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你1-7end
作者: 闲,收录日期:2006-03-29,1146次阅读
序在我正好心的给那几个大个头指路时,忽然从后脑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我便昏了过去。时间应该不长吧,我那悠悠回还的意识提醒我的知觉和我的处境。模糊中听见几个人的争吵:“打断他的腿。”我挣扎着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无济于事。
听到棍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听到棍子打倒肉体上折断的声音,却没有感到应有的疼痛。“你是谁?”在一阵叫骂声、打架声、惨叫声后,四周寂静下来。我依然努力想要睁开总也睁不开的眼睛,努力的想要发出声音:“水…….我要喝水。”我无法动弹,又口渴得要命,当我那仅存的一点意识即将消失时,有什么冰凉而柔软的物体轻触我干渴的嘴唇,下意识的张开嘴,一股清凉的水滑入口腔。
“仙道,仙道……”我听到有人在远处喊我的名字。就在这瞬间,那冰凉柔软的物体迅速离开我的嘴唇。“不要走……”我想要抓住身边的人,而那只手轻易的摆脱了我无力的手。
当我终于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人已消失不见,只看见跑向我的藤真那焦急的脸。而我的意识也到此为止了。
1
[仙道,我来看你了。]
藤真推开医院也门,露出那张万人迷的笑脸。
我也冲他笑着[真是难得啊]
[哇!看来你今天的收获颇丰嘛!偶尔住一下院也不错啊!这是羡慕。]
[我可一点也不感到荣幸啊!]
藤真顺手把花瓶里的那束开的正艳的百合花换成他手中的玫瑰。
[咦?你现在还在看《安徒生童话》啊。]
[哦,我老妹拿来的,反正我也没事干。]
藤真倚在我的肩头,伸头看着我翻开的那一页。
[《人鱼公主》阿,你喜欢美人鱼?看不出你还挺纯情啊!不过要我来选的话,我就做那个后来嫁给王子的公主。]
[为什么?]
藤真笑着吻了我一下,[无论美人鱼多么爱着王子,可注定只是一场悲剧而已,美人鱼在王子的生命中不过是过客,王子啊,是注定和公主在一起的。]
人鱼公主吗?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到曾紧贴我的那冰冷柔软的嘴唇。
我住院已经几天了,只知道藤真在找到我时,已经有人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应该是救我的那个人。我问藤真是否看见那个人是谁,藤真说天黑没有看清,然后还一幅夸张神情的打趣说也许是人鱼公主爱上了仙道大少爷,现在大概正在龙宫含情脉脉的等着仙道少爷去娶亲呢。
我也笑着说如果龙王女儿有藤真漂亮我也许可以考虑。
藤真笑着轻锤我的肩,从自己拿来的袋子里掏出几本杂志。
[你不是无聊嘛,我刚买了几本杂志你看吧。]
我说看来龙王的女儿还很善解人意,不错,不错,一边随手拿着一本随手翻着。不期然的那样一张冷峻的容颜就这样映入眼帘。
[流川?!]
一看刊头,[神奈川十大偶像],第一位就是流川枫,往后一撇,竟然还有我和藤真的照片。现在的杂志就这样招揽顾客?我不禁苦笑。
藤真撇撇嘴,[流川和你并列最受欢迎的人啊!我怎么才排第三位啊。哼,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怎么写的。]
“流川枫:16岁,187cm,,75公斤。
湘北篮球队皇牌选手。
黑亮的头发,坚毅锐利的眼神,苍白的皮肤,高挑的身材,冷峻的表情以及华丽的球技令每个看他比赛的人都为之叹服。因球技突出被选为全日本青少年代表。据说全国都有他的球迷会。以下是一些对他周围人的采访;
队友A;流川那家伙,不爱讲话,面无表情,性格古怪,打实力的确深不可测。
队友B:什么?采访那只脆弱的狐狸?他不过是运气好,偶尔投进几个球而已。湘北的救世主,下届队长,篮板王,秘密武器是我才队。我就是呼唤胜利的男人,天才xxxx,哈哈哈!
球队经理A:流川是我国中时的学弟,他吗,是一个没有神经的家伙,在国中时有一次比赛竟然因为睡觉而迟到,他除了打篮球兴趣就是睡觉了。
球队经理B:流川君是一个…..很执著,很单纯的人啊。
球迷n+100:流川枫,流川枫,我们爱你。(因人数太多,记者被无数疯狂的女球迷毫不在意的踢到墙角,无法进行采访。)不过流川枫受欢迎的程度可见一斑了。
编者论:流川以出色的外表和球技在赛场上令人目不转睛,又因为他的“冷”给人以遥不可及的感觉。如果比喻成花的话,最适合的莫过于传说中生长在天山最顶峰的雪莲了。孤傲,美丽。作为凡人,只能远远的仰望了。不过据说没人见过他平常笑过,不知有谁能令流川展颜一笑,有谁能摘取那朵千年一现的绝世之花呢?
