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是 续篇 不完美 5-End
作者： 冰室，收录日期：2006-03-24，2117次阅读
五、仙道篇
1.
仙道看着靠着自己，毫无顾忌呼呼大睡的流川，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诶，这么多年，他就是改不了，无论怎样的场合，他觉得没意思或是无聊，就可以这样睡，一点不给别人面子。
看着宫城气急败坏的差点咬断筷子，清田信长和樱木花道两个人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自己呢，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了，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仙道温和的看着身边熟睡的爱人，搂过去的左手紧了紧，以防止身边的人滑落，思绪飘飘，带着仙道回到了高二的那个六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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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六的午后，我抖着手中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凉在阳台上，在阳光下，干净的衣服飘着清香的洗衣粉的味道，真不错，我的心情好极了。
当时上高中的时候虽然也知道陵南的篮球队很有势力，却没想到那个田冈用的是非人的训练方式，真够呛，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我可不是那样听话的好孩子，更受不了束缚，还好这里有海，我还可以忍耐，不然就转学了。所以周末我才不去打球呢，虽然小球场离我家很近，我宁愿去看看海，整天坐在海边钓鱼，感觉着海风扑面而来，听着海浪不断回荡在耳边。
令我非常高兴的是，这里的人都不坏，周围的朋友很多，每天都有人围着我一起说笑，比起东京那个大城市，这里的人更热情，更淳朴，这是我所喜欢的，我无法融入大城市的冷漠和世俗。今年好像有更多单纯的人出现在一年级呢，我看了看飘扬的衣服中有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运动体恤，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了。
今年湘北那边好像有不少有趣的人涌现出来，要不是田冈答应湘北的安西教练练习赛，我还真没注意到，那个红头发有点白痴的运动健将，和那个黑头发有点痴呆的小球星，虽然他很不客气的把我的手打掉了，不过这很好，让我可以看清楚他，不用捉迷藏。比起去年认识的海南的牧神一和翔阳的藤真健司可强多了，那两个人有着大城市里的人的味道，看起来城府很深的样子。
最搞笑的是红头发的小子居然管海南的牧前辈叫“黑碳头”，管翔阳的藤真叫“候补的”，太搞笑了，他也真能联想，不得不承认，比喻的确实很贴切。而那个黑头发呢，虽然球技精湛，却总是表情木纳，看到红头发的总是赏给他非常简炼的词语——“白痴”、“笨蛋”之类的，泼一盆冷水。这样的球队，真是太有意思了，有的时候我真想去湘北，可惜，我是属于陵南的。
2.
那天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遇到那个黑头发的小子，我记得他叫流川枫吧，我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我邀他来我家换掉湿衣服，第二天他穿走了我的队服，居然就一直都没还回来，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痴呆儿，还好我有另一件，只是前两天被洒上了番茄汁，不好好费一番功夫是不能穿出去的。
我是很想和他做朋友的，不过他不来找我，我也不可能去找他，难道只是为了去要回我的队服吗？反正还有机会相遇，周末就会在赛场上相逢了，不是吗，呵呵，真不知道这次的比赛，那个流川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我，我真的很期待。
对于每个人来说，胜利和成功的概念都是不一样的，因为每个人的目标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认为在事业上的成功才是真正的成功，另一些人认为在家庭上的和美才是真正的成功，还有其他的人更有不同的看法，而我现在还没有什么目标，不着急，慢慢的，自然会有。
周末的对手是海南和湘北，我想，战胜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可以集中精神，可我总是被周围的事情吸引着注意力，很难集中，这是我最大的弱点。打篮球是我的爱好，我是因为这项运动可以给我带来乐趣才去参与的，我并不想把我毕生的精力都投入进去，如果是这样，岂不是很无聊。即使不能进入全国大赛，我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这根本不是我的目标，大不了再从头开始，明年努力一下好了，明天太阳一样会升起来，世界多美好。
6月26号，周六，是选拔赛的倒数第二天，今天有两场比赛，首先是湘北对武里，借着便是我们陵南对海南。
真的没想到，今天湘北干劲十足，完全感觉不到3天前打输了的感觉，看来明天的他们也很难对付。
该我们上场了，呵呵，湘北的人全都坐在了看台的第一排，流川的眼睛紧盯着我，我可不能有一点点疏忽，让他好好看看我们的实力，上半场我们打的很顺手，领先不少。
当我运着球，再抬眼看看流川是不是在看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只剩下赤木一个人了，其他的人全无踪影，怎么回事？？！！难道我打的不精彩吗？？！！结果就在我发愣的空当，球被牧盗走，可惜啊！！
接下来，我的脑子里一直有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怎么他们都走了呢？奇怪呀，如此一来，我无法再集中精神，最后我们输掉了这场比赛。
算啦，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天再赢回来就好，我对于输赢不是很在意，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走掉了。
3.
