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楼 11-20

作者: 枫语仙,收录日期:2006-03-25,1035次阅读

11
一路上虽有一些小毛贼来生事,也没费什么事就打发了,前来打劫的大多都是官兵剿剩下的残余部分,不成气候,就连彦一等伙计都打不过,所以仙道他们也没有遇上什么大麻烦,若是闷的慌就让藤真出来唱两曲大家开心开心,藤真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懂得如何调动大家的情绪,他也很会讲一些笑话,常常逗的大家捧腹.有藤真在,大伙也不觉得很无聊.
倒是这个流川,一路上不苟言笑,大伙开心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板着个脸,大家当着他的面不说,背着他都骂他,见到他的棺材脸就讨厌,扫大家的兴致,亏二爷这么好脾气的人,对他还和颜悦色的.他好象一点也不领情,冰似的,见到他就打寒战.几人讲到兴致高时会突然看见流川就在旁边,都惶惶地住了口,生怕被他听见了,流川知道自己不被人喜欢,他也不在意,自己从小就是这样的,没什么朋友,本来自己和他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于是听到了也是当作没听见,只是做自己分内的事.
这几年老皇帝病重,几位王子都在处心积虑的加强自己的势力来夺取王位,外面大阪国强民富,对神奈川早就虎视耽耽.内忧外患的情形下,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自然灾害严重,人们朝不保夕,仙道他们一路上荒芜人烟,处处可见饿死的白骨,和大批的难民.这一日,他们行到了一座破庙前,天色已晚,大家又累又饿,仙道便吩咐大伙儿就在这里休憩一晚.
刚安顿下来,便有一群饥民涌了进来,要吃的,仙道要彦一多多做了饭,分给那些人,由于人数太多饭还是不够,其中很多小孩望着仙道他们乞求着.
流川将自己的一份饭给了一个小孩,摸摸他的头:"吃吧."很温和样子,让仙道他们全部愣住了.
那孩子接过了,欢欢喜喜的说了声:"谢谢哥哥."
流川点点头.
在仙道他们惊讶的目光出去了.

大家吃完了饭,都很累,不多时便睡着了.仙道看着那些难民和自己的伙计们,大家都是为了生活,真是不容易.
"二爷,还没睡呢?"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啊,我起来看看."仙道说.
藤真用他美丽的眼睛看看仙道,又看看那些难民,叹口气:"我以前也和他们一样."
"我一直在京里没有出来过,想不到还有这么可怜的人."仙道脸色很沉重.
藤真冷笑一声:"二爷是养尊处优的人,怎么会见到这些下人呢?"
仙道对藤真的讽刺没有回答;"其实流川也很有同情心呢."
藤真点点头:"他是个好人,二爷,您早就了解了,不是么?"
仙道笑笑,算是回答:"以后你见到了太子,要提醒他做个好皇帝."
藤真低下头,仙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半晌藤真幽幽的说:"希望能有那么一天."
"好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二爷也早点休息吧."藤真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二爷,我看这次您的生意是陪的大了."