仙道彰:17岁,190cm,陵南现任篮球队长,亦是其队的王牌球员。桀骜不驯的发型,俊朗的外表,高超的球技,无人能及的领导能力,看起来总是玩世不恭的表情,被评为最具神秘感,最具诱惑力笑容大赏。
队友A:仙道在打球上的确是很有才华,使全队的精神支柱。但平时为人过于懒散,是个怕麻烦的人吧!练习时也总是迟到,为此不少挨教练骂呢!
队友B:仙道学长是个天才,是我的偶像。只要有仙道学长在,我们的球队一定会赢得,我一定要认真观察,努力学习!
编者论:英挺的外形,闲淡的笑容,仙道就像迷宫,越想了解就越令人迷惑。在他那阳光般的笑容下隐藏着危险的气息。高贵的紫色郁金香应该适合他,高雅的气质非常具亲和力,又令人不可太亲近。仙道也是女孩子选出最想做自己意中人的得主,恭喜!
藤真建司:18岁,178cm,。翔阳篮球队队长兼教练。出色的球技,非凡的领导力和组织力。和海南的牧伸一并称为神奈川的首席后卫。自信的眼神,美丽的容颜。被评为神奈川在美丽的人,最甜美笑容奖。
队友A:藤真是个值得信赖的队长,他处理事情都很完美。精力很充沛,平时对人很亲切,但训练很严格,生气起来更是可怕得不得了。
。。。。。。。。。。。。。。。。。。。。
编者论:对于身为男性的藤真却拥有一副连女孩子都嫉妒的容貌,令无数女孩子倾倒。对每一个喜欢他的球迷都十分亲切也是他受欢迎的原因之一。藤真就是阳光下最耀眼的红玫瑰了,美丽娇艳,但小心有刺。
后面是其他几个男生的资料,我们大概翻了翻。
最后是各种所谓的奖项,其中最让人跌破眼镜的就是最佳情侣奖。上面竟然赫然写着仙道彰V&流川枫。
我苦笑着[把两个男生配成一对,现在的杂志都在干什么啊!]
[哼,怎么评的,最佳情侣?那应该是我们两个才对啊,喂,仙道,我们去报社订正好了。]
好象,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和藤真已经交往一年了,第一次打球就认识了,也忘了是谁追得谁。我是个很讨厌麻烦的人,又喜欢漂亮的事物,藤真完全适合我的条件。他自信,坚强,又非常迷人。我想,拥有他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和其他情侣一样,我们每星期有两天见面时间,看看电影,打打游戏,吃饭聊天。我们并不互相依赖,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感觉还不错,偶尔想念的时候就打个电话。我想着就是爱情吧,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的样子。我不相信什么铭心刻骨的爱情,那一定时间麻烦的事吧!
2
初春的季节还是有些微寒,藤真考上东京的一所大学,说在那里等我。我的家在东京,所以到考学父亲一定要求我回东京上的,其实我在哪里都一样,可是我喜欢神奈川的空气,清凉,自然,悠闲。
离我受伤的日子已经过了近半个月,我也恢复了正常的练习。
今天是我们和湘北的练习赛,湘北里面倒是有几个有趣的家伙。那个红头发的樱木不知今天又要耍什么宝,值得期待。不过他的球技真的不容小觑了。
还有那个进攻鬼流川,嗬嗬,又想起了那个最佳情侣的评选,不知他看到那份杂志会有什么表情呢,有趣的紧。不过总是不屑一顾吧,毕竟他的眼中只有篮球。咳,我真的没什么自信能压制他的进攻了,他和樱木如果能配合的默契,我想,我真的该退休了。
练习赛开始,流川并没有上场。他披着运动外套坐在休息区,即使他没有上场,也无法令人忽略一直盯着我的锐利眼神。
既然如此,我就秀一个好了,闪过三人的包夹防守,一记漂亮的灌篮令练习馆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我冲着休息区的流川笑着勾了勾手指,果然那个流川的眼神凌厉起来。他站起身,外套滑落下来,露出系着绷带的手臂。
他受伤了?还没等他向前跨出一步,湘北的美女经理便拿着大扇子毫不留情得敲了下来。
[流川,你有点自觉好不好,你可是伤员懂不懂,好好的给我坐着。]
樱木也跳了过去
[你这只瘦弱的狐狸,乖乖的看着,看我这个天才怎样打败臭仙道和臭阿福的。你再敢动一下我就打得你三个月不能动。]
[白痴,你敢。]
。。。。。。。。
当裁判威胁要判樱木犯规时,这场小小的风波才平息下来。
比赛结束,虽然湘北少了流川,但因为湘北的队员十分拼命,我们也只小小的胜了6分。但少了流川的赛场的确有点无聊。
互相行了礼,我发现流川并不在体育馆内,大概早走了吧。
我们离开湘北时,我被那个美女经理叫住了。
[仙道,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
[哦,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这样啊,我看你今天打球不是很投入的样子。]
[没有吧,倒是流川他的胳膊?]