第二天的比赛，流川的杀气很重，但是上半场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卖力的打，连田冈都被这个假象给迷惑了，以为我们打的很好，连流川枫那样的球员都无用武之地，可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在计划着什么。
我的判断果然没错，下半场的时候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和技术来打，为了打赢这场比赛，他不惜放弃上半场。难道输赢对他来讲是那么的重要吗？如果真是这样，他永远都找不到打球的乐趣啊。
虽然这场球赛我们输了，但是只有我清楚，我没有输给自己，我仍然保持着对篮球的热爱，在其中寻找乐趣，我的乐观同样引领了全队的人，所以我是成功的。
这样看来，湘北就要代表神奈川去参加全国大赛了，而我们陵南则等待明年的选拔赛吧，谁知道明年会怎样呢，鱼住和池上都光荣的隐退了，田冈能在明年的新生里找到一个像鱼住那样的中锋吗？不会让我去顶替鱼住的工作吧，天，不过如果真的要让我去做中锋也无所谓啦，一样是打球，对于我来讲，没区别的。
现在篮球队里一点都不热闹，只有越野还天天来，福田最近都跑出去练球，田冈也管不了他，不过我还是得去训练，虽然现在已经迟到了。不过既然已经迟到了，我也不用那么急了，慢慢走，看看七月初的风景也不错呀，啦啦啦。
4.
就在我很悠闲的时候，前面晃出一个身影，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是——流川枫！！！
真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不用训练吗？还是来还我衣服？不对呀，他手里没拿着我的衣服呀，他又想搞什么？
“嗨～”我扬着笑脸，习惯性的跟他打招呼。
“嗨。。。”他回了一句，还没等我再说什么，他有开始说，“和我比赛吧。”
“呀？！”原来是跟我单挑的呀，那好吧，为什么不呢，呵呵。
于是我们开始了一对一，这样的一对一让我很快就集中了精力，我打的很投入，他也一样，我们互不相让，一直打到天黑了下来，看不清对方的脸，才停了下来。
“不分胜负啊。天黑的连篮圈也看不到了。算了吧！”我说。
“。。。。。。”
“我走了！”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对了，他们要参加全国大赛呢，我应该说点什么才对，“在全国大赛中努力吧！”我又补充了一句。
“。。。。。。”他好像要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真是的，这个小孩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嘛，总是等着我问，麻烦死了。
“对了。。。。。”我想起来件事，便没等他开口便问到，“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比赛？”
我回头等着他回答，看着他站在那里，还是一直沉默着，真是的，说个话就那么难吗？？
“在全国大赛中。。。。。”他终于开口了，“有比你更强的人吗？”
我有点失望的看着他，他终于开口了，可是那个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也许他和我不是同类人，也许我们永远都不能成为朋友。他真的是把输赢看的很重，是永远去追逐强者的人，满脑子只有胜利，而我不一样。
“唔。。。。。不知道啊！”我似是而非的回答着。
“。。。。。。”他没说话，转身打算离开。
“是有的！”我想，即使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即使我们不会成为朋友，我还是应该告诉他吧，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碰上那个人的。
他猛的回头，等待我把话说完。
“我在初中时曾遇过一个我胜不了的家伙。名字呢？”我晃着脑袋，努力的回想着那个人的名字，哎呀呀，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北泽。。。。。没记错吧。。。。。北泽？”虽然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别扭。
我看到他睁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诶，这个单纯的小子，完全不知道变幻，虽然球技高超，可是却学不会善变的进攻方式，真是可惜。不知道我打球时跟他说的那些他能不能明白，如果他做不到，我想他永远都不可能控制比赛的全局，不可能引导整个球队，不可能成为最好的球员，更不可能找到篮球的乐趣。而我，仙道彰，则仍是个胜利者！！
5.
