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FFERENT SENSE(《恶之花》镜像短篇,欠结局||||)
作者: Heart,收录日期:2012-04-07,1440次阅读
我确定我现在写短篇的手感是完全没有了=-
写得我无比纠结,仙流两人不是一般的挑剧本,所以……告诉我萌不萌吧||||
对不起仙仙,我把你Y成了坏人
对不起枫枫,我每次想虐仙最后都会虐到你身上去
对不起大家,又是虐恋,这次真的相爱相杀了,我是想HE的,但是那个END我还没想出来||||
悪の華
BGM:DIFFERENT SENSE
当时我看着他的眼睛,冷感的黑色锋利而纯粹,我以为一切隐约的柔软不过是它们对于情感拙劣的模拟。
流川警司坐在入夜的办公室一角,面前的办公桌上散落着M9黑冷的金属部件。他身形笔直,装枪的手势俐落没有多余动作,因此给人迅捷的感觉,其实却是有点缓慢的。与漆黑枪械形成强烈反衬的修长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极白,一样的冷质锋芒毕露,9毫米弹头的杀伤力美感。唯一的瑕疵可能是左手无名指与中指间一道蛛丝般细细缠绕的旧伤痕。
偌大的办公室有一半陷落在夜色里,头顶的白炽灯在夜间的照明总是显得过于冷清。黑与白的分界歪斜着空间,他记得很久以前,曾有人将夜色的浓郁入侵比喻为沉船时漫涌而上的黑色潮水,他想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其实一直都在体会。而此时藤真健司的声音正渡过漫延的潮水静静扩散开来,清稳的音色将海水的腥涩逼回暗礁间的缝隙,现出不远处藤真随意半靠着演示板边桌角的身影。他是他们的长官,为人举止却跟漂亮得不适合干这一行的长相一样,带有太多人性化的亲和,现在进行的也不过是对这次行动最简单的介绍性指示。
“西区的黑帮我们跟了四年,大家都知道国内毒品和非法武器的源头大多出自这个区。区内两大黑帮的头目分别是在海外拥有大量毒品货源的牧绅一,和……”藤真顿了顿,“两年前田冈茂一被捕后迅速上位的仙道彰。仙道彰为人狡猾,行事诡计多端,他手下的军火交易似乎和当年田冈茂一走得不完全是一路…我们尚未能全部掌握。”
“我会抓住他的。”流川说。
藤真看了流川一眼,略略颔首。“不过今晚的目标是牧绅一。”藤真重申,“有线报说牧绅一今晚会在D7点交货。这单的数量很大啊,人赃并获的话足以堵上任何人的嘴。”他愉悦的抱起胳膊,任牧绅一通吃黑白两道已经渗透到司法丧失其公正性,他还是有办法用铁一般的事实送牧上绞刑架。“当然你们谁要想直接送他一颗子弹的话我也是不介意的,”藤真微笑着补充,“但是牧出手狠辣,注意没有完全的把握可别把自己的小命给赔进去,特别樱木。”
“喂!候补的你什么意思?!”听到现在早已跃跃欲试的樱木花道跳将起来。“要死了你敢叫老大候补的!”旁边桌子上跷着长腿的三井寿一脚踢过去。“他每次行动都躲在后面本来就是候补的!有错吗?!”“白痴!没话跟你讲!流川骂得真没错。”
“我的意思是,激将法。”藤真笑起来,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樱木花道,好好表现。”
“那么,七组和十组从暗巷两边包围,”藤真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演示板上示意的路线图,“四组的人接应。三井,楼顶上的掩护也不要放过,小心打草惊蛇。”
“狙击队OK。”三井咧嘴笑得帅气,放心交给我吧。“流川没问题,樱木花道,让你的人好好闭上嘴。”他在这里的资历最老,行动起来不免成为半个临场指挥。
“小三!你跩什么!”