[哎,提起他我就生气,前一阵子他竟然在骑车的时候睡觉撞上了汽车,没被压死就不错了。]
[彩子姐,你怎么这样说流川君呢?]
嗬,湘北的经理怎么都是美女啊。
[阿~~~~~~~~~~~,彩子,你你怎么和敌人那么亲切?你,你难道变心了?]
宫城泪式汹涌的向我扑来,我连忙后退几步,很无辜的举起双手。
[嗨,宫城,你别误会。。。。]
还没等我解释,樱木又杀了过来。
[喂,刺猬头,我再和你比一场,刚才比赛不算数。]
看着樱木象我冲来,我不管有人是否听见,到了一声别就逃出了湘北体育馆。
哎,湘北每天都这么热闹吗?不仅挠头苦笑。
出了湘北,我才发现,我们队的人好像抛下我先走了。
看了看天,时间还早,干脆到海边坐一会儿吧。
当经过公园前的一个小型露天篮球场时,听见里面传来运球的声音。
下意识的向里面看了看,原来是流川正用他为受伤的左手练习运球,勾手上篮。
我走进球场和流川打了个招呼。
流川瞪了我一眼,把球扔给我
[一对一]
我笑着接过球,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一天打两场比赛。而且你有自信用单手能赢我吗?]
[比了才知道]
[呵呵,今天就算了,天气这么好,陪我坐一会儿吧!]
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仰着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悄无声息的,流川也坐在我身旁。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吹着一首很怀旧的老歌。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聊天,流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我的话。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风凉凉地吹着,仿佛一直以来就应该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天边最后的一道余晖也将散尽。
流川站起身来,我看着他笨手笨脚的往包里装他的篮球,还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不禁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强过他的篮球帮他装好。
我抬头看他,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茫然
[流川,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可爱的人啊?]
他瞪我一眼[白痴]
我们走出球场,流川伸手去推他的车。
[不会吧,你打算单手骑车回家?]
看着流川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我叹了口气
[你遇到我真是运气,我带你回家吧。]
不由分说地把我和他的背包递给他,跨上车子
[上来吧!]
流川似乎犹豫了一下,但到底还是坐上后座。
[坐稳了。]
一蹬脚蹬,行在灯光散慢的街道上,微风拂过面颊,原来在夜晚的路上骑着车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吗!
[如果一对一的话,就等你伤好了也不迟。]
我在流川门前向他道别。
[车子借你,回家。]
[啊?这样啊,说实在的,我还真不习惯乘地铁。那么,干脆我明天来接你上学吧!]
流川用那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淡淡的垂下眼帘,长长的刘海遮掩着他的眼,在我还未从他眼神中寻找到那一闪而过的讯息之前。
[随便。]
我呆呆得看着他转头进门,呆呆得骑上车子,呆呆得回头看看流川家一直未亮灯的窗口,呆呆得想着我为什么给怕麻烦的自己找了一件麻烦事?
3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一路上骑着车打着哈欠。真不知道我有多少年没起过这么早了。
哎,真是自找麻烦,不过把流川和他的车子一起送到他学校后,我便完成任务了。麻烦啊,还是早点甩掉的好。
我用毫不吝啬的灿烂笑容迎着在家门口等我的流川。
[嗨,早啊!等了很久了?]
