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双鬼之精英篇

作者: 赤雪,收录日期:2006-04-02,926次阅读

反恐双鬼之 精英篇  by 赤雪


一点废话:在本文中,manes老哥所塑造之仙流美好形象被彻底打破= =|||||||||||||||||||||||所以,喜欢学徒篇的大人棉,对不起了,偶写不好搞笑……
[仙流]反恐双鬼之精英篇

*仙道和流川还住在那个公寓里,一起庆祝毕业的同学们在他们家恣情狂欢了一晚之后郑重其事地在门上贴好“恶灵退散”,看看觉得不满意,又钉了一个十字架在咒符的正上面。
第二天起来,这间被那群欠揍的混蛋称做“鬼宅”的小公寓阳光很是灿烂的。
他诧异于阳光照进来的那些画面至今都很清晰,暖洋洋的心情和安静的下午时光,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他瞥见仙道站在落地窗前面,伸懒腰。

我们怀着感激去亲吻生命,那些像玻璃般晶亮闪烁的美好,摔在地上,一片片碎了。*

5:可以把这当作是起点

要是谁把正式的工作和学校里的演习当成一码事草履虫都知道他死定了,仙道没有睡过头,离开公寓的时候,流川的房间里的闹钟“啊”的一声惨死于主人手中。仙道挖挖耳朵,装没听见挺胸抬头走出了门。

有时会有新的开始,但站在起点并不意味着前面有很长的路。

走之前还是回学校看了一眼,十多年的磨练与成长,对于这里的每个人来说,都是记忆躲不开的。
傍晚的落日把人的影子拉成那样长的黑色,通向看不见的彼端,夕阳照在脸上像涂了血一样的亮。
仙道和他昔日的教官田岗肩并肩在林荫道上走着,整个世界是红和黑的组合,产生一种错觉,生命的本来面目就应该是死亡。

“记得你的价值是什么。”临走了,田岗老头说,“人活着,总的有点什么东西是值得去赴死的。”

当时他笑着,听老头子骂他习惯了,他的话还从来没这么让他心服口服过。

仙道走进更衣室,换上训练服,有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回过头来一看是藤真。
“被分到你这组了?真不走运。”仙道摇摇头,整整自己的头发,笑着盯着他。
“是吗?我可没觉得。”藤真很淡然的口气,经仙道的耳膜过滤就自动变成是吗我可没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分我这一组也无所谓嘛无非是随时看你翘掉。
“我自作多情。”他笑着翻白眼,从兜里摸出烟来叼在嘴里,在身上上下摸打火机。
藤真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给他点上。
“谢了。你抽烟?在学校的时候还真不知道。”
“花形也抽。”他自己掏出来一根,在手里来回来去地玩,“更没想到吧?看那样子老实巴交的。”
“没有呀,老实人是肯定对付不了你的。”
藤真白他一眼:“睚眦必报的小人。”

仙道没反驳,斜靠在柜门上,狠狠地吐着烟,“哎,知道这组新的都有谁吗?”
“不知道。”他故意说。
“哎?你跟那个牧申一关系不是不赖吗?”用胳膊肘顶,捉弄人上了瘾是件挺危险的事情。
“话那么多。”藤真斜了仙道一眼,自己点上烟,“哪壶不开你还非提哪壶。”
仙道窃笑:“行了,不就是人家比你稍微强了一点,运气好了一点么,要不然怎么两年之后就进作战部了涅。”
藤真不耐烦地踢他,他笑着躲过。
“他长得让老头子们看着亲切。”
“就是就是。”仙道装出一幅很认真很认真的样子点头,“你要是去那里会老得很快的。”
“估计花形不会再跟我一组了。”
仙道挑起眉毛点点头:“不错啊,这下子轻松了吧。”
“还行吧,总比在一起好。认识木暮公延吗?”
“木?暮?牧?”
“流川不在你皮痒痒了是吧。”
“谢了哈。”
“和我一届的,对了,我怎么记得你只比我小一届?”
“我转电子了,学分太多延了一年。”
“哦。刚才说到哪儿了?”
“那个木什么。”
“对,前几天被组里开除。据说是和三井寿的事被传出去了。”
三井寿是仙道能记清楚名字的很少的几个人之一,在学校时流川有一次主动向他提出挑战,好像最后三井还是小耍了点赖皮才赢的,这件事让流川在全校再一次声名大振。
“三井是王牌狙击手,勉强留下了。”藤真转身,把烟熄在烟灰缸里,刺啦一声,仙道突然想把烟熄在人身上声音也挺好的,皮肉之下是汩汩流动的血液,比水粘稠一些。
“很理解你呦,藤真~~~~~~~~~~~”拖长调子漫不经心地胡扯着,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藤真不说话他胸口闷得慌。
“少胡扯了。”藤真没好气地说,“你理解什么呀。”
然后转过身,他看着仙道背后,突然惊讶地睁大眼睛:“哎?这么早来了?”
仙道顺着藤真的目光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旁边打开的柜门拍中了他引以为豪的脸,晃晃悠悠没有聚焦的画面是柜门又关上了,流川杀人的目光——没事干用脸撞柜子门干吗?

