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的平衡 1-6
作者: iruka,收录日期:2006-04-04,818次阅读
第一章
留意仙道彰這個人起初是因為他被譽為籃球天才,天才?我從不覺得這世上有天才這種人的,就算是我也是被譽為天才之一。
不過我覺得我另不是天才,因為就算是天才也要有後天的努力才能成功,以仙道呢?他的出現令我對天才這名字有點迷惑。
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一本體育雜誌上,上面寫著神奈川天才新人--仙道彰,那時報導不算大篇幅,只有半頁寫的報導卻深深的吸引著我--天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如記者所說是個天才呢?我開始期待有一天能夠跟他一較高低。
真正看到他是在我升上高中時參加練習賽,背著光的的他擁有一頭囂張的朝天髮,最令人無言以對的是他遲到的理由竟然是睡過頭了,笑得一點也不假的他讓人很難真的去惱他,在我心底又再一次湧出疑惑,這樣的人是天才?
跟他打過一場後,我知他是有實力的,先不論他是不是天才,不能否認我是真的輸了給他,自始之後,我承認他是我的對手,因為就算他是天才我也相信他是有好好練習才有現在的成績。
再一次見他是在一天的早上,我像往常般的去小公園練球,練完球後自然的靠著樹小睡了一下,然而,最後我是被吵醒的,當我不悅的想知道是什麼聲音吵醒我時,只見在我隔壁的草叢中明顯的有不自然的聲音傳出,基於好奇心,我俏俏的移近想看看究竟是什麼。
當我撥開草叢時,看到的是仙道彰壓著一名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少年一臉紅暈吐氣如蘭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仙道在做什麼,何況少年的上衣早已不知去了哪裡,露出了白晢的肌膚,上面還有新印上的深紅烙印。
心中像是有某種東西破裂,有點不敢想像自己承認的對手會是一個這樣的人,自己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當後來冷靜下來時才回想或許他們是情人也說不定,這樣的親熱另不為過,若要說的話應該是他們要做也不應在公眾地方做。
經過上次的事後,我每次去公園也會下意識的避開上次仙道和少年身處的地方,不知是不想再看到仙道還是不想再看到他在那裡獸性大發。
可能因為看過仙道壓著美少年的事,心底裡總是認為仙道是同性戀,然而,當我再一次看見他是明顯的他又再次給我震撼。
這一次我是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他的,他一手摟著一個好像比他大的女人走,他們時而輕笑時而細語,怎樣看也覺得他們是一對情侶。
究竟哪一個才是仙道?或是......這才是天才仙道真正的面目?
往後有好幾次我也看過仙道身邊出現了不少的男孩女生,不論什麼年紀也有,而且他的每一個情人也很漂亮,奇怪的是我發現他每一個情人也好像知道仙道是個一腳踏數船的人。
有一次我看過仙道跟一個少年親密的行時,有一個女生上前向仙道問好,那少年也沒有情人間應有的黑臉,以女生也沒有指責仙道的勾三搭四,三人像是互相認識,卻有種無形的距離,女生上前跟仙道說了幾句後便親了親他離去,仙道則摟著少年繼續他們的風花雪月。
看著這樣奇異的畫面,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們三個--也不快樂。
這次再看到同樣的畫面,我已沒之前的訝異,只是明顯的這次沒有上次的好運--仙道看到略為驚訝的我,(因為他看到我以驚訝)他低頭的向女伴說了幾聲再給她一記熱吻才笑了笑的跑過來。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當什麼也不知的離開,可惜的是當我還猶豫之際他人已經在我眼前。
「嗨,這麼巧。」揚起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他一手搭著我肩一邊道。
巧?我不否認我們真的很巧,而且每次的巧也讓我看到不想看的事。
看了看錶,因為湘北快要考試以早走,但是陵南的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就算放了學他不用練習嗎?
「陵南不用練習?」
看來他想不到我會扯到練習上,看著他一愣後又露出笑容,我像突然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喜歡他,以在那些人身上我也發覺到一些特質,只是我就是說不出來,好像只要一說出來,心中某一東西便會破殼以出,但,那另不是我想知的東西。
仙道是個很吸引人的人,這一層我在第一次看到他便知,就算在現在我們只是站在一起也有很多人往這邊看,我看著仙道的樣子有些好笑看著我們的人。
由何時開始我也像這些路人般追著仙道看?又由何時開始我在留意著仙道身邊有多少人?現在的我跟路上的人另沒有不同,不過是位置上不同了,之前是我在看仙道,現在是那些人在看我。
意想不到的是--由何時開始我也被他吸引著?不是以天才仙道的身份,以是......仙道彰的身份。
「有時也要輕鬆一下的。」他笑著的拉我的手。「要不要去打籃球?」
「你不是說要輕鬆一下?」意思是他不想打籃球吧。
「你是特別的。」
這一句話像是咒語一樣,我是特別的,在他心裡我是特別的一個嗎?
心裡為他這一句話以暗暗高興,我的特別以高於他的男女朋友嗎?這個被譽為天才的人再次的吸引著我的目光。
~~待續~~
第二章
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這麼樣的巧讓我覺得上天是不是在提示著我些什麼。
今次看到他是在海邊,沒了腳踏車的我練完籃球便散步回家,經過已看過數萬次的碼頭,這次看卻發現這裡有一點點的不同,因為仙道彰在這裡。
遠處已經看到他的朝天髮,再走近點是看到他在打呵欠,他的身邊再沒有男人或女人,他只有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恬適的舒服的像在享受著般的垂釣著。
這樣看他的一個人,我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又不同了,明明是什麼也沒做,可是我卻覺得他身邊的空氣寂寞得令人悲哀。
這會是我知的仙道彰嗎?寂寞?擁有不下十人的情人,他會寂寞嗎?
我自己也不知為什麼要上前,只是當我發現時人已經在他身邊,以他,正開心的笑著。
先前的感覺在看到我的一剎那全也不見了,他的笑能給人一種釋懷的感覺。
「練習完了嗎?」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有空要不要陪陪我?」
雖然回到家也只是睡覺,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轉頭回家大睡也不會在這裡陪他釣魚,這一次是特別的,我竟然沒有猶豫便坐了下來。
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我什麼也沒說的聽著他的話,以他像感覺到我在聽以開心的說著。
「在神奈川還有沒有人是你的對手?第一次跟你比賽時真的被嚇一跳,想不到會有像你這樣的新人出現。」嘴裡是這樣說,但在話語中我覺得他倒是像發現好玩的東西。
我贏不到的人不就是你嗎?我聽他這問題時不自覺的皺眉頭,他這樣說跟在拐彎抹角讚自己有什麼分別?
