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剑江湖 14-16

作者: jjjksss,收录日期:2006-07-17,863次阅读

十四

流川还在补眠,外面又是响声一片,隐约还夹杂着“有人闯山塞了”的声音。一股无名火起,几天前刚打跑北野,现在又有不识好歹的人闯进来,真是找死。当下气呼呼的穿好衣服跑出去。

到得大厅,却见三井和彩子围着那人斗得难分难解,当下大喝一声:“住手!”

那人很年轻,高大挺拔,眉目俊朗,看到流川,眼睛一亮,笑道:“你就是流川枫?”

“你是谁?”流川枫平日冰冷的声音隐藏着一把无名火。

可惜,那人毫无所觉,笑嘻嘻的说:“我叫泽北容治,听仙道说你武功很高,我要跟你比一场。”

仙道!流川有点咬牙切齿了,左钩拳右直腿朝泽北横扫过去,泽北没想到流川冷不防出手,饶是他机灵闪得快,仍被拳击中腹部,真痛!泽北弯着腰捂着肚子。却见流川咬牙道:“你闯我山塞,伤我兄弟,把我湘北塞当什么了!”

“我,我!”泽北的眼圈红了,觉得他实在不讲理,但听他这么一讲,又好象是自己理亏,因此声音有些小,“他们不让我见你!”

“白痴!”流川骂道,“你不会递贴子挑战吗?”

“没想到。”泽北说,“哪这么多麻烦!”说着拔出剑来,剑尖直指流川胸前,说,“比一场!”眉宇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霸气,不容人拒绝。

流川枫眉一挑骂道:“白痴!”视线却落在泽北的剑上,心里一动。泽北的剑是罕见的宝剑,剑身通体透明,比寻常剑要薄上三分,光华莹然尤如秋水般冷凛清澈,光照下隐隐闪着幽幽蓝光,名“湛蓝”。“好剑!”流川忍不住赞道,这白痴,虽然做事莽莽撞撞,武功似乎还不错,而且也是使剑的,流川有些跃跃欲试了。

“拔剑吧!”泽北道,挑衅的看着流川,嘴角微翘,露出十足自信的笑容。他一听到流川枫就想马上赶来跟他比一场,无奈遇到一些事情耽搁下来,一拖就是一年,现在难得有空,就兴冲冲的赶来了。

流川只觉得整个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目光也变得炽热起来,当下也不假思索的左手一伸,取出夜焰。

“好,好剑!”泽北笑赞。

两人凝视着对方,不动如山,蓦地两人身形一晃,同时出招,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刀光剑影中,两人已攻出九九八十一招。泽流二人同样使的快剑,泽北注重力量和速度,流川偏重轻灵多变。

流川知道泽北功力深过他,剑击力量也大于他,因此,看似两人不分胜负,实则泽北已占了上风。果然是个好对手,流川觉得兴奋,当下清叱一声,拔地而起,避开泽北的一剑,在空中迅速取出青钢剑,飘然落地。

泽北有点奇怪:“双剑?”

流川嘴角微挑说:“你小心了!”说着,左腕一抖,挽起万朵剑花点点袭向泽北,绚丽无比,右腕一招大漠孤烟直。
“好!”泽北赞道,只是一招极平常的天女散花,流川使来竟是如此凌厉而炫目。避开夜焰,剑尖轻斜指向流川的青钢剑,电光石火间,他已连换了三招,端的是快捷无比。

流川忙变招,青钢剑避开泽北的剑锋。

泽北右剑左掌,声势逼人,流川双剑合璧,变幻莫测,一时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尽管流川双剑在握,占了便宜,但泽北的剑快捷利落完美,毫无破绽可寻,力度上又大于流川,因此,流川并未占什么优势。

果然强!流川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冲向四肢百骸,求胜欲源源不断的从心中涌出来。“虽然你很强,但是,我会赢的!”流川在心里说。

