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会

作者: vister,收录日期:2006-04-04,798次阅读

这一篇除了歌词之外全都是废话^^换句话说,偶想打滴只有歌词而已。 叮叮铛铛一阵钥匙响,开门,正对上一张笑得惹人生厌的脸。越过脸去看,背景一 昏黄氤氲。

“停电了?”一面漫不经心地问,一面伸手去按电灯开关。手在碰到开关的同时被另一只大手抓住。

“枫,”声音是带点颤抖的委屈。真服了他,那么大的人学起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居然相当有专业水平,“你忘了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什么日子?劳动所 的脑细胞劳而无功之后,表示自己不知道。表达的方式有点特殊--“白痴。”

“月月日,国际牛奶日。” 又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啪”,一室灯火通明。甩开他的手,弯腰脱鞋。对方的朝天发作戏似的随着主人的心情塌下一点点,“真忘了呀,我们交往十周年的纪念日 。”的是吗?流川停下正解鞋带的手,仔细想一下,好像是这样。觉得有点愧疚,却不 知道该怎么办,愣了一愣,直起身来,“啪”,又伸手熄了灯。“天!”对方的脑袋搁上自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硬梆梆的头发刺着脖子又痒又痛,“枫,你还是这么可爱。”声音也一颤一颤的,刺得耳膜和神经都不舒服 。

“滚开,重死了。”推开他,蹲下身,继续刚才未尽的事业。在几乎黑暗的条件下与绕成一堆的鞋带缠斗半晌无功,想要仙道找剪刀来一剪了之。一抬眼,对上仙 的双眸,不知怎么突然就失了声。对望良久,只听得他说:“十年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变啊。不过,”说这句的时候,也许是笑得特别灿烂,也许是笑得特别奇异,“我知道,枫的单纯可爱不会变,我对枫的爱也不会变。”。不由得呆住,感觉到手心渗出的微微汗意--十年,已经这么久了么?久别十年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变。可手边的Walk在转,唱到结束,就按键、倒带,重新来过。翻来覆去,不知是今天的 几遍,听的,却是同一首歌。十年过去,在磁带已经渐渐沦为古董的今天,听Walkma的习惯却一直没变。

枫是一旦习惯就不肯改变,一旦认定就不肯放手的人 ,这样……这样是怎样姐姐没有说,可表情忧郁无奈得让人心酸。蔚其实不是完全不会变的,以前就从没有注意过特别的一首歌,以前也从没有牺牲一个晚上的睡眠 为了一首歌。上 最后还是会, 最后还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后退。铰为何你的拥抱都像在赎罪, 为何你说爱我都在惭愧。叶最后还是会, 最后还是一步一步退到无所谓。步为何问与不问都让我疲惫, 为何你把亲吻当作干杯。堑最后还是会, 最初叫人心醉的最后总让人心碎。詈也许遗憾对你来说很美, 亏欠对我来说不是安慰, 能不能让我在爱着你时, 全身而退?最后还是会, 最初敲开心扉的最后却彻夜不归。。也许危险对你来说很美, 内疚对我来说不是安慰, 能不能让我在爱着你时, 从不掉泪泪最后还是会故最后还是还 最后一句,尾音模糊而短促,好象是只唱到一半就被重重的钢琴声击断,又仿佛是一 故事还没有来得及经历高潮就莫明走进了结束。最后还是,最后还是会怎样呢?翻来 去,一遍又一遍,仍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匀墙上的挂钟突然响起,尾音袅袅,没有第二声的应和。一点。取下耳塞,环顾空荡荡 房间,今夜一定又是彻夜不归吧。可唯一的反应也只是,该睡了-- 到无所谓。说临入睡前,模模糊糊地想,十年,还是太长了。

“分手吧。”流川站在一堆纸箱中间说。在仙道淡淡地笑,伸头看窗外,楼下停着搬家公司的汽车。“好。”他说,没有第二个 。十年中,再怎么纠缠不清过,一旦下了决心,断起来一样干干脆脆、干干净净。“可惜啊。最困难的时候你们也熬过了,怎么现在说分手就分手。”看着他们一路风风雨雨走过的人是彩子,最觉得惋惜的也是她。可自己身边还有宫城良田这个问题青年要操心,实在是抽不出空余去管那两个小家伙的恩恩怨怨。〖托晴子的福,樱木发现流川搬家之后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落井下石是理所当然的,可一想到分居中的晴子小姐,不由又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想抱着来一场男人的 泪,没想到狐狸不领情,一把推开他热情的拥抱。最后同往常见面的每一次一 ,演变成狐猴大战,教练为此连吞了三片护喉宝。巳“我以为,你这次可以长久。”越野看着笑得一派云淡风清的仙道说。笑“嗯,我也曾经这么以为。不过,”停了一下,盯着手中玻璃杯里的冰块,想起从 这时候总会想到某人的眼睛,自嘲地笑笑,“游戏,再长久也有结束。”薪 樱木在受托整理流川的遗物时,看见日记本中有这样一段话--这“分手也没什么,就是回到了从前而已。可我还是很在意那句歌词,总觉得它是一个预言 说不定。”!