仙道躺了一会,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走出庙,初秋的夜很静,除了一些虫鸣,凉爽地让仙道精神一振,脑中浮现的是刚才流川把饭给小孩的神情,很温和的样子,仙道从来没有见过流川的那种表情.
正想间,突然身后有风声,似乎是暗器,仙道反手一接,是一小片瓦片,仙道顺着来路望去,流川一身白衣坐在屋顶上,明亮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两颗最亮的星.
仙道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坐在流川身旁:"还没睡?"平时的流川可是嗜睡如命的.
流川点点头,今晚的流川没有了锐气,没有锐气的流川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让人心安,让人觉得他本不应在凡间.
仙道就看着这样的流川:"你的心比你的外貌要温暖的多."
流川知道仙道指的是什么,他淡淡的说:"我很小的时候,也和他们一样,要不是赤木他把他的一份饭给我和姐姐,我可能早就死了."
仙道才明白为什么流川要帮着赤木来保镖,就是因为这一饭之恩,不过今天是流川第一次说自己的身世,还是主动说的,仙道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愿望,他从来没有这么想了解一个人的事,想多了解有关流川的事情.
"你愿意接镖,是为了报恩是么?"仙道轻轻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流川说,转头看了仙道一眼:"最主要的是,我要打败你."
仙道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可爱的可以,为了赢过自己,不惜找这样的机会,他还是暗自庆幸当初比试轻功时,没有让他特别的难堪,否则自己---"
流川说着拉了仙道便要一对一,吓的仙道连连摆手:"不成不成!"看见流川脸上写的疑惑便说:"那,你听我说,第一呢,我们如果比轻功,自然是要看谁跑的快跑的远,这样一来,岂不是远离了他们?若他们有个什么事,我们一时半会的也赶不回来,那就误了正事."
"比剑法!"流川说,这不用跑很远了吧.
仙道摇头:"这就是第二,比剑法呢要叮叮当当的响,大家都累了,不能因为我们俩让他们不能休息啊."
流川哼了一下"比内力!"
"那更不行,这是第三,比内功多耗力气啊,又危险,如果有个闪失的话怎么办."
流川知道仙道是压根就不想比试,算了,今天也没心情.仙道看流川放弃了,继续说:"还有啊,若要比暗器什么的,我根本不会,所以啊,今天实在不行,以后回京了,我们找个好天气,好地方来比,好不好?"
流川不理他,反正这家伙怎么说都是他有理,于是抬头看天 ,突然说:"流星!"
仙道抬头,没有看见.
"消失了."流川说.
"哦."仙道话音刚落,又一颗流星划破天际,亮得耀眼,美的心惊.
渐渐的,流星越来越多,竟然是流星雨(这里,是不是有点落入俗套了呢?:))
"很难得的流星雨呢?"仙道很兴奋,尤其难得的是流川也很感兴趣.
"许个愿吧."流川说.
"啊?"仙道看流川,"原来你也相信这个."
"许愿是要慎重的."流川很严肃:"一个心愿一生只许一次的话,就会很灵验的."
"为什么?"仙道很奇怪为什么只能许一次.
"就是因为只能许一次,会想到以后不能再许了,所以会格外的慎重,自然会全身心的去许愿了."流川似乎说的有些累了,停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天上,一颗又一颗的流星.
仙道见流川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睛:"那以你的法子,这么多的流星岂不是很浪费?"
流川不理他.
仙道抬眼看流星,隐隐约约的想,这小子干什么事都这么认真么,说起来,他也是很可怜的,和姐姐相依为命.为什么他从来不笑呢,难道没有任何一件事让他感到快乐么?真希望他能够笑一下.
仙道想着想着眼皮就沉重起来,慢慢地倒在流川的肩上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感到流川的肩动了动,醒过来:"啊,对不起,睡着了."
流川的脸上已恢复了冷漠,他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狼,仙道感到流川的全身都紧张起来,"有人来了."
仙道一惊,运功听时,果然远远的有人向这边走过来,好像是一个人,但听那人脚法,轻功很高.
"不错,"仙道说

那人走的极快,转眼间 已到了庙门口,流川和仙道对视一眼,双双跳下去.
外面一个满头红发的人,衣衫褴褛,满面尘垢,流川一见那人,"哼"的一声迎上去.
那人见了流川大叫一声:"狐狸!"一拳打过去.
两人就乒乒乓乓的打起来,仙道大感奇怪,显然流川和那人认识,可他仙道从来没有见过一见面就打架的熟人,见两人打的很凶,本是想上去劝驾的,可是再看时,他们拳头的准头却是极偏,也就消了念头,只听那红发人一边打一边嚷嚷:"狐狸,怎么一见面就打我?"
"是你先出手的,白痴!"
"你的功夫变弱了,哈哈!"
"白痴."
那红发人跳出来,摇手:"今天不打了,本天才三天没吃东西了,没力气和你打,喂,你有没有东西吃,给我点吃的,等我吃饱了有力气再跟你打."
"师父,好么?"流川看看那人,问道.
"你给东西我吃了,我就告诉你."
流川哼的一声,走到仙道面前.
仙道连忙说:"我去弄,你先要你的朋友进去吧."
彦一做的饭早就没有了,仙道好容易弄熟了一点饭,很没面子的给了那个红头人,那人也不说什么,道了声谢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吃饭的工夫,仙道知道了那红头人名叫樱木花道,是流川的师弟,两人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位叫安西的隐士见他们的资质极好,将来必成大器,将他们收留了,并倾囊相受,由于流川比樱木花道早一年入门,又有姐姐在外,因此先下来,后来樱木花道受了师父之命下山去湘北找流川和他们的大师兄赤木,他出来时本没有带什么东西,不几日干粮就吃光了,路上又没有人家,所以一直饿到今天见到流川.
仙道将流川和这个樱木花道暗自比较一下,一个是热情如火,一个是冷傲如冰,这两人在一起学艺,自然是矛盾多多,不过看来打归打,感情倒是不错.
吃饱了,樱木花道也不客气地美美的睡了一觉,仙道和流川看着樱木花道那嚣张的睡象.仙道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一个师弟呢."
流川不答,看着樱木:"白痴!"
仙道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

天一亮.,大家醒了,樱木说是要继续回湘北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流川本是要将自己的衣服给樱木穿了,两人的身高差不多只是流川比樱木瘦很多,樱木一见仙道,便要了一套仙道的衣服.仙道也大方,二话没说就给了.
走时,流川扔给樱木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干粮和一张通往湘北的地图.樱木道:"狐狸,今天的帐你先记着,我改天再还你,别说本天才赖帐哦!"转头对仙道小声说:"这只狐狸你也见了,不像本天才,他很孱弱,给他一点好东西养养他,不然就没力气帮你干活,哎呀,死狐狸干吗又打我!"
樱木走了,仙道他们一路进了京.