“好了,不必我多说明了吧?”藤真拍拍手,虽然这几组人表面上自由散漫、插科打诨多一点,他对他们的能力还是相当自信。而且对付的是牧绅一,牧手段强硬,他就卯足了劲跟他硬碰硬,没有什么不稳定因素需要考虑。
“明白。”流川低声应了句,收好枪站起来。走出去经过樱木时那天生的对头自然又堵上来找茬:“这次为什么又要跟你这只狐狸合作,哼,可别扯我后腿!”“白痴,滚开!别挡路!”“你们两个,要是在行动时打起来回来就给我跪键盘知不知道!”三井跟在后面念叨。
藤真转眼看着三人出去的背影,流川走在最前面的背影被挡掉大半,融入走廊的黑暗依然可以看出线条挺拔坚定的感觉。藤真想起刚才流川说「会抓住他」时的眼神,两年来他每次说这句话都是一样面无表情,只有漆黑的眼睛微微有点亮。
没有不稳定因素……吗?会需要考虑不稳定其实也是因为流川。每到这种时候,藤真觉得他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确定那双沉默的黑眸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这两年的流川越来越给他没有余裕的紧迫感。
藤真健司想要叹息,又有点不知该为着什么。
他觉得他是在谎言里陷得太深,又太抑郁。因为他是流川,才可以绷紧到这种程度让其他人没有察觉。也正因为他是流川,更让藤真害怕他不知什么时候会崩溃掉。
流川站在D7点旁边的暗巷里守备。西区的夜似乎比其他地方的都要黑,初进这个区他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越是走近久违的熟悉街巷,他越有一种可怕的……真实的,生存着的感觉。流川是没有生活感的人,藤真曾这么说过。流川自己也曾经觉得那些东西怎样都无所谓。可如今却被这历历在目的生存痕迹压迫得有些措手不及。很奇怪,明明在这里的日子才是虚假的,为什么与虚假对立的真实反而显得空乏无力?
身后潮湿的墙壁有粗糙的颗粒抵在脊骨,仿佛这里每一个少年人未经打磨的生硬性格,原始,轻狂,适合躁动。不远处有轻轻的滴水声。流川的记忆中这个城市已经整整两年没有下过雨。某天流川自白光中醒来,他甚至觉得他已经开始厌倦阳光,曾经自己很喜欢的夏天街道被阳光蒸腾成一片金色的沙漠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也不是那样短暂郁热的夜,黑色的潮水没过头顶还来不及看见什么就很快褪去,真实撕裂在面前。然而西区的白天黑夜又有什么不一样?……他不应该会怀念,它们并不有多美好。
记得两年前离开西区的那一天却是下了很大的雨,鞭挞般的雨点打得那个人的头发都耷拉了下来。漫天遍地都是水,流川什么都看不见,血被冲刷了看不见,枪声被雨声裹住了闷闷的。雨水流过那个人不笑的眼睛,令流川想起湛蓝的海洋,与那人之间从未拉开过的距离也像在一片汪洋中沉浮。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想念着什么。即使他不属于这里。
那场凝视最后是他先转的身,蓝色的海洋看不见了,剩余的潮水也会退去。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开枪。我想我是开了,迟1秒。
等得太久。暗巷里的阴影越来越深,毫无动静的紧张沉寂中,无线电耳机突然传来藤真平稳的声音:「线报有问题,本次行动取消。十组和七组立即撤回,完毕。」藤真说完就断掉了无线电,不接受疑议。
搞什么?流川皱皱眉,垂下枪,指示组员小心撤退。退到D7点的另一侧时,碰上了同样撤出来的樱木。樱木也是一脸不爽的表情。
此时隔街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牧绅一出现在D9点!我打中他了!」听到无线电里三井的声音两人有点面面相觑,不是说线报有问题?三井的喊声随即要被此起彼伏的枪战声盖没:「樱木花道!你快点给我滚过来!」
他只来得及叫离他比较近的七组,流川的十组听到自然也会跟上。只没想到流川跟了两步突然在某个巷口落单停下来。
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被视线盯住时敏锐的直觉,还是一种悠转的……会被环抱住动弹不得的特别气息?流川转过头,巷子里没有光,身后街道昏黄的路灯在巷口拉出斜长的光影分界,流川冷冽的眼神好像刀子犀利划入那后面浓郁的暗,眼底映出暗巷深处幽冷的颜色。他举起枪往里走了一步,寂静的脚步碾过潮湿的回响,没有太过深入,他确信自己已经指住了黑暗深处的人。“出来。”流川低声说,听见自己声音的同时他突然有一种不可能会成真的预感。
然后他听见脚步声,一步一步很沉稳。身边被灯光投射部分的砖墙上率先映出尖头发的斜斜身影,流川睁大眼睛,看见男人熟悉的眉眼慢慢在光影分界处显现出来。那双眼睛不及流川漆黑,但也许因为眉毛角度的关系,更像夜色深邃。
仙道彰。
『我会抓住他的。』
男人双手插在黑色长风衣的口袋里,眼睛似有笑意的看着他,嘴角好看的弧度丝毫没有因为指向自己的枪口有任何变化。
扳机扣不下去。
虽然他不觉得握着枪的手会发抖。
但流川觉得左手的旧伤痕在隐隐作痛。随着脉搏一下一下的,抽痛。
“狐狸!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身后传来樱木的声音,但是他无法动作,他因自己扣不下扳机而无法动作。为什么,他会抓住他的,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里?
