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没有见过流川。所以，你不会明白。Belle Dame Sans Merci。”泽北送仙道出门的最后一句话是此含意不清的句子。

Belle Dame Sans Merci.....无情的美人吗？

吹着迎面的夜风，仙道第一次有些许的困惑了。流川的过往依然在混沌中。可是关于他的人。。他所获得的三份资料是三个不同立场的人。可是他却整合出些许轮廓。。。。无情的美人吗？流川？

细雨中。流川的葬礼。

仙道捧着一束百合，远远的望着黑压压的送别人群。那之中又有几个是真心的？

就是仙道自己，也是别有目的。

不过，人死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又何必在意是真心还是假意呢？有感觉的，只是活着的人而已。

那边已经神父已经开始念悼文。尘归尘，土归土。真是名言啊。尘归尘，土归土。。。。是怕有的执念会在身死之后依然留在这世上吧？执着这样的东西。。。对于仙道来说，比字典上的解释更加不可明白。不过，能专注一件事情成为执念那样的东西。又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樱木和泽北立于最前面。他的委托人藏在众人之中。仙道的目光游移，最后定格在一个不算太高的人身上。确切的说，是脸上。如果说流川如同天边那一弯冷月。这个人就象是一朵盛放的牡丹。天资国色，任是无情也动人。无情？Belle Dame Sans Merci.....无情的美人呢。藤真健司。。。。

“藤真先生。”

“是仙道彰先生吧？”藤真一脸淡淡的笑。

“哦？我都不知道我有名得能让著名的建筑设计师藤真先生认出来呢。”仙道回他个浅浅的笑。

“你想知道什么呢？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吧。”藤真主动开口。

“那就从命了。”仙道有感觉，这个艳丽无伦的人是目前他见过的关系人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藤真先生喜欢咖啡？”

“不，不是我。是枫喜欢。所以，我也喜欢了。”

“两位要点什么？”侍者问道。

“不加糖的黑咖啡。”两人同时道。继而又都是一笑。各有各的动人心弦。笑傻了那侍者。

“想不到仙道先生和我爱好相同啊？”藤真又是个甜笑。

“是啊……”无情的美人就是这样来捕获他的俘虏的吗？

“真是难得呢！流川也喜欢啊。。真巧啊。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喜欢象不加糖的黑咖啡这样的饮料。象枫那样的孩子，还是凉白开比较适合他呢！我也对他说过这样对身体不好。可他这个把篮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就是这一点绝不更改。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很难动心。可认定了什么的话，就怎么都不会变了。我常常想，他会不会爱上什么人呢？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呢？。。。。。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过这样也好啊。对我来说，他死了，就永远不会有离开我的可能了。我还要感谢那个凶手呢。。。。。。他让梦想永远不会变成真实的。”

梦想永远不会变成真实？仙道反复品味藤真的这句话。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杀死了流川就能是他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了？泽北也有类似的话呢。但是。。。总觉得他们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很重要的一点。藤真的美和泽北的潇洒都无法打动流川吗？还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是无法打动流川了？

无法打动流川的原因……。





(9)

“仙道先生。”仙道回头。是一个健壮的男子。“牧绅一先生？”“是的。”“有名的警官怎么会找我？”“我知道你是业界著名的私家侦探。就不用谦虚了，”“那我们就不用客套了。仙道先生，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调查关于流川一案的关系人。虽然出于警方的立场我们不希望你插手。”仙道注意到他用的是我们的这个词语。“那是说不代表你的立场了？”“事实上，我个人希望能和你交换一下手中掌握的资料。有些关系人根本不接受警方询问。而这些人又都有足够的能力拒绝合作。所以。。。。”“那也要看看你手上有什么值得和我交换的东西了。”“我如果没有把握就不会来找你了。”仙道第一次正视眼前的男子。他并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但是却沉稳如上，至少在第一眼看来如此。

