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家生活实录 上篇完

作者： 流川真稚，收录日期：2007-08-29，1543次阅读

（引）
来来去去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浓烈的药水味，虽然知道这些人里有救了我的人，却仍无法感觉亲切和安心。
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被刻意地放轻放慢，却还是惊动了准备给自己倒水的我。
“又是谁！”蓦地没了兴致，断了喝水的念头，手却没跟能上大脑的节拍，以为自己已经钻进被子装睡着了，其实这手还没收回来。
这一乱，握着的杯子使坏地落了下去，盛了一半的水洒了一地。

“哟，干什么呢，浇花叫我就好了，你操什么心啊。”语中带着笑。
白了他一眼。
“是你。”
“是我不好么，换别人进来，你会因为没来得及装睡而懊悔不已吧。”
索性不理他。受不了那家伙总是一副对我了如指掌的样子。
心里这一个不甘心，扯着了伤口，那一痛竟不知手应该护哪儿。
正是找准了地儿要捂住减轻点疼痛的刺激，这谁的手却占了个先，力度适宜地轻捂在那伤口的位置。
“枫，在疼么？”
不过，是的，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这次没有不甘心。轻轻地向他摇了摇头。
“知道了，睡会儿吧，我在呢。”
“恩...”
靠着他，我安心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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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流川醒来的时候，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直到仙道察觉到他的醒来。
“你醒了。”
“恩。”
“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
“那么，好奇你现在在哪里吗？”
“不。”
“虽然这样有点抱歉，但是…你知道你是谁吗？“
对方直视着仙道的眼睛，没有反映。然后摇了摇头。
仙道听到这一句，微微有点发愣，脸上显露着颇为复杂的表情。
那表情，带着些懊悔、歉意、无所适从。
[这并不是我的错。]仙道告诉自己，然后将不自觉低下的头坚定地抬了起来。
“那，你还记得哪些部分？”
“我记得的….似乎….就是这样地活着。”
“是么，这样活着啊。”仙道顿了顿，思索了一下，突然绽出一个笑：“我说我是在路上把你拣到的，信不信？”对方闻此言，本来脸上一直未有表情的变化，此时皱起了眉头。
“或者，我想说，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二）
仙道彰其实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或许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
此时正值盛夏，他放假在家，虽不用去学校，却要为自己的生计而出去打工。
对于我们是否应该一起生活的问题，心底里，是觉得我并无选择的余地。
不论他是否真的把似乎是丢失了记忆的我在街上拣到，我也的确忘记要回归的地方。
而且，这个地方莫名地给我一种熟悉感和安全感，让我无法去选择离开。
我是谁？这或许很重要，也或许不重要。他说要叫我做“流川枫”，那就随他好了。
而至于记忆，或许很重要，也或许不重要。只是突然不愿意去追究而只要这样活着。

“有牛奶吗？”流川冲着正在刷牙的仙道问到。
“你睡前也有喝牛奶的习惯吗？有奶粉，在左边厨房柜子第二排白色蓝图的那罐子。”仙道咕噜咕噜了两口清水，又加了句：“顺便帮我也倒一杯吧。”
“自己动手。”回答快而果断。
“就看在我白天打工赚钱给你买奶粉的份上….”半开玩笑还故带撒娇状。
[什么叫给我买奶粉？！]流川转身正要回头教训那位还在得意洗漱口杯的人，突然看到右边的另一个橱柜。
[为什么，好象曾经在哪里见到过？]流川这么想着，走过去，打开来。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流川的手指轻滑过那些整齐排列而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只把其中一个小瓶拿了出来，揭盖放到鼻下闻了闻。[恩，果然是蜂蜜。]
流川用很理所应当的动作将蜂蜜加到两只盛满牛奶的杯子里，两只手分别用不同的姿势拿住杯子走到客厅。
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擦着湿头发。
“啪”一声，流川左手由上抓着的牛奶杯被狠狠地置于仙道面前的茶几上，渗出了几滴。然后流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右手侧握着杯子从容地喝起了牛奶。
仙道伸手，食指抹掉一滴渗出的牛奶，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拿起了杯子也跟着喝起来，只这么一口，眼光却一亮：
“你怎么知道我喝牛奶爱加蜂蜜？”
“我不知道。”
“那就是你也喜欢这么喝咯？不错，有共同生活的基础。不过，你蜂蜜怎么找到的？”
“也不算喜欢吧。”流川呆望着握在手中的牛奶打着小小的旋，“只是就想这么做了。”

