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NEVER UNDERSTAND

作者： 奔泪，收录日期：2006-12-29，948次阅读

PART ONE

宝矿力变得难喝了。
这是仙道在赛场休息区时突然的察觉。
眼瞅瞅一为自己做事就很高兴像小狗一样的彦一递完了瓶子还不走，母鸟喂食一般看自己喝，还是忍不住笑笑对他说：彦一啊，换瓶水吧。
诶？不好吗，这是仙道前辈最。。。好我马上去买。
虽然略有说辞，但认为仙道的话就是真理的小学弟，仙道的迷还是二话不说，买水去了。
笨蛋，我说的就是真理吗？
仙道侧头看着他从侧门跑出去，后把头向后轻轻敲在冰冷的体育场墙壁上。
我只是仙道彰而已啊——————————————

没有悬念地赢球，队友似乎已从夏季预赛的低落心情里走了出来，嚷嚷要去哪里搓上一顿。
我有点困，你们玩吧。
简单的一句话，又立马有人接嘴：对哦对哦，现在还不是找乐子的时候，今年陵南要代表县大会出赛啊，现在最重要是休息。
是啊是啊 ，大家解散吧。。。。。
。。。。。。。
于是，仙道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块学校通知栏上的标语，大家照做。
这样很腻啊————————————————
仙道立在原地，看着同伴四散的背影撇撇嘴。

回到家那家伙已经等啊等地睡着了，仙道放下运动袋在他栖身的沙发边坐下，没有马上伸手像他平时会做的去玩他的头发，只是有点俯视意味地看着那一张睡梦里有点孩子般赌气的脸。
喂喂，流川。醒醒。
也不怕被睡神醒来后，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将他揍个满头包，仙道看得没耐心了就出手去推那个吹起鼻涕泡泡的狐狸男。
结果仙道果然被PIA飞。。。 。。。

流川，给你我家的钥匙，不是天天让你来找我一对一的啊。
仙道顺势起身去厨房拿喝的，又是清一色的宝矿力。他犹豫了下，拿了一罐，又在一边倒了杯水，一起拿了出去。
开了电视，脱了外套，他坐回沙发，发现流川看着自己，便笑笑说：
不行啊，今天不想打了。
说着，递去那罐子，自己仰头喝水。
走了。
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管仙道正在看电视，流川起身拿了放在电视柜前的袋子，甩在肩上走了出去。
一段时间的人形的黑屏，仙道看着桌上未开启的宝矿力笑笑：
真是不体贴的人啊。

在第一次私下见面前，仙道除了会在球场上和流川遇见外，生活中和他是没什么交集。毕竟生活圈还是有四站新干线的距离，也不是朋友那种关系。
所以那天流川来学校找他，仙道嘴张得还不是一般的大。幸好还没忘记遇人说嗨的本领，这才在人前保住了晚节。

不用思路恢复正常也知道流川来的话，自己就要流一身臭汗。
仙道想明白了差点调头假装不认识回家，就是为了不流汗，自己才故意赖到社团排练快结束了才姗姗来迟的啊。
我要打败你。
流川凝着黑黑的眼瞳直视面前不知想些什么的仙道，简短有力地说。却成了仙道眼前最大的诱惑。
他笑笑，却不躲闪地回看着眼前认真，实力不群的挑战者：
好啊，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是的，不要让我等太久————————————

PART TWO

那天让流川回去后，那家伙就一连几天见不到影子了。仙道心想他还不是普通的小心眼，自己这么陪着他连着几天耗命打球，还是为了让他打败自己，以他们的关系而言，已经是自己很无私的表现了。
随便吧，仙道在心里这么说着就从睡得乱糟糟的床上起来了。他算过了，用走的去学校，现在去到那里，应该正好离练习时间结束还有半小时。他是预谋过的，这越野早说过，碍于他队长的群众威望，所以没广泛宣传。

关门前不经意间被亮物晃了下眼，一看是自家钥匙，好像已经蒙了灰，无辜地躺在门边的信箱顶上挺着个肚子晒太阳。
仙道若有所思地看看，心想那混蛋，也不怕这么放着会有人入室抢劫，他一大好青年就此永别人世。不过拒绝他流川一次嘛——————
果然是个小心眼的人啊。
挠挠后脑勺，仙道踱步走出独住的公寓。
钥匙还是被留在了那里。

过几天是和湘北的练习赛了，仙道一来就听到彦一在那儿加油加油的。
越野跑过来说，仙道你这家伙认真点吧。
福田看见了也说，今年是最后的机会了。
就连植草平日安静得像棵植物一样，今天也结结巴巴地上来说，仙道，加油，你在我们会赢的。
仙道觉得今天真是出门不吉，一来就压力缠身。
末了，还挨了上完大号回来，不知有没有洗手的教练一记拍肩：
仙道，你给我上点心，要有队长的自觉啊。