離上次跟他打籃球已經有兩個多星期,在這之前我也在想除了仙道還有沒有人可以跟我一對一,答案在上次的一對一時已昭然若揭了。
跟人比賽當然是旗鼓相當才好玩,之前不是沒遇過這樣的人,但在上次跟仙道打完後,竟然發覺能讓自己感覺到熱血沸騰的只有仙道彰這個人。
我不明白他到底有哪裡吸引自己,他的籃球給我的感覺另不像我的籃球,他打籃球只是純為了娛樂、興趣,我的籃球是讓我擁有自己的一片天和地,這麼多種不同風格的籃球,竟然只有他的能給我想要有征服的感覺。
到現在我終於相信是有天才的存在,因為我眼前就有一個。
「還要不要一對一?」
「現在?我在釣魚啊,下次吧,下次我去找你。」
他給了我承諾,我在心中默默的記著,其實有一半我是不相信他會來找我的,畢竟他連陪情人的時間也不多了,又何來陪我練球,但心裡還是自然的為他的承諾烙下烙印,我知道在心底處我是在等這一天的。
他的下次另沒有多久,今天是星期六,湘北只有半日的練習,練完後才剛想找別的地方繼續,門口在拒絕別人的朝天髮輕易的吸引著我的視線。
看著他努力的拒絕別人,我竟然有一點想笑的衝動,男女通吃的仙道竟然也會拒絕人,這一點令我有點意外,我以為只要是自動送上門的他也會接受。
他看到我出來便立即勾著我的手臂,嘴裡說著他沒說謊他是在等人的說話,我沒有甩開他的手,因為突然間發覺到他的手跟自己一樣是冰冰的,在略為微涼的秋天裡,他的手摸起來冷得沒有溫度。
我以為仙道的手也會像他的人一樣給人溫暖的感覺,原來到現在才知他的手也是冰冷的,一點溫度也沒有的手跟他如陽光般的笑容還真是有點古怪。
趕走了糾纏著他的女生,他才對我抱歉的一笑。
我有種衝動想問他為什麼不接受那女生的邀約?可是到最後我也沒有出聲,因為我怕只要一問他便會離開去找那女生。
看著我發呆,他指了指自己背包裡的籃球,明顯的他來是因為對我的承諾,以為他會忘了,現在人卻在我眼前,我不得不承認我是滿開心的,起碼他沒忘了,不論是我還是籃球。
跟著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籃球場便開始一對一了,在籃球上的他很像鷹,他就像在玩弄著手中的獵物也享受著對方的挑釁,以我只能跟在他的身後努力的追上他。
我知道在我眼前的仙道,是只有我一個知道的他。
打了差不多三個鍾頭,我們才因為肚餓以停手,他請我到一間頗有名的餐廳吃飯,我沒想到他會來這種地方吃飯的,畢竟只是高中生的我沒有這樣的能力在這麼高級的地方吃飯,他看我有點猶豫的樣子便笑了笑的拉了我進去。
既然是出名的餐廳,裝潢布置當然不會差得到哪裡,穿著和服的侍者令著我們走過一條小小的走廊,她有禮的跪在地上替我們打開了一個包箱的紙門,仙道像在自己家一樣脫下鞋子走進鋪了榻榻米的地板上,我遲疑了一會也跟著進了去,他對侍者說「和往常一樣的」,她有禮的說了聲便替我們關上門出了去。
房外是很美的滿山楓葉,一片一片的樹海也是鮮艷的紅,想不到在東京這地方會有這樣的地方,這裡一定很貴的吧,這時我也被問題中心拉回來,我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付清今餐的費用,我帶的錢不多,總不能來到只喝兩口茶便走吧。
一想到仙道竟然就這樣拉自己來,我不自覺的瞪著他,以他看到我瞪他竟然還是笑笑口的,我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裡漂亮嗎?」
漂亮,當然漂亮,若果待會我們走不出這門口便更漂亮了。我在心中翻了翻白眼。
看我不理他,他好像知道我在煩惱些什麼。
「上次你陪我釣魚,這次當是回禮,不用客氣喜歡吃什麼也可以。」
想回剛剛他對侍者說和往常一樣,他常常來的嗎?還是他很喜歡帶著他的情人來?
「你常來的?」我還是忍不住口的問。
「這裡是我爸的店,除了這間還有很多,所以我想不到吃什麼也喜歡來這裡隨便吃點。」
原來他是有錢人,難怪了。
這時侍者送上了食物,我們的對話在這裡停頓下來。
待侍者走了,仙道又說。「這裡的風景是最美的,尤其是秋天,滿山的楓樹真讓人看得目不暇給,上次來這裡看到樹已變紅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
他說的很真摰,一點也不像假的,我不知自己應該給他什麼反應,如果是他的情人一定開心的上前吻他吧。
他會不會對著別人說同一樣的話呢?我在心裡不禁這樣的想。
「楓,這個名字跟你很配,你也跟這裡很配。」
「你跟每個人也這樣說的嗎?」
聽他說著像調情般的說話,我忍不住的問他。
他被我的問題嚇呆了一會,以後是快聲大笑,我覺得他在氣弄我,我不知自己說了什麼讓他有大笑的衝動,這一刻我只想撕掉他的笑臉。
看得出我的不悅,他才稍稍的收歛一下,可是一看他臉上要笑不能笑的樣子還真讓人想打他一頓。
「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他喝了口綠茶。「我也說一看到這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嘛,那會帶別人來。」
我不得不承認仙道是個很會說話的人,他總是能說出讓人聽了窩心的話也能令聽的人不去懷疑他話中的真實與否,像現在,我明明知道他說的是普通不過的油腔滑調,但卻自然的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是別人,或許我已經拂袖而去,但他是特別的人--仙道彰。
或許仙道將來做心理醫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不禁在心裡這樣想。
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但大多數只是他說我聽,他說了很多有關陵南籃球隊內的趣事給我聽,也說了些自己的事,聽完我才知原來仙道是個不折不扣的有錢少爺,他身後有整個仙道集團等著他繼承,難怪他有這麼多錢揮霍了。
之後我想不到他會自己帶入他男女朋友間的事,他說自己有很多男女朋友,不論是誰他也很喜歡,可能是天生花心,他在第一次初戀時已發現自己不能只愛一個人,雖然他曾經試過,可惜最後也只是徒勞無功。
我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說不能只愛一個人還是他其實從沒愛過一個人,他在跟這麼多人交往總有一個會是他的最愛吧,我不明他的內心是怎樣想的,所以我選擇沈默。
自己從沒嚐過戀愛的感覺,對於仙道這一類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他說的戀愛範圍我不明白,難道他到老了還是無法愛一個人?