（三）
“那么，你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仙道一边抖着刚拿出洗衣机的衣服，一边问流川。
流川支着脚靠在墙边望着他，也不说话。
“也不来帮忙吗？”仙道指指盆里还未晾的衣服，“你都穿了我的衣服，帮我晾晾也不愿意？”看看流川那毫不被动摇的样子，仙道心里叹了口气，继续一件件往上挂。平时也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这多了一个人，要晾的衣服也成倍的涨了，眼看着手旁的衣架就不够了，流川却转身离开了。
仙道正摸不着道地猜着呢，流川拎了足够的衣架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手向前一伸，倒不像是给人帮忙，而是对人命令一样。仙道哭笑不得接过衣架，继续往上挂，而流川又恢复刚才的姿势状态，好象从没挪动过，又好象是在看剧集一样。
“我说，你白天是不是把我这小窝全部检查了一遍，拿东西比我还熟，我都记不起我把多余的衣架放在哪里了，你倒是找得快。”
“不说谢谢吗？”
“不说了，等下请你喝牛奶。”
流川没料到会反被他开涮，有点气：“这破屋子没检查的价值。”
听他这话仙道倒没生气，只是手上的工作停了一下，认真地问起：“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它们不是一直在哪里吗，在该在的地方。”
“是吗…”仙道若有所思，转身没再接话。但是他不知道，其实那时候流川心里也有着同样的迷惑：[是啊，为什么我会知道？]

流川想着，不自觉地有点走神，这工夫仙道已经完成了衣服的晾晒，向他那边走去。只听“啪”的一声，把流川惊得身体一挺，接着左臂上有块被麻痹的感觉，侧头一看巴掌大一块红印，狠狠地回盯住那个肇事者：“你做什么？！”
“蚊子，你看！”那个人倒是不在乎，满脸堆着笑，把右手掌举到流川面前，掌心一只肥大的蚊子尸体，已经被打走了型，尸体周围一圈血红。流川回头看看自己身上那块红掌印间也残留着点点血迹，无奈地压了火气，往洗手间走去。
[还真是个死不认输的小子。]明明是自己判断错误，流川却什么都不表示，仙道在后面好气又好笑，也跟着他去了洗手间。
一间高中生租住的小屋子，洗手间也不见得会大到哪里去，一个面盆一个浴池一个厕具加杂物柜子，人站的地方就很有限了。谁也不愿意去厨房洗蚊子血，两个大男生挤在一起，即使是胳膊上多出一个小红包，另一个人也是无法不看见的。
“怪我出手慢了，没能及时把你从恶毒的蚊子手中及时解救出来啊。”
[说的什么，真是个奇怪的人。]流川听着仙道在一边自顾说着，心里不解。
“来，”本是想着不理会，那奇怪的人却挤了一段牙膏就往流川的小包上抹。流川想甩，却甩不掉，那奇怪的人力气也很奇怪，大得不容自己反抗。“别动，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究竟有什么用，不过以前我被蚊子叮了后，我的妈妈都是这样帮我弄的。‘牙膏的威力可是很大的哦’妈妈她总这么说，哪里被烫着了，也是拿这个。所以，我想它的力量可能真的很大吧。”他既然这么说，即使奇怪，也就任他吧。