“仙道先生喜欢不加糖的黑咖啡？这个我认识的某人到真象。”“哦？那牧先生喜欢？”“我是俗人。只喜欢一般的香浓咖啡就好了。”“牧先生怕是过谦了。”“我们切入正题吧。仙道先生。在警方现在掌握的资料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流川最后一次被人看见的时候，是在写信。目击者说那是一种外观的四封信件。但是当然，我们不知道是写给哪四个人的。”“但是想必你有怀疑的对象了？”“是的，樱木花道，泽北容治，藤真健司。。。。”仙道注意到牧说到藤真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痛苦之色。“还有一个人我却怎么也想不到。”牧接着说。“你们怀疑这个未知的第四人吗？”“不，事实上，我们是通通怀疑。”“啊？”樱木也被怀疑吗？但是，他不认为眼前这个男子会看不出樱木和流川真正的关系。但是还是怀疑他？“现在我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你知道我已经见过你说的那三个人了。他们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很重要的话。我现在只是对流川其人有初步的了解而已。俱他们说来，流川是一个执着的，无情的人。但是，除了篮球之外我个人感觉应该还有什么对于他是同样重要或是更重要的。你怀疑的那几个人我也同样抱有怀疑。他们对流川有恨意。为着他的无情。我近日还会拜访他们。有了新进展我会告诉你的。”仙道还是隐瞒了他所知的大部分事情，但是他想牧也一样。不过牧还是给了他一个很有用的信息。信。。。。流川死全发出的信。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第四人就是他的委托人。

“我要见你。”

女子已经坐在仙道面前。静静的等着仙道开口。

“你并没有给我全部你所掌握的资料。这么没有诚意让我怎么帮你查？”“牧见过你了？”“消息真是灵通啊。那又何必让我来查呢？”“你是说关于那封信吧？很抱歉，那是枫拜托我的一点私事。你何不去问问别人，他们也许会告诉你吧。请不要为难我。”“好吧。对了，请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到流川是在什么时候？”“。。。。他死之前的前一周。”“谢谢。流川。。。。真的是他杀吗？”




(10)


“我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仙道对樱木说“甚么信。”“流川死前寄给你那封信。”“是谁告诉你的？我没有收到这么一封信啊。”樱木回答。仙道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连说谎也不会的家伙。真是单纯到底了。“那我就不打扰了。”没忘记送出个迷人的微笑。仙道离开了。只是，当镗螂捕蝉的时侯往往忘记了黄雀在后。

“藤真先生，你要的资料已经到了。”

“仙道彰，男，东京都人。现为一私人侦探。20岁前的资料为零。没有身分证明。曾在一心理诊所就医长达一年。已解决数个棘手案件。没有固定的交往人。没有固定的住所。从已解决的案件看来，其人极多才多艺。已知道的是在射击，组装，艺术等多方面中体现出来。是否擅长建筑设计还在调查中。”藤真看后，只是轻轻的对一直在身后的秘书说“告诉他，我花生，以及那个医生对他的看法，我都要知道。还有他的过去。我再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再是这样的抱告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是。”秘书准备走出去。“等等。帮我打一个电话给那个人。”“是的，我明白了。”藤真独自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仙道彰。。。。”

“藤真先生，一位仙道先生要求见你。见他吗？”接待处从内线传来询问。“请他上来。”“是”“不知仙道先生今天来是为了甚么呢？”藤真一脸笑意。“哦，是想问问，你为流川设计过房子吗“没有啊。 那孩子是很固执的，不许我为他设计呢。说是他的房子只有他最爱的人才能为他而建，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呢。”“只有最爱的人才能为他而建？那那所别墅。。。”“那个啊？我想不是吧。他又没常住那里。不是那种意义的东西啦。”“是吗？那流川买了那所房子多久了？”“大概少说也有十年了吧！在我们都很穷的时侯就有那么好的房子真叫人羡慕啊！”“你们？”“我，樱木，流川还有泽北啊！我们是一所大学的呢！”“！”又是这三个人。流川的世界是由这三个人构建而成的吗？“你最后一次见到流川是甚么时侯？”“他死前一周吧！”也是死前一周！虽然知道没希望他还是问了“你有收到一封流川的来信吗？”“信？那小子从来都不写信的啊。”“是吗？非常感谢。藤真先生。”“没甚没么。还有甚么再来问我就好了。”再仙道离开之后，藤真一脸极灿烂的笑意。深知他的人都知道，只有恨极了一个人的时侯，他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11)