若是真的......我已想像到他老時的樣子了。
「你會覺得我很差嗎?不能只愛一個人。」他問。
「每人的戀愛模式不一樣,或許這才是適合你的方式。」我不能不這樣答,因為我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答案。
但相反去想,他的愛也蠻適合自己的,沒有負擔也不用多餘的擔心,起碼跟他在一起仙道的心會是全個向著你,就像現在。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倒,雖然知道仙道是雙性戀,但不代表自己也會是他的獵物的一份子,我甩了甩頭把這問題拋諸腦後。
「那你是認同了?」他呵呵的笑兩聲。「那你覺得戀愛跟遊戲有沒有分別?」
我皺了皺眉,不知他今天是怎麼了,突然問我這些古古怪怪的問題,你覺得有便有沒別沒,關我什麼事。
「白痴。」
不理會我的白痴宣言,他逕自說。「戀愛跟遊戲對我來說是沒什麼分別的,你知道嗎?我最後的一生也沒可能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因為我已有個我不愛的未婚妻,我老爸替我選的。」
未婚妻?那他的一大堆情人算是什麼?婚前的放肆嗎?還是想給他的未婚妻一個下馬威?我不明這些有錢人在想什麼,不喜歡為什麼要跟別人結婚,這樣很好玩的嗎?
但從另一方面看,可能仙道是因為自己的將來也無法決定,所以才會找這麼多的情人來發洩,始終我不是他,我還是看不清他想說的是什麼。
「跟現在的情人......我全也很喜歡他們的。」他無奈的一笑。「比起那個未婚妻我愛他們還要多。」
「所以你才說他們全也是你的遊戲對象?一場名為戀愛的遊戲?」
這樣的答案,我接受不到。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對於我給他反應,他垂眼的吃著東西。「我說過我不能只愛一人,因為我不懂為什麼人一生只能愛一個,其實若說我是在玩還不如說我是在找那個一生中的唯一,男女朋友來的來分的分,找不到我想要的人沒結果也不是我決定的。」
他的話很矛盾,不懂為什麼一生只能愛一個卻在眾多人當中找尋他心中的唯一?
那究竟他是在找人還是借著找人的藉口在玩著戀愛遊戲而已?
他說得有點無奈,我好像看到他的情人聽到他說話時的樣子,他們當中我相信總有人是真心愛著他的,正如那日被仙道壓著的少年般,雖然只是沖沖一瞥,不過在他眼中我只看到他的眼裡只有仙道,我不信他會是跟仙道玩玩的人。
以仙道這樣說,我覺得他有點殘忍,他主宰著他情人間的所有生死權,只要他說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便分手,那真心對著他的人又如何?他們沒可能改變仙道的看法,最後只有被仙道揮揮手離開的結局。
如果是我......一定不會傻傻的把心給了一個這樣的人,看仙道的樣子我很自然的覺得他是個不喜歡被束縛的人,不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他喜歡自由的感覺以不是被人困著的感覺,所以我想或者仙道已經找到他想要的人,只不過他不想被困著才會想自己仍找不到而已。
「那......找到你要的人,你會停止再遊戲人間嗎?」
他頓了頓,欲言又止的搖搖頭。「將來的事沒人知道,我不能給你一個你想要的答案。」
「那你的未婚妻怎麼辦?放棄你的唯一還是放棄你的一切?」集團聯婚是很普遍的事,我不認為仙道能夠兩者兼備。
「若我找到我的唯一,到時可能我已不是我了。」他夾了菜給我。「跟你聊天果然有趣,你果然是特別的一個。」
又是特別的一個,我在他心中是不是真的特別呢?
我低下頭的吃東西,這一頓飯中我又更了解這個叫仙道彰的人。
第三章
「嗨,今天我有空,要不要去打籃球?」
當我才剛踏出校門一步,一頭朝天髮已經在我面前出現,再來的是十年不變的笑容,我停下了腳步看著高我少許的仙道彰。
自從上次跟他吃完飯後他便開始常常來找我,以他多數用的理由是跟我一對一,能夠和他打籃球我當然開心,到現在我還是以打倒他為目標,可惜到現在我還沒做到。
我們由一星期只碰面一、兩次到現在一星期三、四次,我沒有阻止他來找我,也沒拒絕過他的邀約,心裡雖然納悶他為什麼這麼閒來找我,但每次看到他我又覺得自己在他心裡真的是「特別的」,只因他沒跟他的情人們逛街,而選擇跟我打籃球。
我不知他跟他的情人是不是也是一樣投其所好,不過無可否認籃球已是我們間的聯繫。
「有何不可。」拋下酷酷的一句話,我拍掉他手中的籃球轉身走。
我們來到附近的小籃球場,這裡的設備雖然不太好,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沒什麼人會來這裡,我們大可在這裡打到筋疲力盡才走。
把書包隨意的放下,我脫下校服的襯衣放在書包上便走到球場中心開始我們間差不多每天也做的一對一,我很喜歡看他在打球時的眼視,那時的仙道總讓我覺得他是只專注於我,不會把心力放在其他人身上的仙道。
打籃球能帶給我的興奮感也能帶給我刺激,我喜歡不停的找比我強的人,更喜歡以打敗他們為目標。
別人總是說我只懂打籃球,可是卻沒人知道打籃球能給我什麼,我的世界不大,一個籃球已是我的世界,以現在因為籃球的關係,我的世界又多了一個名為仙道彰的人,它總是帶給我很多不同的東西,以我,只能努力的打球去擴闊自己的世界。
我知道仙道的世界比我大,他的世界除了籃球還有情人、家人、朋友,他跟我可以說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我相信在他的籃球世界裡我會是他的唯一,因為只有我能打敗他!