[少傻笑了!谁等你啊。]
我一边带着流川一边哀悼我那据说是神奈川最具杀伤力的笑容。
本来把流川送到学校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一下车的流川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三明治递给我。
[给你的早餐。]
我愣了一下,看来这小子也蛮细心嘛。
我便莫名其妙地感动了一下,又莫名奇妙的定下放学后在那个露天球场等我,我送他回家。
骑着车在上学的途中,终于有些冷静下来的我开始痛斥自己竟然为了一个三明治便出卖了自己的原则。
下午赶到那个小型篮球场时,流川正用一只手练习运球、射篮。专著的眼神叫人不忍心打断他。
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流川盯着我,
[一对一。]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们不是说过等你的伤好了再比吗?如果太闲得话,坐下来陪我聊天好了。]
我们聊天的内容大部分是关于篮球,NBA,球员,球鞋。接下来几天我发现流川对电影和音乐也懂得不少。虽然谈话内容大多有我包办,他会静静地听着。我很讨厌自以为是和喋喋不休的人。和流川在一起,想说话时便说,就算一直不说话也不会丝毫觉得要一直刻意的寻找话题的尴尬。不喜欢和人深交的我倒真的不讨厌和流川呆在一起。
当我们队和海南练习赛结束后。教练又在那里唠叨了半天,接着被来观赛的鱼柱拉着去自己的店里说开什么庆功宴。
当我终于成功逃离现场时,已经快九点了。虽然想着流川应该早就等得不耐烦而回家了,但总是放心不下。本打算打电话到他家确定一下,可跑到电话亭旁,才猛然发觉我根本没有流川家的号码。
搞什么嘛,这六天来每天都见面却没有问一次他的电话。
哎,还是到湘北看一下吧。
从球场向里面看了一下,空荡荡的球场只有月色停留。
我正准备掉转车头离开时,无意的瞥了一眼球场上的长凳。
衬着月光,好像有人躺在上面。
我跑进去,果然是流川。
已经睡着了啊!我靠着长凳,坐在地上。
歪着身子看着沉睡中的流川,长长的刘海斜斜的垂下来轻触着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薄薄的红唇。月光下苍白的肤色近乎于透明。竟然让人觉得不真实起来。
[沉睡的雪莲吗?]
不知流川笑起来的样子时候是否和雪莲盛开一样美丽呢?
我抬头凝视夜空中那一轮明月。
无声无息的,我知道流川醒了。
转头看他,他正用他那比星星还要纯净明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哀愁,转眼既逝。让我怀疑那百分之一秒也许是错觉,可就在那百分之一秒,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得很疼。
我站起身,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不是在等你,只是不小心睡着了。]
[是吗?]
连我都觉得自己笑得很坏。
[白痴。]流川倒是很懂得以不变应万变。
在流川打开家门时,我忽然叫住他。
[流川,把你家的电话给我吧。]
说完,我才意识到这好像是追女孩子时说的话。有点尴尬。
流川呆了一下,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个号码给我,然后就面无表情的转头,开门,关门。
我拿着那张纸挠了挠头,
[我到底在干吗嘛。]
4
星期天的上午,一直睡到11点多才依依不舍的起了床。原因是饿得睡不着。
泡了块面,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话铃响个不停,懒洋洋的拿了话筒。
是藤真,上次通电话时好像是一个多星期前。藤真抱怨打了几次电话我都不在,也不和他联系。我说这几天联系太忙,他好像不太相信。但也没有追问。然后聊到他大学的情况,最后问我到底决定报考哪所大学。
[来东京吧,我在这里很想你。仙道。]
刚放下电话,我老妈从东京打来电话。说老爸的身体不大好,而且自从我上次出事,家人也一直不放心,总是催着我转学到东京。
等我终于安抚了老妈,放了电话,面早就已经泡浓了。
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换着电视频道。最后干脆把电视关了。
盯着天花板过了很久,还是决定下午到海边钓鱼吧!
收拾好东西,把要洗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发现衣袋里的那张流川家的电话号码。忽然很冲动的打了个电话给流川,约他下午去钓鱼。他说要去医院复诊,我让他在路口等我,瞪我陪他一起去。
黑亮的头发,苍白的肤色,雪白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蓝黑色的背包,照例带着的耳机,在阳光下越发的出众、耀眼。
第一次看他穿便服,没想到这么好看。嗯!今天心情不错。风淡淡的,阳光暖暖的,是个好天气啊。
为流川复诊的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医生。
[嗯,看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到底是年轻人啊,呵呵,不过流川同学啊,以后记住不要打架了。]
[是。]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这几天还是要注意控制运动量啊。]
[是,谢谢您的照顾。]
我也跟着向那个老医生道了别。
[你的胳膊真的没问题了吗?]
[嗯,完全好了。]
[我听彩子说,你的胳膊是因为撞车。但医生说你是打架受得伤,到底怎么回事啊?]
流川犹豫了一下[医生老糊涂了。你不是要去海边吗,走吧。 ]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骑着车。路两旁的樱花有些已经开花了,随风飘着淡淡的花香,我们彼此都静默着。
远远的甩了一下钓竿,挂着鱼饵的吊线划了一道弧线。流川坐在我的身边,拿出他的CD随身听,递给我一只耳机。
看着吊线垂落的海面,听着披头士的歌。直到那一盘cd放完,流川埋头在包里找换下一盘的cd时,我拿掉耳机。忽然兴起了一种恶作剧的念头。
[你知道我和藤真的关系吗?]
流川连头都没抬[知道。]
[我们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是恋人。]
[知道。]流川依然面无表情。
[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呃,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
[又不管我的事。]
其实我并没有刻意隐瞒过我和藤真的关系。但也从未对别人说过,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故意告诉流川。大概是想看看流川的反应吧。不过他果然是毫不在意别人的人。我莫名的有些失落感。
[果然像你说的话。]
我的笑容有些落寞。
我们之间再次无言的沉默,看着鱼钩,奇怪着今天怎么没一条鱼上钩呢?