直到斜飞出来的一颗子弹穿过流川的肩膀,更清晰的痛楚终于把指间的隐痛掩盖了过去。流川因那冲击略垂了枪,仙道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朝子弹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皱了皱眉。
“老大!”有仙道的人过来了。樱木发觉不对劲也欲冲过来,却被突如其来一排密集的火力阻隔开。冲锋枪扫射在流川身后的巷口,弹头激跳起火花,随时可能有不长眼睛的流弹穿透被夜风掀动衣衫的背脊,他却根本没去看。是从楼顶上打下来的。“喂,是流川…!”“什么!那个流川?!”“他怎么还敢来!”但是不行了,楼顶上阻止警力冲进巷子的仙道的手下已经开始认出他。流川转开视线,侧身想找掩护,下一秒却被仙道捉住肩膀一把拉回去撞在墙上,覆盖在自己的阴影里。
「樱木!你还不死过来!!」耳机掉了出去,三井明显不知道这边正在发生什么。
仙道捉住流川肩膀的手按伤口上,钻心的痛。“流川,你为什么不开枪?”那双眼睛靠近过来,好像幽暗的潮水没顶。
太近了,他没办法举枪。太近了,他不可能朝他射击。太容易命中。
“你还真是不要命了…”仙道根本没去管流川手里的枪,手指抚摸着流川有点苍白的脸,黑色皮手套在记忆中脸缘冷彻好看的线条划过凉腻的触感,“我说过会杀了你啊。”
他的声音很低,好像在说情话。他跟他说话时总是习惯用这种语调。嘴角甚至还保持着迷人上扬的弧度,但是流川知道,仙道的眼底是冰冷的。
好像血从身体里流出去一样的冷。就顺着仙道捉着他伤处的手滴滴嗒嗒流下去,在皮革上挂出颤动的血珠。
他好像一直可以维持15度的浅淡弧度。快乐,悲伤,爱与不爱,他总是那样笑着。
醒来的时候,肩膀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流川撑起身体,看见仙道站在窗前,窗外有黑色的雨。
这个城市已经整整两年没有下过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好像一直在下雨。也许因为知道他喜欢海,却从没看过海,下雨的时候总会在他眼里看见海洋。在他爱淋雨的身上闻到海浪的味道。然而其实他眼睛的颜色,不过是黑色的潮水。
“那线报是你放的,藤真发现了,所以说线报有问题。”事到如今流川已经不必再去追问仙道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仙道转身面向流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线报是假的,可牧绅一为什么又来了?”
他慢慢走近过来,眼睛含笑看着流川,仿佛在说,继续猜。
“你故意的……你想除掉他?”流川的眼神灼灼对着仙道。
“很聪明,不愧是流川警司。”嘴角的弧度上扬一分,仿佛赞意加深,竟让人看不出讽刺。
聪明的到底是谁?当年逮捕田冈的时候,他也是借机坐大了自己的实力。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仙道彰无疑是个中豪杰。
流川与仙道胶着的视线随着他阴影的倾近稍稍抬起:“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有说我不杀你了吗?”仙道单腿跪在床上,右手撑在流川身侧,近距离打量流川的脸。
他身上的风衣已经脱掉了,手套却还戴着,左手顺着可触的曲线蜿蜒而上。微凉的异常触感在负伤的虚弱身体上播下颤栗。“滚开!”流川拍开仙道,转身想摆脱他尚未完全封住自己行动的控制,被仙道趁势压住。流川怒起挣扎,仙道突然伸手过来按住流川的左手,脱去手套的苍白手背上子弹曾在那里近距离爆破形成的可怖伤疤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一样触目惊心。
流川不动了。
“我觉得我犯了一个错误。”藤真望着染满夜色的窗玻璃上挂出昏黄的雨珠,“两年了,我一直觉得那是个错误。”
旁边三井裹着方才枪战中落下的无碍伤痕,抬眼看向藤真。
“他不适合做卧底。”
他不适合做卧底。仙道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当年派流川来西区卧底的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聪明得料想到会有他仙道彰这种人替流川枫收首尾。
他不适合这里,他这样的人可能不适合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未经打磨的眼神就能锋锐如斯,冷冽逼人,也许正因为他是天生的,天生的清澈锐气竟怎样也磨灭不了,所以才会遭那么多人嫉恨。
流川刚来的时候仙道只不过算是在田冈手下混得比较久的,他散漫的性格令田冈即使有点看重他,也不会让他在组里掌太多权。仙道自认在组里并没有对流川多少照顾,虽然平时他确实喜欢和流川一起,仙道有时奇怪流川为什么非呆在西区不可,他觉得他在这里并不开心,难道在别的地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当然现在仙道早已苦笑着明白,流川非要留在这个区的理由,跟他们不同,他是有任务在身的。
只是现在想来那时候平白无故为流川挡的那一枪,对流川来说恐怕不仅莫名其妙,对自己来说也不止皮肉之痛,而是痛到心里了。
那是与他相连的伤疤,当时他暖热的手掌就像这样覆盖在他的手指上。
流川转脸看仙道的眼睛,和当时一样,那双眼睛里有柔光。
其实他们的每次对视,都会在对方眼中看见与自己相同的东西。所以仙道也看见流川漆黑的眼底融化出隐约的柔软,他对自己说那不过是它们对于情感拙劣的模拟,他的心是冷的,狠的,无动于衷的。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会被那双眼睛吸引着慢慢靠近,轻轻触及曾经反复念想的唇。
流川敛了眼神,迟疑着回应了仙道一下。
仙道仿佛觉得有趣,扬着唇角更靠过去继续着吻啄。然后他突然把流川翻过来,压在床上用力吻他。
好容易放开他之后,仙道稍稍撑起身体凝视流川:“流川枫,你到底想要怎样?”