果然强!泽北的眼睛闪闪发光,亮得出奇,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征服欲,笑着说:“虽然你很强,但是,你还赢不了我!”说着剑招一变,每招看似很缓慢的刺来,却是转眼间就到了面前。流川一时不觉,差点着了道,幸好反应灵敏,一个后仰躲过。泽北的第二剑马上来到,看似很慢,却是闪电般就到了,流川先机已失,避无可避,夜焰迎了上去。铛的一声,火花四射,流川在泽北剑下连连后退。眸光一闪,流川身子蓦地一沉,使用了千斤坠稳住身子,右腕一抖,青钢剑挽起剑花刺向泽北胸口。

“铛”一声,湛蓝迎向青钢剑,青钢剑折为两截,流川脑中灵光一闪,运腕施了巧劲,断了的半截剑便直直朝泽北飞去,泽北急急往旁一闪,剑尖擦着耳际,割下几缕发丝。

流川握着半截剑,挺拔的立在那,眼中光芒万丈,薄唇紧抿,一脸的傲然和自信,清朗的说:“我是不会输的!”

那一瞬间,泽北被流川眼中的光芒所吸引,只觉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时情生意动。好一会儿,湛蓝入鞘说:“不错,你赢了。”虽然赢得有些取巧,不过还是赢了!泽北有些不服气,但天生的傲气,不容他假以辞色。

流川没想到他那么痛快就承认输了,眼波一动,指着他说:“留下来。”说完转身就走。

“你,你要干吗去?”泽北伸手欲拉住他,流川甩袖拂开,冷冷的说:“睡觉!”不禁在心中又骂了句:真蠢材!

“沾衣十八跌!”泽北愕然,流川已走远。

“白痴!”流川的声音远远传来,泽北忽然眉开眼笑。

泽北不知道这个没有他高,没有他壮,也没有他帅(这是泽北自己的观点,与作者无关),笑得却比他灿烂的人是谁。只听得他说:“你毁了塞里东西,伤了塞里的兄弟,咱们来商量商量赔偿事项。”一边说着,一边将算盘打得劈啪响,东拨西拨,竟得出三十万两的巨额赔偿。而他也只有愣愣的掏出三十万两银票,一边还暗自庆幸,果然多带些钱出来还是有好处的。 然后问:“我住哪儿?”


“嗯,住下之前,还有件事要先说明。”洋平说,“食宿费用按日给还是到最后一次性付清?”

啊?泽北傻眼,洋平依然笑得风清月白,泽北好一会省悟过来说:“啊,随便,随便。”心中却在想,神奈川的人都这么待客的吗?以前还骂仙道小气,不肯请我喝酒,现在看来,仙道对我还算客气有加了。嗯,下次要好好请他喝一次酒!

洋平在肚子里几乎笑翻天,表面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那到走的那天一起算好了,塞主应试不会介意的!”说着叫来一个小厮命他带泽北去西厢房歇息。

“哦!”泽北笑着点头说,“麻烦你了!”说着一拱手,随着小厮去了,洋平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瘫坐在椅子上,想不到有人当冤大头还当得这么客气!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泽北呀,别怪我,谁叫你在流川睡觉的时候闯进来呀!至于他跟流川什么关系,洋平没兴趣知道,反正真的要丢脸也丢不到他洋平身上。

流川回到房间已没了睡意,想着泽北的剑招,当下以指代剑在房间里比划起来。

十五

泽北在山塞住下来,第二天一早,兴冲冲的去找流川比武,被洋平拦了下来说塞主还在睡。

下午时分去找他,侍卫回说塞主去别的山塞巡视去了。

第二天也是如此回答,第三天,特意挑了个将近午饭时,回答说“塞主在睡觉。”

“你能不能叫醒他?”泽北提议,心里却在嘀咕,把人留在山塞,自己却不见人影,什么待客之道。接着又埋怨,这么爱睡,整一个瞌睡虫,都近午时,还在睡。

洋平一听,终于收敛了笑,正色道:“泽北君难道不是武林中人吗?”
“我是呀!”泽北点头。

“那怎么没听过武林中一句传言:千万不要叫醒睡觉的流川枫!”

泽北的大眼睛眨了眨,是有听过这句话,当下点点头,却仍不解的问:“他这么会睡,莫不是有病?”