仙道在看流川的记录片。他是如此的成功以至于在他死后不久就出了一部记念流川的专辑。在发售当日就卖断了。而他也是靠关系才弄到了一盘。是一个叫相田彦一的人提供的资料。他从高中起就看出流川非池中之物。一直记录着他的成长轨迹。所以这部片子算是真实可信的了。

流川呵……。正如仙道的想象。在活着的他，是那么的光彩四射。仙道一直觉得，人是分几种的。有需要别人的光芒而生的，有根本不发光的，也有自己就是光源的。而流川无疑是最后那种。这样可以自己发光发热的人，又怎么会自杀呢？看着场上专注的比赛的流川，仙道不由得为自己曾经怀疑他是自杀感到内疚。。。。。断球，过人，上篮。。。。仙道也被眩惑了。。。流川，是有着一种打动人心的东西在啊。而不仅仅是他的美貌。可以打动仙道彰的东西。。。。

仙道，是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所以，不留恋这世上的一切。他的痛苦在于，对于现在，看得太过清楚。连带的也就不期待所谓幸福。但是，流川。该是在阳光下享受幸福的人而不是此刻冰冷的躺在尘土之下的人啊。。。。

“仙道……仙道……。”一声一声。。。是谁。。。。！流川！！怎么可能？！“是流川吗？！”“仙道……。仙道。。。”“是谁杀了你的？！告诉我！！流川！”“…………。。”“是谁。。。是谁这么忍心？！”“我甚么都没有了。。仙道。。。”“你有篮球啊！那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吗？？”“最重要？？最重要？我最重要的？是篮球？”“难到不是?”“我不知道……。仙道。。救救我。。。仙道。。。。”仙道猛的一惊。发现四周如常。电视已是一片雪花，原来他看着看着睡着了。难怪会梦到流川。最近一直在调查流川的事情，又看流川的记录片。看来有必要休息一下了。去干甚么呢？。。。。钓鱼去吧。。。

面向大海，仙道甚么也没想。只是享受海风和阳光。。。突然感觉到旁边有人坐下了。“又来了啊？仙道君。”“是安西先生啊。”“呵呵，有钓到甚么鱼吗？”“没有啊。”“是吗？那是因为你没拿到好钓杆的缘故哦！象我就有根好钓杆。”“是吗？是谁给你的呢？”只知道这个常遇到的老人叫安西，是所甚么学校的退休教师似的。“是我的一个学生给我的。由于太珍贵了我一直舍不得用啊。”“哦？我能看吗？”“好啊。”老人拿出了一根钓杆。仙道怔了一下。这。。。在哪里见过的？精致到了极点的钓杆。杆口和钓线处镶着颗蓝宝石。绝对的手工制作。把手处全包着铂金。。。流川的钥匙！！他几乎可以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是谁给你的？”“我的学生流川……。可惜前不久死了。。。那真是个有天分的孩子呢！”“是流川亲手做的？”“。。。恩。。不是吧？那孩子除了打篮球甚么都不会啊。不过因为这钓杆太出色了。有好事的人帮我问了问。才知道这是有来历的。这是陵南的一位不世出的天才制作的。同一款式，不同大小的钓杆。那人只作了三件。却有这么件到了我手上，我也是觉得太珍贵了。要退还给流川。他却只是笑笑说他那里多得很。还真给我看了四五件。我现在还在纳闷，不是说那天才共才做了三件吗？怎的他那里就有这些许多的？”

