掉?
是的,就这样流失掉,舍得吗?
仙道湿润的眼睛睁开,我,舍不得死,
舍不得丢掉共有的回忆,三言两语慢慢细细说起,也只是要和你在一起。
呵出一口暖气。是爱呢。
温柔的海浪卷去蝎与蟹的魂灵,有些爱情是以另一种色彩结局的。也许爱情,便是以不同的速度与道路,拼了命的在一起。
是不是鹰,都愿意被你放逐天际,如果你是天空,或是我坠落死去的土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