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错位——潜伏 另一篇)
作者: conanfy,收录日期:2006-04-04,1255次阅读
每次考试都会想起翛缃冲不及格的国语卷子微笑的样子,她说所谓长大,就是微笑不流泪。可仙道觉得一个不曾流泪的女孩子一如考试不及格一样可怕。在球场上就想流川,疯想。想他输球的样子,其实湘北一共才输给陵南两场,也许是因为流川输球还是赢球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所以导致仙道以为那表情就是输球。
问过他:赢了为什么不能高兴一点?
挑着眉反问:“你觉得我不高兴?”
当时有点难过,只说:“对不起,真的没看出来”
有次在公园的小球场上打球,忽然就来了一群长相很壮观的人,有一个说:“小子,让开,我们要打球!” 他看流川和那人大眼瞪小眼,知道这样看下去产生感情就不好玩了,于是走过去很干脆的说:“你可以出来和我单挑” 那人问他怎么挑。 “简单!” 站到三分线外又后退几步,做出投篮的姿势,微笑:“这球进了你们就滚蛋!”
长相壮观的孩子们自然不相信他有如此神技,于是点了头。
仙道运球,完美的三步上篮,篮内空心:“我说会进,没说方式!”微笑耸肩,不经意瞥见流川站在一旁浅笑,心脏罢工3秒。
长相壮观的孩子们很火大,决定暴力解决,流川走过来发话:“闪开!你负责打球,我负责打人!” 仙道第一次发现流川是很帅的,觉得他在阳光下一挑五简直酷毙了。
最终的结果是流川使孩子们的长相更加壮观。 他说:“过分!”
他微笑:“你说你负责打人的,我要是上去帮忙,你绝对连我一起搞定……”
“不是说这个!”
“嗯?”
“加油的声音太难听!”下次麻烦闭嘴。
仙道只是笑,迎面有风,吹着他不羁的头发,觉得自己比流川帅:“下次,再一起打球吧!”
有了很多很多的下次,然后翛缃说:“怎么总觉得你们在球场上相当诡异……眉来眼去?”
他想笑:“这什么词啊?”
流川说“她国文没及格过!”
扬下头:“你理综加起来没我一科高!”
仙道就笑,想:这两个别扭的孩子,我都喜欢。
有时候翛缃叫自己艺术家,拉着仙道画速写,他抱怨:“你怎么老把我画的左边右边不对称;上边下边不协调?”
任性的摇头:“你长相的问题!”
仙道想自己长的挺帅啊,越想越气,就不想了。
她家挂一副特好看的画: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扬头微笑看天,流川背对他扬头喝水,张扬的自信,年轻的感觉。 仙道长时间凝望那张画,从来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和谐的作品:“真是你画的?这才叫艺术!”
翛缃说:“你傻了?这是相片,黑白的。”
仙道懒得分析她的偷窥爱好,只知道三个人的关系一直向诡异的方向发展。 其实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奈叶和流川的关系建立在无聊的基础上,语文不及格的她和用词贫乏的他时常进行一些没水平的争论。而仙道和她是没什么关系的,所以说,诡异的只是他和流川。
有次她路过公园的球场,仙道和流川正在中场休息。 他看着她微笑,翛缃说:“你们好,打扰了,现在走”
流川莫名其妙:“你语法越来越奇怪了”
她笑:“总觉得我站这特像电灯,碍事!”
流川跳起来叫:“电你个头!再乱说试试看!”
她瞪他:“奇怪,我不能称述事实啊?”
仙道坐在长椅上笑啊笑,流川不爽:“你再笑,我走了!”
他就不笑了,站起来拉进他:“翛缃,我和流川站一起是不是特养眼?” 她说:“是!”
“你觉不觉得我们特速配?” “觉得!”
流川一下急了,拍掉他的手:“奈叶!仙道!”
她说:“好孩子不骗人!”
仙道看见流川要把篮球变成凶器,只好道歉,剩下的话硬是没说出来,挺后悔的。
然后打全国联赛,然后流川进了青年队。 回来后选了理科,因为升学考试奈叶可以帮他压题;奈叶选了文科,因为题做太多一见数字就反胃。 然后仙道考了东大,流川接到NBA选秀的邀请函……不要问FY为什么仙道总是考东大流川总是去美国,这个基本上很难回答。
流川走的时候只有仙道一个人送行。
据说流川选日子没选好,那天他认识的几个屈指可数的人(我说他认识的,不是认识他的……) 有事的、堵车的、睡过头的、忘记日期的、记错航班的……干什么的都有。 仙道本来也是要迟到的,因为发胶用完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长的帅的男生一般比较注意形象,所以仙道发誓:“头发不竖起来我就不出门!” 可不出门买发胶头发肯定竖不起来,这种无异于“先有鸡还是现有蛋”的话题古代哲人讨论几前年都没标准答案,被奈叶一个电话搞定了:“你怎么还不出门?”
反问:“你为什么不去?”
“我干吗要去?”
仙道打着哈欠:“那我也不去了,他只是出国,又不是出嫁……”
她在那边干笑两声:“你敢不去?我空手道三段……”
他不明白她要说:“我空手道三段流川打不过我,但他可以扁你”还是“我空手道三段,你不去小心我扁你”这两种假设都挺可怕,所以他只好去送流川。(仙道是聪明的孩子,在暴力面前,头发的问题用胶水、蛋清什么的解决起来是很轻松的。)
机场气氛郁闷,仙道问:“咦?怎么没人啊?”