洋平脸色一沉说:“你才有病!”拂袖而去。

泽北有点无措的立于厅中,再一次感叹变化莫测的神奈川人。却听得一声大叫:“你就是那天闯山塞的人?”抬头望见眼里的是一头火红的头发。

“是呀,你是谁?”泽北问。

“本天才樱木花道。”樱木神气的挑着大拇指指向自己,“那只狐狸没什么本事,要比武找我好了!”

樱木花道!好熟悉的名字,却想不起在哪听过,想想也许是江湖名人吧。当下拱手道:“啊,原来是樱木君,久仰久仰!”

“你也听过本天才大名?”樱木喜道,“记住了,我是以后收复失地,统一神奈川的人!”

啊?泽北瞪大眼,不知所言,樱木却极兴奋的拍着他的肩说:“喂,我们来比比,不要找那只狐狸了,他还是我手下败将呢!”

“狐狸?”泽北再次目瞪口呆,回神过来,正要跟他解释自己不是来找狐狸,是来找流川枫比武的。

樱木已笑着答:“就是流川枫啊!你不觉得他长得象狐狸吗?”

啊,泽北想起流川白皙的面孔,微挑的眼角,眼睛黑如子夜清澈明亮,薄唇习惯微微抿着,好象,好象真的有点象狐狸!那一刻泽北心中浮起流川竖着尖尖耳朵,拖着毛茸茸的尾巴,心里一动,不觉笑出声来。

“来,我们比比吧!”樱木说,“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泽北闻言只觉得体内血液都沸腾起来,热呼呼的奔腾向四肢百骸,当下点点头。

泽北以快剑闻名,当下和樱木来到山塞的练武场,拔剑在手,看着樱木,蓄势待发。

樱木拿了一杆枪在手,抖了抖枪杆,猛的刺向泽北,泽北挥剑迎向,“咔”的一声,枪断,泽北的剑直直朝樱木胸前刺去。樱木只一招便被挑断了枪,心里正发愣,竟没看到泽北的剑已朝他胸前刺来。泽北眼看他僵立着不动,想收回剑,却已来不及,眼看樱木要伤于泽北剑下了。


“铛”的一声,从斜旁飞出一枚暗器荡开泽北的剑,泽北一看却是一块小石子。回头看去,却是流川,一袭黑色练功裳,长发高高扎起一个马尾,乌发素肌,脸上笼着寒霜,眼神凛冽,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

“啊!”樱木反应过来,扑向泽北,说,“你这狡猾的东西!”他的力量很大,泽北一时看着流川回不了神,竟被他按倒在地。当下习惯性提气反击,却见身上一轻,流川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只手提起樱木,把他往旁边一扔,另一只手一甩袖御去泽北的功力。冷声骂道:“白痴!”

泽北暗道一声惭愧,幸好流川出手,要不,以他的内力,肯定会伤了樱木,原来那是个只会蛮力的小子。

樱木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流川:“死狐狸,你骂谁呀!”

流川轻轻一闪,避开:“白痴!”不自量力的家伙,刚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他不死于泽北的剑下,也会伤于泽北的内力下,真正不知死活的白痴!

“你!你这臭狐狸,睡狐狸!你若有本事,别躲呀,跟本天才打呀!”樱木怒喝!

流川冷哼一声:“白痴,有本事,你别让我躲呀!”

樱木愣住,站在那里,脸憋得通红,忽然怒叫一声,狠狠的往流川站身的地方冲去。流川皱皱眉,不动如山,樱木只觉得尤如撞到铜墙铁壁上似的,头立马鼓起一个大包,痛得要命。

“你,你!”樱木指着流川,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了一会儿,蓦地叫道,“你这只狡猾的狐狸!”