“我以为蚊子会认生呢，看来不是你对我家熟，是我家的包括蚊子都亲近你啊。”仙道一边不放过任何机会地调侃着流川，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火机和蚊香在那点着，“不介意用这个吧。妈妈她总认为还是用这东西最管用，我也就成了习惯。咳咳咳！”
仙道说着，不小心被蚊香的烟熏到，呛得直咳起来。流川看着他那样子，心里又生出种熟悉而又亲切地感觉，并不是想取笑，但是笑意却漾开来。
抹了抹眼角的泪迹，并未察觉流川变化的仙道也突然不再如先前那样，略有些愁绪：“抱歉，不自觉地老是跟你提我妈妈。”
“没事。”
“在来这里之前，我一直都是跟妈妈一起生活。想着以后也把她接来一起住。”
“妈妈现在住哪里？”
“妈妈，应该还在某个地方，一直等待我去接她。”
“能跟妈妈一起住，地方小也没关系吧，为什么不去接她。”
“那个当然。会的，我一定会去的。”
“恩。”
“对了，流川的妈妈呢？”
“妈妈？”

（四）
我的妈妈。
其实，我已经感觉到我是个丢失了记忆的人，但是我也同时感觉到我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拾回丢失的记忆。唯一让我想找回的就是那些可以让我知道这里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记忆。流川枫——仙道彰这样叫我，是因为他根本就知道这是我的名字。他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所知道的也并不多。而相反，我对他似乎更熟悉一些。为什么？
为什么？我没找到答案，但是有些不愿意找回的记忆却因为几个词就这么冲撞了心头，“我的妈妈”——我看到那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抱着相册象个小孩子一样在屋里失声痛苦着，明知道不应该过去，但是我想知道我的妈妈呢，“那里面有妈妈吗？”我问到。
“你没有妈妈，没有！”那个男人对我吼着。
我的妈妈？我没有妈妈。

“还没睡吗？”
“恩。”
“想什么呢？”
“只是，外面下着大雨你还故意开着窗，想睡也办法。”
“抱歉抱歉，只是很喜欢雨天。即使在夜里什么都看不清，听到雨落下的声音，会觉得自己有种被冲刷净的解脱感。”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
“我有吗？哪有——对了，你不喜欢雨天。”很明显地叉开话题。
“并不讨厌。”既然他不愿意说，也没有追问的必要。
“好了，我关窗户咱们睡觉吧。我把空调打开，关了窗户这样的天气怪闷的。虽然喜欢下雨，不过还是希望明天出门雨就停了，毕竟外出的话，还是晴天的好。”
“奇怪的人。”
“我很奇怪吗？我哪里奇怪了，你倒是说说。”
流川听到这个人竟然还敢还嘴，就干脆拿起自己的大枕头塞到他怀里：“这样你总能睡着了吧。”
“天，你连我睡觉喜欢抱枕头都知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有偷窥癖？”
“懒得理你。”
流川转身回沙发，意外地被人往后一拉，失了重倒了下去，却，倒在了那个人的怀里。“让客人睡沙发本就不是我的待客之道。和我一起睡床上吧，开着空调呢，不会热。”
“用你的枕头吧。”
“枕头只是为了代替某个人。”
“我不是那种人。”
“你误会了。指的是我妈妈，孩子时候被她抱着睡才安心，结果就落了这么个习惯。”
“我，跟你妈妈没有什么共同点。”
“本来是没有的，但是这正是让我棘手的情况，就是，我找到一个共同点了。”

（五）
最后，为什么我妥协了我不知道。但是睡得的确很舒服。
温度适宜，这个白天喧闹怪异的人睡着后却安静得很，轻轻地呼吸，均匀而有节奏。他头发上散发着家里堆了一排同一品牌的洗发香波的味道，薄荷清香。虽然无数次甩掉他环着我的手，但是他还不厌其烦地又抱上来。于是，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他也便真的就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早上流川醒的时候，仙道已经出门了。推开窗子，一股雨后的泥土味向着流川扑面而来。但是空气里还透着闷的感觉，雨虽然未下了，天却还阴阴地，压得很低。
在这里已经呆了四日了，仙道不在的时间里，发呆也能过完一天。但是昨天仙道回来看到自己发呆的样子时眼中流露出担心和某种复杂的表情。
“流川，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他那样说。
“怎么样才像我？”流川反问。仙道却不再回答，转身进厨房准备晚饭。
[你知道却不愿意告诉我，又何必在乎我是否还像我。]是的，有些记忆不恢复也无所谓，但是仙道这样说了之后，流川开始感觉有很重要的部分被遗忘了，本以为没有不可以丢失的记忆，却觉得某个重要的环节被忽略了。
[是什么呢？]流川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掌。手上有茧，[我曾经用这双手做了什么？]忽然流川感觉很想记起来，感觉身体因为停止而带来了一阵焦躁不安。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一拳打在墙上，未留下任何印记，却使得这四日的平衡在流川心中被打破了。

