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 1-7
作者： 新月竹声，收录日期：2006-03-27，851次阅读
1
（这是偶待在解剖室对着三具尸体加一付骨架三个小时的疯狂联想，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见谅见谅。若是觉得太变态请千万不要怪偶……请怪偶的解剖老师……任谁对着那种东东一下午都会有些不正常对不对……汗）
人活着
所为的是什么呢
我有自己想做的事……但，却不能去做……
是为着什么……
感觉真是难受呵……
你想过吗
也许，终你之一生，也无法，见到那个人阿……
或者
死去的人……
当感情开始时
也许我喜爱的，是你骷髅的冰冷牙齿
送给我一个
妖媚性感的空洞骨架
我……
淹没吧 淹没吧……
燃烧吧 燃烧吧……
毁灭吧 毁灭吧……
这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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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面了，越野先生。”穿着白大褂的人轻声道，“病人最近情况比较稳定，不过……”
“我知道了，我不会刺激他的。”同样轻声的回答，越野绕过医生径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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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视野非常好的阳台，一望过去便是湘江。
说是江，在这个水退的春季，也不过就是蜿蜒着的一条小河而已。两岸是长满了绿草的堤坝，坝内是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的柳树，坝外则是一望无垠的田地，整整齐齐的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种植着不同的蔬菜，有的是农民们留着蓄籽的油菜，开着一片一片的黄花。
蓝的天，白的云，绿色的堤坝和柳树，黄色的油菜花，配着那么一弯碧水，让人全然忘记了这只不过是大都市的一个角落。
一个人坐在阳台上。
初春下午三点的阳光，从江那边懒洋洋的照过来，把那个人的轮廓镀上了一抹金色。
越野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去。
那个人仿佛有点察觉，就那么回过头来，看见是他，愣了愣，随即绽开了一个绝不逊色于身后的太阳的笑容：“你好啊，宏明。”
陡然目睹那个笑容，越野先是一眩，接着胸口又是一阵紧缩。“还是一样啊，”他想，“完全……没有一点儿改变……”脸上却毫不带出，只是轻轻的笑道：“是啊，来看看你和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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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们，再见。”
“再见。”望着越野慢慢退了出去，仙道的嘴角的拉出了一个弧度。渐渐的弧度越拉越大，终于成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浮在他的面上。
一阵压抑着的低笑突然从他口中逸了出来，在四周的空间中缓缓荡漾开来。
若是有人这时候经过，只怕会被那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逼得逃开。
“他们……还真的这样想呢，枫，”他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2
“他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越野灌下一口酒，“一点都没变。”他顿了顿，“连笑起来都和原来一样。”
“哦。”男人的脸隐藏在吧台边的阴暗里，只看得到烟头的火光一亮一亮的。
狠狠的瞪他一眼，越野显然对男人的反应很不满意。半晌，才仰起头又灌下一口酒：“如果，不是他带着‘那个’的话，我一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说着，又端起酒杯。
不满意的晃晃空荡荡的杯子，越野皱皱眉，把手里的杯子向前推去，示意酒保添酒。
“你就这样喝酒啊……”男人的声音里夹有一丝不容错辨的怜惜，“我记得你最讨厌喝啤酒的。”
讨厌？是的。那时候的自己，不管在什么场合，都绝对不会碰啤酒的；只是，“那件事”发生后，似乎，只有这种有着奇异苦涩味道的液体，才可以稍稍安慰一下自己。
出神的望着腾腾而起的泡沫，越野又是“咕”的一大口。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话，决不会，那一天，在那个大路上，邀请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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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早晨，阳光就像爱情般炽热的抚慰着神奈川。兴高采烈的越野一出门就碰见了那个人。
“那不是湘北的流川枫嘛！”
流川枫，越野几乎可以说是熟悉的；说熟悉，是因为他们所在的球队——陵南和湘北，连续两年来，都争夺IH大赛的出赛权，不仅如此，越野还和流川枫本人说过两句话。