他俯看着他的脸孔,好看的唇角似乎还带着浅淡悠然的弧度,可他的声音从未如此悲伤浓郁。
之前交叠的左手,现在因为流川翻转过来而分开了。他终是必须放掉他的。
“我不知道……”流川回答的声音很淡,他看向仙道的清澈眼神,好像最初在仙道心里撞出的一道空白。
流川伸手抚摸仙道后颈的头发,“可是……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你?”
那是一个错误。他在还懵懂着感情的年岁遇见他,与他扶持着度过那样一段年少轻狂,他怎么可能以为一切都是假的。
“你也做过卧底,你怎么看?”藤真问三井。
三井歪歪嘴角,坏笑着比了个中指。
藤真挑眉,眼里有笑意,好像正在看着一个叛逆期恶作剧的孩子。
三井恶劣的手势又变作一个无奈的敬礼动作,和正规敬礼的角度有些微不同,是他们面对那些被金钱和权利熏染的不公正上司时讽刺性的动作,这意思他们都很了解。
“什么时候明白了,这两者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性差别,也就差不多都可以放开了。”三井说。
藤真了然。但还是皱了眉,“只怕对方不明白……”
“不明白可能更好,”三井又在桌子上跷起脚,“不管怎么说,仙道彰,我们迟早是要抓的。”
流川这个结看来真是难解了。藤真无奈,他爱莫能助。藤真转念又起了别的念头:“三井,你长大了……”
“拜托!我二十六了!”
藤真斜靠着桌子看着差点跳起来的三井,眼神里还是七分笑意三分捉狭,他的眼睛真的会说话: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吧,”三井叹了口气,使坏心的藤真他真的拗不过,“他殉职的时候,确实埋怨过我不愿意长大。”
“花了多少年才能明白啊,长大不是丢掉年少轻狂,而是沉淀下来懂得更多。懂得更该怎样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三井感叹着。
“只是很难……”藤真说。
仙道把脸埋进流川颈窝,他觉得他的微笑维持不了。他其实早就知道,流川的心和流川的眼神一样简单。因为他是警察,所以他要抓他,因为他没法对自己说谎,所以他又不能停止喜欢他。
“流川,我也不明白啊……”
你以为我很强,你以为我什么都能把握吗?可是你让命运跟我开这样一个大玩笑,把我逼到绝路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这感觉竟像是他已经死了。他朝他拔枪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不能够再看见他了。
再看见他就必须抓他,再见面时在他面前的就是一条死路了。
不管是谁的正义也好,我觉得,我就是背叛他了。
这背叛让我痛心如斯,又会让他痛到个什么地步?
我说,我会抓住他的。
我无法要求他再爱我了,可是我却不能停止去爱他。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再见到他了,我不愿看他死。
可是这跟已经生死相隔又有什么两样?
可是,我是这样想见你……
这感觉竟仿佛他已经死了。他在他面前转身时就已经知道,他不应该再看着他了。
再看着他就会杀了他的,再见面时自己就会被逼上绝路了。
不管是他的背叛也好,痛也好,其实我都可以再忍耐。
这背叛却让我别无选择,在兄弟面前我该如何保全他?
我说,我会杀了他的。
我不能让他真的爱上我,可是我却无法停止思念他。
可是我不可以让他心软的,我宁愿自己心如死灰。
我想这总好过生死相隔……可是我怎么放得了你?
可是,我是这样爱你……我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