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仙流日征文】我有我的生存之道
作者: 雪舞,收录日期:2007-07-08,806次阅读
在如此遥远的街道,你也能赐予我白色的梦想
白色的细雪缓缓飘落,飘到心头,Winter song
只是一声细微的叹息
那忽闪忽灭的摇曳灯光
比起天空间那璀璨的群星,要更加顽强的生存着
不管相隔有多远
都希望你能陪伴我左右
相同的夜晚也都坚信着,柔柔的风扑面而来
向着宽广的天空,高高举起两手
白色的细雪缓缓飘落,飘到心头,Winter song
那忘却的梦啊!
依然在心中描绘
想听听你的声音,闭起双眼
静静地听着
银色的世界里的八音盒
停留在睫毛上的那一粒音符在悄悄鸣响……
(摘自kiroro 的《冬之歌》翻译来自《日之韵——世界上最动听的歌东洋篇》)
淡淡的雪花,淡淡的飘落着,踏雪无痕的风飞卷着鹅毛般的雪片,淡淡的莹蓝在傍晚的时分,看起来十分明显,又是一季的冬天。
我抬起头,看着新落下的雪,和早先落下的雪混合在一起,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一片白色圣洁的画卷,小小的房间里,点着橘红色的烛光,像是某个童话故事里的场景。
我喜欢这样的开始,我总觉得会有某种神奇的事件将要发生,心底有着一丝的期待……
但是,每次我等到的都是失望,人间是不会有太多的奇迹的,我安心的做一个画家,画着我认为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努力去描绘着心里幻想着的天堂,想象着天使飞翔时那眩目的七彩光芒。
冬去春来,朝来夕往,等待的岁月是寂寞的,但也是充满着希望的,我会期待着每一个明天……
因为很多年前,天使曾经落在我窗前……
……
……
……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画家,但是我找不到灵感,家里的人都嫌我太懒散,太不切实际。
父亲让我去他的公司上班,我告诉他我不喜欢那种人浮于事的办公室,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给我选择的机会。
于是,我只好去做那些无聊的不得了的工作。
当然,别以为我只会画画,任何事情,只要我愿意,我都可以做得很好,很多事,我只是懒得而已。
这样的生活态度,在别人的眼里可能很不以为然,但,我只是想在忙碌的生活找寻一种速度的平衡。
我不关心未来会是怎么样,也不会总是回顾已经发生过的事踌躇不前。散步罢了,真的,人生就是一场散步。
跑起来的话,那多累!!
人家说,散步的时候,身心放松,这点我绝对的同意。
某日,在与合作公司讨论合作条款的时候,我的思绪又轻易的跑去散步了。
等我逛完海滩,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签约了。
签名么?我早已为了我以后成为名画家时,练得龙飞凤舞了。
刷刷刷签下名,抬起头,我怎么在对方脸上捕捉到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错觉!当时,我这么说服自己,想压下心头那不太好的感觉。
后来,我才明白,真正产生错觉的是不肯相信现实的我。
我被人骗了,合作条款里一个天大的漏洞,我居然听漏了,为此,我公司光赔偿违约金就可以让对方公司的老板睡着了都可以笑醒。
而老爸也差点被我气到中风。
我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可是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于是,很多的阴差阳错的机缘巧合,把我送到了这个仅有油灯的乡下。
他说这叫做反省。
但是,我的罪恶感已经完全被怒气所取代了。明明么!是他硬要我去参与公司运行的,早就跟他说过我不行的,他要一意孤行,现在出了问题,才想到要反省,还要迁怒于我,我的态度难道不够诚恳?
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这难道也有错?
抱怨已经无济于事,生存才是根本!
荒山野岭的一片葱绿中,连一点点尘嚣的味道,我也感觉不到。
画画吧!隔着窗玻璃,我画着窗外的那个世界,丝毫没有一点点创意的世界,刻板的大自然,单调得不得了。
外行人总是以一种敬畏的眼神,注视着我的工作。
但我知道,这些画总是缺少点什么东西的样子,看上去死气沉沉,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扔下画笔,烦躁的我在山中走来走去,像一只没头的苍蝇。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五十二个星期,十二个月,四个季节,春夏秋冬,一个又一个的季节交替而过,像门前缓缓流过的小溪。
某天醒来,推开窗,被满山遍野的银白惊得忘了身在何方,在城市里,是看不到如此分明的冬天的,鲜明的刺激着以为早已麻木的神经。
直到一阵响动,惊醒了发呆的我,才感觉到了冷,刺骨的寒冷让我跺了跺脚,正想翻出母亲死活要我带来的棉袄穿上。
更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一只天鹅,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有着翅膀的天使,落在了我的窗前。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他是天使,也别问我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的叙述这件一点也不像可以这么平静叙述的事情。
我只关心一件事,这个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掉下来的天使为什么一直闭着眼睛,他是不是受伤了?