流川本来打算这辈子去美国，去天国，也再不去仙道家的，却发现这么做简单，效果却是0。
该碰面的还是会碰面，就像上大号一定伴着上小号一样。
湘北和陵南一搞练习赛，自己就忍不住要迎着那刺猬头。
所谓欲火就是这个吧，流川曲解道，自信满满,心想：
但这次是报仇，谁让那白痴装样不和我ONE ON ONE。

练习赛那天，仙道毫无悬念的又迟到了。
对此他的解释是，喝了过期的牛奶，闹肚子。
宫城队长暗自不爽，妈的，怎么不在正式比赛时发生这种事呢？
但熟悉他的福田知道，仙道有严重的洁癖，无聊时就好在家查看食物日期，过期牛奶怎么可能逃过他的下垂眼？

不过有时睡昏了头罢了。
小声嘀咕了一下，却发现音效很好。福田一惊，就看到不远处正在热身的流川冷冷的万年冰山脸也刚从嘴里吐出那行字。别人也许都没听到，但他听到了！！
他什么时候那么了解仙道的？
福田觉得自己仙道理解者第一位的位置正在动摇，心中陡生危机意识：我一定要好好观察。

PART THREE

嗨！樱木，你又长高了啊！
在场走位，突然就碰到一个从头红到底的家伙把自己堵在边线上。仙道无害地笑，在第一时间找到缓和气氛的说辞。
仙道，我要在这里把你打倒，在这里把你打倒的人是我，你要在这里被我打倒，我打倒。。。。
话没说全，樱木就被裁判还有湘北一众等着比赛的人架走了。回声还在继续。
真想念赤木前辈啊，解决得会更方便吧。唉。
仙道抬头看看天花板。

双方中锋跳好球，一帮子人就一窝蜂往球的方向跑。
湘北的球。
仙道也颠儿颠儿一起跑。但他是追着流川跑。
开玩笑，打球是靠策略的，知道目的地在那等才是捷径啊。傻跑有什么用？
一个漂亮又有点流氓地的总之很帅的拦身，体力不济的流川就被圈在了他的半包围之下。果然，抢到球的宫城，两眼已经不停的往这飘了。
他也想传球给你呢。
仙道笑笑，对用小动作像宫城示意的流川说。

流川冰山地瞪了一眼像没事人一样的仙道。白痴，有人想和你讲话吗？
今天憋死你！
想着，流川不知，他的想法又和福田撞一块儿去了。福田洞悉了场上的一切后，就素觉得流川接不到球自己心里很爽。不知道为什么。就素很爽！！
他对面的樱木也暗爽，但表情明显比福田明亮。
终于，宫城很神奇滴在嘈杂的加油声中，分辨到了彩子的加油。于是又很奇迹地马上找到机会传球给了流川。
哦耶~~~湘北一边沸腾了。

你又成长了啊。
在流川摆脱自己接到球后，仙道放松地笑说。又迅速把他包起来。
费话。流川心想，不变强，我天天早起不睡觉练球我梦游哇？
两只你闪我追，你攻我挡了一会儿，流川那难产进球总算完成了。
仙道知道现在的流川是有实力做到这一点的，毕竟他看得上的对手，都不是泛泛之辈，只是这样就够自己的胃口吗？仙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胃口多大，胃袋多深。

继续吧。
他拍拍手，对队友做了降压的手势。心想：不这样，教练又要在我脸上下毛毛雨了。
好吧，去夺回来。
探了对手的底，他的表情安静下来，对着流川把球拍得稳得像心跳一样。

比赛终场。陵南和湘北持平。
田岗经历过夏季预选，对这种打击觉得是接受范围内了，而安西教练还是寓意不明地不停地“呵呵呵”女王笑。
仙道和樱木握完手后，右手还是惨惨地“闪灯”中。只不过这次是两灯齐闪。外加樱木的手。
我怎么可能吃亏两次？
仙道得意地想着，就看到在场上好像移动背景，没说过话的流川走了过来。

PART FOUR

哎，
仙道拦住他，用“闪灯”中肥肥的右手。
流川连哼也没白送给他，皱皱眉，闪道开路走。
你站住！偶家钥匙呢？
仙道语出突然。流川站住。
一瞬间，陵南的，湘北的，八卦的，同人女的全都不走了，陵南校门口堵得便秘似的。

白痴。
流川懒得正面回答，但终于开了口。心想，不被我放在你家信箱上了？你还问我要？早收你口袋里了吧，找茬子呢？
两个人一个怒瞪，一个微笑。搞得不知情的傻看。彦一拿个小本本急得什么似的等下文。
我一直让它躺那没收回去呢，前天早上看就没了。谁拿的呢？
仙道笑笑地说。他当然以为是谁拿的。因为貌似没有第二可能。如果是贼，自己家的宝贝任天堂早没了。

不知道。
流川不知道他的话中话，又挤出仨字来。然后开路走，免得心烦。
那个，流川，下次再一起打球吧。
仙道突然又说。语气里没有要走的人停的意思，那人却停了步子。
只是顿了顿而已，又走了，让周围的观众好不失望。
仙道却满意地笑笑。