仙道高三，也同样是越野高三那年的IH赛，陵南和湘北代表神奈川出赛。
比赛前一天晚上，因头一次参加IH赛而紧张的越野遇见了出门练习的流川枫。
鬼使神差的，越野走上去对流川说话：“现在还在练球啊，流川君还真是喜欢篮球呢。有没有别的什么爱好啊？”
流川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的擦肩而过。
正当自尊心极强的越野快忍不住爆炸时，流川停下了，回头：“篮球。”
“啊……？”
“只有篮球。”
后来从别人口里知道了流川的寡言，越野才知道那天的自己究竟有多幸运。
所以，这天他看见了流川枫，就迎上去说：“我们要开离队欢送会，你要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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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还是不明白那天自己为什么要邀请那个人来参加陵南的欢送会，越野苦笑着又喝了一口酒，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只怕自己也永远不会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来罢。
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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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已经兴高采烈的越野因为邀请到了流川而愈发兴致高昂，所以他一推开鱼住家餐厅的门就喊：“看我给你们带了谁来！”
然后，他就惊讶的几乎合不拢自己的嘴巴。
因为，他们的现任队长，高中篮坛公认的天才，整天嘻嘻哈哈无所事事仿佛天塌下来都能当被盖的仙道彰，居然在他面前完完全全的呆掉。
前一刻还在漫不经心的玩着梭哈、漫不经心的笑着问“谁呀？”的仙道，就在看清他背后的人影时完完全全呆掉。
而流川也不发一语，直直的看着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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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笑啊——那时的自己，居然会以为仙道是吃惊自己能邀请到流川呢！越野自嘲着，泯了一口酒。
男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的亮着，仿佛在责备着他不该如此不爱惜身体。
越野却根本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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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分钟。
打破它的是彦一。
“啊，是湘北的流川君！流川君为什么会来参加我们陵南的欢送会呢？难道是因为要祝贺仙道学长升上大学吗？……啊，越野学长，你是怎么邀请到流川君的呢？……要记录啊，要记录啊！”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知道原来彦一的罗嗦也可以这么中听，“来，流川君，坐这里。”越野一边招呼一边想。刚才的气氛确实有些怪异，仿佛让人不敢呼吸。
接着，就是大家一起闹酒了。
“越野学长，就一口嘛！只喝一口！”
“是啊，越野，今天特别嘛！”
“不，不，我是真的不能喝……”忙着推托的越野发现，仙道的目光好像一直瞟向自己旁边。
他侧身一瞧，几乎笑出声来——不愧是湘北流川枫，这么闹也能睡着？
旁的人也注意到了，本来热闹着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流川枫那奇怪的睡癖在神奈川是著名的，拜彦一所赐，陵南的人比别人知道的更多。
没有人想找死。
仙道站了起来：“我送他去楼上的休息室吧。”说着就抱起流川往楼上走去。
如果说陵南的队员平时看仙道是佩服的话，那么说现在就是敬仰了。毕竟，打篮球的才能是天生的，而挑战流川枫脾气的勇气，就一定得靠后天的努力了。
仙道上了楼后，陵南的队员们又活跃了起来。刚刚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越野，现在陷入了更为恐怖的劝酒大军里。
“啊啊，仙道怎么还没下来，不会把流川吵醒了吧？我上去看看。”越野忙着逃脱。
时机掌握的刚刚好，越野佩服着自己的机智过人。就在他的手将要碰上休息室的门把手时，里面传来了一阵象是争吵的声音。
越野停住了。
“我要去美国。”流川的声音。
“是吗？”仙道的声音闷闷的，“那我算什么？只是一个能让你打球打得更好的对手？还是你无聊时的消遣品？”
这……是什么对话？越野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么？”
“……”
“如果那样，当初为什么又答应同我交往？”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
“你倒是说句话啊！”仙道的声音激动了。
“我要去美国。”依旧是平平板板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
“干什么！！”
“……”
“彰！！！唔……”