捂着脸,再张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藤真歪着头很无辜地看着他。
于是作痛苦状:“呜~~~~~~~~~~藤真,倒霉呀我。”
“???”

模拟战结束,仙道飞也似的冲回更衣室换衣服,打开柜门,同时感到太阳穴上被枪抵住。
“嗯,让我回忆一下。”仙道眼睛盯着天花板,右手挠着下巴,“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先把枪移到脑门正中央。”说到做到,看着他冷冽的眼神。
“这样好看清想找你单挑的是谁?”他露出一个傻呆呆的笑脸,“当然,那个人我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所以,我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扭过头继续换衣服。
“仙道彰!”
“你难道就不累吗?”仙道都快哭出来了,“命要紧呀,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饶了哥哥行吗?”
流川收起枪,带着一点点嘲讽:“切。”
仙道停下来看一眼他,然后笑容慢慢浮现出来,狡黠地。
流川觉得心里有小虫子爬过,想起鸡皮疙瘩。
“偶尔去轻松一下嘛。”

“来杯蓝妹妹。”——仙道。
“???”——服务生。
“?!!!”——仙道。
“白痴。”——流川。
“呃……是蓝色夏威夷,哈哈。”——仙道。

Pub里反复总是唱一首歌。
仙道整个人懒散地陷在沙发里,流川在旁边接二连三的打哈欠。歌声萎靡不振,不错的催眠曲,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仙道看着流川,他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整个脸埋起来,茶几太矮,枕在沙发靠背上特别不舒服,要来回换姿势。
仙道有时候挺想看看流川醒来拔枪指着他的样子,只可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看不到了。那黑亮亮的眼眸能一直看进他心里去,英挺的眉越发衬着他的凌厉。
他喜欢他的目光,如果可以,希望用相机照下来以便经常看,那样杀伤力虽然减弱很多但是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流川可以做到那样的执著。
他不可以。
但是他喜欢。

轻轻把流川从把手上扶起来,他迷迷瞪瞪地看了看仙道,立即再度闭上眼睛趴在他腿上睡了。
那首歌总是反复唱,女人不怎么好听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黑暗包容着昏暗的灯光暖暖宁谧。
睡觉确实应该回家睡,不过他不是来睡觉的;喝酒确实应该来pub喝,不过他也不是来喝酒的。

流川睡在他腿上,能感到他的呼吸,茶几上蜡烛的火苗偶尔会颤抖,黑夜很安全,歌声不变情绪就这样一直被固定着,惯性是幸福的一种形式,起码可以让人错觉现在的时间甚至可以一直延伸到永远。
触觉、听觉、视觉,足以构建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他了解自己是在逃避,现实中不可以实现的就索性在这里感受,这个时候肩上会很轻松。那种抛开一切飞翔的感觉,哪怕只有一瞬也足够,何况可以拥有这样的晚上。

