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流同人笔记之二：灰
作者： sirius，收录日期：2010-10-21，4770次阅读
那我还是重开一张帖子好了，因为我发现我很容易越写越长……
谢谢留言的每个姑娘，你们解救了我的寂寞>
这篇笔记是在看完灰不久之后很快写好的，所以，你们懂的，它完全没有理智！基本通篇只有抒情（中心思想就是“555好难受555“）
希望看的姑娘能原谅这篇的词不达意……跪地
一切都是没有计划好的。
本来打算不在这里写悲伤的结局，本来打算在提到艾菲儿的灰的时候带点遗憾地说我虽然知道灰好，但是是悲剧呀，悲剧我怎能去看呢。
甚至连那文艺腔的托词都想好了：
“当我有一天能够去看灰，去看那样的悲伤故事时，或许那就是我变得不那么逃避，不那么孩子气的一天。”
是的，我不看悲哀的故事很多很多年了。
但是说完这些话24小时之后，我花了一个晚自习的时间看完了这个我原本发誓绝不会看的故事。
然后我坐在那儿，已经无法再流出更多眼泪，只能一阵阵地抽噎，手微微地抖，在打这些文字的时候，触感像是另一个人。
这一切的计划外，一切的违背初衷，只因为，只因为，说到底灰还是不一样的。
在这许多年里，我曾经不知道为它流过多少泪，即使其实一次，一次都没有完整地从头到尾读完。
每一次都开了一个头，在最开始的走廊描写那里就停住，像是触电一样跳到结尾，从倒数开始开始看。像一次次自虐。
而每一次，即使不知道原委，不知道进程，不知道故事。都还是会克制不住地湿了眼眶。
告诉自己不能去看，不能看。不能让自己伤心。甚至就连开始写这个笔记的时候，也依然这样告诉自己。
直到在糖的博里看到根据灰填词的那首歌。
在无意间点开来，听到歌曲流泻在空中，突然有什么像潮汐一样扑打在心上，克制不住地震动。
那是这么多年来，一点点一滴滴浇筑在一起的感触，像蜡一样终于被歌声化开。
这一次，我告诉自己，这和逃避无关，和孩子气的抗拒无关。
只是单纯都这样了，如果还不去看，是对不起我自己。
也对不起它。
那么
仙流同人笔记之二：灰
不会有什么痛苦，我知道，炉体爆炸后，周遭的一切都会刹时间灰飞烟灭，我也一样，成为宇宙间最细小的微尘，最细小也是最广大的，无处不在，可以到达任何地方。
宇宙都可以不要，能去你身边就好了。
“流川，看礼花。”
————————————《灰》 艾菲尔
就好像文里仙道那奇准的预感，我有一个预感，预感灰会成为一个咒。
这个咒会长久地刻印在身上的某个角落，变成一个暗示，一个开关。
每当想起，就会觉得心底一点点塌下去，所有坚壳都散去，剩下柔软弱小的一小块，手一碰触，就会分泌出泪水。
我常常想，悲剧是什么呢？
是生离死别？天各一方？是因个人的误会而导致一切无可挽回？还是因他人的恶意导致一切溃不成军？
我想，它们都是。但什么又是这里面真正的悲剧呢？
真正的悲剧，是不是无奈？
是面对这个世界，微小如你我纵使奋力挣扎，依旧无力更改命运的无奈。
是谁都无法责备，谁也没有抱着非人的恶意，只是一切就这样默默地，顺着常理滑下不可逆转的结局的无奈。
是纵使明知世界是无情晦暗的灰，依然忍不住爱和被爱，用生命擦亮微小的温暖的火焰彼此支撑，却只能眼睁睁看那微光被无情的灰色吞噬的无奈。
我曾说过仙流在我的世界是不能以悲剧作结的。
我现在依然这样认为，因为我一直相信着，仙道彰和流川枫这两个存在本身，因着自身的性格，因着彼此，有着可以创造幸福的强大力量。
只是我没有办法去反驳，在另一个时空里，一个有战争的世界里发生的，时代的悲剧。
因为那不光光是他们的，也是三井和木暮的，是藤真和牧的，是彩子和樱木的……更是无数无数，曾经在战火中泯灭，于无数烟火中消逝破碎的生命的，共有的悲剧。
那是没有办法改变，甚至没有办法去抱怨，只能目睹，并心碎的悲伤。
只有那些记忆中的微光，那些曾经的回忆，像电影，在眼中历历再现。
靠着流川的呼吸而呼吸的仙道。
在房间每个角落写下流川枫三个字的仙道。
喊着要死一起死最后却对流川说好好活下去的仙道。
相信着走廊的尽头，是流川的仙道。
在那个大雪之夜翻身下楼和仙道说再见的流川。
在受伤的仙道病床前站了一晚上醒来就走的流川。
双手交叉捧着茶杯发呆的流川。
在机舱将头轻轻地，轻轻地靠在仙道手上的流川。
以及最后的最后。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还有更多想说的，却已来不及。