雨不合适宜地又下起来，流川坐在窗边，开着窗户听雨。
“听到雨落下的声音，会觉得自己有种被冲刷净的解脱感。”
[喜欢雨天吗…或许他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吧。可是，为什么呢？]
不经意地回头瞟了一眼门口，家里唯一的一把伞靠在那里。[他还真以为不下雨了。]
看了看外面的雨势没有减弱的征兆，仙道快到回家的时间了，流川站起来走向那把伞。拿起伞只用了一个动作，是否走出这个家门，流川却迟疑了好一会。而后，他把门向外打开。
这里并不是流川的家，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能证明那是仙道所住的地方。但是很多东西甚至他的习惯流川都有熟悉感，更不可思议的是当走出大门，门外的世界流川也并不觉得陌生：下楼后有个椭圆型的花坛，里面种着紫色的无名小碎花，绕过花坛看到前面的街道向左转，大约十分钟路程会看一个BUS站，大约坐一站的BUS下车。下车后再左转会有一个小学，现在正是学生放假，加上雨天，学校门口看不到一个人影。路过了学校前面有条很长的商店街，在商店街中间有间“711音像店”。就是那里，仙道打工的其中一个地方。
[这些，为什么我都知道？]凭着脑海中这样的印象流川发现每一步都证实了下一步是正确的，但是那些景物他却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不论是紫色的小花还是有着校牌上刷着蓝色翅膀的小学。这段路似乎他并没有走过，但是它们带给流川的熟悉感，就好象是在那里流川听到的一样，然后听闻的景色成了现实。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还是那样一伸手，就好象不是帮他送伞，而是给他命令一样。
“你竟然还会给我送伞！”仙道有种莫大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其实，本来并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心却不会骗人。但是仙道还是仙道，嘴角一样，又冲着流川说到：“可是，雨似乎停了耶。”
[不领情的家伙。]收回伞，流川转身要走。
“别生气别生气，开玩笑啦。刚好可以下班了。等等，我去把今天的晚餐材料拿上咱们就一起回去。”
于是，商店街上即时多了道风景，两个一米八九的帅气男生并肩走在一起。一个手里提着鱼和蔬菜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另一个手里抓着一把透明的长柄伞一脸的波澜不惊。下班时间街到多起来的少女们在一边红着脸偷笑，有胆大的挥挥手发出尖叫。拿着鱼和菜的男生仍旧带着笑，空着的手举起来向她们回礼，拿着伞的男生却一脸地无奈，似乎脸色更差了。
“流川，难得出来走走，也就一站路，我们走回去吧。”
接着一路就好象是商店街的延长，挡不住的回头率让流川颇为后悔。
突然，女生们的尖叫变了个调，紧接着慌张四散去。原来这天开足了玩笑，落下了比之前更强的暴雨，流川想撑伞，可眼见着这并不是一把伞可以抵挡住的雨势，仙道拉起流川的手就往前面街边的屋檐下钻。
“看你这眼神，一副很后悔的样子。在想不该答应我走回去应该做车对吧？”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被仙道说中心情，流川有点不甘心。这时候却看到还是被雨淋到的仙道头发都搭拉下来，落在额前。这样看起来感觉不一样了。[对了，仙道平时为什么喜欢弄个奇怪的朝天发。]本是很不同的发型，但是从第一眼醒来见到他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似乎这个人就应该是这样的发型，这样才自然。虽然晚上洗澡后头发也会这样，但是白天看到被雨水打过这样的仙道突然就注意起他之前的发型来。
“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能不能把手放开？”
“诶？！哦，抱歉抱歉。”原来刚才拉起的双手竟忘了松开。但是松开的一顺却有种不舍的感觉。仙道笑笑安慰自己，叉开思绪：“应该一会就能小点，那时在走吧。”
“恩。”
雨大的模糊了周遭的一切人或物，屋檐下，两个男生，一个拎着鱼和蔬菜挂着笑，另一个提着一把长柄伞微蹙着眉——两人都只看着外面的雨，但去并不关系那雨，倒只种平静的幸福气息将他们围绕起来。