我们就此分别，我还是做着我自己的事情，放假真好，可以悠闲的钓鱼。而流川，应该准备着全国大赛吧，不知道他在全国大赛上发挥的怎样，有没有新的突破呢。
对于队服的事情，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看来那个小子也不打算还给我，无所谓啦，只是区区一件衣服而已。
8月初的一天，我像平常一样，傍晚时分，扛着鱼竿，提着空水桶，往家走。呵呵，真不错，今天又没有钓上鱼来，我是不喜欢把鱼钓上来的，看着它们被鱼钩挂着嘴，真是很痛苦，反正最后都要放回去，留着下回再钓，呵呵。
夕阳的红晕洒在充满暑气的小路上，我哼着歌，漫不经心的欣赏着，心情真不错。
“嗨～”快到家的时候有人冲我打招呼。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哎呀，是流川！！
只见他，一脸疲倦，身穿运动体恤，肩上还背着个大运动包，看来像是刚从远地方回来的样子。
“嗨～”我回应着，好奇的问，“出远门？”
“。。。。。。刚从广岛回来。”流川顿了顿说。
“哎呀，对了，你们去参加全国大赛了！！”我恍然大悟，我把这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的。“战果怎样？”我随口问道。
“。。。。。。”不知道他是不好开口啊，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就是沉默。
“找我什么事儿？”我随即改口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下新干线就过来了，应该是有事情才对。
“。。。。。。”
“先去我家吧。”算了，我觉得我快习惯他的沉默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吧，我肚子好饿。
他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6.
回家以后，我做了盖浇饭，别看那小子比我瘦，却默不作声的吃了两大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做饭的水平这么高？看来他应该是累坏了。
吃完饭，他也不急着回家，我看着电视，他迷迷糊糊的赖在沙发上，就要睡过去的样子。在我拿了被单要给他盖上的时候，他却醒了，猛的站了起来，说是要回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只是要找个东西给他盖一下嘛。
我把他送到门口的时候，我问他到底来找我干什么的，他又沉默不语，好吧，算了，我认输，诶，又被他打败了。难道他来就是为了我给他做饭的？？这个小子，总是奇奇怪怪的。
那天晚上，新闻上报道了全日本高校篮球赛的情况，里面有很长一段是有关山王和湘北的那场赛，因为长胜不败的山王居然首站就败给了第一次打入全国大赛的湘北，从而成为本次全国大赛上的一个焦点话题。
当我看到北泽。。。啊，不对，是泽北，我还是在播音员的提示下才知道把他的名字记错了。当我看到那个泽北的和尚头的时候，我捧着肚子笑得坐到了地上，天那，他现在的造型可真酷啊，跟初中时真是不能比。我还是觉得我的朝天发比较好；流川的那个发型也不错，感觉软软的，跑起来一飘一飘的；我也一直奇怪樱木的头发是不是染的，不过他剪短了以后怎么还是红的，那应该不是染的了。
电视屏幕定格在流川晃过泽北，打出一个漂亮的灌篮上，我的笑嘎然而止，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画面。他，流川，终于做到了！！在那个画面上，我看到了那种不易察觉的笑容，只有我明白，那是真正在享受比赛的乐趣时才会有的笑容。
他调动着整个球队的积极性，为队友制造机会，让每个人充分发挥各自的能力，最后以1分之差赢了这场比赛，还有那个凭借身体而非视觉的那个罚球，最终也使他自己成为了这次全国大赛的焦点人物。
我的嘴角又开始上扬，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嫉妒，反而高兴。我高兴他终于明白了我的话，我也高兴他可以找到篮球的乐趣，更重要的是，说不定我们可以朋友。他，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嘛，只是比我小一岁而已。
7.