流川忽然站起来
[我去买水。]
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大约过20分钟左右,流川还没回来。
我不禁苦笑[我果真的惹他讨厌了啊。]
太阳已经接近海平线,天空被染的一片彤红。凄凉的景色没来由的让人觉得难过起来。
[仙道。]
流川站在我的斜前方,落日的余晖散落在他周身。夕阳的色彩晕染着纤瘦的轮廓,桔红色的光线在发丝上跳动,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流川坐在我的身旁,递给我一瓶水,和我一看着那一片被西沉的太阳染红的海面。
忽然间觉得海面如此瑰丽、柔和,连心都变得温暖起来。
[很久以前,有一对十分相爱的恋人。他们就住在海边,靠打鱼为生。每天清晨,丈夫出海打鱼。每天傍晚,美丽的姑娘就站在海边等待自己的爱人。当太阳西沉时,姑娘总是带着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笑容来迎接自己深爱的恋人。
可是有一天,出海的船只遇到风浪,姑娘没有等到自己的恋人。第二天傍晚,她依然在海边等待。就这样,许多年过去了。每当傍晚的时候,姑娘都在海边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爱人和夕阳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
。。。。。。。。。
海平线上最后的一抹红也消失了,天色渐渐沉了下来,风也变得有些大。
[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流川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不知道啊,后面的故事我还没编啊!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笨蛋,谁会相信那种无聊的故事啊。]
[真的?我觉得你很感动呢!]我执拗的笑着。
[白痴。]
[一个月前,我曾经在这前面的海滩上被人偷袭。被人从后脑揍了一棍,虽然昏过去,但是还是隐约听到他们要打断我的腿。当时,不知是谁救了我,我曾经努力想要抓住那个人,可那个人好像听到藤真在喊我的名字便跑了。我后来一直在找他,但他好像是人间蒸发似的。藤真还开玩笑说是美人鱼救了我呢!]我苦笑着挠了挠头。
流川垂着眼帘,轻声哼了一下
[就算找到又怎么样?道谢吗?]
[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见见他。]
我转头看流川,比水晶还冷的眼睛好像被散落的星星惊起一丝涟漪,被刘海轻掩的眼睛透出的那种欲言又止的讯息再次被掩藏起来。
[流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
[什么也没有,我饿了,回家吧!]
5
虽然流川的伤已经好了,但我们谁也没有提出把车子还给流川。我依然一早送流川上学,流川也照例为我准备早餐,下午在校球场见面。不同的是流川会逼着我一直陪他练球,有时候他也会骑车带我,我们偶尔也去海边看夕阳,或者一起去吃饭。
我去便利店买东西时,抽奖抽到了两张俄罗斯哪个很著名的歌舞团来访的演出票。很自然的就约了流川去看。
那天上演的剧目是《天鹅湖》。舞剧刚开始几分钟,流川已经在“闭目沉思”了。
当黑天鹅诱惑王子时,跳起那段最精彩的原地旋转32圈时,我竟然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的流川认真地看着台上演员不停的旋转着。
坐在海滩上,看着夜空星光灿烂。我问流川是否很欣赏那个演黑天鹅的演员,他说他只是讨厌黑天鹅罢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厌恶还要那么认真地看着。不过我倒是有些替黑天鹅打抱不平,我说我到认为其实是王子虚伪罢了,也许根本是自己迷恋黑天鹅的,却不愿承担责任,说什么受了魔法的关系。这个童话大概就是为那些变心男人的推托之词吧。
短暂的沉默,流川冷哼了一声
[黑天鹅和小人鱼一样,不过是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是傻瓜。]
看着流川恶狠狠的说着最后一句话,不明白流川望着海面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无助,那么悲伤。
毫无预示的,流川转头贴近我的脸。眼中映着星光,明亮、澄澈的眼睛好像浸润在透明的雾气中。我痴痴地看着他,就这样沉浸在那份深邃的忧伤中。
意乱情迷的我颤抖用指尖轻触他的面颊。
缓缓合上的眼帘,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轻颤着发出无言的邀请。
我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他的眼,他的面颊,当双唇终于落在他微启的红唇时,我的心猛地被甜蜜和疼痛揪紧,可越是痛苦越是无法放开。凉凉的、柔软的双唇,令人如此迷醉如此痛苦,却又莫名的似曾相识。可我已无法思考,世界忽然变得无限广阔,仿佛整个宇宙都停止运转,天地间只有我和他的存在。就这样互相沉醉,就这样凝固成永远。。。。。。。。
不知过了多久,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唇。睁开双眼,黑暗的大海、明亮的星星、昏暗的路灯、飘散的樱花。整个世界都回来了,而那个吻却变得似幻似真,仿佛只是海市蜃楼。
当意识到现实状况的我有些慌乱
[啊,那个,流川,我,对不起。。。。。。]
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流川站起身,走在我前面。我也连忙推了车子追上去。
回到家,重重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直到现在,我的大脑还无法正常运转。盯着单调的天花板,我正处在真空状态。忽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吓得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我是仙道,请问您是那位?]