"德生钱庄"在京城是首屈一指的大富人家,就单看门口那贴了金箔的狮子就知道它的阔气与豪华了,庄主亲自拖着病体在门外迎接仙道,并大摆宴席为仙道洗尘.除了流川,其他的人都在席上,庄主用最华丽的言辞感谢了仙道,由于太过于高兴,一口气接不上来,喜事成了丧事,临终前,庄主将钱庄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仙道,仙道从此成为神奈川的首富.
办完了丧事,仙道面对庄里的一切,感到十分的压抑,他原本就不是个喜欢拘束的人,只想自由自在的,原来有庄主顶着,自己还能潇潇洒洒地过日子,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自己经手,真的让仙道很是沮丧,又不能负了老庄主的信任,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来.
弹指间已到了冬天,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很早就下起了雪,百姓们都说是因为老皇帝驾崩.牧如愿的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可整个神奈川已是元气大伤,而大阪的挑衅越来越明显,而牧要专心铲除那些异己的党羽,哪有心思和兵力去应付大阪,只要不出兵,也就由它吧.
这日仙道正在房中对着如山高的帐本拨算盘,屋里升了火,流川就暖洋洋的在旁边睡觉.
流川住在"德生钱庄",他的镖已经送到了,至于仙道和藤真的安危,这是仙道的地盘,谁敢动他一根汗毛?所以,流川根本不用操心,只等着时间一完,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路.
只是仙道喜欢有事没事拉着流川到自己房中来讲话,一般流川都是在睡觉,他觉得仙道只要有个东西在那里就好,就算是一只猫他也不会在意的,反正不是钱就好,有时候仙道会孩子气的在他好梦正酣的时候在他 的脖子里面塞进一团雪或者是在他脸上画乌龟,流川就忍无可忍的找他一对一,可惜的是他总是大不赢那个直叫救命的仙道.

仙流) 香满楼 13——15

这时流川被仙道噼里啪啦的拨算盘声吵的睡不着,很恼怒的醒来,一见仙道,便不想睡了,原来仙道是用两只手在打算盘,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像跳舞一般,很灵活的动,流川虽然也见过彩子打算盘很快,但是能像仙道打成这样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到,所以看的流川有些入迷.
仙道发现流川在很专注地看着自己打算盘,熊熊的火光印在他的眼睛里,一跳一跳 的,白皙的脸上隐隐透出少有的红晕,美的像一副画,让仙道有片刻的想入非非,他忙收敛了心神,笑着问流川:"看什么呢,看成那样?"
"你一直用两只手打算盘么?"
"啊,要算的东西太多了,这样比较快一些."
流川点点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仙道能用两只手打算盘,我能不能用两只手同时使两种不同的招式呢?一想到这里,就兴奋起来,两眼熠熠发光.
仙道却不知道流川的想法,见他一会儿深思,一会儿兴奋,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心中一荡,伸手揽住了流川的腰,意外的纤细呢.
流川正在想双手互搏之事(呵呵,有点像周泊通呢),突绝腰上一紧,仙道正很奇怪地看着自己:"干嘛?放手."
仙道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讪讪地收了手:"其实,你长的很漂亮."
流川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不喜欢别人评论他的外貌,尤其是仙道,什么话从仙道的嘴巴里一说就变了味儿:“白痴。”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仙道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要回答地这么快嘛,考虑一下下再说嘛。”仙道有些失望。
流川看看仙道,这家伙今天是不是有病,他摸摸仙道的头,体温还正常。仙道抓过流川的手,那是一双握剑的手。
流川收回手:“你怎么了?”流川有些烦了,刚才想到哪了,都是这个家伙,害的想事情都只能想一半,别理他,继续想。
仙道没趣,开了门,走出去。
真是个烦人的家伙,在这里罗嗦,烦;不在这里也烦,搞的自己不能静下心来想事情,刚才仙道出去时的那副表情,简直像自己欠他钱不还似的。这家伙怎么半天还不回来?算了,出去找他好了,这么冷的天。
流川一开门,凛冽的北风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雪下的很大,积了半尺深,鹅毛样雪花的密密的看不清前面的景象,但流川分明能见到在风雪中的仙道,他背对着仙道,一动不动。
“喂。”流川叫道。
仙道不动。
“喂!”流川提高了声音。
仙道还是不动。
流川不耐烦了,走过去,板了仙道的肩,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流川一见到仙道的表情就知道上当了。仙道满脸笑容,一把抱住流川:“我就知道你会跟出来的!”
这家伙怎么这么欠揍呢,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该出手时就出手。流川一想不错,立时出手。仙道连连闪躲:“下次不敢了还不成?”
哪有这样的,流川不理,抓起地上的雪就往仙道的脸上扔去。仙道也来了兴趣,于是捏了一个雪球还击,两人你来我去的,不多时,都是一头一脸的雪,仙道见流川的模样哈哈大笑,他很久没有这样放开心胸的玩耍了。流川见仙道的狼狈样,在心中也觉得好笑,只不过没有像仙道那样笑出来就是了。仙道的书房前一片旖旎风光。
两人闹着闹着,仙道的脚滑了一下,摔到地上,流川忙抢上去,哪晓得仙道一拉流川将他按到地上,压在他身上,一脸的坏笑,流川明白自己又中了仙道的计,恨不得将仙道大卸八块。
仙道见流川气鼓鼓的样子,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仙道,微红的嘴唇因为刚才的打闹小喘着,看得仙道有些手软,有些意乱情迷,“若流川一直留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啊!”这是抱着一切随缘的仙道从来没有过想法。
两人就这样互相对望着,流川的眼神渐渐不再锐利,变的柔和起来。
最终理智战胜情感,仙道又恢复本色,翻身让流川起来:“逗你玩呢?”很痞地笑。
流川坐起来,看看仙道,很凌厉的一拳,什么都没说,回自己的房中。
仙道擦擦嘴角被揍出的血丝,无奈地笑了。