发生什么事了？？？越野颤抖着手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
里面的两个人在接吻。
仙道一只手把流川的手固定在头上，另一只手狠狠插进流川的发里，像惩罚般的毫不留情的吻着流川。
“嗯……唔……”
“枫……”
两个人都吻的很投入，没人发现站在门边呆掉的越野。
他——们——这——是——在——接——吻——？越野石化的大脑里慢慢浮上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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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楼的了，只知道当泪流满面的自己就将要踏入大厅的一霎那，一只手斜过来抓住了自己：“你怎么了，越野？”
那只手的主人现在正坐在自己的对面，越野抬起头来望向黑暗中的男人：“我们走吧，池上。”
感应到风中夹带的寒冷，越野缩了缩脖子：“仙道，还带着‘那个’呢。”
“没有人赢得过死人的。”从后面赶上来的池上道。
是安慰我吗？越野笑得很凄然：“我知道，其实，就算他不死，我也永远赢不了他……没有人，能够赢得了他……”
三月夜晚的空气，其实，是很清冷的。
写完了这个突然想到，陵南的队员之间的称呼是仙道学长，池上学长，越野学长，连仙道都叫鱼住为鱼住学长；湘北的却是大猩猩，小三，良田，狐狸，白痴（这两个……算吗？汗），是不是可看作湘北的整合力比陵南强的表现呢？
又，连海南的称呼都是阿牧和阿神呢！
3
再见流川枫，已是两年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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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为考上了早稻田而兴奋不已的越野，在接受了一项打击之后，还不得不面对第二项。
越野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受了太大刺激而失眠的越野，直到第二天早晨才朦朦胧胧有了点睡意。
所以，被吵醒时，越野是真的很火大。
会在被吵醒时揍人的不只流川枫一个——怒气冲冲的越野只想给门背后的人证明这个道理。
一切的怒气都在听到门后的那人带来的消息时烟消云散。
比起那个消息带来的打击来说，越野的怒气实在是不够大。
门背后的是彦一。
哭得眼睛红红的彦一看到越野的第一句话就是：“仙道、仙道学长他……他不打篮球了！”
啊？
接二连三受冲击的越野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的说：“那个，仙道他，他不是因为篮球才……受优待进早稻田的吗？”
“嗯，”彦一边啜泣边说，“学长他、他说他想通了，要、要继承家业去考东大医学院……”
什么！？越野只觉得一个霹雳就在头顶上炸响，他赶紧穿好衣服跟彦一一起赶去学校。
一进门就听见仙道一个人在那儿侃侃而谈。
“……所以说，我觉得篮球也不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再说，我也是家中的独子，总有一天要继承家业的，不能够老是只知道打篮球——高中三年一个人任性的跑来神奈川，已经伤了他们的心了，现在，我不想让他们再担心——也是该负起责任的时候了……”
“仙道！！！”越野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
所有的人回过头来看着越野。
大家……都来了吗？植草、福田、相马、濑田……（这……陵南能够找出名字的也就那么几个，剩下的就让我胡诌吧——）连早就毕业了的学长……鱼住、池……池上，你那是什么脸色？还有，田冈教练……那种想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最后，终于对上了仙道那依旧笑得云淡风情的脸。 搞什么嘛！越野的怒火涌上来。什么继承家业！其实，你只是不想再碰篮球吧！不想再碰，把那个人从你身边带走的篮球吧！只是因为，那个人离开了，就连与他有关的篮球也不要了吗？！那么，我们在一起的三年，又算什么？！这三年，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吗？！我……这三年，居然是跟你这种人一起打篮球！！！
满腔的怒火无法表达，所以越野只说了一句话：“不打的话就快走，这里不是不打球的人站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没人想到越野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仙道也收起了原本戏谬的表情，认真的看了看越野，突然，鞠了一个躬，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田冈仿佛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说？”
“不对吗？”清清楚楚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越野转身向门外走去。
所以，除了追上自己的池上外，没人知道，自己那天是哭着回家。
进了大学，越野也理所当然的加入了篮球队。
因为放弃篮球的关系，越野一直恨着仙道。恨他的不认真，恨他的不在意，恨他……给自己本来可以回味一生的高中生涯带来了那样一个结局。
可是，没有仙道的篮球队，还真是——无聊啊……
结果，越野又开始恨起让仙道放弃篮球的流川。 所以，那一天才会……
正在树阴下吃午饭的越野差点被噎着——那不是……流川……吗？
瘦长的身影走走停停，仿佛在寻找什么。