自此以后，流川便经常被送去这个集训，那个集训的，不过他一有空，就会跑过来找我跟他一对一，我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因为我喜欢享受篮球比赛给我带来的乐趣，也很喜欢看到他的头发因为运动而飘起来的样子，他光滑白皙的额头、俊俏的剑眉和细长的丹凤眼也会毫无遮挡的显露出来，漂亮的有点耀眼。
他也会经常沿着常常的海岸线跑步，见到我坐在海边钓鱼，便会对我点头示意，就算打招呼吧，然后又渐渐跑远。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沿着这边的海岸线跑步。
上高三以后，我除了经常和流川一对一，就没怎么打球了，我觉得，考学还是更重要一点。
后来我考上了东京大学，专业是临床医学，因为家里全是学医的，我也很自然的学医了。然后我离开了神奈川，那里的房子也卖掉了，整个家都搬到了东京。流川枫这个人也在我脑子渐渐被淡忘了，也许有一天会像那个北泽，不，是泽北，被我零零碎碎的记起，对于我来说，这没什么，流川只是我众多朋友兼对手中的一个。
真没想到，大学的篮球队里还有这么多的熟人，牧，南烈，木暮，还有越野，我真高兴，越野仍然和我在一起，可以说，越野跟我的关系最好。
大一的时候，我常常看到三井跑来我们学校，和木暮走在一起。还有一次，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樱木和宫城也同时出现在我眼前，但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当时很奇怪，没想到湘北的那群人感情这么好呀，哈，看着不像呀。听说三井高中毕业以后又复读了一年，然后去考警察学校了，真是不错的选择，看不出来三井的脑袋也挺好使的。
再后来，我感觉木暮在篮球队总是很照顾我，迟到啦，旷训练啦，他都护着我，我觉得挺奇怪，却也没太在意，说不定木暮就是这样一个爱关心人的人啦。
我仍然自顾自的玩乐着，完全没有要再回神奈川看看的意思，在我看来，神奈川已经是过去时了，直到我遇到赤木晴子的那天。
那是暑假初，我在去约会的路上，被赤木晴子叫住，差一点就没认出她来，没想到她也考上了我们大学，看来以后樱木也会常常跑到学校里来。
从她嘴里我得知流川过几个月就要去美国了，而且他拒绝了晴子的告白，原因却是因为我，仙道彰！！他说他爱我！！！
我尽量演示着自己的惊讶，并拼命在回忆里寻找和流川在一起片段。
于是我有了再回神奈川看看的冲动。
8.
我又见到了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子，他好像一点都没变。我们一起呆了一个下午，我觉得那种感觉很好，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说爱我，我觉得这一点道理都没有。真为他高兴，他就要去美国了，去追求他的梦想。
临回东京之前，我邀请他在去美国之前来我那里玩，他果真就来了。我才渐渐明白，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他吸引着，这可真不像我啊。
几年后，我终于看清楚并接受自己的真实感情的同时，也找到了我一生的目标。我，仙道彰，如果爱了，就会用一生去呵护我的爱人，用全身心去爱他，并为他缔造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空间，这就是我的成功，是我所追求的，我会用我的一生去不断实现，不断完善它。
怀里的人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却把仙道拽回了现实，也随即换了一个相应放松的姿势，承受着那个人的重量。
周围的人还在嬉笑怒骂，能把大家都聚在一起，是非常难得的，所以在坐的人无一不兴致勃勃。
六、完结篇
1.