那个，仙道，这是。。。这是你家钥匙吧。
仙道的笑从福田有点吞吞吐吐的脸上一点点减减减，到了福田的手上某个闪光物就再挂不住了。
是啊，怎么会在你这？
他一想到刚刚和流川让对方莫名其妙的对话，那个悔就不是一点点。但还是很快换上了笑。决定死个明白。
那天你叫我们到你家帮你喝宝矿力，我看到它在门外，以为你忘了，就帮你先收着。。。
仙道无语。

第二天,流川果然又“乖乖”在仙道家门口坐着了。没办法，就是欲望。
和饥饿感一样难熬的欲望。不，是和困感一样的欲望。然而，那么快就不记前嫌，在流川而言是很少有的。原因是什么，流川一个人的脑子想破也是想不到的，只隐约记得那种从心里发出差点让嘴角上扬的力量，迸发于仙道最后的一句话。

仙道放学回家，看到在门口小睡的流川，心下觉得很开心。
他一向安逸少爷惯了，被流川认上后，开始了痛苦的奔命生活。可是，流川小心眼地不来找他了，却又感到日子像喝腻的宝矿力一样，可耻地无聊起来。
这时，他就很想那个“LG制冷大冰箱”。
现在他又回来了，正中仙道的下怀。

PART FIVE

流川！
推推，结果睡眠男不甩他。
流川！！
推推推，还是没动静。
………..仙道捏住了狐狸的鼻子。
结果是仙道又被PIA飞。
走吧。
醒了的流川二话不说，甩上球袋就向前走。

等等。仙道忽然叫停。
流川头上顶着根暴粗还在跳的血管，回头看。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再打球。仙道侧了侧头，笑说。
你还耍人上瘾了哈。流川心想。
说吧。（不要浪费一对一的时间）
仙道笑得跟开了，然后他问：
为什么只找我一对一?

因为你不弱。
流川顿了一会儿，还是回答，虽然他也不知这答案算不算答案。
仙道第一次感到想挑刺又挑不出的郁卒。但这也许就是事实的回答。他在心里耸耸肩，然后对没睡醒也不知没回过神来的呆呆团子脸的流川说：
好，我们继续吧。

一对一是快乐的。
排除其本身带来的刺激快感，仙道喜欢和流川在太阳下流汗的感觉。
你这家伙，一直往前走，就不累吗？
他一边追快攻中的他，一边说。
流川这次没有回答，也许也没有听见他的问题，因为在场上的流川，眼里只有球框而已。

累死了。
在仙道的一再要求下，太阳总算换班了。接下来仙道回家，流川去坐新干线。
在还没分叉的路上，仙道和流川不紧不慢地走，速度刚好流川边走边半睡不醒。至少走在后面的仙道看来，流川的头已经颠得极有频率。
这家伙，除了运动神经，估计其他的神经都已萎缩了吧。仙道打量着那个还算漂亮的后脑勺。

喂，
一激灵，从走神中回来，发现刚刚还神志不清的人现在正立定看着自己。
啊？
仙道也赶忙正色，但很快表情又松垮下来。
。。。。流川不喜欢这种表情的仙道，混日子的感觉。但该问的，他忍不住。然后，他说：
为什么和我？(为什么会想和我打球？)
。。。。。。。。。
住宅区的小路，偶尔开过一辆车，站在外面的仙道往墙边靠了靠，然后抬头看了看默声等待着的流川，黑得发亮的眼睛。
黄昏的涂墨中，他复笑着回答，平淡听不出情绪：
因为你还算强。

PART SIX

觉得不爽，日子还是一定要过。
但排练就可以不去了。仙道仰躺在自家的炕上，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啊啊，好像是发烧了，感冒也有点，打电话给越野请假吧。
想到这里，就翻坐起来。
（——————为什么只找我一对一？
　——————因为你不弱。
。。。。。。
　——————为什么和我？
　——————因为你还算强）
昨天回家时的一些话，突然晃入还未起身的人的大脑，他挡挡窗外投来的大片刺眼的阳光，在阴影里自嘲地笑了：还真是相称的两句话啊。我还真是小心眼呢。

仙道没来练习，这不是新鲜的事。
越野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这家伙为什么总叫我转述啊。害我要被教练抓着问。
仙道又不来啦？一边的福田隐约听到一点，忙问。
是啊，这次是低血糖。越野翻翻眼球。咖啡加３包糖的家伙低血糖，亏他想得出。

顺利得到一个不练习周日的仙道，这时候已经做了出门的打算。
原因不是自己，而是流川突然的一个电话。
（———————出来吧。
　———————。。。。。。。
　。。。。。。。。。。）
仙道觉得他根本没打电话的资格。
　　
死套活套才让他把话说全，原来是今天湘北集体放假，所以不练习了。
所以就要把我这个病人拉出去啊，仙道大叹世界没公理。
因为流川说，这次换仙道跑来跑去，所以这几本是出远门，对仙道而言。
这家伙，粘我粘得比人妻还厉害，简直就是每天必见啊他没别的事做吗？
想归想，仙道出门时，还是微笑的。