他在找谁？找仙道吗？得到答案的越野不由得激动起来——你还找他做什么？！他已经不打篮球了！你在美国，在NCCA打球的时候，他早就放弃篮球了！！一切都是因为你抛弃他选择篮球的缘故！！！
“回国了啊，流川君。”越野迎上去。
“……”
看来他已经不记得我了啊……意料外的在心中捕得一丝伤感，越野接着说：“来找谁呢？仙道吗？”
还是不说话，不过好像表达了他的同意。 “仙道啊，他不在这里哦~~~~~~~~”
嗯？流川第一次正眼看了看越野。
“他已经，不打篮球了。”
什么！？仿佛受了什么震撼般，流川一颤。
“为什么？”
“啊？”
“为什么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流川住了口。难道，是因为……我……吗？
看着流川的眼神从疑问到迷茫，到了然，到悲伤，到自责，再回到迷茫，最后，定格为在黑暗中独自一人的孩童般孤苦无依的感觉，越野只觉得一阵眩晕。
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多的眼神哪……越野涩涩的想。
“他现在……在东大的医学院，你也许……可以带他回来……” 看了越野一眼，流川的眼神恢复了原本的凌厉，转身离开了。
4
两年了吧……仙道站在篮球场边想。枫，已经走了两年了。
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他的离开，是必然的吗？
自己爱的，不就是他那双可以一往无前注视着梦想的眸子吗？
不是，一心，想看他飞得更高、更远、更宽广吗？
可是，为什么最后一刻，却希望他为了自己留下来？？
明明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啊……
但，却使出了那种手段！！！
以为他会生气，会发怒，甚至会暴打自己一顿……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当事情完结之后，自己，在他眼睛里读出来的那种神情，就叫做失望……吧？
是……失望……啊……
枫，他一定以为，我是可以理解他的吧……
我，也以为可以呀！！
再也，装不出任何表情了，在那对眼睛的注视下。
只有，避开。
“不打的话就快走，这里不是不打球的人站的地方！！！”
越野，是这么说的吧……
我，不想打球……么？
无法承受的，只是枫的目光啊！
枫失望的目光……
就那样，就可以放弃篮球么？
我，果然是不够重视篮球的啊——
离开篮球，离开神奈川，离开和他曾经共有的一切！
丢掉照片，丢掉渔具，烧掉自己的日记！
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听，流川枫这个人根本从未出现在仙道彰的世界里！！！
可是，为什么自己不管何时从球场边经过，都会停下来往那儿望去，仿佛那个冰凉、苍白又骄傲的少年就站在那里？
明明……是不可能的啊……
这，难道就是相思？
这，难道就是爱情？
如果这样，我宁愿……从来就没有遇到过流川枫！
可是，自己，真的能够这么说么？
“太好了，流川，你就在这里。我……”
枫？他怎么会……？不，一定是和他同名的人吧。仙道想着，慢慢转过身去，想看看和“他”同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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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啊，他不在这里哦~~~~~~~~”
“他已经，不打篮球了。” 为……什么？
是因为……我……吗？
因思考而精神恍惚的流川一个人走着，无意识的上车、下车、换车，然后又走，好几次都差点碰到旁人。直到一幢雄伟的建筑物映入眼帘。
东……大！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走到这儿来？刚才自己不是还在早稻田的吗？流川难得的陷入慌乱。
要……进去吗？东大这么大，也不一定会碰到……他。可是……仙道，他……就在这里。
他……还会……想见我吗？
流川犹豫了。
可他的双腿却没有犹豫，带着他的身体走进东大。
不管了。反正腿都已经进来了。流川决定。
可是，到哪儿去找仙道呢？总不会在篮球场吧？这样想着，流川却不知不觉向篮球场方向行去。 为什么又到这儿来了呢？
仙道，已经不会再打篮球了啊——可是……希望他不要放弃篮球，不要放弃，和自己有关的篮球！
仙道！！！
真的是仙道！！！！
仙道他……就在这里！就在自己面前！！！
我……要去见他！要去问……问他……什么呢？意识到这一点的流川停下来了。
找不到结论的流川远远的凝视着仙道。
还是那头朝天发，那眉，那眼，那笑起来有点耀眼却强硬的吻过自己的唇……
只是，以前总是笑得弯弯的眼睛，现在，却带着点痛苦与迷茫的注视着什么。
仙道，在看着什么呢？
顺着仙道的目光，流川看见几个同龄的男生在打篮球。
篮球……！！！
仿佛一锤重重的落在心上，流川的脸唰的变白了。
我……和篮球……带给你的，就是痛苦么？
带给你……痛苦……么？
曾经以为，你，是爱我的啊——
不是吗？
你……会对我作那种事……表明，至少是有一点爱我吧？
我也……一样。
所以，我不会反抗。
可是，你……那是什么眼神？
懊悔吗？
懊悔，同我作了这样的事吗？
为什么……要懊悔？
你，不爱我吗？
所以，才会不说一句话就走了啊——
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干干净净、完完全全。
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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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目送着流川走远的越野突然想起，“流川他不知道具体地址。”