但事实情况是,他的呼吸平稳,心跳也很正常,反而是我,在不小心碰到他的时候,被他的下意识的直拳打到脸,显得倍受惊吓,而无比错愕。
我是不是搞错了,他只是长得像天使而已,否则哪里去找这么暴力的天使?
我开始小心翼翼的去接近他,研究一下,这名构造奇特的家伙到底是伤到哪里了?
皮肤细致白皙,并且健康的透着红晕,很可疑,这实在是不像一个受伤的天使应该有的脸色,而我的眼圈则迅速而有效的青了一大块,不公平,难道天使就不会受伤?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雪片,像羽毛一般的雪片,正洋洋洒洒的落着,外面的天空白得耀眼。
有点明白,厚厚的雪地已成了他最好的缓冲,但是他为什么还不醒?
是不是摔到脑子了?我一直在问自己一些奇怪而又愚蠢的问题,暂时没有发现,这个不知道打哪里冒出来的天使,居然一直占据着我那什么都不在意的心。
二个小时过去了,天使趴在我的床上,非常的可疑,我怀疑我似乎听到了打呼的声音,但是我仔细的又听了一下,却找不到丝毫可以支撑这些想法的证据。
他的睡相并不好,东,南,西,北,睡了个遍,最后,死死抱住我的羽毛枕不松手了,巨大的羽翅温和的收拢在肋下,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我知道,现在的他暂时还不会轻易的飞走。
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边呆呆望着这名可疑的天使一整天?!
独自生存在这种地方,我的能力见长啊!因为向来挑剔的我,不允许自我虐待,因此,努力学习厨艺,现在,每天都可以吃到还不错的饭菜。
于是,我去作饭。
香香的味道,使我裂开了嘴,但下一秒,我却可以感觉到那份单纯的笑容正冻结在我的脸上。
那个有着翅膀的……恩……家伙正用一双澄澈的眼眸清醒的注视着我,不,焦距应该再往下移一点,他注视着的是我手里的烤鸡腿。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这个漂亮得很诡异的生物不是想和我抢吃的吧?我还以为他应该不食人间烟火的说。
“白痴!”
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手抖了抖,差点就把晚餐免费招待了地板。
“你好!”做足心里建设,我再次扬起一个笑,很完美,很阳光的那种。
“那个是什么?”
“呃?!”这次改为惊异,这个天使不但身体构造奇特,连脑子也……
他指指我手中的盘子,眼中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忍不住了:“喂!喂!我们不熟吧!我救了你耶!你那什么态度啊!”我实在是有点捉狂,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回答问题!大白痴!”被雷劈到。
我确定,我肯定,他是恶魔!!
“我是天使!”他又冒出一句话。
我开始感兴趣了,很狗腿的递上鸡腿:“请问,你是哪个天堂的天使?”八成是暴力天堂。
“哼!”天使“哼”了一声,转开了头,顺手接过了我的晚餐。
咽了口口水!我很担心,吃素的天使会不会因为吃了这么油腻的事物而消化不良?恩!非常的担心!!
为了避免我风度不太好的去和天使抢那唯一的一只鸡腿,我开始说话转移肚子的抗议,“你怎么会下来的呢?”
“哼!”天使挑了挑眉,对我的问题不置予评,这个什么天使啊!态度坏的天怒人怨,等等!不会是因为这个小子太龟毛,被什么,什么大神一脚揣下人间的吧!恩!看这个天使的性格实在是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而且应该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我开始偷笑!
“我睡着了!”他清冷的声音打断我的幻想。
什么?!我揉揉耳朵,再次确认:“你是说,你睡着了,然后不小心掉下来了?”还有天理没有?
“恩!”他继续可爱的啃着鸡腿,见过啃鸡腿的天使了吗?好恐怖,不过,却也超级的可爱!
“我还要!”
什么?!我第二次从床上跳起来,我,我欠你的么?我,我的晚餐被你吃光光,你不说声谢谢,居然说你还要?
这种见不得亲戚朋友的话,他到底是打哪里学来的呢?
一边烤着鸡腿,我一边思索着这个严重的问题!