到湘北，自然就不只遇见流川那么简单。
刚刚踏进门，仙道就看到以撄木为首的三个人。另两个，貌似是湘北的7号和14号。仙道记得那只蘑菇云头。就听到撄木在那里叫，下次她会同意的啦，小宫你不要灰心嘛,你相信天才我的眼光嘛————
仙道笑，相信你就倒霉了。
啊！仙道！
才走神，就被撄木花道打假专家的眼睛，逮个正着。

是我啊。仙道笑着，冲大步向他走来的红头怪人挥挥手。
你你，你来干什么？哦~~~你一定是害怕我这神奈川第一得分王，所以来偷看我们练习吧！！宫城，有没有禁止偷看的法律？把他抓起来吧！
仙道汗。且不论我要不要偷看你，就按你说的法律的话，抓来的新干线上偷看高中女生的老伯不是要把整个日本岛都变成监狱？
结果，在一边的两人也很不够意思地抛弃了撄木，正确地说抛弃了仙道装不认识地从说个没停的撄木身边走过。仙道晕晕地从撄木动得光速的嘴看到天上——————
谁来救救我啊。

PART SEVEN

喂！
一个让人清醒的惊叹号，仙道近乎感激地用星星眼看过去。是流川。
脸黑得像月球背面的流川。
啊，我们。。。。。仙道知道他是等得抓狂了，自己在接到电话后，喝了一瓶牛奶，觉得想睡又在沙发上磕了一会儿才出门，也难怪。可是，撄木又快他一步：
噢噢噢噢~~~~~~流川，你怎么还没走，你平时练习完溜得最快了，今天我和小三他们在操场上偷偷练了一会球，啊不，是他们偷偷练了一会儿球，又陪小宫去约彩子失败，还能遇见你，那么长时间你在干什么？不是。。。。就是。。。在不是就是。。。。。
连懒得动手的仙道，现在也很想把他PIA飞，流川是直接动手了。

在落地的撄木还没清醒前，仙道拉着流川就溜。闪的快也是仙道的技能之一。
跑了一会儿，仙道被流川甩开了手。怎么了，喘着气，仙道停下不解地看流川。
白纸汗颜的脸还奇异地泛上红色的流川。
你累啦？你不会这么不经跑吧。仙道想，比赛的时候，你追我追得可是贼紧啊。
白痴！
流川马上反驳，最恨别人小看他，而且，自己也不是因为运动就脸红的体质。是不知怎么就脸红的！
干嘛跑？
接着他问。
仙道看到他的阴影脸，知道不能说怕他被杀的“胡话”。就避开风口，笑着问：
想快点一对一啊，你球呢，不是专程来校门口接我的吧。
。。。。。。
仙道笑僵了，因为他知道流川是养了一会儿神后，特意出来看看他来没的。
所以，球袋和球都在他们死命抛出很远的学校里。

回去。
流川是出了名的执念少年。才不管路有多远，仙道的脸多苦，今天说好要打球的，就不管怎样也要打球。
笑。仙道知道，炸药包是不可踩的，而且也是自己理亏，但要自己再走那么远的路回去拿区区篮球，哼，门也没有。所以，像蒙娜丽莎学习中。。。。
回去。
流川又说了一遍。知道他不回答的意思，但流川要的是答案，而且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流川。
仙道语气平平地在笑肌抽搐前开了口。但！与他平常的语气相反，他做了让流川命嫉妒，但又暗地里窥视很久的举动。
在即兴跑到的十字路口，在不运动还挺冷的初冬的上午，他轻轻却毋庸迟疑地拉近了面前的少年。

！！
流川很敏感地弹开了身子，要在仙道不着力的拉扯下，这么做并不难。但还是碰到了他刘海下的额头，被那颗个光光的脑门。
仙道也没用手去追，只是无辜又可怜地（流川则认为是贼贼的）撇嘴笑，站在原地说：
看吧，我可是煮着个大脑来赴约的。就不要折腾我了吧。
顿了顿，他要留时间给思路断掉的流川接线，然后笑容挑衅地说：
即使你，也害怕我这个强大的对手，想在预赛前为湘北除害。

明明是激将法，但了解流川的知道，这坑他必跳无疑啊。
Biu~~~~~的一声，流川就垫了底。而且那一刹那的碰触，他也确实感到了仙道略高的体温。
。。。
流川转身走，却没再用眼神纠结仙道。只是青筋跳啊跳。
喂！流川！我们去干干打球以外的有趣的事吧。
背后的仙道，突然开口。

PART EIGHT

。。。
流川继续走，心想，仙道你表说了哈，再说我就要收回刚刚对你的鉴定了啊，要拉你打球打到你便成一滩水，一滩汗水！
去吧，我们去逛逛，我家的球不成对了，想再买个新的。
仙道不死心地说，或者是不怕死。
。。。
流川还是走走走。
买了新球，我们就可以打了啊。
仙道使出最后杀手锏。