流川提着箱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不是人?”
摸摸头:“是啊……流川你现在走啊,飞机什么时候飞。安不安全。……”
他说:“哦”有一点不耐烦,仙道闭了嘴站那笑,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
他看一下表:“走了……”表情悲壮酷似去美国送死。
仙道走几步忽然问:“你有事就说啊,掉个脸干吗?我又没借你钱!”
他转过头问:“你有没有话要交代?”
眨眨眼:“流川啊,别这样,你就去次美国,不习惯再回来吗!不要搞的像遗体告别仪式好不好?”
流川说:“大白痴!”转了头,再也没有停留。
他一直在看他,觉得再也看不到他了,但是依然长久的注视着银白色的客机急速驶去,最后隐进漂亮的蓝天里。
其实流川在选秀那天表现的相当好,翛缃一直特有气质的笑:“绝对进前三了!”
仙道也笑:“废话!那可是流川枫!”觉得翘课出来是对的。 结果流川居然只是第七,她很认真的问:“连我这种外行都看的出来,怎么会这样?”
仙道关了电视口气不屑:“种族歧视,你在那待了四年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然后两人一直沉默,然后她特温柔问一句:“那我回去,想办法把那端了……”
仙道一下笑了:“你不是驴子,也不是大象,过去干吗?奇怪,我以为你讨厌流川呢,总和他吵架”
“没有啊,我讨厌他还不如讨厌你比较有意思!” 翛缃低着头,很长时间才抬,眼睛亮亮的:“仙道学长,你给流川同学打话好不好?”
仙道觉得郁闷,每次她叫他“学长”就没好事。 想说:我才不要!那孩子比你还奇怪,现在打过去不是找骂吗? 可她眼睛一直亮亮的让他很不自在:“好,过会打”这话说的很有水平“过会”是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她说:“好,用我手机打,明天还我,反正包月不用浪费了!”
仙道站在原地低个头:“奈叶,你这个人真是……”
流川接电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到让他以为这孩子去美国送死成功。接了电话就说:“我挺好的,没事!真的!” 害仙道那句:“Hi, is this Rukawa……”卡在嘴里说不出来:“那就好,那就好,以为你想不开跑去找人打架呢!”
流川一下死灰复燃:“怎么是你啊?”
估计那边要开骂,很无奈:“她说这样比较便宜”
“你穷到这种地步了?”
“流川,我本来想安慰你的,你看你在那人生地不熟想哭都没人借肩膀给你,要是难过,勉强自慰一下……”
流川在那边咳:“我又不是你!用不着自慰!”
这孩子什么态度,怎么说话的?想摔电话,再想那是翛缃的弄坏是小,赔不起是大,只好继续:“你刚说你挺好的,我就不打扰了,好好吃饭,睡一觉,快快长大……不舒服回来也行”
流川说:“嗯!……以后少和奈叶说话,她影响你语言能力。”
他在这边狂笑“你瞎吃什么醋啊?”
流川说:“白痴!”
仙道说:“我挂了!”
“好!……仙道,那天你话还没说完”
“哪天?”
“那天!”
仙道听电话那头呼吸换了节奏,闭上眼睛:“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你还记得啊?回来再说吧……”
“不好!”
仙道说:“好吧,那我接着说,其实就是想说我喜欢你,无聊吧?……”
还电话的时候翛缃问他干什么了,仙道说没干什么啊,一共就说了几句话。 她说你句子够长啊,几句话就聊到电池没电?仙道冲太阳傻笑:“没骗你,真的!”说完那句话,流川就又死过去半天没动静,他忘了发挥主观能动性,也死过去,死来死去,电池就没电了。
“什么时候回神奈川?我翘课送你”
“不用了,我不是你该送的人”
过了好久的一天晚上,最适合闹鬼的时间,仙道的手机开始狂响。整个宿舍被弄醒,开骂“都知道你有手机!” “什么年代了?我家门口的乞丐也用这种和弦的!” “你再不关机,就和那玩意一起滚出去!”
仙道揉了眼滚到走道接电话,流川兴致很高:“干吗呢?这么久?”
仙道无奈:“拜托,你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玩啊?”
流川问了时间轻轻说:“算错时差了” 仙道问他有没有事,流川说,没什么事,就是不舒服了,要回去!你接我!
仙道彻底清醒:“真的?那我现在去机场”
流川好像在笑:“白痴!”
仙道也笑:“枫,想不想我?”
流川口气有点任性:“不想!想你干吗?……不过那天听你说喜欢我,想哭。 NBA最佳新人落选我都没想哭。”
仙道开了窗看星星:“真的假的?”
“翛缃说好孩子不骗人”
“有流星”
流川看着落日一直微笑:“那你许个愿,许完我就去买飞机票”听见仙道说:“好大!” 愣了一下:“这什么愿啊”
“哦,我是说流星好大!……”
FY:两个莫名其妙不浪漫的家伙T T
END
这故事本身没有开头,没有结局,说结束只是因为FY累了。 我是任性的孩子,但保证结局不残酷。
话多点的流川,调皮点的仙道,奇怪点的奈叶构成整个故事,仅以此文送给极尽暧昧,祝生日快乐。 有一天,等高考完,FY会接着写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