（六）
第五日，两人都各揣心事。

昨天的屋檐下本是很好的气氛却闯进另一个人。那人个子不高，有着削瘦的下巴，目光闪闪烁烁的，特别当他看到仙道的时候突然楞住了，接着是满眼的惊慌，“不可能！”嘴巴里吐出这句话就突然地拔腿跑掉了。[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的？”流川这么问的时候，仙道心里也是这样的疑问，只能很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不认识的人，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但是那人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他并没有认错人。[那眼神…有点像…像我自己…像我有时看着流川时的眼神！那是害怕和懊悔，他有什么对不起我吗？就像，我也对不起流川。]仙道为此总是不得不想与之相关的那些事情。

而流川在第四日的白天，无意中摸到了一样东西——篮球！
当摸到那样东西，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的一瞬间，关于篮球的触感全部都回来了，就好象灵魂回到了肉身。迫不及待要奔跑要跳跃要扣篮，迫不及待想找到高手来一场。
“流川枫吗？我们来一对一。”
“你有多强？”
“试过就知道。”
[对了，那天我跟他去了一个小篮球场一对一。他正是我所希望的对手，激发了我所有的斗志，但是…为什么！]
流川想起来了，他并不是被捡到的。

（七）
“你恢复记忆了是吗？”
“算是吧。”
“恢复了就是恢复了，不用说得这么摸棱两可。那你，也想起来我利用一对一引你到篮球场，又用了药绑架你到我家的事吧。”
“这样似乎不算绑架。”[而且记忆也未见得是恢复了，应该还缺失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熟悉这里熟悉你我还是无解。]
“但是，我本意就是想绑架你。因为，要你帮忙。即使你现在没有恢复记忆，我也打算结束这样的生活了。虽然，意外地和你生活得很开心。但是，这个情况已经不在我控制中了，已经被人打破了。”
“那么，什么时候？”
“明天。”
“恩。”

虽然记忆恢复了，但我并没打算马上结束在这里的生活，只是感觉就想这样地活着了，即使我是被他“绑架”，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知道了原因，但是我并没打算离开这里。但是，就像仙道所说的，已经不在控制中了。第六日他对我说出了真相。

“仙道，还有一个问题。”
“是什么？你问吧。”
“那个共同点是什么？”
“明天过完我们还能见面的话，我会告诉你的。睡吧，流川。枫。”

那时，他问“我们一起生活好吗？”
但是，仙道家一段共同的生活就这样被结束了。
接着，第七日就这么来了。

[上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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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稚的话：恩，首先表示遗憾没能敢上征文（早知道就先把半个月前就写好的引子部分发上再慢慢写就好了。= =||||其实是偶怕不会写完就弃坑，所以写完之前不敢发。。。）写此文呢就是为了积极响应海滩的号召，呵呵，但是呢本地的题目的确不是我擅长的，我看那题目看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最后就做了这么个构想，或许看起来像是跑题吧，哈哈。这个故事还没写完，下篇是全国卷的题目《同一个世界》。上次发的时候就写了那么多，夜班上了四天每天都想写，构架基本也知道就是每天都写不出来。第五天听着神起的歌，我对自己说写下去吧，打点什么都好，然后慢慢地打字，打着打着就知道怎么继续了，然后就是一个通宵未休息。年初的两次征文其实也有写开头也想得很好，却未成文。这次成了一半，我也欣慰了。谢谢看到这里的姐妹。（另，其实可以把本篇列入最爱杰伦系列，推荐新歌《不能说的秘密》，星期二休息去看电影，笑）2007.8.6-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