最后，同人女就完成心愿地花痴状目送二人上街了。
那风景，羞得小贝和辣妹一年没敢出门瞎晃。
但是，某女越看越汗，他们那是逛逛啊？走得比目的地是公厕的人还快。
喂，流川。
处于被动位的仙道，终于懒懒地停下来说。
干嘛啊。流川很不爽地停下向目的地狂转的“马达”。再不走，后面那些一直跟着的女人就要堵住路了。

慢点啦，我头好晕啊。
仙道的声音本来就听得出主人对它的不加修饰，现在听来是更加沙哑慵懒。
流川愣了愣，比较单纯地还是又相信了仙道。
买球？（还继续？）
流川觉得仙道最后昏倒自己把他送回家，远比现在陪他白走来得痛苦。所以不行你就说吧，我不——————
我们先去出吃饭吧，我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盒牛奶啊。
流川杀他的心都有了。

流川不想和他耗下去了，不想打球的话，自己也没理由勉强。
我有啊，我就是想和你尝试对手以外的关系。
仙道拉住他几乎与他擦肩而过流川的手肘，骨架比他预想中的小。但完全不会模糊他的性别。
比如？
和你做朋友啊。仙道想了想说。
为什么？
流川的表情看不见，因为垂下的头，让头发挡去了半张脸。
因为你不弱。
流川撞开仙道的手要走，因为他那回答，害他又想起昨晚交谈里，自己那隐隐的不快，和不满足感。
不是啊，我是觉得，只有你才把我当成是一个可以超越的“人”。
流川后悔自己转身太慢，因为他转身时，仙道就又还是原来的仙道了，百无聊赖地笑着，像是刚刚那句话是假的一样。
。。。白痴。
但无论真假，他还是喜欢这个他补上的答案。

是彦一先发现仙道的新篮球的。
那天陵南德一干人约好去鱼住家开的店蹭饭，仙道来的时候，右肩就搭着个新的球袋。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NIKE篮球。
哇~~~~~仙道学长的球好赞啊，我要好好地记录！！！！
福田马上透过正喝水的杯子瞄了眼已经被越野抢在手里玩的球。
不错的颜色啊。

你和湘北的流川成了球友！！
酒过三巡，那些未成年喝酒的小子已经一个个找了块空地趴下了。清醒的只有成年的鱼住，见过世面而且千杯不醉未成年的仙道，还有某些感觉神经麻痹的福田。
鱼住偶尔问起仙道球的来历，仙道又喝了口清酒，就说起了事情的起因后果。他觉得事情没严重到要躲躲闪闪的地步。但这给在场的二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仙道这家伙，果然还是会寂寞啊。强大的自己，却始终因为不逢源的球队而得不到向更强挑战的机会。鱼住想到了海南那场球赛，并深深为自己的那次鲁莽后悔。
拿球是流川挑的？福田的肉里眼向那躺在仙道怀里的黑色球球施压————
真是难看的颜色，哼！

PART　NINE

仙道，和流川打比和我们有趣吗？
想了很久，福田还是问了身边的仙道。因为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再没从仙道的眼睛里看到享受打球的快感了，虽然他并不吝惜给队友鼓励的微笑。但那只是身为王牌和队长的责任。是，又不算是仙道彰的微笑。
仙道背着光在阴影里看福田隐约有些不甘的脸，然后牵动了生相上翘的嘴角：
不是啊，我不会因为有趣和一个人混。
。。。
福田不解地木木表情地看着表情高深的仙道。他的眼光是可以看透表面却不锐利的睿智。

我是因为他的自我才喜欢和他一起啊。仙道心里还是为福田留在自己脑海中的问题找了答案，但他没有和别人讨论内心的习惯。
在那小子的世界里，应该还没有出现依靠和畏惧，才能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瞳，有黑得骄傲的神采。
仙道觉得自己有时，近乎和流川是生活在两个时空的一个人。这才有了想靠近的感觉。

喂！流川。
在仙道滴一再“邀请”下，一对一的时候，还是流川来找仙道。因为放学后仙道是步行回家，所以比坐“毛毛虫”来的流川慢许多。这不，流川还是睡着了。
被叫醒的流川把仙道踹飞又等他跑回来后，就对他说：
钥匙。
啊？仙道听到当没听到。
在你家睡。（等你的时候）流川的话总是让人浮想联翩。（羞）
哦————————仙道顿了顿，痞痞地笑着看着对面的流川。

我家的沙发比这石阶舒服吧哈。他接着说，那你下次记得还给我的时候要当着我的面啊。
啰嗦。（快拿来）
流川伸出白白的，骨节明线线条修长的手掌，索要状微微握着。
最好不要还了。
低头拿早就备份的钥匙的仙道，小声有故意小声到流川可以听清楚地说。