“白痴!这段时间你就学了这些?”流川挑眉道,“真是蠢材!”
“流川枫!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樱木大声叫道,转身走出去。

“流川,你、我、、、、、、”泽北想道歉,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愣在当场。

流川眸中闪过一丝火花,缓缓的举起青钢剑,指着泽北说:“比一场。”

泽北眼中精芒一闪,脸上神情一变,又是那个睨睥群伦的武林天骄,湛蓝出鞘,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流川,这次赢的会是我!”
流川一皱眉,白痴,就连笑容也跟仙道一样讨厌,当下冷哼了一声说:“我是一点都没有问题的!”

对,就是这种眼神,泽北心中道,让我兴奋。

此番比斗又比不得那日的决斗,泽北发觉短短三日,流川竟又有了进步,两人以快攻快,让人眼花缭乱,只见整个练功房中红光和蓝光交错着飞窜,风云色变。

终于夜焰和湛蓝相触在一起,铛的一声火花四射,泽北笑道:“流川,想不到你这么没体力,就是拖也能拖垮你!”

话音未落,却见还在猛喘气的流川猛的手腕一翻,抽出夜焰刺过来,泽北忙一个凤点头躲过,剑堪堪擦过脖子。泽北惊魂未定,流川冷哼一声,收了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前红色一闪,流川暗骂一句:白痴。原来樱木走了之后,想想不服气,又跑来躲在一边看他们比剑,直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见流川转身出门,才醒悟过来,匆匆的跑掉。

“喂!”泽北呆呆的看着流川的背影,想叫住他时,已经踪影渺渺了,轻叹一声,“好歹我也是你山塞的客人哪,你这主人怎么当的?”

远远的传来流川的哼声:“不速之客。”体力问题一向是流川的痛处,此时被泽北提出来,流川确实很懊恼,尤其是今天还输给了泽北。流川并不是输不起,反正下回会赢回来,只不过不喜欢泽北那种自恃的语气,才给了他一剑。


“小三,小三!”樱木的叫声震翻天,难得想睡个午觉的三井只好出来。
“小三!”樱木象看到亲人般拉住他摇晃说,“快教我剑法,快!”

三井有些理不清南北,却见樱木还在一个劲的摇晃,怒道:“闭嘴!住手!”

这声大喝成功的制止住处于兴奋过度的樱木,三井抚抚额头说:“先给我练基本功,扎马步!”
“本天才怎么能跟凡人相比、、、、、、”樱木一听又是扎马步,心里就火了,怒道。
“行,就算你是天才,如果不练的话,也就一个蠢材!”三井打断他的话,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站足一个时辰再来找我!”说完转身回房。

“你!”樱木二话不说,一拳虎虎生风飞向三井,却见三井头也没回,也不见什么动作,一条银鞭卷向樱木,结结实实的捆住了他的双手。鞭子再一甩,松开樱木的又手,卷向樱木的双脚,一拉,扑通一声,樱木双脚被鞭子缠住,跌倒在地。

“下盘功夫这么差,还敢在这嚷嚷!”三井冷哼一声,收了鞭子,“扎马步!”

又一血样的事实让樱木呆立原地,看着三井潇洒万分的进屋,关门,睡觉。好半天,才去扎马步,一边扎一边念:“我是天才,我是天才!”


十六、

自那天后,泽北每天都会在练功房与流川一对一比剑,流川进步很快,泽北发现一次比一次打得吃力,但是打得痛快淋漓。每次练完,流川都会掉头就走。若输了的话,会多说一句:“下次,我会赢过来。”如此过了十天,泽北核计着该走了,可心底又有依依不舍,实在再难找出一个这样的对手了,再说他至今还没同流川说上话呢!

这天比完武,正要开口,却听得流川说:“我明天要下山。”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泽北一时情急,欲拉住他,流川衣袖一甩,使出沾衣十八跌,泽北一时不防,竟被他远远的甩出,在触地之时,脚尖轻踮,翻身跃起,姿势利落矫健。流川不禁暗赞一声:好。当下冷冷的问:“什么事?”

“你是让我也下山吗?”泽北问。

“你可以继续住。”流川说。

“你都下山了,我住在这有什么意思!”泽北嘀咕着。
流川眉微皱:“你说什么?”