聽過有女生說過我的眼裡只有籃球,其他的一切總是不能進入我眼裡,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只是她們自以為能進入我的世界而已。
借機抄走了仙道手中的籃球,我漂亮的投進一個三分球,為我們今天的一對一投下休止符。
「看來陵南今年要出線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仙道抹了抹額上的汗說。
「要出線,先打敗我。」
「哈哈。」他大聲的笑了出來,他總是喜歡莫名其妙的笑起來。「流川,你對籃球的執念還真是可怕,幸好你不是生在戰國時代,若不是我想你一定是有事時最早擋在主子前的人,那還真是多多命也不夠你死。」
還以為他會說什麼,我白了他一眼。「白痴。」
「好了。」他一手搭著我的肩。「要不要跟我去處地方?」
我被他的說話吸引,在這一個多月裡仙道跟我多是打完球便各自的回家,今天他會邀我去別處,心裡有點特別的感覺。
「去哪裡?」
聽到等於答應的回答,他滿意一笑。「去到你便知。」
我跟著他走了大概半小時才來到他說的地方,原來他要帶我來的地方是酒吧,放眼看進去這裡跟其他的酒吧沒什麼分別,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只是六點左右,但這裡已經到處是人。
對多人的地方我多是敬而遠之的,只不過拉著我的是仙道,而且我也想知他帶我來幹嗎便沒像以前般轉頭走。
突然從光明的地方轉為幽暗,我不能適應的瞇了瞇眼,這裡的裝潢給人很隨意的感覺,沒有像一般酒吧般的規限,這裡的人也讓人有種很自由的感覺,而這兒也有個很無拘無束的感覺--「恣意飛翔」。
第一個感覺是這裡很適合仙道,飛翔,我認為仙道是個可以飛的人,他的人是自由的,他的心是自己的,他不會為任何人己改變,所以若「恣意飛翔」這四個字要用在一個人身上,我覺得用在仙道身上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他拉著我到酒吧中最顯眼的位置坐下,當然,如果是我一個來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選這種位置,他替我點了一杯不知是什麼的飲料,嘴又開始說話。
「這裡不錯吧。」他的神情像個掘到寶的小孩拿給父母看的樣子。
「這裡很適合你。」
他開心的笑了笑,算是認同我的看法。「我很喜歡來這裡的,尤其是當我回老家之後。」
他口中的老家不用想便是仙道家的大宅,聽他說過現在他是自己搬出來住的,只會在幾個月才會回去一次。
上次聽過他說自己的未婚妻是他爸爸選時我已覺得他不喜歡老家那邊的人,仙道不喜歡被人控制,自然的我也覺得老家那裡的人不會聽他的話,如果不是仙道便不會得到一個不愛的未婚妻了。
我雖然不清楚他那邊的狀況怎樣,但也大概的想到,因為有一次是仙道回老家後來找我一對一,那時的仙道比我以前看過的還難應付得多,我相信那次的仙道是把所有悶氣全發洩在籃球上,以我也沒問什麼盡力的跟他打,在當時我便想仙道的籃球可以打得更好,但要在這樣的前提下才會打得好,我想他自己也不會開心。
很快的我們點的兩杯飲料也送到來,我看著眼前淡綠色的東西在猜這是什麼,仙道即一付興味的看著我,好像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喝的樣子。
「這是什麼?」不喜歡被他叮著看,我問。
「酒精含度不太高的水果酒。」看我還不副要喝不喝的樣子,他又說。「你不會連酒也沒喝過吧。」
被他這麼看扁,我為了一口氣已喝下眼前不知是什麼的東西,正如仙道所說入口的酒有淡淡的水果香,不同於啤酒般的辛辣感。
「流川,你也太好騙了吧,若果我點的是烈酒你不就不醒人事了嗎?你也不少了,不要被人一激便發火。」
調侃的語氣讓我很想打他一頓,我會怎樣關你什麼事,就算我醉了也不用你管!我死命的瞪著他,真想送他一拳當晚餐。
「說笑而已,生氣了嗎?」他拍了拍我的肩。「這真是水果酒,酒精濃度很低的。」
「哼。」什麼也是你說。
「我有朋友來了,我過去一會,待會再跟你說什麼酒比較烈什麼酒適合你。」他丟下這一句人已經走開了。
看著他立即被人包圍著的樣子,我突然覺得他離自己很遠,他總是很容易成為別人的中心點,以自己呢?我不像他能說善道也不像他能夠輕易的讓別人打開心屝,我跟他是不一樣的,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接近我,更不明白他口中說的特別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不是他交過的朋友般?還是他只是當我是個打發時間的人?對於仙道彰這一人,我真是不太了解他,到底我認識的仙道彰是不是我當初看到的仙道彰?
正當我在想東西的時候,我感覺到肩上一重,回頭一看見到有兩、三個男女笑瞇瞇的看著我,我不知他們想幹什麼。
「你就是仙道的新歡嗎?」一個少年含笑的說。
「上次聽理香說她跟仙道分手後仙道便再沒找她了,她也在納悶以仙道好聚好散的性格應該分手也是朋友,原來是有新人忘舊人。」女生說完又嬌艷一笑。
「這次阿仙的眼光不差嘛,既然找到個寶回來,難怪他會不找我們這些舊愛了。」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少年酸酸的說。
「零,你這麼酸小心仙道聽到會說你喜歡吃醋不要你。」
聽著他們三嘴八舌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我真想叫他們閉嘴,什麼新歡舊愛,什麼有了新人忘舊人,又不是仙道後宮爭寵,我根本不是仙道的什麼人,尤其是那個叫零的人一副想將我生吞剝皮的樣子,我又不是仙道的誰,就算他不找你他也可能去找別的情人,這樣瞪著我幹嗎?
「怎麼你不說話?好說我們也是『兄弟姐妹』耶!」女孩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我不知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會是他還沒碰你吧。」零驕傲的睨了我一眼,看來他在這些人中也蠻得仙道的心。「不過光看你冷冰冰的樣子也倒胃口了,也難怪阿仙不碰你。」
「零啊,你該不會是慾求不滿吧,叫仙道幫你下下火,免得你酸得把這裡熔掉。」少年招招手示意仙道過來。
看來這些人除了這個零外全也是仙道的情人,不過在我看來他們似床伴比較多,真不明白仙道是怎樣想的。
仙道走過來看著我臭著一張臉便說。「你們把我的朋友怎麼了?」
「你一來也不是問我怎麼,你不把我看進眼裡了嗎?你移情別戀不要我了?」零一副可憐樣,他的樣子真能激起人的保護慾,可惜我不是仙道這多情種子。
仙道一聽自動把其他人當成透明,一把摟著零的腰在我們面前表現吻技起來,我不停的翻白眼,只希望明天不要長針眼,以其他人則一邊的吹口哨,他們沒看過別人接吻嗎?