此后谁也没提那天的事。仙道和流川还是和以前一样地生活。仙道将“德生钱庄”打点的很好,流川也还是很冷漠地留在钱庄中。
这一日,是圣上牧的寿辰,宫廷中大摆宴席,文武百官都道贺,圣上特意请了仙道,仙道是神奈川的首富,在牧是太子的时候,为了增强自己的势力,需要大量的招兵买马,全靠“德生钱庄”的大力资助,如今钱庄越做越大,牧自然不会得罪了仙道。
仙道早早地带了藤真进了宫牧见了仙道和藤真自然很高兴,和仙道寒暄几句后便看向藤真。
几月不见,藤真显得越发的标致,在座的所有的官员都啧啧称赞他的美貌和唱功,都佩服仙道的能耐,说他不仅会做生意,还懂的如何讨皇上的欢心,连这样天下无双的美人儿也能找到。当下龙心大悦,大家尽兴而归。
仙道回钱庄的时候,庄子里面少有的热闹,只听一人大声嚷嚷:“狐狸,你老板呢?”
仙道的嘴边浮起一丝笑意,知道是流川的师弟樱木到了。他进了客厅,果然见到樱木在里面,流川被一个女子拉了,正是彩子。
“呦,樱木,你来啦,啊,彩子姑娘,好久不见。”仙道见到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樱木一见仙道便跳上去:“哈哈,刺猬头,今天本天才不请自来,你应该感到很荣幸啊!”
“是的,是的!”仙道笑道。这边与彩子行了礼。

彩子将来意说了,这些日子彩子一直记挂着弟弟,刚巧在京城的一位朋友有些事情需要帮忙,于是就让樱木带了来,末了,彩子道:“多谢这些日子公子照顾我们家流川。”
仙道心中暗叫惭愧:“哪里哪里,流川帮了我们不少忙,他帮我们省了不少事呢。”斜眼见流川,还是一脸冷冰冰的,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樱木在旁道:“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刺猬头,你们家大,住你一间两间房不算问题吧,房租的事情就扣狐狸的工钱好了。“话音刚落,便感到后面有风声,两人开打。
待彩子将两人镇下来后,仙道说:“你们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这里就当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大家认识一场算是有缘,哪还要什么钱啊!”

彩子和樱木在钱庄安定下来,有樱木在,这里不用指望有安静的一天,流川也变的勤快多了,所谓的勤快也就是经常接受樱木的挑战。于是仙道家里的那些价值连城古董玉器在彩子的警告下早早地收了起来。
这一日,牧昭仙道进宫,大家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忐忑不安地等了半天,仙道回来后,脸上有点无奈,有点悲伤,也有点无所谓的样子。
“出了什么事?皇上说什么?”
仙道笑笑,很平淡的说了一句:“皇上赐婚。”
一语一出,大家张大了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半晌,樱木叫起来:“什么,刺猬头成亲?那狐狸怎么办?”话未说完,流川一拳打过去,冷冷地说:“关我什么事。”
樱木在众人面前被流川打,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也感到很没有面子,于是也是一拳回敬,两人打打闹闹地到一边去了,时不时传来樱木的声音:“不知好歹的狐狸,我是在帮你说话哪!”
“……”
“狐狸,你,下手这么重,好,今天本天才也不手下留情了!”