本该只有三件的钓杆。流川却似有无数的样子？难道。。。。难道是。。。。。




(12)

“这是仙道彰的心理调查报告。但是，我不认为有价值。”藤真皱着形状美好的眉，有些不满的对沉默不语的秘书说。“完全正常？怎么可能！仙道怎么可能会心理完全正常？难怪别人总说心理医生有等于无。不过，这里有一点东西很有趣。”“先生你的希望是？”“我需要关于他这一段时间最确切的资料。”“是的。”“你不会让我失望。。。我知道。。”藤真微笑着。。。手指移开资料上的那几行字“仙道到心理科的原因是因脑部曾经受伤，完全康复后为近一步确认而去的。。。。”

“仙道是在九年前入院的。原因是中毒，一种极罕见的毒。虽然经抢救活了过来，但是脑部由于剧毒的影响受创严重。最初几个月一直神智不清。此后渐渐好转。但只肯告诉院方自己的名字，为何中毒却闭口不谈。中间没有任何人探望他。所以也无法调查出他的背景。但是从他当时的衣着和身上的瑞士银行本票看来应该是极具身份之人。可是除却本票，身上所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存在。可能是下毒之人蓄意为之。事实上，中了那种毒还可以活下来机率几乎为零。也难怪下手之人没有确认他是否真的死亡就将之抛弃。而后院方建议仙道去看心理科，一年以后数位医生一起证明他绝对完全正常之后就不再去了，然后开始侦探生涯至今。”秘书陈述完毕。

“很好。只是，那个下毒的人还没查到吗？”藤真望着得力助手。“是的，中了那种毒的人全身会呈粉白色，是毒中的极品。”“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是。”

有人想杀仙道？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会是谁呢？藤真也不禁有些迷惑了。

“泽北没有回去？”仙道看着电视，上面正播着NBA红星泽北容治因伤将缺席此后的所有比赛，但是现在他的委托人却告诉他泽北根本就没有回美国。“是的，他还在此地。”泽北还在这里，为了什么呢？他的目的会是什么？“我想明天会去陵南。”“陵南？”女子的声音中有些惊讶。“是的。我去拜访相田彦一先生。”但是仙道却隐藏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他想去找找看关于那位制作钓杆的人的消息。但为什么不告诉她。。。是基于某个他不愿意深想下去的原因。。。。他开始怀疑他的委托人了。。“是这样啊。”仙道听出她的声音中有松了口气的感觉。“那就这样吧。”仙道不愿多说。“好的。等你的新消息。”

仙道坐上了新干线，前往陵南。



(13)

陵南。天蓝，海蓝。心呢？心····会不会也是蓝蓝的？澄净一如这里的海天。

按地址找到了相田家。却发现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看来，流川的死使相田彦一获利了。所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绝对好或是不好的事情。正想着怎么见到相田彦一。一个矮矮的青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是仙道彰先生吧？在下相田彦一。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仙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会？”“有一位很可靠的人告诉我仙道先生将来拜访我。所以我早就在此等候大架了。”“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呢。”仙道微笑着回应，心中却提高警觉。会是她吗？她为什么要把他的行踪告诉这个人呢？还是只是为了好意而已？

“相田先生家很是热闹呢。”“哪里哪里。都是那部记录片的缘故啦！还是因为流川先生的身故才会这么受欢迎的。”“相田先生过谦了。你本身就具有这样的才能。此刻只是一个机会使你展示了它而已。更何况那个也需要长远的目光才做出来啊。”仙道已经失去最初讽刺他的心情了。人人都想出名，相田的手法又是在正当不过的了。他有什么立场去责备人家？