不,你错了,我并不是在纵容这个没有丝毫生存能力的天使,只是,他在说完了“他还要”之后,突然,对着我眨了眨他晶莹的单凤眼,然后说了一句很关键的话,让我乖乖的,开开心心的到厨房继续烤鸡腿。
这句很关键的话,其实只有三个字。
“很——好——吃!”
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失足了,足见天使也并不都是些爱心泛滥的家伙,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比狐狸还要狡猾千百倍,你可以把这些废话看做是我一点点不成熟的抱怨,因为我可是第一个可以和天使做零距离接触的人耶!为天使做晚餐,多么荣幸的事,所以,你也可以把那些话,看做是幸福过度的呓语!
不过,这一次我学乖了,我烤了四只鸡腿,自己吃一只,打算用剩下三只去撑死那个贪吃的天使,呵呵!这不是坏心眼,人家说好吃,当然是要让他吃个够喽!!
然而我又错了,天使在看到金黄色的鸡腿后,只是问了一句话,“都是给我的么?”眼睛里的光,像寒星一样闪啊闪!美丽的让我生出犯罪感来。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家里曾养过的金鱼,有一次,我忘记了喂它们吃东西,隔天一看饿死了一条。
我就扔了许多颗鱼食下去,没想到,第三天,居然又死了一条,据说是被撑死的。看这个没心没肺的天使一副不知人间险恶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如果要是他被撑死了,我会伤心的,而且是十分的伤心。
“还是不要吃太多好了!”我趁他啃得开心的时候,收回了碗。
“为什么?”天使望着我,很迷糊的样子。
为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他,吃多了会被撑死?这么丢脸的话,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可以等一会再吃嘛!”我脾气好好的哄着他。
“可是等一会我要睡觉!”
“那就睡起来再吃!”这是天使吗?分明是恶魔!
“可是……”天使咬着鸡腿,非常怀疑望着我。
气血上涌,一个初来乍到的天使凭什么怀疑我的人格?
我承认,我懒散,我也承认,我不太认真,但是这种欺骗天使的行为,我还是不屑一顾的,这点必须严正申明。
“别可是了,你要是想吃,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说完这句话后,我就后悔了,因为他并不是生活在人间的生物,他又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责罚,他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他所不熟悉的地方,直到现在,我连一个他留在这里的理由都想象不出来,他会离开,这个认知,让我的心脏窒了一下,很像是舍不得的感觉。
因为寂寞吗?我不知道,即使是生活在大城市,身边围满各式各样的人,充斥着各种不同的脸孔的时候,我也没有留恋过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这个天使,却引发了我从未有过的情绪,一句;“你要走了吗?”硬是卡在喉口,怎么也吐不出来,直到他迟疑了好一会,答复了一个“好!”字。
才知道,原来被卡住的,还有我的呼吸。
"你叫什么名字?"
"流川枫,"他看着我.
"仙道彰!"为什么他不用说话,我就会知道他是在问我的名字呢?我开心的冲他笑,他却早已会了周公.
寂寞的山林生活,落雪的日子,多了一个昏昏欲睡的天使,虽然他并不爱说话,但却熟悉了他脸上不同的表情所代表的意思!
挑挑眉,很不屑哦!
撇撇嘴,你这个白痴!天使对这个词情有独衷,但却总是用在我头上,百思不得其解。
皱皱鼻子,我饿了。
眨眨眼,我就要睡觉了。
百看不厌呢!他脸上细致的小动作,喜欢呢!他偶尔露出的孩子气。并且我很高兴,终于找到了他是天使的证据。
清晨,隔着玻璃,总是让我感觉,一种蠢蠢欲动的希望在萌发,抓起画笔,我画着那个银色的世界。
静谧的,不下雪的日子。
狂放的,风吹雪飘的日子。
温馨的,偶尔有太阳露脸的日子。
一边画画,一边心不在焉的走着神,这是我的工作状态,我不喜欢太专注于任何事。
“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用心,就不要去做一件事!”
一直都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的天使突然出声,吓了我一大跳。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很随意的说着。
“勉强自己,就是在浪费时间!”天使的表情很严肃,我很少看见这个样子的他。
“真理呢!”我难得会这么幽默。
“你知道吗?每个天使一生中只能选择做一件事!”他的脸转向窗外的雪花,寂寂落下的雪花没有任何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天使有天使的职责,我们一生中就只能选择去做一件事。”永恒的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连串单调的重复,“我是冰雪天使,我所能看到的景色永远只是这一片银白色,无论在哪里,因为我选择了这个季节,所以我只活在这个季节里,即使人间不是冬季时,我也还是只活在冰雪里。”
想象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夏天清澈的蓝天,也没有见过秋天灿烂的夕阳,更加感受不到春天百花盛开的争奇斗艳。
“那样不是很寂寞吗?”我小心的问道。
“不,”他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只要你用心去体会,你所面对的这个世界,你就不会感到寂寞,你知道雪花有几面吗?你知道雪花有几种形状吗?你知道它飘落的时候,会发出怎样的声音?你知道,第一块冰雪消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你听到过冰下流水的声音么?你感受过那些不畏严寒的树木的顽强的生命力么?”