这边钱庄的人都十分高兴,彦一说道:“恭喜二爷,不知新娘子是谁?”
“相田弥生公主。”
这相田弥生公主是牧的妹妹,这次皇上将她许配给仙道,是对仙道极大的器重,可是仙道很清楚地明白,实际上,相田弥生是牧安排在仙道身边的一个眼线,让自己死心塌地的为朝廷效力。仙道在宫里试图拒婚,可是皇命难违。彦一一听,在旁边叫道:“那二爷以后岂不是成了皇亲国戚哪?”
仙道笑笑:“那准备吧,一个月后,是大婚的日子。”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转眼见彩子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仙道要成亲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钱庄,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开始着手准备婚事。

 这天晚上,仙道回房时,看见门口有一个人缩头缩脑的向房里张望,是樱木,仙道走过去:“找我有事么?”
 樱木见了仙道,扰扰那颗红头:“是的。”
“进去说罢,外面冷。”
樱木随仙道进了屋,吞吞吐吐的。
“说吧。”仙道给樱木一杯热茶。
樱木接了,下了决心似的:“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仙道一愣:“好好的怎么要走了?”
樱木说:“这几天狐狸和我干的很凶,他从来不那样的。”
“你们不总是这样的?”仙道笑。
“那不同,从前打架不用内功的。哎,不说了,所以我住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恰好最近呢我在京里遇到一个朋友,我们好久没有叙旧了,就搬到他那里去好了。”
你和流川是师兄弟,不会闹成这样吧?”仙道有些奇怪。
樱木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我?”
“狐狸对你那么好,你真不是人!”
 仙道呆住,回想起和流川相处的日子,也没看出什么迹象来啊?
樱木见仙道的迷惑样:“算了,你们两人真真是一对,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在这里吃你的用你的,统统算在狐狸帐上,他会替我负的。”
“那算什么,不用了啦。”不知怎的,仙道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歉意。
樱木一板脸:“这是什么话,我们湘北的人向来不会白白受人恩惠的!”
“那……以后我们有缘再见!”见樱木执意要走,也只有这么说了。

在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日子里,终于迎来了仙道大婚的前一天。
“德生钱庄”早已经是张灯节彩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色彩,都为庄主尽心的准备着婚事。
  仙道倒是闲的很,仿佛结婚的人不是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地拉了流川四处玩,打猎,赛马地玩的很开心,流川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但是让仙道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东西渐渐的在改变,不单单是雇主和镖师的关系,也不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仙道也答不上来。
  这天晚上,仙道听彦一他们说完了明天成亲要注意的一些礼节,心中说不出的郁闷,于是走到院子里吹风。
  正值严冬,地上积了很厚的雪,风很大,让仙道想起了今年第一场雪的时候,自己和流川在这里玩耍的情景,那晚的流川就像这纷纷扬扬的雪一般的白,一般的美。当自己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他的眼睛很直白地告诉仙道他的心思,仙道摇摇头,苦笑,自己快要成亲的人,怎么老是想着流川呢?
  仙道仰起头,冰凉的雪花飘到仙道的脸上,不经意间,看见一个人坐在屋顶上,风猎猎地吹动他的衣衫,好象他是乘风而来,欲乘风归去。
  仙道跳上屋:“流川。”自己和他在回京的路上也有一天坐在屋顶上,那时的流川不像现在的流川,在仙道的眼中,他像一匹受伤的狼,孤独的舔着自己的伤口。
  流川抬头,看了仙道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仙道坐下来,发现流川的头发其实很软,随风而动,使他的人都显得飘逸起来,他的发是那种真正的黑,不像藤真微微带点褐色。
  “你明白吗?我们都不是适合玩感情游戏的人,你是太认真,感情太认真了就不好玩了,没有意思;而我是太不认真,所以玩不起来。其实,这种事情是不能认真的。”
  “你干什么认真。”流川淡淡地说。
“啊?”是啊,流川说的没错,从小到大,似乎没有一件事情值得自己去认真对待的.仙道看看流川,脸上有淡淡的忧伤,但是更多的是坚强。仙道看得十分的不忍心,握住他的手,感觉到流川的手轻轻的颤了一下,说道:“你的优点是太孤僻,这样别人都会认为你是个坚强的人,任何事情都会自己解决;你的缺点也是太孤僻,这样会让人产生误解,以为你不需要帮助,其实我们都是生活在一个圈子里面的人,完全脱离是不可能的。”他见流川低头沉思,轻轻的笑了笑:“我们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但是那也是在一定的范围内。”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流川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很早就在想了吧?”
  “你成亲的那一天也就是我们契约到期的日子。”流川说,不带一丝感情:“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
   仙道深深地望了流川一眼,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不会的,他仙道向来就不是一个懂得用心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真是荒谬。
   好吧,你也早点回去吧,这里很冷.”仙道知道尽管这句话没有用。
  仙道的婚事办的格外的隆重,整个京城都在为他贺喜,“德生钱庄”不仅请了大量的达官贵人,连圣上都特意派了使者前来道贺,钱庄在外面摆了流水席,请路人来同喜,京城最近涌进了大量的难民,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蜂拥而来。