闭上眼,却再也不能阻止各种画面的入侵,他们在远古的废墟中穿行,视野中是隔了瞄准镜头的景象,晃动不安着。
有人在街上飞快地跑过,没了踪影,于是一个同伴跟了上去,又一个人跑过,又一个跟上。一个接一个, 像从地面上消失一样,夜晚没有星和月亮。
最后只剩下他,在无人的古老街道上回过头,废墟的墙壁上昔日艳丽的颜色早已褪去,装饰物是最容易被风和战火剥蚀,廊柱的造型面目全非,无论今天怎样复原,没有那个时代的人,建筑物也不会再有昔日的面貌。
时代改变得残忍。
穿着节日盛装的人们冲着骑马飞驰的士兵招手,繁华如舞蝶旧梦,一生一世是昏迷还是清醒。
战火妖娆,最初的艰辛、接连着的繁荣、鼎盛之后的崩溃、最终的沉睡,快过过眼云烟。
只有战争继续。

他看了看表,把手中的蓝色液体一饮而尽,轻轻晃了晃腿上的人。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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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匕首递给五岁的儿子,在圣坛前面,看着他庄重地划破手臂,孩子稚嫩的脸上有超越年龄的坚定,他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神在用悲悯的眼俯视他们,从出生开始,他们就是神的,生命和爱,都交给信仰。

你与信仰无关,但我爱你。*

6:信仰

仙道走进审讯室时吓了一跳,被抓的是一个只有10岁左右的孩子,早熟的表情,眼睛里泛着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的憎恨与绝然。
仙道想起有一次看到的“圣战”战士的照片,他们口中叼着刚刀,眼睛里面闪烁的东西和这个孩子一样。

藤真坐在孩子对面,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过从面部表情来看他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了。
仙道对一起来的花形做出一个无奈的手势,花形看着藤真淡淡地笑了一下,走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藤真站起来,走出去,关门前瞟了一眼屋里,花形已经坐下了。

孩子的敌意没有减退,但是花形什么也没有问他,目光中也没有半点怜悯。突然之间,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种温暖,鼻子酸酸的竟然哭起来。
他依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孩子,没有情感的目光,是没有冰的寒冷。

“流川怎么样?”在往医院的路上藤真问仙道。
“血已经止住了。”仙道的脸色现在还是有点发白,当时看到流川时觉得视野中除了血还是血,他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敌人能在流川的脖颈上划出那样大的伤口,大动脉划破,包扎的白色布条全部染为红色,血一路流进领口。护士医生还有同伴在他与他之间穿梭,快地看不清楚,他想要接近却接近不了,像有时候做梦使不出一点力气。

“哪儿不舒服?”藤真问他。
摆摆手。

走到流川病房的时候护士都出来了,藤真轻轻推开门,看到流川在床上睡得很安稳,于是退了出来,轻轻关上门。
迎上仙道的目光,他叹口气:“我有话问你。”

自动售货机出口处掉出两罐咖啡,藤真弯下腰捡起来,扔给仙道一罐。
“你今天的行为太扎眼了,我可不记得你的档案上有写心脏病史哦。”靠在墙上,藤真喝了一口咖啡。
仙道苦笑一下没说话,他知道藤真指的是什么,流川被送进急救室之后,他一直脸色苍白,感觉心跳好像都没了规律,胸口闷得难受,这些症状的确可以以假乱真了。
“仙道,我不能保证这样下去能瞒住所有人。”藤真的声音在人声嘈杂的走廊上依然压得很低,若没有他和仙道这样近的距离肯定听不清。
“我知道,不过没有理由你怎么调动人员?”仙道拿着咖啡罐挡在嘴前面,声音一样很小。
“上边我会去想办法,你就别管了。”藤真一仰头把剩下的喝完,“但是我需要时间。”
仙道捶下手臂,用咖啡罐轻轻地在背后的墙上敲着。
“在那之前,你们俩都注意点,再怎么说这行也干这么长时间了,别犯菜鸟级别的错误。”藤真把空罐子扔进垃圾箱,转身离开。
“藤真。”仙道突然叫住他。
停下脚步。
“如果换作是我,也想不到一个10岁的孩子就已经会杀人了。”
藤真的身影好像震了一下,过了一会,他转过身。
“接受这种现实吧,他们从小就是这样,用一生也改变不了。”
他确定当时藤真眼神中有无奈,但是印象中,他绝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
有什么东西可以改变人的本性?