没关系，没人那么笨到几千人中去找人的。
可是……流川，他不是普通人吧？
还是不会吧……
那小子本来就长得一脸不妥协的样子……
算了，我还是追上去找他吧！越野开始佩服自己的善良了。
一路上都没碰到流川。
只是，听到了一个高个俊秀的男孩撞上电线杆踩到狗尾巴把四个混混打倒在地又一脚踢开了奔驰车的奇事。
看来以前的那些传说确有其事。越野一边叹息着一边往前赶，脚下丝毫不敢放慢。
下一刻不定会出什么事呢，想到这里越野就很是担心。
找不到仙道的流川一定会去球场，越野很肯定。
所以他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流川。
“太好了，流川，你就在这里。我……”
流川好像没听到似的望着前面。
前面的那个人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仙……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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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真有所谓的奇迹么？
如果有，那又是什么？
流……川……？ 枫……？
真的是枫吗？
真的是枫……仙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枫，枫怎么会在这儿？
还有，眼睛里那抹受伤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谁又敢伤害我的枫？！
仙道……回过头来了。
他……看见我了。
他看见我了！！！
刚刚推导出“他不爱我”的结论的流川，只觉全身一阵紧缩，掉头就跑。
枫，你跑什么？为什么要跑？仙道立刻追上去。
跑、跑、跑什么！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越野一边咒骂一边跟上。
5
（在这里先解释一下，流川遇到越野是在中午，然后又从早稻田到东大，再找了一会仙道，也就是说，现在的时间是傍晚。再者，大学里地大人稀，一入夜的话，有很多地方都黑黝黝的没有人……吗？也就是说，仙流不管做什么都不怕被人打搅……那种地方，不想@#$%^$的人都会心知肚明的避开的啦^^)
三个人一个跑，一个追，还有一个追着前面两个。渐渐的，第三个人落了下来，只剩下前两个仍不知疲惫的狂奔。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不爱我！！！流川混乱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着这四个字。
一别经年，也不是没有想过仙道可能会有女友，可能会有情人，甚至可能会……
这次回来，也只是想在接受NBA的邀请前，再远远的见他一面。
可是！
仙道他……他竟然！！！
他竟然……不……打……篮球……
不打……
流川突然一个警省——他……他是讨厌我！！
讨厌到，连和我有关的篮球都不想再要！！
可是……这，是当然的吧……
是自己，先要离开……
可是……！仙道……！！！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仙道大白痴！！！流川不知所云的骂着，全没注意到有两行热热的东西从脸上滑下来。
心无旁骛者果然跑得比较快。
仙道伸出手想把流川拉住，流川却本能的回身就往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下腹击去。
仙道！！！
流川想收手，惯性却让拳头仍重重的打在仙道身上。
仙道往后便倒。
可手还紧紧的扣着流川的手腕。
所以流川也就被带着倒了下去，稳稳的跌落在仙道的怀中。
是真的……枫……
感受着流川的重量，呼吸着流川的气息，仙道满足的闭上眼睛——这次，不是梦。是真的，活生生的枫，在这里，就在这里！
流川却立即就爬了起来。
不满于怀里温热的触感失去，仙道睁开眼，伸手揽住流川的腰，就那么用力的一带，翻身把流川压在身下。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
……
……
重复了N遍无意义的争执，流川真想恶扁一顿压在自己身上的刺猬头。
可举起的手，又轻轻放下。
不甘于自己的无力，流川咬着下唇，恨恨的侧过脑袋。
仙道这才发现划过流川眼角的泪痕。
枫……哭了？
为什么？！
怎么回事？！
仙道回想起流川刚才受伤的神气，突然妒忌起来——到底是谁？居然可以这样伤害你！！为什么……不是我！！！
怒气沸腾的仙道只想狠狠的吻住流川。
可是……
不，现在不是妒忌的时候！
重要的……是枫！！只有枫！！！绝对……不能让枫再哭下去！！！！
要……怎么办？！
仙道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让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显得轻松：“枫，你看你跑到哪来了。”
什么……嘛！等了半天却等到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的流川有点不耐，可是仍然开始注意自己身处的环境。
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下来。
没有灯，只有前方图书馆里透过重重叠叠的树影洒下一点点光。
周围异常寂静，只听得见风轻掠过水杉的叶片发出的沙沙的声音。
很明显，这是大学里的情侣们用来幽会的地方。
情……侣！！！
正处在敏感期的流川又开始拼命的挣扎。
不明白流川为什么这么激动的仙道只有用力的抱紧他。
流川一心想挣脱仙道的怀抱，仙道却越挣扎抱得越紧。