[仙道,是我,藤真。]
[藤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是啊,快12点了。你到底去哪了?刚才一直打电话你都不在家。]
[啊,去看芭蕾舞了。]
[你什么时候对芭蕾舞感兴趣的?]
[不是,只是抽奖抽到得票,放着也是浪费。]
[自己去的?]
[不是,是和流川。。。。。。。]
[流川?他会和你一起去看芭蕾舞?真是希奇啊。]
[没那么严重吧。]
[不过这么晚才回来,应该还去了别的地方吧。]
[呃,去吃了饭,去海边坐了一会儿。]
[和流川一起?]
[是啊。]
[仙道,你好像没有和别人一起去海边的习惯啊。]
[是吗?不会吧!]
[连我都没和你一起去过。]
[是吗?这个我倒没注意过。]
[算了,芭蕾舞是什么名字啊?]
[《天鹅湖》]
[那结果呢?]
[你应该知道吧。]
[啊,不是。因为《天鹅湖》在英国上演时是悲剧。]
[哦,这个结局是王子打败魔王,救出了公主。]
[这样啊,最终还是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啊!]
[嗯。]
[怎么了?声音怎么闷闷得?]
[没什么事。]
[演员怎么样?]
[还好吧,反正我也不太懂。]
[黑天鹅呢?]
[不错啊,我说过我对这个不懂了。]
[是吗?那流川呢?他喜欢谁?]
[谁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应该是这样,他是不会对篮球以外的东西感兴趣的。]
[。。。。。。。。。]
[黑天鹅吗?看来公主出现危机了啊。]
[你在自言自语说什么啊,藤真。]
[没什么,那么晚安吧。也许睡一觉之后就清醒了。]
[嗯,晚安。]
真的,好累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没有提到那一夜的事情。但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喜欢流川和我打球的样子,燃烧着坚毅、执著于火焰般的眼睛中只有我的存在。有时候因为输给我一球便一直不肯离开球场。当我小小的放水一下,他便会赌气不理我。我记得好像杂志上采访一个女孩子说流川是个很单纯的人,我但是还觉得好笑,现在才明白那个女孩子真的是很喜欢流川吧。
我不知道那夜的事对流川是怎样的存在,是因为夜色太美而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只是个玩笑?或者流川他。。。。。。。?可我没勇气去证实,或者是害怕吧。
在意的人是痛苦的,除了篮球,流川到底在意我多少呢?讨厌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喜欢和流川坐在海边,用流川的CD同听一首老歌。
记得有一次在听《神秘园》时,望着西沉的斜阳,沉醉在这瞬间的凄美时。发现流川用那种忧伤的眼神凝视着我,我深深地回望着他,让他眼光这样一直纠缠在我的心灵的最深处。揉揉他的头发,仿佛被感染似的,连我的笑容也变得忧伤起来。
星期天的下午,我骑车带着流川去球场练球。
行在路上,恰值落樱缤纷。我情不自禁的停下车子,和流川站在樱树下望着将要消逝春天。
[美丽的东西总是这么短暂而脆弱吗?]我感叹着
流川轻皱着眉头,并没有看我。
一阵风过,落樱无数,流川伸手理了理北风吹乱的黑发。我看着这仿佛虚幻的一幕,竟是有些痴了。不自觉地伸手轻轻的拂去他发上的花瓣,他抬眼看我,凝视我的眼中有一丝留恋,一丝哀怨和不易察觉的温柔。
被这样的眼光包容着,心中的甜蜜和痛苦从眼睛嘴角满溢出来。
我笑了,带着宠腻的笑容。我想打破这种暧昧,就在现在,也许过了此时此刻,我将再也没有勇气。
[流川,我。。。。。。。]
[仙道!]猛地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回头。
藤真带着他一贯的自信和甜美的笑容站在马路对面。
6
藤真带着灿烂的笑容跑过马路,踮起脚尖吻了我一下。
[见到我有这么惊喜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想我的笑容有些勉强[藤真?你不是在东京吗?]
[学校放了几天假,想你就回来看你啊。
哎?是流川啊,听说你受伤了,好了吗?]