晚上在流川的病房里守着,沙发是不知道哪个年代的产物,坐上去凹一块凸一块的,睡着的时候周围的环境会影响到梦境,所以仙道的梦显然是很混乱很紧张让人充分体会到睡眠质量能差到什么地步。
半夜醒来觉得心情糟糕透顶,胸口憋得慌。
见鬼,仙道想,难不成还真有心脏病。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固体一样,桌上摆着几件日常物件,两张CD,几件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牧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花形在一边,在场的还有其他几个统筹组的人(= =有这么一个组吗?)。
三下敲门的声音,然后门就开了,藤真走进来,随便搬过一把椅子坐下。
牧冲助手点了点头,开始播放。
内容很简单,目前市内最残暴的恐怖团体祷告团最近的行动计划,该团体在东南区的负责人在关口被怀疑为政府通缉人士,经核实并逮捕,从他随身携带的行李中查出有两张CD和其他几件电子制品与该团体行动有关。

检查完缴获品的内容之后,开始商量相应的对策。
“讨论之前,大家还有没有疑问?”牧示意助手离开。
藤真打了个手势。
牧点点头。
“能否请当时在场的人员简单叙述一下逮捕过程?”
牧转向花形,于是花形作了个很简短的概括,不多说一句废话。
“什么原因导致你们怀疑此人与祷告团有关系?该团体成员真实身份一直处于待定状态。”(可能吗?)藤真听完之后问花形。
还没有等花形开口,牧就接过话来。
“情报来源无须质疑,此人是整个东南区域的头目,不会轻易为出卖情报被捕。”
“哦。”藤真的语气明显带有不友好的味道,“那就照你们的计划吧。”
这种回答既让人窝火又没什么可反驳,于是讨论继续,安排行动事宜。祷告团的行动定于情人节,在市内最高档的一家酒店引发爆炸,藤真所带领的小组被安排在内,整个行动安排完毕,散会。

藤真是第一个离开的,快步穿过嘈杂的办公楼,经过两栋楼之间的天梯进入公寓楼,因为是高层的单人公寓,楼道里寂静的可以听见脚步的回声,没有开灯,傍晚的夕阳刚刚落下,黑暗的颜色很寒冷。(路线有没有bug?)
没有直接去自己的房间,他转了个弯走进没有人的活动厅,沙发和茶几的轮廓只能隐隐约约看见,然后又从另一个出口离开,再向他的房间走去。
在过道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拉住,整个身体被拉到墙角。

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藤真松开握住自己的那熟悉的手,顺着对方的手臂抚摸上他的脸,轻车熟路,摘下他的眼镜。
停了很长时间,花形没有像往常那样吻他,两个人在黑暗中沉默。
然后藤真的声音轻轻地传过来,像时空彼端精灵的咒语,空灵但是残忍。
“当天气变暖,恋人们拉着手走出屋子来到阳光下的时候,有人在渴望了更多的恐慌与死亡。”

流川出院之后没有几天就接到出任务的通知。
这次的参与者只有三个人——有反恐双鬼称号的仙道彰和流川枫,还有组长藤真健司。
“这次是个违令的行动。”藤真开门见山,“我是私自调用你们的。”
仙道瞟了一眼流川,看到他正等待着藤真的下一句话,情绪没有一点波动。
“我怀疑这次情报的真实程度,情人节当晚在南、西、东北区同样有较大型庆祝,是陷阱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据我们的卧底报告,祷告团在我们这边同样设有内奸。”
“你有怀疑的对象可是没证据?”仙道插了句话。
藤真闭了一下眼,然后坚定地盯着仙道。
“我怀疑花形透。”
流川和仙道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变得很尴尬。
直到藤真开口。
“其实我并不希望你们两个一起行动,但是这次我需要最强的人。而且……”他适时地顿了顿,依然保持着那种低而轻的声音,“我没有其他人可以信赖。现在你们需要考虑的就只是我值不值得你们信赖。没有证据的直觉,值不值得为之冒险。”
流川没有说话,但是仙道知道他的决定,有的时候风险是必不可少的,流川很少顾虑危险的存在。
看到藤真望向自己,仙道知道该做决定了。
“冒险是没什么,不过藤真,我希望你的直觉没有被其他因素左右。”
藤真只是笑了笑。
“直觉不是凭空的猜忌,仙道。这么多年了,我有我的理由。”