真的好……紧。
紧到两个人都无法再忽视对方的体温。
是……枫！在自己怀里的……是枫！！
是……仙道！抱着自己的……是仙道！！
是他！是他！！是他！！！
人的身体，本来，就是很敏感的。
可是，对自己的反应，流川却只觉得——耻辱！！！
仙道，他不爱我！
所以，对仙道的反应，流川就觉得——更耻辱！！！
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抱我！！
你，只是喜欢，这具身体吗？！
对你来说，这个，是很廉价的吧！！
这样想着，流川冷冷的道：“放手！”
“放手！”
冷冷的声音就像一支带血的箭穿过了仙道的心脏。
枫！！！
……以前的你，即使用不带感情的语气说话，也从来不曾，这么的绝情！！
现在的我，对你来说，真的，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么？
是啊，我都已经不打篮球了……仙道自嘲着。更何况，还有那个不知名的，让你这么伤心的人……
你，都会为他而流泪了……
真的到了，要放手的时刻了么？
可是……！不想放啊！！
放了，就真的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
对仙道的无反应开始焦躁的流川转过脸恶狠狠的瞪他。
可是……
交织在仙道脸上的表情，可以被称作——悲伤吗？
蕴藏在仙道眼里的感受，就叫作——痛苦吗？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要让你这样！
不清楚那渐渐涌上心头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总之，流川的手抚上了仙道的脸颊。
“枫……？”
“别说话！”不理会仙道的疑问，流川只是专心致志的想要抚平仙道紧皱的眉头。
理解到流川在做什么的仙道只觉得一阵欣喜快速的填满自己的整个身体——这个，可以理解成枫还在乎自己吧？可以理解成枫在关心自己吧？可以理解成……枫，还爱着自己吧？
心中的喜悦传到了脸上，紧皱的眉渐渐舒展开来。
平了！
看着仙道的眉在自己手中恢复了它本该有的样子，流川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弧度。
流川笑了。
好……美。
真的好美……
我的枫……
这个笑，是我的！！
就像宣布自己对这个笑容的占有权一样，仙道立刻吻了上去。
嗯，阔别以久的唇还是像记忆里一般柔软，一般诱人，也……一般的生涩。仙道满意于自己的发现，逐渐加深这个吻。灵活的舌头撬开流川的唇齿，探索他炽热的口腔，激烈的挑逗着——直到肺里的空气再也无法呼出，仙道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流川被吻得红肿的唇：“我爱你，枫。”说着，又印了上去。
仙道，他说什么呢？
是……爱我吗？
他说他爱我？
仙道爱我？
仙道……
他爱我！
仙道，是爱我的！
我……知道！！我也……
解开了结的流川开始回应。
得到鼓励的仙道动作更加激烈，唇从流川的唇上移开，滑过他的眉，他的眼，移向流川的耳垂，再越过他纤细的颈项，最后停留在流川的锁骨上面。
“枫……”
“我的……”
“是我的……枫……”
这个……偶真的是粉想写得煽情一些，可、可是，偶真的粉不会粉不会写吻戏啦！呜~~~~~~~~~~诸位大人就包涵一下吧……虽然偶自己也觉得不可能包涵的了的说……T_T)
6
不知跑了多少路、问了多少人后好不容易找到仙流二人的越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旖旎场景——将流川压在身下的仙道正热切的啮咬着流川的锁骨，而上衣半敞的流川也仿佛很享受的后仰着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再次目睹仙流激烈现场的越野开始无语问苍天。
可是，他们看起来很幸福嘛！
就这么幸福起来了？起码也要为为你们伤心失望担惊受怕的我想想吧？回想起仙道抛弃篮球、抛弃队友一走了之的往事，越野决定——才不会让你就这么得逞！（新：对！才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得逞！！）
所以——
“仙道，你要‘运动’也得看看场合啊——”
正忘情的两人抬起头茫然的注视着这位侵入者——当然，仙道没有忘记顺手掩上流川的衣领。
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仙道笑了：“宏明？！好久不见！”然后他就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旁若无人的把手递给流川。
“啪”的一声，流川打开了仙道的手。
——一瞬间，越野仿佛回到了高二那年他们和流川的那场练习赛。
不过，仙道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
“介绍一下，这是流川枫，”仙道顿了顿，又道，“是——我的情人。”
嗯？怎么这么说？对了，仙道还不清楚我早就知道他和流川的关系了，越野想着。可是仙道，真——让人佩服啊！这种事情，这么容易就说出口了，毕竟，在日本，男人之间的恋情，还是不被社会所接受的吧。就那么驽定，我不会反对？
越野抬眼望向仙道。
仙道笑嘻嘻的拉着流川，另一只手还不忘上上下下的拍打着流川身上的灰尘，眼中尽是宠溺。
算了，看他这么高兴，原谅他吧！越野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善良的人啊——
“可是宏明，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啊？”终于帮不驯的流川扣上最后一颗扣子，仙道才想起要问越野来这的原因。
“啊，我……”