  第二日,仙道和新婚妻子相田在客厅进早餐,突然,彩子泪流满面地闯进来,指着仙道:“仙道,昨儿你对流川说了些什么?”
  “没有啊,昨天我没见到他啊?”仙道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昨天忙着婚事,没有见到流川:“他怎么了?”
  “你骗人!他会平白无故的跑到那里去么!”彩子叫道:“昨天晚上他在你书房前站了一夜,要不是你对他说了些伤他的话,这么大的雪,是一夜啊!你在外面站一夜试试?”
  “你听我说,我的却是——”那个傻瓜,究竟怎么了?
  “你不用说了,当初你在湘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可是我弟弟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让你逼的要去投军?”
   “什么?流川要去投军?”仙道惊呆了。这年头,战祸连连,去当兵的十有八九都不能生还,谁都不愿去当兵,为什么流川他——
   “我今天早上看见他在你的书房门口,雪人似的,拉他问时,他什么都不说就说他要投军。”彩子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万一有个不测,叫她怎么想?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只怪我弟弟误信了歹人,以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你,你的出现把我们好好的生活给打乱了!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仙道,你就是凶手!”
   仙道没有听进彩子后面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在想:“流川,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仙道的新婚妻子相田见了,安慰彩子:“你先别急,也许是令弟另有苦衷,昨天晚上仙道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彩子看看相田,她是公主,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分量,不便反驳什么,可是爱弟心切,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姐!”流川来了。
仙道冲上去,抓住流川的肩:“为什么?”由于太过于激动,力道用的很大。
“不为什么,放手!”流川很冷静
“不放,你告诉我!”仙道几乎是在吼了。
“你不是说过吗,每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那也是在一定范围内的,于是我就在我的范围内选择了我的生活,这和你仙道没有什么关系吧?”
仙道见流川略带嘲讽的脸色,绝望地放了手,喃喃的道:“为了我,你也不至于这么亏待自己啊!”
流川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仙道有多大的能耐,能让我亏待自己?我们只不过是生意关系罢了,你仙道不是生意人么?现在我们的生意到期了,樱木和我姐姐在这里住的几日由我的工钱抵押,大家算是两讫了,这后面的事情庄主也想来插一手么?姐姐,我们该走了。”
流川的话鞭子般的抽在仙道身上,也抽在他的心里。看这流川决裂的眼睛,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喜欢流川,他的每一个表情都牵动着仙道,自己为什么发觉的这么迟,他现在知道了藤真在那所破庙里说的话了,那时藤真就看出来,说他陪大了,甚至连樱木这个相处时间并不长的人也能看出来并提醒自己,而自己醒悟的时候却是一切不能挽回,有什么用呢?流川一直在他的身边才让他在枯燥的生活中有了一丝快乐;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找回真情与失去的纯真。现在流川要离自己而去,并且可以说是踏上了不归路,而他只有眼睁睁的看他走。仙道全身战抖,突然叫住流川: “你不是想和我比一次么?”
“算了。”流川不回头。
“我就知道你是比不过我!”

流川站住,定定地看着仙道。
“这次,我会尽全力的。”仙道也看着流川,他一直想和自己来一场真正的比试,而自己老是推脱,也许这一次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仙道的武功博大精深,流川不得不佩服,他看到了仙道的真正实力,从他的招式中学到了不少的东西,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仙道第一次用全力去对付一个对手,是对流川的尊敬.仙道也吃惊流川竟用双手互搏,威力增大了何止一倍,也迫使仙道全神贯注的应战。
彩子和相田在旁边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他们两人都没有要让对方受伤的意思,但是高手过招,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末了,两人停下来,仙道笑道;”你赢了。”
“你的最后一招走神了,平手。”怎么能瞒的过流川?
“是么?那……我们,有机会再见面么?”
流川低了头,仙道一心只注视着流川的脸希望从他的脸上能看出他的心,却没有看见他紧紧握着的双拳。
良久,流川抬头:“不会了。”


直到流川消失在仙道的视线里后,他的新婚妻子才看着痛苦的仙道,说:“你对我就全招了吧,仙道!”