“狐狸也会记日记呀。”樱木“哼哼”两声,显然没有人死了就放过的良好口德。殴 “别这样。”晴子伸过手去抱住他,“我想流川君当时是很难过的,只是自己不 知道罢了。而且后来还出了那样的事情。”茄想到那个狐狸拒绝了美丽的晴子小姐而选择了刺猬头,樱木仍然觉得忿忿不平。“ 活该!”活想一想,又补充几句,“那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怎么会难过。晴子你太好心啦。要担心的话,担心我就好了嘛,干嘛去管那个死人!”个“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呢。”因为不关己事,洋平说得轻松,“如果仙道不死,可 就没有日后的‘流川时代’了。”

“胡说!才不是什么因祸得福。要是……要是晴子死了,我会哭死的。”有一种好朋友,是自己怎样说都可以,却不许别人说朋友一句坏话的人。樱木正是那种人。也许当事人并不承认,但他们的确是好朋友。是“可是流川看起来并不难过,甚至连仙道的葬礼也没参加,不是吗?”樱木越 激动起来:“才不是这样!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难过?”洋平耸耸肩,觉得这年头真是难做人:“分明是你刚才说的。”

樱木哑然,一面想着自流川死后,倒是好久不曾活动筋骨了,一面就把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得“樱木,”晴子连忙岔开话题,“那一天的事,流川君有没有写什么?”听了这话,樱木猛然放松了力道,颓然地垂下头,隔了半晌又抬起来,愣愣地不 知盯在哪里发呆,最后也还是没有回答晴子的问题,反倒把流川留下的唯一一张刻录光盘塞进光驱里,放起音乐来。乐 室内就这么安静下来,只有男歌手在一遍又一遍地唱,最后还是会……腔樱木在歌声中慢慢闭上眼睛,有点痛苦地想,如果我是流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写那一天 事吧。且 记得还很清楚。也希望趁还记得很清楚的时候再仔细想一遍。时分手之后的那个星期五,有比赛。流川发挥极为出色,清楚地记得是记分个篮板9,赢得轻松。

“哈!”樱木咧嘴笑得得意忘形,主要原因是晴子回家了,“走出失恋的阴影了呀。”流川不屑,才回了一句“白痴”,就听见欢呼阵阵的看台上传来一声尖叫,随即又 许多声音跟着叫。声“医生--”-“昏倒了!”了“天啊”~~“不要!” 但叫得最多的还是--的“仙道彰!”

清清楚楚,谁都听得见。得队医冲上看台,蹲下身去看病人,很快又站起身,对着安静下来的人群缓缓地摇摇头。慢镜头回放一般,慢得连脸部肌肉的变形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会场一片大乱。得不可能吧?樱木这样想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冲上看台,反而转过头去看流川。那个时候是 是因为担心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没入眼的,是一如往昔的面无表情。流川,现在是不是很难过?樱木想知道,但想不出来答案。只是如果,如果死 的是自己的晴子小姐的话,自己一定是无法形容的难过吧。

心如死灰?

樱木的心头居然掠过一个与他的文学水平完全不相称的成语,并且由此而对流川产生了一点点 他的单细胞头脑完全不相称的怜悯。怜“流川。”他走上前,试探地叫道,没有得到半点反应。氲果然是很难过啊。难樱木突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安慰人这种事情不是他的专长,对象是多年的对头的话,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嗯,流川,”他搔搔头,非常为难地从枯竭的语言资源中寻找合适的词汇,“ 伤心……”不对,这是我天才樱木会说的话吗?换一句吧,“那个……人死了就死了……”不对,这句好象不是安慰人用的,该怎么说才好呢,“仙道一定死不了啦,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完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不是 就是说我的呢?樱木欲哭无泪地想,如果流川的拳头飞过来的话,这次就让他一下,不要还手好了。可流川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木然地站着,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樱木真的担心起来--狐狸该不会是吓疯了吧。听说这样不言不语没有反应就是发疯的前兆啊

“喂,狐狸,狐狸,狐狸!”最后一声,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叫,流川仍然是听不 见的样子。干脆扑过去,抓住狐狸的肩膀死命地摇,摇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可怎么 ,也觉得手里抓的,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不会是真的吧。樱木狠命地甩甩头,松开流川,噔噔倒退几步,转身想喊医生。可就在转身的 瞬间,眼角有一道橙色的曲线划过,接着,在人声鼎沸之中,依 听见篮球进框的声音。连忙再转身,看见流川跌坐到地板上,低垂着头,不知 什么表情。奇异地,在喧嚣嘈杂的环境下,樱木竟然觉得自己听得见。自听得见,从黑发上滑下的汗水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听得见,流川口中仿佛是无意识的喃喃低语。意 最后还是。故歌已经唱到了最后。重重的钢琴声截断。樱木想着流川的低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不禁一阵心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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