同性恋这个词，现在谁要是说没听说过，可能会被周围的人PIA飞。
仙道这种老是“东张西望”的潮人，当然有听过。只是，这种事很少会有人反思自己吧，仙道是个正常人，所以和流川“好起来”前，从来不会想“我是不是不正常之类的”。
所谓的“好”，在仙道对流川的理解，就是牺牲了睡觉时间陪你做某事。
当然是额外的睡觉时间。
直到那天，在新干线上，突然遇见一对GAY。

那天，仙道很不爽地坐电车去县体育馆，是陵南对武里的比赛。
他特地申请在馆内集合就是想多赖会儿床。
但现在还是不得不在电车上了。人不是很多，他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些零星的座位。喜欢站在门边的仙道就倚在门柱上看门外的神奈川。
在隧道的黑暗里，透明的门玻璃就变成了镜子。那站在对门的一对男男couple肆无忌惮的亲密就尽收仙道的眼底了。仙道很快的转开了视线，因为他觉得一直看的话，别人和自己都会不自在。
还好那对很快就到了站，但车厢里的讨论才刚开始。
那些当面不敢评论什么的社会人，一下子就讨论热烈起来。明明之前还是不认识的个体。
那一路，仙道听到最多的是“无耻”，“变态”。

PART TEN

但丁说过的一句老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仙道以前觉得幸运，自己好像是一出生就带有但丁说的那种“无视”精神。
但现在还是不是，现在的仙道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对流川那种原本和对待樱木一样是逗弄，俯视的心情，好像正在慢慢变质。那是仙道周旋于一群崇拜自己的男男女女中，从来没遇见过的失控。，仙道也就一直没机会去弄懂。
麻烦啊。
他在比赛结束，陵南大胜的欢呼声中，闭起了眼睛。

比起这边仙道隐约的烦恼，流川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妈的，那个刺猬头到底有什么权力让我天天新干线上来回啊。流川在车上第N次被晃醒后，暗自思忖诱骗仙某只的办法。（评论：枫枫啊，你先改掉你说话最多不超过十个字的毛病吧，你见过诱拐犯话少的吗，你见过仙流文里的仙道言简意赅的吗？）

陵南一天里最让人兴奋的午餐时间。
越野拿着本篮球杂志在那里茶不思饭不想郁闷中：啊————，奥尼尔怎么会又传性丑闻，那他不是又要被禁赛?我真是所爱非人啊——————
仙道就坐在他后面，看到趴在桌上的他，灵魂正在向上飘。
本来就是啊，体育界，特别是篮球界，这个看得乱紧一把的呢。还不如去搞男人，解决问题又省事。一边听到新闻围上来的同学甲见怪不怪地说。
你傻啊，搞男人才危险呢。篮球员是同性恋，这新闻不是更耸动？搞不好会被封杀哦。
——————被封杀哦。。。。
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打着游戏的仙道肩膀突然一震。
然后PSP掌机发出了ＧＡＭＥ　ＯＶＥＲ　的幸灾乐祸的音乐。

流川啊。
手机的那头，流川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竟卡住了仙道的思维，让他再拨通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
流川有点不耐烦了，搞什么，我还要上学哪，已经睡晚了，迟到你负责哈？
。。。
有事放学再说。（不是会来你那吗？）
不是，今天不要来了，我脚伤了比赛之外要多休息，好了再说吧。
仙道在他挂电话前，抢着说了出来。是的，等我考虑清楚，或者搞明白我们间的该与不该后，到那时再见面吧。
电话那头传来线路挂断的嘟嘟嘟。。。。

本来，流川来仙道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仙道既然脚受伤了，手还能使吧，想叫他负责传个球之类的。顺便，给一支他自己不用的但效果还不错的创伤膏。
而现在，他和他的立场突然变得奇怪。
原因就是流川到仙道家的时候，仙道已经回来了，还带了一群朋友。（就是越野他们）而问起他所谓的腿伤，其中一个最呱噪的小子，一下子跳起来说：
什么，仙道前辈你受伤了？今天练习时还好好的啊。
于是，流川和仙道在讶异中对视。
然后，流川二话不说，转身向门外走去。

喂！仙道想去追，但想想还是没有。自己凭什么呢？朋友翻脸很正常啊，没必要像哄女人一样去哄他吧，虽然自己是对他说谎了。
但是仙道，流川怎么会来？
莫名其妙被拖来喝酒，又摸莫名其妙看了这出闹剧的越野，看着一脸恢复平常样的仙道，不解地问。也难怪，这消息第一次发布的时候，他早就枕着彦一还不知是植草的肚子，睡到爪哇国去了。
不知道，随他了。
是啊，随他了，仙道眼睛盯着电视里AV电影，表情木然地说。一切就又变得正常无比了。
只有一边的福田，听出了那一点点，仙道来不及放下的情绪。