零一臉通紅的看著仙道,手也自然的勾著他的手。「我不理,你今晚是我的,我要讓你下不到床。」
「可以。」仙道在他唇上一親。「要看看誰下不到床。」
在這一刻,我在心裡詛咒仙道永遠也別想下床,免得讓更多人受害。
~~待續~~
第四章
看著仙道像隻花蝴蝶一樣穿梭在人群裡,我忍不住的把面前的酒一次灌進肚裡。
在這裡坐了兩個多鍾頭,我才知道仙道有多「博愛」,在這裡的每個人他也可以摟著他們親親吻吻、有說有笑,我不禁懷疑仙道究竟有沒有貞操觀念,是不是稍為長得不錯的人他也喜歡的,啐,這樣的一個人還不是普通的濫交。
坐在這裡這麼久,我發現這裡對仙道這樣的人來說真是個天堂,這裡的人不論男女只要他們覺得開心便可以湊在一起「玩」,由我一個人坐在這裡開始算起,我已經拒絕了二十一個男女。
自己也不明為什麼不離開,只能說我的雙眼像是要正實仙道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以離不開我的視覺,我更發現無論他身在何處,他永遠是個發光體,就算是在一堆人當中我也能輕易的找到他,這不知是不是他的魅力問題,我只知不只我一個發覺到,若不是仙道不會在這裡這麼受歡迎。
望向仙道的身側,那個叫零的少年仍然像怕誰搶了仙道一樣的黏著他,想起上次仙道說的話,不知零聽到後會不會覺得仙道冷血,以自己竟然還傻傻的這麼黏著他,還是那個零其實也跟仙道一樣看似喜歡他,只不過是想被人愛才黏著仙道?
看他那佔有性的態度令我很想笑,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是可以留得住仙道的人,因為在仙道的眼裡我看不到仙道眷戀的樣子,他的手是摟著零,可惜眼神從沒在他臉上停留過,彷彿就是吃定零是他的一樣,若要說的話也只可說零是仙道寵愛的其中之一人,因仙道誰也不摟只摟著他,我想也因如此那個零才會敢大大聲的宣示仙道是他的所有權。
不知是不是水果酒的酒精含量比較少,我喝了三杯還是一點醉意也沒有,相反看著仙道步履飄浮的樣子看來他被灌了不少酒,我瞇眼的等著他何時才會結束這一場鬧劇。
「你是仙道帶來的,不去救他嗎?」身後的聲音令我傳過身,看到的是一個笑盈盈的人,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
「他現在不是在享齊人之福嗎?」我冷冷一笑。
由一開始我也沒想過會去救他,應該是說我沒想過去理他,是他帶我來的,又是他自己選陪那些人瘋,說不定我若出去阻止他還會怪我呢。
「這齊人之福可不好受啊,你不知他在享的福是在保護你嗎?」那人笑笑的指了仙道那群人。
「保護我?」
看我不明所意,男生又說。「有很多人也看中了你,之前不是有人來跟你搭訕嗎?可能是仙道以前的情人全也是這樣子,他們以為你也只不過是仙道的床伴之一,所以他們見自己來不行便纏著仙道要他介紹了。」
聽到他的說話,我呆了呆,仙道被人灌酒也是為了我?那他幹嗎帶我來?自討苦吃。
「那他為什麼不坐在這裡,那不就可以告訴別人我跟他是朋友,別人別來煩嗎?」
我沒意糾正那些人以為我是仙道的床伴一事,反正我也只是想知仙道到底在玩什麼。
他又說。「他不跟你一起是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沒看到每個人進來時也會看看你,之後仙道便會叫那個人嗎?他就是為了想打你主意的人不會接近你。」
聽到這裡我還真覺得仙道真是奇怪,他做這麼多到底為了什麼?
男人自故自的坐下,仙道一見有人在我身邊也急急的看過來,看到男人的一刻才放心的對他一笑,一切也看在眼中的我不能否認男人說的話,因我真的看到仙道擔心的樣子。
「你又是誰?」我忍不住他看似很熟悉仙道的樣子問他。「若你說的是真,那他帶我來幹什麼?」
「我是神,神宗一郎,他帶你來是肯定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因為你是第二個讓他覺得應該帶你來的人。」
眼前這個叫神的男生,讓我有說不出的感覺,仙道在肯定我的地位?我跟他只不過是一對一的朋友,或許可以說......連朋友也不是,因為我連他家電話也不知道。
而且他說我是第二個,那在仙道心中一定有一個比我更重要的人了?心中突然的疼了一疼,可能是一直聽他說什麼我是特別的,所以一聽到神說我只是第二時心中才會不舒服吧,說到底仙道還不是騙我,說什麼特別的......
「你好像很熟悉他?」
「我就是他帶來的第一個人。」
幸好今天是星期日,如果不是不要說在床上的人了,連我也注定一定要蹺課。
看了看櫃上的鬧鐘,有點訝異自己竟然會早了起床,一定是因為身邊多了個人,總之是這樣昨晚便把他丟在酒吧處算了。
搔了搔頭,我翻身下床準備先刷牙洗臉,當我梳洗好後才看到在床上的「東西」緩緩在動,看來他醒了。
見他一手跨在之前我睡的地方,我不禁慶幸自己早了起床才避開了他的祿山之手,「零,零。」顯然是睡得他傻了,他睡眼惺忪的撐起身想親我的枕頭,我忍不住的拾起一個抱枕甩到他面前,在我的床上睡覺還敢叫別人的名字?!這人到底是怎麼構造的!
「這裡是哪裡?」看他終於醒來了,他傻傻的看著抱胸的我。「該不會是我......跟你?」
啐,這個人腦中只有這些事嗎?我皺眉的丟下一句白痴便出了客廳。
「對不起,我想借用你的浴室可以嗎?」仙道不好意思的看著一臉黑臉的我。
我指了指浴室的門,既然拾得他回來我也不會代他一醒便踢他出門,雖然在剛剛那一刻真的有這衝動。
十五分鍾左右,我已看到他清清爽爽的站在我面前,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不用想也是因為昨晚喝太多了。
好人做到底,我拿出一些藥和一杯水給他,他對我大大一笑說了聲謝便咕嚕咕嚕的吞下。
因為昨晚差不多也只是在喝酒,所以我不太意外仙道的肚在這時候叫起來,而身為主人的仙道不太好意思的摸著肚皮,跟著便拉了我出去了。
我倒也沒反抗,反正我從不自己煮飯吃的,尤其是早餐我多是隨便的吃吃便算,既然也是吃的,便由得他拉我吃早餐了。
眼看他拉了我到附近的高級餐廳,為怕他看不見我特別站在他面前白了他一眼,拜託,只是吃個早餐用不用也來這些地方吃東西?知道他有錢,但也不用這樣揮霍吧。
就在他想拉我進去時,我反拉著他到我平時吃開的小店吃早餐,這店雖然不大,但是東西很好吃,如果要我進高級餐廳吃早餐還不如來這裡吃好了。
隨意的點了平日我吃開的東西,仙道一臉興致的四處看看,當東西來了時我本來還以為他會不喜歡,怎知他大誇好吃,逗得老闆娘哈哈大笑,還送了杯豆漿給他,我不禁想仙道是不是天生出來便是這樣油腔滑調,竟然連年過四十的老闆娘也被他逗得這麼開心。
不過看他吃得高興我也放心,或許這便是別人說的吃得山珍海味多,也要吃吃清粥小菜吧。
「昨晚我不是在恣意飛翔喝酒的嗎?為什麼會來了你家?」仙道滿意的打個嗝問。
「是那個叫神的人支開了那個零,要我送你回家,我又不知你家在哪裡只好送你回我家。」
「難怪我睡著時覺得零何時變得這麼高大,抱起來硬硬的。」
被他這樣一說胸口的火便來了,也不知是誰昨晚死命的像無尾熊般兩手兩腳緊攀著我,現在竟然說我硬硬的!?我昨晚應該把他丟到一人沙發處睡,包他今天醒來便知什麼是硬硬的!