“不知道仙道先生需要我提供些什么资料呢？”“听说相田先生记录了大量关于流川的资料？不仅仅是记录片的那么一点。我想知道得更多一些。”“没有问题。你希望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高中吧？就挑一些你觉得有价值的给我吧。我相信你的眼光。”仙道送他一个微笑。“你真的这么说？能被仙道先生这么赞赏我无比荣幸！！”相田热切的表情象小孩子见到了偶像。和他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太相符。“彦一！”这时候内室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你自己知道就好。”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这位是我的姐姐相田弥生。姐姐这是··”“仙道彰先生，非常高兴我能和你见面。久仰了。”弥生这话说得奇怪，象是真的久仰了他的名字似的而不仅仅是客套而已。“我也非常荣幸能认识相田先生和弥生小姐。那这些带子我就拿走了。”“好的。彦一，送仙道先生出去。”“是的，姐姐。”

在相田家大门外，仙道问出了他的主要目的，“请问，这里谁是最出色的手工艺制作者呢？”

“不知道是哪种材料的呢？陵南虽小，却是全国手工艺品重镇。高手如云。”“恩。。。一个喜欢用铂金和蓝宝石的人。”“啊？···难道是···仙道先生，你问的是一个制作了钓杆的人吧？”“你知道？”仙道难掩心中的欣喜之情“是的，不过，你来晚了九年。那个人在九年前就已经死了。”“啊！那他还有亲人，朋友或是别的什么吗？”“没有。而且··”象是难以启齿“那个人并不是专门制作工艺品的。他只是因为兴趣才做了几件而已。所以陵南的手工艺协会是没有把他列入名单之中的。但是他是我们的骄傲。他是不世出的天才。”“我想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他叫··”望着仙道终于说出口“他的名字叫仙道彰。” 14 “仙道彰？”仙道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自己的名字曾经在很多的地方被别人提起，但是都没有此刻来得惊心动魄。“是的··和你的名字一样···我想可能是个巧合。”彦一忙安慰仙道。“彰君，早在九年前就死了。我还为此痛哭了一场。”“那他的···墓在哪里？”“没有。彰君的尸体被流川君带走了。”“！什么！流川君？”“是的。我还记得那天早上。流川君只说彰君死了。然后就开车离开了。”“那你没有见到仙道彰的尸体了？”仙道急急的问。“见到了。他已经没有呼吸了。但是，我还记得。流川君那时候的微笑。很美，很美的微笑···”“那····”仙道艰难的问出来“那个仙道彰是我吗？”彦一望着仙道良久，最后回答“不是。你不是我的彰君。他，已经在九年前就死了。死在流川君的怀中了。”

仙道昏昏沉沉的踏上了回程。

仙道彰。那个仙道彰，和他有关系吗？他竭力回想，却还是只能想起医院，医生的脸······还有仙道这个名字。不过那个仙道不是已经死了吗？死了九年了。他还有什么可以想的？于是打开电视，开始看从彦一那里拿来的最新的资料。高中时候的流川····那个时候的他身上就有了那种吸引他的魅力存在。冷洌又火热的眼。被这样的眼注视着会是什么感觉呢？会是火热得把心都烧起来还是冷到灵魂都被冻结了？但是···也只有那么强势而专注的感情才可以吸引到象他这样的人吧？而流川心中的那个人，又会是怎么样的呢？樱木。藤真。泽北都在说谎。流川心中一定有一个人。会是···那个死了九年的彰君吗？

突然，仙道发现了一个不协调的地方。在一场比赛中流川在休息的时候一直盯着观众席。专注而热切。就是这种目光！仙道想象中流川望向爱人的目光。是那么的热切，比他面对篮球的时候更热切。是谁？会是谁？拍啊！怎么不转向观众席！仙道有些恨彦一了。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拍到流川一直看着的那个人的样子。但是比赛结束后流川进了决定的一球，在全场的欢呼声中他又望向了那个地方。然后微笑了。画面就此定格。流川的微笑····不用说话，却把什么都说了出来。——你比这里的一切都要重要····· 所有的一切。

所以，希望你也给我你的一切。

这就是悲剧的起源。


你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