PARET ELEVE

现在的仙道，基本上也搞不懂自己对流川的“感觉”，是否真的存在过了。因为那之后流川也再没来找过自己，而自己却还能照吃照喝照样睡得上课迟到。
但能肯定的一点是，他还是那个“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仙道”。因为即便是将17年连胜的海南打下王者宝座后，在仙道成为SUPER STARE为众人的目光所包围时，他还是会偶尔偷偷懒，跛着木屐，拎着个吊桶去海边钓鱼顺便做做他的春秋大梦。
他想过，也许自己在那件事上所在乎的不是自己，而是将篮球视为本身生命一部分的流川。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以直线球式思维在世上火了16年的流川在终生信仰的篮球和可能还在假象中世俗的感情上作选择的样子。以为这样选出的结果，无论是什么，仙道都不觉得那是会让他和自己能幸福的。
原来我还有那么为人着想的一面呢。仙道自嘲地笑笑。

流川也以为，也许他不会再打电话给那个大骗子。
那之后的几天，他也想过可能就像上一次一样，仙道是累了，想休息了才会编那么一个谎话来骗自己。但是那个猜测，在仙道许多天没动静的日子里，终于被流川又自己抹去了。他只是自我，心思单纯而已，并不是感觉迟钝。在心中隐隐起了变化的心跳节奏，也让他明白，自己正在向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方奔去。
也许这一次，仙道的偷懒，不只是对“篮球”而已。

在和湘北比赛的前夕，仙道在钓鱼回家后又接到了流川的电话。
事实上，那只是一通怪异的电换留言。沉默了起码5分钟后，对方说了一句冷冷的“没事”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但仙道已经听出了那个声音是流川。
那样的一个电话，让他心里突然有一个想法。也许正是自己想得太多，才会有那么多的困扰。也许貌似单纯的流川在这些问题上也会比自己看得透彻。也许直接问他会比较好吧。想着，仙道在玄关换了鞋，去厨房捣鼓自己钓的鱼了。
既然他说没事，那么就到比赛时自然见面再说吧。

但仙道忘记了，流川是个记仇的人。比赛那天开场前，仙道在休息区吸着一片柠檬向对面看的时候，就看不到湘北队里那张熟悉的万年冰山脸了。
听彦一打探来的消息，是上周收到的美国签证。流川已经坐前天的飞机，去了篮球之乡。
在一堆喜好小道消息的人群外，仙道把每一个字都听了清楚。
然后，体育馆顶上的照明灯散发出白色的强光，仙道的世界一片喧嚣。

结果那场比赛，还是仙道率领的陵南小胜湘北。
一周后，从加强练习为了全国大赛的陵南篮球队解放回家的仙道，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封斜插在自己由乡里的航空信。从信封里拿出信纸的一刹，随信附上的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也向眼泪一样，闪烁着落在手心里。
那张白色的信纸上只有3个字，很合某人风格的3个字。
——————扯平了。（你骗我的事）
仙道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无声地一笑，将信纸及那一段为来得及开始就永远逝去的往事插曲折叠，放入了胸口左边的口袋。
然后他将手心里的那枚钥匙，轻轻放在了他家米白色的信箱顶上。
————————[OVER]————————

I NEVER UNDERSTAND的番外

那两只后来再遇见，已经到了懂爱的时候。

在接到赤木的结婚邀请函时，仙道第一个感觉就是，赤木前辈真的很喜欢篮球呢。
其实碰巧和赤木考进同一所大学以前，仙道就听鱼住评论过赤木是一个把篮球刻在生命里的男人。相处下来每次去他寝室，床上除了篮球杂志几乎没有睡的地方。但是——————
把结婚当天的娱乐节目定成一场完整的球赛，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PS上说，是湘北队对陵南队的友谊赛。仙道看到这里，脑子里挖了很久，也没挖出湘北除了那五只以外的算得上正选的人，那么，那家伙会来吗？

结果大冬天的，仙道就开始在家翻箱倒柜地找白色的T-shirt。这算是陵南的队服，湘北是黑色的。
真他妈的烦，今年都第几次了，一个一个排着队结婚，花样还一个比一个多。完全被埋没在一堆衣服和杂物里的仙道在心里感慨自己怎么就和这么多怪卡扯上过关系。
最早想到结婚的越野是将大礼定在情人节那天，他不过是要求每个来的人带100朵玫瑰。仙道那时也觉得这简单啊，可是那是在情人节，这一天什么花都多，缺的就是红玫瑰。
结果，仙道只好买了100朵白玫瑰加一罐红色的颜料。
然后是樱木结婚，为了好记，他把那个日子和自己的生日（4月1号）绑在一起。结果，迟到的仙道一去还以为是被耍了，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个红头还有那可怜的新娘子再那里猛打电话。
——————喂喂，你好，我是晴子。。。。啊，不是开玩笑啦，请您务必来参加。。。。
——————喂！混蛋！不是叫你来参加嘛！。。。。不是开玩笑！！！！！
然后是最变态的。六月结婚的福田，大热天的，不知他哪里学来的室外婚礼，还要求来的每个人穿正装。仙道穿了件衬衫觉得挺正式，就冒着汗去了，结果那个激进派还不满意，竟然拿出自备的三件套让他换上。
仙道真是被弄得连毛孔都在流泪。
我真的要快点结婚报复啊————仙道为自己定下了人生的一个大计划。哼！整死你们。