流川的泪打在键盘上发出的声响。
仙道平静地看着外面，在倒数的时刻里，等待最盛大的一场礼花。
人的生命何其微小，而两个生命间的爱，在这个广袤的宇宙间何其微薄。
但它又如此美丽而庞大，它盛满一整个天地，在整个宇宙绽开，照亮最深的黑暗。
宇宙都可以不要，能去你身边就好了。
流川，看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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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里，有我迄今为止，仙流同人里最最喜欢的仙道。
他未必和原著中的少年那样重合，但却闪耀着最动人的光芒。
那样的温柔和坚持，那样的包容和坚定。
能够随时随地地想起他在故事里的样子，仿佛他的苦笑，他的烦恼，他的注视近在眼前。
那是可以将本就中了咒的心，陷得更加柔软，将已经流干了眼泪的眼睛，再次湿润的光芒。
而灰里的流川，沉默依旧，执着依旧。
看似坚硬冰冷的军人外壳里，却带着少年最初的温热。
我想我会一直一直记得，那个轻而快地，将头搁在仙道手上的少年。
而别人，别人。那一个个名字，晴子、三井、木暮、牧、藤真、樱木、泽北、彩子、宫城。
他们被擦亮在灰色的世界里，像一束束生命的光，在刹那间，得到永恒。
用各自的命运，编织成一曲无与伦比的哀歌。
为了什么呢？
只为了那个蓝色的温柔的星球，为了那个美丽的家园。
那个所有人守护的地方。那个最重要的角色。
那个仙道用生命绽放礼花的她。
艾菲尔，艾菲尔……
中篇的长度，却好像蕴藏了一个世界的厚度。
寥寥的描写，却好像凝聚了无数生命的浓重。
她的笔，总是含着深的爱与悲，得不到的未来。《左岸流年》是如此，《灰》亦是如此。
以前看到她谈起仙流，谈到青春。总觉得她是个对仙流，或者毋宁说对生命中美好之物有着消极理念的作者，所以她笔下的仙流，总是不停地错过与逝去，在爱说出口的那一刻永别。留下痛到心扉的一种残忍。
可如果真的怀着残忍之意，又为何会在想起那些过去的时刻感到切实的温暖？在悲伤地无法言语的时候依然感到一丝复杂的柔情？
这是一个残忍的故事，可它又是一个如此温柔的故事。
残忍到无计可施，温柔到心甘情愿。
灰里有着很多意象，明明是不长的篇幅，这些意象却能够穿越篇章，在最后到达心的最深处，再难抹去。
在苍白光线下头发反射出墨绿色光芒的乌黑发丝。
先有流川后有木暮的照片。
只要写下似乎就会发出枫叶一般暖光的三个字。
那条长长的、灰色墙面，连回音都简洁孤寂的走廊。
以及，以及象征着一个生命逝去的，盛大的礼花。
而灰的最后一部分，在我看来是无敌的某种存在。
以前总是被其他文中的一两句，一两段煽到落泪，但唯有灰的结尾，是一整个全部的爆发，每一句话每一个段落，都像是在积蓄了全部的生命之后坠落的水滴，重重地穿过心脏。
在读到最后这一部分的时候，我几乎已经哭得完全无法分辨到底哪一句更让我伤心。
而在读完之后，也还是会像最开始那些年那样，不断地去看这一部分。像是一种自虐。
却比那时更脆弱，在一遍遍的反复中，不知厌倦地伤心。
最后……该怎么结束这篇评呢？
灰永远不会是我最喜欢的仙流同人，因为它太悲伤，它不是我脑海中的仙流。
但这样一篇文，看的时候痛心，而看完后的日子，依然能够随时随地地想起它，然后眼眶又忍不住泛酸。
就好像中了咒，看再多的甜文也无法在短期内治愈，只能像梦游和神经病一样时时掩面偷偷流泪。
能够让我有这样强烈感受的，这样一篇文，也就只有灰。
所以它会永远是最让我难忘，感受最深刻的同人，超越仙流，超越SD的范畴。
而我之前曾觉得可以依靠他人的评论和自我剧透结局，去逃避灰，然后装作自己已经懂得，试着不去感受悲伤。
但只有看完后，才明白这篇文，再多的评论与抒怀都无法替代阅读它本身所带来的感触与悲伤。
那是阅读时无法呼吸的痛，那是无法阻挡的潮汐，是点滴成的蜡，是一个无法走出的，会让人柔软与落泪的咒。
而这篇评本身，也是词不达意的，只因这个故事本身，超越了语言可以形容的范畴。
再多的形容词和剧透，都无法表达它。
就好像微尘散落，茫茫宇宙，广袤无垠，却都无法替代所爱之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