当晚他们没有回公寓,准备完毕之后,三个人分头离开总部,然后藤真驾车,一起前往东南区的地下夜总会。

流川和仙道并排坐在后面,仙道始终看着窗外,一句话都没说过。
车里的音响没有打开,窗户是关着的,所以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只有看着窗户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
藤真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更担心这次行动,尽管之前的调查看起来已经足够,又有内线作保险,但是如果大前提就是错的……在心里叹一口气,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们说什么都没办法再回头。相比之下,他更担心坐在后面的两个人今天的状态。
他们的强是无须置疑的,越是在危险的环境下就越是能发挥出实力,而他们的合作也一样,从毕业的那次任务开始就一直很默契。
自己在担心什么呢,目的地马上就要到了,他没来由地觉得不可以就这样开始。

猛地一个刹车,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像以往一样默契地一齐与前面的坐椅背亲吻。
“哎呦,藤真你干什么?牙都要撞掉了!”仙道揉着门牙,吐字不清。
就是就是,流川在心里想,我可不想想三井那样安假牙。
藤真解开安全带,转过身,看着仙道。
沉默半天,仙道觉得浑身发麻。
“废物样子。”藤真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开开车门就下车了,砰的一声关上门靠在车上开始抽烟。

仙道觉得春天可能昼夜温差也挺大的,要不然怎么他在车里都觉得那么冷呢。
“白痴!”冷气源头终于爆发,流川以他无人能比的速度掏出枪抵在仙道太阳穴上,“仙道彰!你要是敢拖我后腿,我先毙了你!”
仙道慢慢慢慢嘴角上摆30度,哼哼冷笑两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少--臭--屁--!”
藤真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没有带通讯器,牧刚走到走廊就听见电话铃一直在响,以最快速度打开门冲过去接。
“长官,刚才C区报告看到藤真长官离开总部。”

直到驾车跟踪的时候牧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愤怒到无法保持冷静,对藤真,他从没有这么愤怒过,因为他只是觉得藤真是为了和他拧着干才作出这样不顾大局的举动。
但是藤真一向都是理智的,牧并不了解。

当恋人的枪抵在他的头上时,他也依然是理智的。
手停止了动作,扶在桌子上,那双手在昏暗的日光灯下显得苍白,骨节突出,纤细,修长。
他最终还是叫了声他的名字,不过他拿枪的手一点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透,看来十几年的相处,终究是无法抗衡信仰的力量。
“我后悔当初,原本就不应该开始的。”

后悔了吗?

藤真感到头上力量的松弛,便以最快的速度反手打掉花形的枪,两个人中,最理智的还是他。
牧调来的力量包围了夜总会,真正东南区域的头目被捕,完美的成功。
也是完美的湮灭。

作为藤真的下属,仙道很佩服他的领导能力,但作为朋友,他并不是很欣赏这种过于理性的行为方式,感情被压抑久了,总觉得是件很可怕的事。
不过人始终不是纯粹的计算机器,感性会在最脆弱的时候崩溃于心,欢笑与泪水都是用来表达生命的语言。

一切结束在枪的咏叹调之中,祷告团尸横遍野。
藤真站起来,无视可能发生的危险,花形就倒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的身上全部都是弹孔,最后的一发子弹是藤真射出的,于是倒下,终于决定不再战斗。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戴眼镜,表情很平静地看着他,把最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手上,伸向他的方向,有些抖,血不停往下流。

雪融化的时候,太阳也在哭,赤色的液体汩汩地流。

心中某个角落在沦陷,他扔下枪跑过去抱住他,眼泪滴在他脸上混着血一起流淌,一生只有一次的放纵,一次可以支撑一生的时光。
“建司……真的后悔吗?……开……始”
他只问了他一句话。
他笑着摇头,命运是无需逾越的圈套,就依靠爱让心自由。
看着他闭上眼之后,藤真把他紧紧地搂住,终于失声痛哭。

“地下停车场的任务已完结,我方没有人员伤亡,请给几分钟收拾战场。”仙道关上了通讯器,然后举起抢,堤防着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流川握着枪的手一直就没有松开过,整个停车场都在他的警戒范围之内。

如果可以忘记也好,属于噩梦的夜,修罗地狱般的血腥战场,他们曾经那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藤真的脆弱。

(未完)
流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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