流川和彩子踏出“德生钱庄”那高高的门槛,门外那对威武的狮子依然不变,可是门内的人呢?
流川突然说:“姐,我去投军不干他的事。”
彩子抬头看着高大的弟弟,他的脸上很平静,但彩子觉得他突然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除了练剑就是睡觉的不懂事的流川了,她叹一口气:“你还是那么护着他,那刚才又何必闹得那么僵呢?”
“不是的,投军的事,我很早就在想了,”流川顿了饿一顿,“在进京的路上,我看到了很多的难民。”
“你就想参军报国?”
“也许吧,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我们小时候要不是那些大阪的士兵,爹和娘就不会死。”
“可是,现在大阪国力强盛,兵强马壮,就凭你一人之力,怎能敌的过千军万马?”
流川没有直接回答彩子的问题,而是说:“仙道说的很对,人是不可能一个人生活的,以前我没有想到,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现在我想我知道了他这句话的含义。”
彩子爱怜地望着弟弟:“你长大了,我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只要你觉得好,觉得对,你就放手去做吧,姐姐相信你。”
“谢谢。”

(仙流) 香满楼 18-20

彩子将目光转向街旁成排的树,虽然树枝上仍有厚厚的雪,但是她依稀可以看见有了一星儿绿绿的嫩芽:“春天要来了呢。”
终于,战争爆发了。大阪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吞并神奈川之战,而风雨飘摇的神奈川根本无力阻挡大阪饿虎扑食般的攻势,开战不到三月,神奈川惨败连连,一连丢了十几座城池,连湘北也不能幸免。当大阪长驱直入攻打神奈川的咽喉之地陵南城时,京城的官员们才意识到了事情的紧迫性。皇帝牧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御驾亲征。
大阪疯狂的掠夺激起了神奈川百姓们强烈的爱国心,他们踊跃参军, 陵南这边的守军听说皇帝要亲征,士气大震,都拼死保卫,使的大阪的攻势受阻,大阪军连攻数次未果,两军僵持不下,于是陵南城外大阪军安营扎寨,两边都知道,神奈川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战。
话说流川参军的时候就知道了湘北沦陷的消息,心中很是担心,可是又不能回去看,让他感到不解的是在新兵中竟然见到了樱木,樱木也是一般的惊异,两人见面少不了要大干一场后才知道樱木在湘北见到大阪军种种的暴行,一气之下杀了不少的大阪兵后便来投军,说到彩子他们都还好,以彩子的嘴巴加上“香满楼”货真价实的东西,哄的大阪兵在那里醉生梦死。
两人同时被发配到陵南,要不是在第一天的时候两人忘了是在军营而不是在湘北或是在仙道家,他们也就不会若无旁人的习惯性的打架,也就不会让那个矮个将军宫成良田贬为打更兵。
这天晚上,流川和樱木虽然是极不愿意但是军令如山,也得乖乖的打更,流川梦游似的走着,而樱木则是骂骂咧咧:“都是你这只狐狸,好好的干嘛找人打架?连累本天才,还有那个矮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连本天才也敢贬?本天才到这里是杀敌的不是干这种低贱活的!”他越想越气,一边打更一边叫道:“当心狐狸,小心矮子!当心狐狸,小心矮子!”
“住嘴!”流川突然说话了。
“你说什么,竟然要……”樱木怒气冲冲地转头看流川时话就没有能够说完,流川的眸子射出锐利的光,直直的看向前方。
樱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深夜的街上果然有个人,看体型似乎是个女子,好象很累了,踉踉跄跄的,随时都会倒下。
樱木突然一声大叫:“晴子姑娘!”急急地冲了过去。
流川也跟了上去,那位姑娘正是晴子,她蓬头垢面的,身上有点点血迹,双目无神,她一见到流川和樱木便”哇!”的一声哭出来。
樱木一见她哭便慌了神,手足无措,流川倒是冷静:“带她回去再说。”
三人回到兵营,流川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晴子好容易止住了哭,被流川一问,又抽抽嗒嗒的:“哥哥他……”
原来这晴子正是“湘北镖局”总镖头赤木刚宪的妹妹赤木晴子,樱木回湘北的时候见过她一面,便是念念不忘,晴子说湘北沦陷后的某一天,镖局里来了一个操大阪口音的人说是要赤木保一批粮食从湘北到大阪,但是赤木发现不是其实粮食而是几万两黄金和一批价值连城的国宝,赤木向来都是嫉恶如仇的,对大阪的横行更是深恶痛绝,知道那些东西原是湘北的,暗地里偷偷的换了,不想被那大阪人发现了,逼着赤木说黄金和国宝的下落,赤木是铁了心的不说,于是就被抓到大阪的军营里去了,更糟糕的是,那大阪人神通广大,不知道怎么晓得彩子和镖局有联系,他们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一个人,他们把“香满楼”和“湘北镖局”上上下下的人全部抓了走,要不是那些伙计拼死保了晴子出来,她也不会再见到樱木和流川了。现在 他们生死未卜。