“我说,流川,你就这么放心让我呆在山塞里,不怀疑我是奸细?”泽北忙转移话题,他实在不明白流川为什么会什么都不问就留他在塞子里。

流川眸中光芒一闪,转瞬即逝,他直直的看着泽北,看得泽北心里发毛,泽北忍不住问:“你看什么?”

“你是奸细吗?”流川问,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泽北睁大眼睛,这样也行,但嘴上却下意识的答:“当然不是。”
“那不结了。”流川转身就走。

留下泽北呆呆的站了一会儿,忽然傻呵呵的笑起来: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了,流川。

流川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泽北说出仙道时就选择相信了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愿深究。心想,反正出了事,找仙道负责就是了,也许这样还能还了那个赌注。想到这里,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白痴!下次,我一定要赢你!

流川携樱木下山,洋平和彩子都有些担心这两人势同水火,在路上会闹出什么来。但是流川要带樱木去见安西,安西找了樱木十几年,如今,樱木找到了,总得让他见上一面。因此,彩子只是千叮万嘱,流川早已一脸黑线,却只得恭声说:“是,彩姐!”

樱木早已乱蹦乱跳了,来山塞三个月,早就闷坏了,现在终于可以下山了!天才学了武功,怎么也得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吧!樱木满脑子都是他盛誉而归的美丽幻想。

泽北难得见到嚣张的流川一副乖顺的样子,对彩子不禁刮目相看:原来在湘北塞,无冕之王是彩子呀!若是能讨教一两招,流川应该不会这么冷眼冷面的对着他吧!

一路上流川沉默不语,樱木叫嚣不已,泽北想找流川说几句话,总是被樱木嚷着岔开,心下好生怨恼。三个人三种表情,古古怪怪的下山了。

当天晚上,三人投宿在一家小客栈,泽北知道他们去归隐山,自己却另有要事要处理,与他们反其道而行。因此颇有些恋恋不舍,便拉着流川滔滔不绝说起话来。

流川平时也最忌别人罗里罗嗦纠缠,正要打断他去休息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仙道怎么跟你说我的?”流川问,心却突然在刹那快速跳动起来。

“啊!”泽北正说得起劲,听流川这一问,一时愣了下,才回答,“一次说起神奈川剑术大家时,仙道提到了你!”

流川眉一挑,就这样,你就巴巴的闯到山塞来了!

泽北说:“当时我就想过来找你比试,可有事耽搁了,直到现在才来,想想也真应该早点来。”
“他说了什么?”流川问。

“没有,说了你名字后,我再问,他都概不开口,拒绝回答。”泽北的语气有些埋怨,仙道小气鬼!

流川哦了声,心中有些失望,脸上仍是一副万年冰山的样子,站起来,打个呵欠说:“我困了。”说完不给泽北任何说话的余地,转身回房了。

第二天在三岔口三人分道扬镳,流川和樱木向西行去,泽北往东。

这日,流川和樱木来到富丘境内,这富丘流川江以北已为山王占领,(汗,这地理偶真的不明白,胡诌的,各位看客莫怪,莫怪!)牧的义军最近已转到流川江一带与山王作战。流川听说最近朝廷派兵来围剿义军,有些担忧,便想绕道去流川江看看。樱木对义军十分好奇,也极为推崇,心中仰慕已久,当下听得流川一说,一反常态的大为赞成。

两人便特意绕路去流川江,沿途听得传颂义军在流川江边与山王兵大战的事迹,便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一路上蠢蠢欲动,三天的路程两人一天一夜便赶到了。到的江边却没有一只渔船,一打听,原来流川江边近日大战,所有的渔船已被义军征用。流花两人看着波澜壮阔的流川江一筹莫展,恨不行身后生出双翼,飞越过江。

流花二人终不死心,便到附近再问问,终于有一家渔夫愿用自家备用的小船帮他们渡江。这家夫妇三十出头,姓龙,男的人高马大,粗壮魁梧,人称龙一;女的一家渔家女打扮,有几分姿色,只是那双眼睛看到樱木时有着贪婪的目光一闪而过。樱木不觉,流川却已留了心,暗自警惕。

那夫妇也豪爽,价钱一经讲定,便带着流花两人上船,船不是很大却也不小,而且干净舒适。夫妻俩一个掌舵一个摆杆,船就稳稳向江心驶去。

“你会游泳吗?”流川低声问樱木。

樱木一愣,说:“游泳?难不倒本天才!”