「你回去記得找回你的零,免得他誤會神。」
神昨晚幫了我,我當然不會堪他於不義,以面前這始作俑者當然是由他自己收拾爛攤子,他跟那一大堆人也跟我沒關係!
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油條,我只想快些吃完快些跟這白痴分開,沒料到他竟然會說出令人噴飯的話。
「昨晚既然沒發洩什麼精力,待會要不要去打一場?」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彷彿他是從異世界來的外生物,再一次覺得仙道彰這人是個靠下半身思想的生物!
第五章
這兩天我也沒看到仙道,心中總是覺得有點不太習慣的樣子,現在才發現每次也是仙道來找我,若我要找他真不知要去何處找起。
上次的那個神說的話還在我心裡徘徊不散,我不是在意他說我是第二個以不是第一個,我在意的是仙道是不是真的在肯定我的地位。
那肯定過後呢?我們會有什麼改變嗎?
我不會自欺欺人,我深知就算仙道沒什麼改變,在我的心裡某種東西早已破繭以出,在第一次覺得他有某些東西吸引著我時,我已知他跟我的糾纏不會就這樣終斷,就好像一個毛線球一樣。
一個毛線球看上去很亂,但其實也只不過是一條毛線讓它變成這麼大,若要找到線的頭跟尾,可能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這麼簡單,我想我跟仙道的關係便是這樣了。
可能在第一次留意他時已被他吸引吧,畢竟一個人若不吸引自己,根本沒可能變成朋友,每一個人或多或少也會有吸引人的地方,剛巧仙道的頻率跟我的呼應,所以他才吸引我,我是這麼想的。
突然之間有種想見他的感覺,既然想做,便去做,我打了電話回晚上兼職的啡網說今天想休息後,便速速穿了件外套便走。
能想到仙道的地方,除了籃球場外我只想到恣意飛翔,就算我多不喜歡也不得不再次去那裡。
像其他的酒吧一樣,在十點多的時間人潮已漫漫變多,更何況這裡在六點時已然很多人了。
放眼看上去全也是人,連自己也不甚有把握可以在這裡找到仙道他的人,無奈我沒有其他的辦法,不論找不找到,這裡是我唯一的線索。
越過那些一堆堆的人,我終於來到了上次坐的地方,深深的吁口氣,我試著尋找那一晚我見過的人。
昏暗的燈光,嬉笑的聲音,跟混合著酒跟煙的氣味,這一切一切也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上次明明是覺得自由的,今天沒了仙道竟然連自由也消失掉了。
「在找什麼嗎?」
轉過頭,是上次的那個人,神宗一郎。
終於給我找到個認識的人,我才稍稍放心,神便拉我到另一處沒太吵的地方。
「想不到你會一個人來,不過我覺得如果你身邊沒有仙道,這裡對你來說太危險了。」神微笑著的說。
有仙道便不危險嗎?難道我每次來也得像上次一樣讓仙道保護才行?
我雖然沒興趣跟他們亂來,但也不代表我沒能力保護自己。
可能看到我的不悅,神有點尷尬的笑了笑。「仙道呢?他沒跟你一起?」
若我知道便不用來這裡了。「我不知他在哪裡,我來也只是想看看他在不在。」
「奇怪了,大家最近也知道仙道最常找的人是你,如果你不知,我想這裡也沒有人會知。」
他最常找的是我?心理突然的跳了一下。「可能他在別處也說不定。」
神指了指那些大聲笑說的人。「仙道在這裡也算是受歡迎,如果仙道在這些人的床上,他們一定會到處宣傳,根本不用你問便會知仙道在哪裡,可是今晚我來了這麼久也沒聽到有人說仙道在什麼人的身邊。」
是這樣的嗎......,那即是今晚我是白走的了。
知道在這裡不會有我想知的消息,我決定離開這裡回家算了,反正又沒人知他在哪。
「那我走了。」不想再留在這裡,我向他點點頭打算離開。
「等等,流川君。」神很快的從袋裡拿出紙筆。「這是我的電話,我想你將來一定會有用的。」
我愣愣的看著那張紙,心裡在想著要不要收下,神這個人我不太討厭他,就算他是第一個被仙道帶來的人也好,我心中其實對他滿有好感的,可能是因為他在這裡出奇的讓人覺得他是乾淨的。
他......,在某一點很像我,或是說,我有某些地方像他?