樱木晴子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狠狠地拍了一下打腿:“太过分了,我现在就去救他们!”说完站起来。
“你是去找死么?”流川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
“你知道他们关在哪里么?”
“不用知道,本天才不晓得自己去找么?”
“大阪兵营那么大,你从哪开始找起?”流川了解樱木,他的火暴脾气让他干什么事情都很冲动。
樱木答不上来,只是说:“不管,总比你这只狐狸只说不做要好。”
“樱木哥,流川哥说的很对,大家先要想个法子才好。”
“可是——”
“彩子姐也被关在里面,流川哥自然也很着急,是吧?”
几人正说话间,突然听的有人在外面喝道:“流川枫,樱木花道,你们给我滚出来!”
“遭了,遭了,是那个矮个子将军!”樱木说道。他们忘了这是军营,不能随便带人进来的,尤其是女眷。
樱木和流川此时有同一个想法,这么混过去。那个将军已进的营中来,见到里面竟然还有个女子,气就不打一处出,“你们好大的胆子!”樱木站出来。“是我带她进来的,不关流川的事!“
“你以为你是谁,你还不配当我的挡箭牌!”流川冷冷的说。
"谁是你的挡箭牌啊,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么?”
“住口!”这两个新兵真是反了,竟然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宫城不问他们,反而将目光转向晴子:“你说,你怎么到军中来的?”
晴子向来怕生,此时见了宫城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将来意一五一十地说了,当她说到湘北的“香满楼”时,宫城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你说的那个‘香满楼’,老板娘是不是叫彩子?”神情关切。
晴子被他的样子吓的哆哆嗦嗦的回答:“是……是啊?”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那关心的副样子,和流川不可同日而喻。
“不……不知道啊。”
流川和樱木在旁边看的很是奇怪,听宫城的口音好象也是湘北那边的人,终于樱木忍不住问道:“你认得彩子姐么?”
“是啊。“原来这宫城也是湘北人,一次在”香满楼“吃饭的时候,对彩子一见倾心,可是自己一无所长,觉得配不上她,当时正好碰上朝廷招募新兵,他便去投了军,一心只想能闯出个名堂来衣锦还乡地去见彩子,因为战功显赫,慢慢地由马前卒升到将军。
樱木听他有些腼腆地说完,哈哈笑道:“说来说去,都是老乡呢,告诉你啊,旁边那个长的象狐狸的家伙就是你心上人的亲弟弟!“
宫城疑惑地看看流川,流川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他的眼睛分明承认了。
“大家都是兄弟,你这样子对我们太过分了吧!”樱木和人一熟,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你啊,赶快升我们的官,让我们也弄个将军什么的玩玩!”
“不行。军有军规,这次的事就当我没瞧见,你还想得寸进尺么?”宫城摆出将军的架子,对流川说:“晴子姑娘就安顿在我那,你想想怎么救你姐姐吧?”
“不成!”樱木一听到有关晴子的事就 紧张起来。
“那你有别的 好办法么?”
樱木不说话了。

虽然他自己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是流川最后还是决定夜闯大阪营。宫城给了他一张探子回报的大阪的军营地图,按图上的标示来看,关押赤木和彩子的牢房就在军营的东北角,和主帅的营帐离得不远。
当流川化装成大阪士兵准备出发的时候,樱木来了:“死狐狸,你太差了,我要看着你。”
“哼,如果你坏了事,我会杀了你!”
“那就看看是谁先把他们救出来吧。”
以两人的轻功,很容易的进了敌方的阵营,流川一眼望过去,密密的全是营帐,没有尽头似的,虽然看起来排的很乱,但是暗含了五行之变,不由得暗暗佩服领军之人,看来大阪能获得节节胜利,并不是侥幸,军中的确有这样的人才。
流川和樱木的师父安西是一位奇士,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他们也自然学到了不少奇门遁甲之术,于是樱木一见便说:“哄小孩子么,这点把戏能难的倒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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