我怔住了,这些都是大自然里存在着的东西吗?别说见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子问我,我无言以对。
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说,我在浪费时间,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世界,第一次对我来说,变得全然陌生。
长了眼睛,却视而不见,有了耳朵,却听而不闻。
坐在窗子前画出来的画,永远也跃不出那张纸,万事随性的我,就是这张画,缺乏灵气,没有心,却还不肯去看,捂住耳朵不去听。
我一向自诩天才,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所以我从来不会百分之百的用心,我以为什么都只需要一半的心,就可以成功。
但,看看,现在的我,得到了什么?一事无成,明明碌碌无为,却总把责任推给时间,寄希望于虚无的未来。
“你有过梦想吗?”过了许久,我问他。
他点点头,漆黑的发下面的黑眸,亮得让人不敢逼视:“我希望,每一个冬季都是这么美丽,而纯粹。”
心底有什么碎掉,然后轻柔的溶化着,我使劲推开窗,让冷冽的寒风夹杂着雪花飞进来,落在桌子上,溶成水滴。
飞到画纸上,模糊了那张没有色彩的画,黑色一点一点晕开,变得深深浅浅,即使在这个单调的季节里,我似乎也看到了无数的色彩在飞扬。
天使在雪花里变得圣洁,他所向往的美丽与纯粹,原来就是他的颜色啊!那样执着,那样顽强。
心无杂念,我想的却不是画画,而是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舍不得他的离开,会想要他留下来,会担心他,我爱上了这位美丽的天使,即使有一天,他会离开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我也还是,不计代价与后果的爱着他。
“我爱你!”无比虔诚的,我对他说,这种心情单纯的没有必要去掩饰。
“……”天使沉默着,尔后,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像大地冰雪的第一丝裂痕,春风吹来的第一个温暖的讯息。
我说的,他都懂,一个看透一切的天使,叫人怎么能不爱上他,雪花在他周围泛起点点银光,那是来自天堂的魔法,它们交错着,变换着色彩与形状——
这是花的颜色,耀眼的赤……
这是初升的朝阳,明媚的橙……
这是月光的清幽,温柔的黄……
这是青草的颜色,凉爽的绿……
这是流动的溪水,幽幽的青……
这是晴朗的天空,清透的蓝……
这是夜里的海,神秘的紫……
赤,橙,黄,绿,青,蓝,紫,是神奇的彩虹的颜色,他的手心里出现那一抹悠然天地,绚烂的彩虹时,世界上再没有美丽抵得过这一瞬间。
冬天,再长的冬天,也要过去了,树上已经开始抽出了新鲜的嫩芽。
天使轻柔的脚步,那样幸福的在耳边响起,我知道,那是他即将离去倒数的计时。
当春回大地的时候,美丽的冰雪天使掠过我的生命,像一阵轻烟。
不过,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不管他是什么,他将去向何方……
就算,他只是一片小小的雪花,我也会把他小心的呵护在手心里,直到它溶成水,蒸发成气,散入空中;
就算,他只有那短暂的变成雪花落下的那一刹那的存在时间,我也会用心记得那一秒,记住他落下的形状,落下的声响;
所以,就算,以后的生命中都将不再有他,我也不会寂寞,因为,我有太多的方式来怀念他,记住他,感知他,听见他,看到他——
每当我听到冰雪下小溪流流淌的声音。
我总会想起天使那顽强的生命力。
每当我看到树上抽出新芽。
我总是会想起天使那轻柔的脚步。
每当我开始倦怠。
天使那无处不在的眼眸,总是在关注着我。
一遍又一遍的温习心底那个寒冷却温暖至极的名字——枫。
想起曾经在人间那样的迷失过。
我就感觉到路上已经出现一盏灯——一盏透明而清澈的灯,指引着一条纯粹的路。
无论世事怎么改变,我想我都会记得,那一年冬天,天使曾经落在我的窗前,为我平淡的生命带来过一抹最璀璨的光芒,我会把它永远的留在记忆的深处,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直到生命终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