“是他告诉我你在这的。”从刚才开始一直没出声的流川说。
白皙的脸上透着因刚刚的激情产生的红晕，在微弱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分外的诱人——等等！自己在想什么！？流川他可是……
强制压下心中的震撼，越野解释道：“嗯，流川他到早稻田来找你，所以……”
被越野提醒的两人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仙道（我）已经不再打篮球了。
尴尬。
两个人都不知说什么好。
越野也被这种压抑的气氛逼得停了下来。
寂静。
无语。
一定要说些什么，可是，怎么向枫解释……仙道犹豫着。
一定得说些什么，可是，怎么让仙道告诉我……流川迟疑着。
打破静寂的是越野。
“喂，仙道，老同学好不容易来东京，你就不招待一下？”总算把话题拉开了，越野想。
“对、对！枫，你也没来过东京吧？我知道有个地方的东西很好味的哦！”仙道松了一口气。
不想……讲吗，仙道……流川刚刚恢复的心情却再次跌到谷底。
三个心情迥异的人在仙道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名叫“鲤之屋”的小酒馆。（这个……偶实在不知日本除了寿司外还有什么名点——仙道总不可能请客吃煎饼吧……）
“哗，仙道，我怎么从不知你是这么能喝？！”越野望着满满一大瓶清酒惊讶的说。
“医学生嘛，平时也没什么消遣，没事的时候就来这喝两钟。”仙道笑着，不以为然的从流川手里夺下酒杯，“而且，越野你也不能喝啤酒吧？”
他还记得呢！越野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暖流。然后他就看见一幕令他哭笑不得的哑剧。
仙道和流川两个人在争那只装满清酒的小杯。
酒杯在仙道手里。
利用身高上的一点点微弱的优势，仙道左手把酒杯高高的举过头，右手挡掉来自流川的攻击。
流川一边拼命的用手够着，一边抓住机会往仙道的腰间、腋下挠去。
就像两个挣抢玩具的孩子。越野想。
终于流川忍受不了这种没结果的争夺了，跳到椅子上把仙道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
仙道却一把拉下流川的胳膊，把他的手凑到嘴边，喝干了杯中的酒，还不忘抬眼看着流川得意的笑笑。
可是……
流川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拿到了酒瓶，把它藏在自己身后。
“哇哈哈哈哈——”越野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在干些什么，安静的坐了下来，——只不过流川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只酒瓶不肯放开。
“枫……”仙道有些无奈般的开了口，“把酒瓶给我。”
流川没有答话，但紧抿着的嘴唇无疑的表达了他的愿望。
“这个……你不能喝。”
为什么？望向仙道的眼明显的说出了他的疑问。
“仙道你都能喝，为什么流川就不能喝？”越野越来越觉得好玩，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掺上一脚。
宏明你别给我添乱！用眼神警告着越野，仙道说：“喝这个，会得脂肪肝的哦——肝会变黄变大，压一压会出很多油——而且还会变成肝炎、肝硬化，最后可能会肝衰竭！！！我是关心你啊，枫……”
怎么有这么多话！流川有点不耐烦，可是，好像真的不能喝的样子……看了看怀中的酒瓶，流川“唰”的一下把它搁在桌子对面，两眼望定越野，不容置疑的说：“你喝！”
没有想到这种效果的仙道瞪大眼睛。
望着送上门来的上等清酒，越野欲哭无泪。
怎么能这样待我！！！
再怎么说，我也是给你指路的恩人吧？还是……难道说，打搅别人亲热真的是天理不容？！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越野就快陷入暴走状态。
“就把那个带回去给你的同学吧！”这一事件的另一始作踊者良心大发的帮越野解围，“来来来，吃炸虾，‘鲤之屋’的炸虾很有名的哦！”
结果，那天晚上，“鲤之屋”就来了三个只吃炸虾不喝清酒的奇怪客人。
（55555555~~~~~~~~~~这篇的节奏是不是有加快一点点？偶真的粉想粉想让故事进展快一些——可是……偶无能啊~~~~~~~~~~~~~~~~~这个，诸位就将就着看吧，555555555~~~~~~~~~~~~）
越：这……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
新：（故作不知）啊？
越：为什么我就该得脂肪肝？！而且还会转变成肝炎、肝硬化，最后还会得肝衰竭！！！
新：没人那么说啊~~~~~~~~~
越：还没有！！！！
新：小枫只是不想让仙道生病嘛——你也得体谅一下他的心情对不对？
越：体谅流川是一回事——可是，我的命运也太惨了吧？
新：谁说的！虽然在这篇文里你可能是惨了一点，可是文外你就轻松多了啊~~~~~~~~~
越：？
新：我敢说，看完了这篇文以后，会往你的照片上钉钉子、丑时三刻用你的人偶下咒术、每天晚上十二点起床念着你的名字诅咒你的人一定少少少少少……！
越：（毛骨悚然）难道，我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伤心绝望的越野反省中……）
哈，开个玩笑！^_^
7
“不早了，我回早稻田了。”
“那，再见，宏明。”
打发走不识相的来打搅的越野，仙道把流川带到离东大不远的一间公寓。
“我现在就住这里，离学校也很近交通方便啦！”
“家里太远了嘛——不小心就会迟到……”
“我知道，你说就算近也会迟到对不对？……”
“哎呀那是习惯，就不要在意嘛——”
“好、好、我说实话，其实是住外面可以方便跷课啦——”
“枫——你看我这都跟你讲啦——”
一直都是仙道一个人在东扯西拉，流川没有回应一个字。