[嗯,我先走了。]说完便无表情的转身跨上脚踏车。
[流川。。。。。。]
看着消失在樱花尽头的背影,我竟然连一句话也无法对他说出口。
接下来几天过得有些混乱。除了上学、练习外,就是陪藤真吃饭、打游戏、游乐场或者看场电影。藤真也提出陪我去海边,我推说没意思,他只是看了看我,淡淡地笑了。我笑不出来,便转了头入神的看着电视,一出无聊的肥皂剧。
老妈在东京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是转学手续办好了,一星期后一定要回东京。
终于挨到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竟是失眠了。
这几天也想打电话给流川,但看着电话,却不知要对流川说什么。那些日子,已经在流川骑车离开时结束了,也许没了我,流川也不会太在意吧。毕竟篮球队他才是最重要的,没了我当对手,他也会找到更强的对手,然后超越他们。我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不停地找着理由,找着原谅自己懦弱的理由。找着离开他的理由,找着可以逃避的理由。
是的,我有着充分的理由。不行,还不够,可没关系,我还可以继续找。找着,不停地找着,我很忙碌,因为我在找理由。所以,请你,请你不要在我心里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我,那种忧伤的眼神再次使疼痛紧紧地纠结着我的心脏。
在出门之前,我对藤真说我要去和一个朋友告别。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说
[晚上可能要下雨,早点回来。]
我来到那个曾经每天下午流川都在那里等我的小球场。
天阴沉沉的,我独自坐在长椅上,独自等待着。没有等到流川,一场大雨倒是如约而至。
我依然在雨中痴痴的坐在长凳上。
[大概流川不会来了吧。]我自嘲地笑着,是啊,我好像忘了约他了。
站起身,我决定去湘北体育馆。
那里的灯果然亮着,我有些紧张的期待流川还在体育馆里。
我站在虚掩的门口,
是流川,不过心好像被猛地重击一下。
空旷的体育馆里,流川正在和一个人接吻。我无力的靠在墙上,我希望也许是看错了,但根本没有丝毫勇气再看一眼。
就这样,看着体育馆的大门被拉开,看着那个男人走出去,他并没注意到我。而我就站在雨中,看着馆内的流川抱着篮球的背影。他呆呆得站着,我痴痴地看着。唯一听见的就是大雨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流川开始收拾东西,关上灯,走出体育馆,终于发现在雨中伫立的我。
流川的声音冷冷的,[你来干什么?]
我带着一贯无所谓的笑容[我明天会转学到东京,给你打个招呼。]
就算在雨中,我也清楚地看到突如其来的,一丝茫然,一丝惶然,一丝慌乱的情绪掠过那双冷漠的、有些桀骜不驯的、几乎是防范性的黑色眸子。。。。。。。十分迷人,十分动人——并且十分令我满意。
我靠近他,[刚才出去的是谁?]
[泽北。]
[他来干嘛?]
[不管你的事。]
[是啊,不过那么火热的镜头被我瞧见,会不会不好意思啊?]我笑得很坏。
流川想从我身边越过。我猛地拉住他的手腕
[我说你的接吻技术怎么那么好呢,原来是早有训练啊!]
[放手。]
我抬起他的下巴,[干吗装那么清高,你勾引人的技术一流嘛,我是你的第几个试验品啊?]
还没等我说完,我就被流川掴了一耳光,没经任何思考,我也狠狠地扇了流川。
那记耳光声在雨中显得格外刺耳。
流川瞪着我[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我勾引别人,我跟别人上床,你有资格管我吗?我不是你的藤真,我干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我看着流川,明明语气那么冷,眼神却那么哀伤。
我紧紧地把他搂进怀里,不顾他的挣扎。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真的不知道该那你怎么办。我从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告诉我你想说什么?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啊!说啊!别再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都被你搅碎了。]
大雨中,两个人拥抱着,但灵魂却是如此悲伤孤独,无法相互汲取温暖的心在雨中和身体一样渐渐冷却。
感觉紧抓住我衣服的手松开了,而我的手也无力的滑落下来。流川离开我,连头也不会地走了。
我的心也随之他的离开好像被硬生生的掏走,痛得紧咬住下唇蹲在地上,嘴里有血腥的味道,紧紧地揪着胸口,我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般在雨中不停的哭泣着。
7
我来到东京已经一年了,一切都生活得非常习惯。
一年前刚到东京的那一天,因为头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所以刚下飞机,我就因为高烧昏倒在机场。后来到医院时才发现已经转成肺炎。昏迷了几天,又静养了一个多月才算是痊愈。因为那场病,把家人吓坏了,又是拜神又是求签。不过我老妹悠子说这一场病倒是把我的性格给烧坏了。
我在半年多内从不接触有关篮球的任何事和报道,从不去海边,不听任何音乐,从不看夕阳。
每天除了学校,就是图书馆,要么在家复习功课。我懒得和同学说话,竟被别人说是个冷漠的家伙,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
每天都漫无边际的活着,藤真也担心,我便对他说也许那场病还未好彻底,再过一段时间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过这半年多的努力,我竟然考上了东大。大学的生活对刚入学的我还是有一定的新鲜感,我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性格,脸上也总挂着很灿烂的笑容。除了篮球,我每一项运动都非常拿手。篮球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每天傍晚的夕阳对我来说也只是一种简单的物理现象。至于樱花是否开了落了,我毫无察觉。
我的身边总是能聚集一群连名字都记不清的朋友,所以聚会应酬把每天都排得满满的。时间真是好东西,可以抹煞一切痛苦和美好的回忆。
下午我和藤真有约会,当我换好衣服下楼时,悠子正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拿着一本杂志大呼小叫的。
[哥,你要出去啊!]