看著一點也沒被這裡污染的神,有點發現仙道為什麼會帶他來這裡,他身上的乾淨令人有種衝動想染黑他。
「若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便可,下次有事便不用來這裡了。」神像看出我的猶豫一邊說一邊把紙條塞進我的手中。
感受著手中那微帶著溫暖的紙條,我再次向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十一月的天氣說冷不算冷,算熱也不算熱,只不過如果在這樣的天氣下站著也是會冷得讓人直打冷顫的。
當我看到仙道臉色蒼白的坐在我公寓前的欄杆前我是這樣想的。
雙腳不受控的走上前,我不知他在這裡多久了,離我出門時已經兩個鍾頭,我想他應該也坐了一段時間。
要冷死也不要選在我家門前吧。我脫下外套丟在他的身上,他訝異的轉過頭來。
在我家門前坐不就是等我嗎?我挑了挑眉的看著一臉愕然的他。
他靜靜的垂下頭,手中緊握著我還暖的外套,下一刻他竟然沖上前抱著我,我被他這動作嚇了一跳。
果然是冷冰冰的,這個白痴。「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只想到你,流川,我只想到你......」近留乎耳語般的呢喃,讓被他抱著的流川清楚聽到。
只不過是沒見他兩天,仙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進屋才說吧。」
沖了杯暖暖的牛奶給仙道,我坐在一旁什麼也沒說,先讓他冷靜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仙道會來找我,是代表我在他心中是有一定的位置吧,這樣的仙道我從沒看過,我不知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但我知仙道感受到我是擔心他的。
我的性格是不會主動關心別人的,尤其是仙道這些自尊心蠻強的人,我覺得若要我對他表示關心還不如等他自己站起來,他不是個受到打擊便一厥不振的人,在他身邊我只是個扶助的角色,就像現在一樣。
況且我也想像不到他軟弱的樣子,那樣的仙道不會是吸引我的那個仙道。
冷清得可以的氣氛讓我忍不住的開了電視,深夜的重播時間播回以前的肥皂劇,戲中的女主角哭得死去活來,男主角則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有些無趣的盯著電視。
「我......不可以沒有你的,你不愛她的對不對?」電視裡的哭訴聲在這不太大的空間裡成為唯一的聲音。
真不明白有什麼好哭的,不想失去便去搶啊,技不如人搶不到的卻在這哭過不停,我翻了個白眼,在心中罵著哪個編導這麼白痴。
在等著這不知名的電視劇做完,我接過仙道手中冷掉的牛奶想再為他熱多一杯。
「流川......,他們要我滿二十歲便立即結婚。」像牛奶一樣冷掉的聲音,一點也不像以前仙道給人太陽般的感覺。
手中的牛奶差點灑了出來,我立即從白痴肥皂劇裡回過神來。
我們只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一直覺得結婚離我們很遠的,就算仙道說他已有未婚妻,我卻從沒想到他會在三年後便結婚。
心中像有石頭一樣壓著,很難想像三年後他結婚的樣子,心中還沒成長的幼苗正被一陣陣的冷風吹著。
可能幼苗還沒來得及長大,已先被冷死了。
突然想起上次跟仙道說過的話,我問他會選擇唯一還是放棄唯一,現在的他看起來是站在兩者之間,不能選擇唯一--他會為了那唯一而什麼也不要嗎?,也不能放棄唯一--放棄了他還剩下什麼呢?
「當我走了出來時我滿腦子也是你,除了你我不知我應該找誰,流川,我知你是懂我的人。」仙道幽幽的聲音不大不少的稍稍蓋過電視的聲音。
他這樣說要我怎樣做呢?我懂你嗎?我連自己也不懂啊。
人總是以為自己清楚另一個人,可惜的是人心也隔了肚皮了,何況我從不覺得自己是懂他的,或許應該說沒一個人是完全懂另一個人的。
不過,他來找我,我是高興的,起碼他第一個想起的不是別人以是我。
放下手中的杯子,我坐到仙道的身旁,他說的一切我也明白,但我沒能力去幫他,再說怎麼對他才是對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知道他在不安,若我的溫暖可以使他放心,我不介意給他溫暖。
「在他們的眼裡我只是工具嗎?活了十七年,他們給我二十年的自由,卻把我往後的日子困著嗎?」仙道有氣無力的說。
仙道,真是很矛盾。「記得我上次問你的問題嗎?要你的唯一還是要你的未婚妻,放棄你愛的人還是放棄你的親情。」
「你還有三年時間考慮,到時你再答我。」
現在我跟他說什麼也沒用,三年後的他是怎樣沒人知道,與其在這裡說些沒用的廢話還不如等三年後的答案。
三年後或許他已找到他所愛的人,又或許......他會愛上他的未婚妻,末來的事沒人可以肯定。
仙道定定的看著我,之後便苦笑著的抱著我。
他把頭靠在我的肩上,迷迷糊糊的聲音我卻清楚的聽到。「流川......,來找你果然是對的。」
沒有推開他的懷抱,那一晚我們什麼也沒說,兩個人只是這樣靜靜的相擁著對方,感受著彼此的溫暖。
我們兩個便這樣抱著一起睡著了,介乎於朋友和戀人間的氣氛正在我們之間醞釀著。
~~待續~~
第六章
那晚後的仙道又像再次復活一樣,一點也沒了之前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對於他回復過來,我也鬆了口氣。
他仍然是像以前一樣常常來找我打球,也常常拉著我去恣意飛翔聊天,雖然他表面上好像沒事的樣子,但我還是想陪在他身邊比較好。
自己也不知為什麼這麼緊張他,可能是因為他對我有所倚賴吧,從前一個人的生活過慣了,現在多了個仙道沒有什麼慣不慣的,反而跟他在一起變成了理所當然的樣子,或者是兩人的接觸變多了的關係吧。
心中放不下他,唯有依著他做了,最近因他的關係我已向打工的地方請了很多假,我家不像仙道般有錢,若我不打工的話根本便養不活自己,為了仙道我已做了很多連自己也覺得不可思義的例外。
就算多想一起,也不能不面對現實問題,我可不能為了他連工作也丟了。
打完籃球,今天一定要上班的。
「今晚不陪我嗎?」仙道失望的問。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真讓我不知應不應開心,這些天來他每天也來找我,我們完完全全變成了連體嬰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仙道是不是對每個情人也一樣,但若果是的話難怪神說只要仙道跟誰一起便會立即知。
陪著仙道不是不開心,相反仙道是個很舒服的人,跟他在一起就算什麼也不想不做也可以,呆呆的過一天,那一天也會變得特別,而且他很懂得逗人開心,雖然有時也會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過跟他一起真的很有趣。
突然發現由何時開始跟仙道一起不再是為了籃球呢?是為了......他的人?
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我跟仙道在一起只不過是順其自然而已,不是為了什麼,也不是為了他的人,我甩了甩頭。
「我要打工。」收下自己的東西,我換上一件乾淨的上衣。
「你有打工?為什麼我不知道?」他一臉驚訝的樣子,我向他白了一眼。
他當然不知道,這幾天每天也向公司請假,他又怎會知道,而且我自問他有很多事也不知道。
「你又沒問。」背上自己的背包。「遲點見。」
「流川,等等。」仙道拉著我的手。「這是我的手提電話,如果你下班的話便打電話給我吧,我會等你的。」
張開的口說不出什麼,我看著手中潦草的紙條,這是否代表我們的關係又進一步了?