跟以前一样。
真的，一样吗？
看来，不说不行了阿——
仙道叹气。
告诉他，我，是为了什么，才放弃篮球来考医大的吧——
对上流川的眼睛，仙道突然一阵迷茫——
这种事情，如果是枫，应该早就问出来了阿？
就算不问，也一定会盯着自己，直到有个答案为止？
为什么，现在的枫的眼睛，看不到那股坚定？？？
这时的仙道才感觉到时间的距离。
两年。
很短，也很长。
短到仿佛一瞬，却又长到足以改变一个人。
自己爱着枫，没错。
可是，自己现在面前的枫，还是不是自己爱的那个枫呢？
枫，可以成长，可以改变。
而自己，却把他固定在梦中。
真是——蠢！！！
从来也没有明确过的答案就那么脱口而出——
“我离开篮球，是因为你。”
嗯？！流川吃惊的看着仙道，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为了他那平淡语气。
“是的，是因为你。也可以说是为了我自己。”仙道顿了顿，“如果没有你，我还是会放弃篮球的——早再来神奈川读书时就决定了的。我和你不同，没有什么一定要要的东西，也没什么是一定不可以变的；当然，爱上你这件事，是个意外。”
“如果你不走，我应该还在打篮球——不过也许成了只是为你。你一离开，我就明白了：是时候了，我该走了。不，那时我还没有明白，不过是本能，离开能使自己沉迷的东西的本能。”
“所以我走了。真的，不是逃避。”
“可是我是真的爱你——一直一直都忘不了，走到哪都有你的影子。”
“那叫什么呢？是爱？还是追逐梦的诱惑？”仙道自失的一笑，“如果你不回来，如果我不再见你，也许我还会一直一直爱下去。”
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话语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仙道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真的么？
自己对枫，就是这样的感情？？？
那样的迷恋，那样的渴求，那样的午夜梦回——
就是这种感情？？？
仙道不相信。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又会跑出来？？？
是自己，心的深处，就是这么想的吗？
为什么？？？
仙道被自己的话镇住了，没有听见流川心碎的声音。
一夜无眠。
越野一向是个勤劳的人。
以一瓶上等清酒为代价换回的安然的睡眠之后，今天也是早起。
篮球队的晨练中的越野跑着跑着突然想起了流川。
那两个小子昨天回去的时候气氛很不对劲——想到这里越野就想敲自己的脑袋：都是自己不知好歹的乱讲话惹的事！
还是……去看看吧……
为什么我就这么好心？
越野一边走一边得意着。
好像一辈子的好事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做得多。（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证明了你被那两个人吃得死死的吗？——新语^^)
还没到仙道那儿就看见一个人像幽灵一样飘着。
流……川！！！
怎么回事？？？
看到那个流川居然像被抽去生命的布娃娃一样游荡，越野大吃一惊——
仙道，到底做了些什么？！
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怒火，越野跑过去就把流川拉往一旁。
流川竟也乖乖的跟着他走。
平日里那样冷漠倔强的流川，现在连一个并不算熟识的人就可以把他拉走——越野想到这里就想哭。
仙道那个混蛋！
到底是怎样才会把流川伤成这样！！！
陵南队火气最旺的越野宏明就快爆发了。
可是，先得把这小子安抚下来才是。
没多少安慰人的经验的越野唯一可以想到的发泄手法就是——吃！！！
吃掉了三人份的寿司的流川终于恢复了一点人气。
“好些了没？”看着流川渐渐恢复常态，越野的心情也不由得跟着雀跃，“仙道那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埋头与寿司苦战的流川听到仙道的名字时明显的缩了一下。
一心想要教训仙道的越野浑然未觉：“待会我们去找他……”
“不去。”
“啊？”反应过来的越野连骂自己白痴，赶忙转移话题，“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现在？
流川没想过。
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见仙道一面——现在这样，也许也是个好结局……
看着流川的眼神又逐渐转为迷茫，越野简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是，仙道那家伙，真的那么好吗？！
值得你这样去待他？！
世界上又不止仙道一个男人！！！（越野你疯了……为什么会这样？？？）
决定了！
越野“唰”的站起来——
“神奈川！我们回神奈川！！！”
T_T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偶是决定让他们在这一节幸幸福福的阿~~~~~~~~~~~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就是你啦！仙道！！！口没遮拦的乱说些什么！！！枫枫是担心你知不知道！！！（仙：不是我要那么做的……）还有你！！越野！！！没事那么关心别人干什么！！！就算想追枫枫你的进度也未免太快吧！！！（越：那又不是我的错……）
55555~~~~~~~~~~~~~~~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的说？？
（以上纯粹是因为某新自己把文写成这样又不甘心，想嫁祸的说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