[啊,和朋友有约。你们在家好好玩吧。]
那几个小女生在平常一定会为在我身边问东问西的,今天到是只对着我甜甜的笑,
[仙道哥哥慢走!]
什么杂志竟比我还有魅力吗?
我坐在玄关,发现皮鞋有些脏了,只有叹口气,擦擦吧。
耳边传来那些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帅的男孩子,痴迷啊。]
[是啊是啊,这幅照片真是不错,这个月的街头男孩比以前的都酷呢!这次杂志买的真值啊!!]
[哎,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心会隐隐的疼呢?]
[嗯,大概是这个男孩子的眼神吧,这么忧郁,背景又是这么凄美的夕阳。看着都会让人心疼。]
[是啊][是啊]
[这张照片的名字叫做[眺望]啊。]
[我觉得叫等待比较好呢,总觉得他望着大海是因为在等等什么人,要么不会有这么寂寞的眼神吧。]
[唉,不知道到底是在等谁呢?]
[是个大美女吧,要是我能让这么帅的男孩子等,死了也心甘情愿啊!]
[少臭美了,不过真想知道这个男孩子是谁啊!]
[没错。唉。]
[哈哈,问我吧,你们这些不关心篮球界的人。
这个男生啊,他就是——神奈川的NO1,不,应该是全国第一的高中生——
对了,哥,你也应该知道吧!
湘北的流川枫。]
蹦到我面前的悠子把杂志举到我眼前。
毫无防备的,他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怎么可以在我还没找好掩饰的理由前,怎么可以在我以为已经忘了他的时候就如此强势的出现在我面前。心不是被他掏走了吗,为什么看到他还会痛?看着他,眼中只有他孤寂的身影,哀伤的眼神。
[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
半晌,我才听见悠子焦急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心忽然很疼。]
[心脏疼?我去叫妈妈。]
[不是身体的毛病。]
[可是。。。。。。]
[已经没关系了,真的。]
我站起身,走出家门。
站在喷水池旁的藤真看到我,笑着跑过来
[仙道?你的脸色不大对劲,是不是病了?]
[如果是病,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好了。]
[你今天怎么啦?]
[藤真,我们分手吧,]
[什么?]
[对不起,这句话应该早对你说,我知道我一直在伤害你。对不起。]
。。。。。。。
[是因为流川吗?]
[是。]
[嗯,我早就应该知道了。这并不是童话啊。]
[。。。。。。]
[仙道,我是认真的爱着你。]
[我知道。我爱的是流川,非常认真的爱他。]
[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么残酷的话。算了,你走吧,再说下去,就太不像我了。]
[我送你回家吧。]
藤真歪着头笑着看我
[仙道,你知道你这种无心的温柔很伤人吗?我也有我的骄傲,你不会想看我当着你的面哭吧。]
我对藤真鞠了个躬,转身退出他的世界。
[仙道!]
我没有回头,
[当时你受伤时救你的是流川,我看到他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是流川告诉你的?]
[我感觉是他,不过这个无所谓,我不是王子,他也不是小人鱼也不是黑天鹅。我要的只有流川而已。]
[不怪我?]
我背对着他笑了,摇了摇手。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呼吸着飘在空气中的花香。风轻云淡的午后,仿佛这里的时间缓慢倒似乎我从未离开过。
漫步在海边,一切都没有改变。坐在堤岸上,静静的望着无垠的大海。
太阳累了,所以它缓缓的西沉,大海等待着,等待夕阳的归来。
背后传来脚踏车的刹车声,我站起身,看着那辆脚踏车的主人。
漆黑的头发,苍白的肤色,比水晶还美的眸子里满是惊讶。
我用最温柔的声音笑着说
[我回来了。]
如果说着世界上真的存在奇迹的话,那么它已经为我展现了。
淡淡的,温柔的笑颜像千年的雪莲,在夕阳下,只为我一人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