先是打籃球,後來是去恣意飛翔肯定我(雖然這是神說的),之後又說他只想到我,現在他說會等我,也給我電話了。
我不知仙道是怎麼想的,他做這麼多事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只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我罵自己太多心了,有哪個朋友不知對方家的電話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
「我打工到很晚的,可能到一點也說不定。」輕輕的握著那紙條,感受著它由仙道的溫暖變成我的溫暖。
「沒所謂,我說等你嘛。」仙道笑笑的拍了拍我的肩。「真想把你收起來不被人看。」
呿,常常說得這麼沒正經。「白痴。」
仙道臉色一變,認真的上前一把抱著我。「我是說真的,我會等你,所以不論多晚也要打電話給我,流川。」
沒有掙扎的念頭,自己也訝異的眨了眨眼,仙道的體溫很溫暖,暖得我不想推開他。
可能是一個人的日子過慣了,現在多了個仙道在身旁,竟然這麼快習慣了別人的溫暖,這對我來說不知是不是好事。
由小到大也是一個人對著牆壁,不是睡覺便是練球,有多久沒有聽過有人說會等我了?久得連我自己也忘了,從小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玩耍,久了,別人便說我囂張,不屑跟他們玩,我也沒有反駁,反正先入為主的觀念是改不了的,那......便由著他們去說吧。
但只有仙道不一樣,他不理會我怎樣對他,就算黑著臉對他他也一樣笑盈盈的對著我,而且還會問我是不是不舒服了,用不用看醫生,他說是這樣的一個人。
仙道,在不知不覺中已熔掉了我心的一部份,我知道若不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會讓他接近自己的,一個人的日子過久了,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築起了圍牆,不被人走進來也不被人接觸到自己的脆弱,或許是仙道他真心擔心我以讓我減低了防備吧。
仙道......真是個不可思義的人。
仙道輕輕的放開我,看他的笑容好像對我不推開他以很高興。「打工小心點。」
望著他的笑容,我不自覺的跟著他點點頭。「唔。」
「乖孩子。」仙道像摸小狗般的摸了摸我的頭。
臉上倏地像被火燒般,剛剛被他抱著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怎麼被他一摸便像被火燒般的。
我甩開他的手快快的拿起自己的背包頭也不回的走出小公園。
在仙道看來,我會不會有點像落荒而逃呢......|||||||||||。
看了看牆上的鍾,原來已經十二點多了,離下班也只有一點點時間,我跟同事說了聲到洗手間洗了個臉,希望在這半個多小時裡精神一點。
跟我一起拍檔是一個叫澤北的人,他在這裡也算是受女生歡迎,不過別人卻不知道他很容易哭的,除了這一點外澤北也算是個不錯的拍檔,所以他也可說是我唯一的朋友。
「嗨,最近怎麼常常請假了?我聽老闆說若你再請假便炒了你耶。」忙了一整個晚上,現在才能休息一下,澤北當然不會錯過時間過來關心一下流川了。
「是有點事。」這裡的人工很高,我不想丟了這裡的工作。
「是不是家裡出了事?用不用我幫手?」深知流川性格的澤北,知道他不是個輕易要人幫手的人,所以很多時他也會主動開口。
「不用了,已經解決了。」對澤北的好心,我一向是很感謝的,這次也是他告訴我再不上班便會被炒的事。
「沒事便好,你也不知你不來我們生意少了很多。」澤北調侃的道。
我瞪了他一眼,明知我最討厭那些人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有你在不是一樣。」
「這也是,哈哈,我跟你說上次來這裡的陸美小姐說要約我去看電影,今次我一定能交到女朋友的。」澤北握著拳的說。
有時我也覺得澤北這樣的性格不錯,他總是能苦中作樂的,來這裡打工他說反正也是了便順便看看交不交到女朋友,也讓他很順利的交過幾個女朋友,可惜最後也是分手收場。
不過身為他的朋友我也支持他的。「對,說不定看完電影便兩情相悅了。」
「你也這樣說吧。」澤北大力拍我一下。「老闆在瞪人了,工作,工作。」
一點鐘,準時下班,我盯著手中的電話,竟然發現自己的心跳過不停,不過是一通電話而已嘛。
對著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按下,我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響,心中有種不知是什麼的感覺湧上,仙道快點聽電話吧。
「喂,仙道。」電話那頭傳出清晰的聲音,看來仙道還沒有睡。
「......是我。」不知應該說什麼,他只叫我打給他,其實打給他幹什麼呢?
「流川?」仙道開心的叫,就算不是在他身邊也知他很開心。「我還怕你忘了打給我呢,放工了吧?那快點回家啊,現在天黑了,要不要我來接你?」
被他一連串的說話嚇得不知說什麼好,我從不知仙道在電話裡也會說這麼多話。
「喂喂,流川?流川你有沒有在聽呀?你在哪裡?我來接你好了。」聽不到流川的回答,仙道緊張的問。
回過神來的我立即說:「不用了,這裡離家不遠,你不用來了。」
又不是女生,而且在那裡打工也有一年多了,我不覺得會有什麼危險。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我有點猶豫不知問不問好。
「可以啊,你想問什麼?」好像很高興我對他有興趣,仙道興致勃勃的等著。
「我想問你為什麼要我打電話給你。」
「當然是因為我擔心你嘛,雖然你是男生但也不代表不會遇到變態或是賊的嘛。」
他......擔心我?
「喂喂,流川,記得快點回家啊。」仙道別有意思的一笑。
「我,我知道了。」
對著電話愣了愣,我才邁步回家,剛剛的仙道說他在擔心我?所以才叫我打電話給他嗎?
胸口有點甜甜的感覺湧出,回家的腳步也不禁快了起來,不知為什麼竟然只為了仙道的一句話覺得開心,看來我是越來越習慣仙道了。
回到家正想開門時,發覺門竟然沒鎖,該不會被仙道說中但遇到的不是賊是小偷吧。
我小心奕奕的開門,怎知看到的是仙道躺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時不時的哈哈大笑。
「仙道彰。」我大力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剛剛還在感動這一刻我開始懷疑他說擔心我是不是真的。
仙道無辜的摸了摸被拍疼的屁股。「一回來便打人呀。」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冷冷的雙手環胸,不給我一個解釋不用想離去。
「我買了蛋糕嘛,若不放到冰箱會熔掉的。」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問題不會在這裡吧,這白痴。「我是問你怎會進得來的。」
「說起這個,你家的鎖鎖了等於沒鎖,我看明天我替你換了它吧。」仙道笑嘻嘻的打開冰箱拿出蛋糕。「你看我買了你喜歡的芒果蛋糕,快點吃吧。」
被他推到桌前坐下,再看看坐在對面看著我的仙道,我無奈的嘆口氣。
算了,反正我趕他走他還是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