“那若有事,你别管我,只管自己向西游去。”流川低声说。

“狐狸?”樱木不解的看向流川,见流川面色如常,只那黑眸厉光一闪,不容置疑的看着他,樱木不觉点了点头。流川放下心来,闭目养神。

船驶向江心,天气晴好,江风徐来,很是怡神,樱木见流川闭目也不去打挠他,便来到江头。望着一澜无际的碧波轻荡,一时豪情涌上心头,仰头长啸一声,啸声震动江面,一时波浪翻滚,激起千堆雪。

龙一忙用力掌杆,稳住船后朝樱木道:“这位爷好功力!”
樱木也颇为高兴,笑嘻嘻的说:“你们也不错,船撑得挺熟练的!”

却见龙一朝女人一使眼色,那女的便笑嘻嘻放下船杆走进舱里,提了一壶茶和几盘糕点说:“请另一位爷出来吧,尝尝我们渔家自制的茶和糕点吧!”

龙一也笑道:“这天也近晌午了,想是两位爷也饿了,咱们渔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樱木哈哈笑道:“龙大哥,你太客气了,那只狐狸只要一睡着就什么事也不管不顾的。我们不用理他的,他醒了,自会来的。”说着伸手去拿茶杯,那女的制止他说:“怎么说也会肚子饿的吗,还是唤来一起吃才好!”

樱木实在不想去叫醒流川,又听得龙一说:“莫非爷是怕那位爷责怪?”此话一出,樱木象是被刺到般忙跳起来说:“哪个怕他!”说话间却见流川已走出船舱,朝这边走来。

龙一娘子很热情,指着小桌上的茶水点心招呼流川吃,流川坐下来,并朝樱木使了个脸色。

那樱木是看见流川的眼色,却没放在心上,只暗暗纳闷:“那臭狐狸无缘无故,翻什么白眼!我又没吵醒他!”

流川稳稳的坐着,也不喝茶不吃点心,只拿眼望着那女人,那女人被他冰凌般的目光一看,心一寒,忙低下头,不敢看,嘴里却还在一个劲的劝:“渔家人没什么好东西,两位爷可莫嫌弃才好!”

“哪里,哪里!我看已经很好了!”樱木说着端起杯子喝茶,流川脸色一变,伸手一弹,面前的杯子直直朝樱木手中的杯子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飞梭朝流川杯子袭来,“砰”的一声,杯碎茶水飞溅,流川剑眉微皱,喝道:“白痴,别喝!”却已迟了,樱木已一口喝下去,看着眼前的情景发呆。流川大怒,化掌为抓,抓向那女人,那女人倒也刁,身子一缩,躲过。龙一也早已在女人出手也飞扑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夹攻流川。

流川唰的拔出青钢剑,一手拉过樱木扔进舱里,同时手腕一抖,卷起剑光万点分袭向两人,那两人见流川武艺高强,自己不是对手,便猛的扑到江里。

流川忙到舱中看樱木,却见他已昏迷不醒,心中不禁大骂白痴,他自己即不会撑船掌舵,更不会游泳,在这茫茫江面上,可如何是好。手一探向樱木的脉门,见脉息无恙,知他只是中了迷药,心下稍稍放下心来。此时,船却左右剧烈的翻滚起来,流川一个眩晕,差点跌倒,忙用剑撑着船板,定下神来,使出千斤坠,稳稳定住船。

没一会儿,却见舱中漏了大口,水争先恐后的涌进舱内,流川无奈,将樱木抱于手中,另一手持剑瞄准水里,一剑刺去,龙一象鱼一样游走。不一会儿,船底又一大口漏开,水漫进了船舱,船开始下沉,流川手抱樱木,心中暗骂白痴,真是没想到会跟这白痴一起葬身江心!立于水中,流川平生第一次感到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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