从考上大学去东京，仙道就大约有8年没回过湘南的海边了。
约定的地方是赤木包的县内一个刚建成没多久的体育馆。仙道被招呼着先去换衣服，就来到了更衣室。一进去仙道就又想骂人，有没有搞错啊，大冬天还开冷气，显示你家有钱啊？
想归想，但仙道这种道行深的人是不会流露一丝一毫的。他笑嘻嘻地东张西望，就想把那该死的遥控找到。
在那一排又一排的衣柜的阻挡下，视线的阻隔是很多的。他来得迟，所以以为会一下子冒出来的熟人脸，一个也没撞见。但就当他以为这房间里就他一个的时候，在一道隔层里，晃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终于知道，那股寒气不是空调制造，而是“人造”的。
流川！

你丫好啊，进来的时候就把我当空气。流川加大制冷速度，听见仙道叫他，眉毛一挤，赌气地鼓起白白的腮帮。搞得仙道一激灵。
是激动使然。仙道觉得自己有点没用，但那种感觉是身体无法抗拒的。
那个去美国六年了无音讯的家伙现在居然不是以照片或是录影带的形式，而是真真正正地站在了自己面前。那些还没开始过的欲言又止，现在离自己近得好像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嗨~~仙道一个BIG SMILE让流川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是那种冲乱自己平稳心跳的感觉。在到了美国后，偶尔还是会想想这里的事，而当时，这一直困扰自己的对仙道莫名的心乱感觉，一直都没发生在别人身上过。时间一久，流川就怀疑起它的真实度了。
那大概是我在发梦吧，他对和睡觉有关的解释总是深信不疑。
可是这次，他却又感觉到了。从那个白痴进来开始。

喂，流川。别小孩子一样啊。
仙道见他边上的更衣柜还空着，就自然而然地挪步过去。
我，不是。流川的话少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一样的，他在美国大学时的外号是“yes or no”，几乎所有问题，他都可以用那两个字回答。
可是你一生气就嘟嘴呢。
仙道不看他，在那里解自己的大衣。声音里却带着笑意。
你不好。流川争辩道。这一急，身子就冲了上去，仙道正在一边换球鞋，被他这一下连累得倒了下去。

嘭！
两个平均身高近190公分的家伙叠在一起倒下去，声音自然不会小。被一个187公分的家伙压在身上，仙道自然不会觉得轻松。虽然流川是那种看上去不会重的人，但那也只是看上去而已。仙道抬手想推流川起来，一抬眼就看到流川近得看的清嘴唇细纹的脸。那少话，色素淡薄的唇。。。
不要小看我。流川也有些不自在，大部分是因为仙道的骨架扎着他了，小部分是因为。。。但起来之前，要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他想的那么幼齿到不堪一击。
我没啊。
来不及让流川反应，仙道就凑了上去。轻轻的，有点云淡风轻地用自己的唇碰了碰他的。有些距离，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仙道不想留下遗憾而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无论现在的流川是不是可以理解。
那种事，我知道。
先是一惊，流川本能地将自己的身子拉远，却看清了仙道有些悲哀的目光。就像是铁达尼上的最后一晚，将死的大人向孩子解释天堂时的眼神一样。于是他用手盖上仙道的眼睛，又复覆身上去。

流川的吻有赌气的成分，再加上不经世的0经验，显得有些草率和莽撞。虽然仙道是基本放弃着力地由他瞎搞，但还是受不了了————
哎哎，我说流川，我的嘴唇破了哦。
仙道拉开流川冷而干燥的手，两手支地耸着肩，语气无奈眼神却渐渐复活地说。懒懒的，却是有挑逗的加工。
——如果你懂我的意思，请你明白我的几经犹豫然后也回应我用在你身上的感情————
流川安静地盯着仙道看了一会儿，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但那对黑耀石一样的眼眸却一直迎着仙道目光的抚触。然后，他合上眼睛对仙道说：
我只有和你。（别人死都别想）
仙道会意地笑了，虽然流川看不到。他空出一只手，扬身重新拉近了流川静美得像白色蜡像般的脸。那种事他是经验一大把，但对象是男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棘手的家伙。（笑）
流川的外套已经在仙道来之前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衬衫。仙道用嘴唇和牙齿松开他上衣的扣子，那一片月色白的胸膛便随着黑衣的滑落被揭幕。
流川，你无论在哪里都很耀眼啊。。。
仙道下巴抵着流川一字形的锁骨，笑着说。他知道流川还没有睁开眼睛。
继续，白痴。
撞开他粘着自己的整个身子，流川用双手支开一条缝隙喃喃地嘟哝。。。。
。。。。。。。。。

更衣室外，赤木拼命地敲门。妈的，这两个家伙在我的婚礼上也敢睡觉，活得不耐烦了。（手好痒，真想快点打球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