仙道感觉有人碰自己的肩，回头看了过去，原来是彩子。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彩子看了看流川的样子，小声的说着。
“不要紧的。”仙道扬着嘴角说，流川这个样子大家也都熟悉，况且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其他的人也不可能放他两个人先走。
彩子无奈，笑了笑，走开了。
“喂～，仙道，你是怎么把这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流川搞到手的？？”旁边的清田碰碰仙道的胳膊，好奇的问到。
“呃。。。。。。”仙道一本正经的看着清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本来就是很复杂的。
“切～”樱木在一边撇着嘴接道，“那个笨狐狸，就他那个讨厌的样子，谁会喜欢，还不是没人要了，最后仙道做个好人，把他给捡回来了。哼～！”好像说的挺像样子的。
清田张大了嘴巴，居然很认真的听着。仙道只有赔着笑脸，其他人听到樱木说话的也都窃笑起来。
“没错没错！！”三井也借着酒劲附和着樱木，可逮到机会了，趁着流川睡觉，好好损他一下。
“四眼哥哥，还是你家小三比较好，哈哈哈。”樱木又得意的笑的像棵烂菜花。
木暮的脸腾的一下，又红了。
“死花道，不许这样叫小木！！！”三井变脸变的真快，和樱木真像啊。
哇，湘北果真很热闹啊，仙道这下可亲眼见到了，真有趣。
仙道忽见樱木脸色不对，邪邪的笑着，让人浑身发毛，果然，只见他抓起桌子上的螃蟹壳甩手朝流川扔过来，嘴里还嚷嚷着，“臭狐狸，让你还睡！！”
只见蟹壳就要准确的集中流川的脑袋，仙道右手一伸，“啪”的一声将飞行物弹开。因为作用力改变方向的蟹壳又朝着那边的福田砸了过去，还好福田闪的快，身体一侧，火红的飞行物擦着边飞过去。
一桌子人连忙惊呼这一连串的动作之精彩，“看来陵南的人伸手还很矫健嘛。”藤真打趣的说着。
仙道尴尬的笑着。却不想刚刚那个挡蟹壳的动作有点突然，身边的熟睡的人迷糊的动着。
“糟了！”三井也意识到身边的流川有要醒来的迹象，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忙朝着木暮方向躲了躲。
湘北的人都知道，打扰流川睡觉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而那个樱木花道，却乐此不疲，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甚至经常招惹流川睡觉，借用彩子的话，接下来的一幕一定会是“湘北名产”狐猴大战。
2.
只见流川在仙道肩上蹭了蹭，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了抖，慢慢睁开了细长的丹凤眼，“彰～～～”，轻柔的声音习惯性的从那张樱唇里飘了出来，沙哑，懒散，却性感。
众人都被这一举动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流川这个样子，在他们的印象里，流川就是个冷冰冰的，没有感情的冷酷的人，却不想现在仙道旁边的流川却像只猫，带着危险的性感。
“嘘～～～”仙道尽量托起流川的身体，让他坐直，而嘴巴却近的快要贴上流川的双唇，以阻止流川接下来要说的话，表情极其温柔。
周围的人因为这两个人毫无顾忌的暧昧动作，不是红了脸，就是别过头去，还有用轻咳来演示浑身不自在的。
仙道也无奈的笑着，他也没办法啊，这些年来流川已经养成习惯了，睡醒了就会性感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后是习惯性的亲昵动作，并说一大堆外人听起来应该会觉得肉麻的话。他怎么能让自己的爱人在这些老友的面前出丑呢，如果被流川无意识的表现出来，用头发丝也能想到他们会经常拿这件事做笑柄的啦，哈哈。
“小枫，醒了吗？”仙道看流川已经坐直了，便没有像以往一样吻上去，而是用手轻轻的拍拍流川白皙的脸，以使他更清醒一点。
感觉到流川的身体一下僵硬，表情也骤然恢复到以前的冰冷僵持，仙道知道他已经彻底醒了过来，便松了一口气。
流川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最后目光停在了那个依旧笑的很白痴的红头发男人身上，俊俏的剑眉微微皱了皱，又白了那个红头发一眼，“白痴”两个字幽然响起，冰冷，清澈，就像以往的流川。
“你说什么，臭狐狸，你说谁是白痴。”樱木跳着脚着大叫着，恨不得要冲过来，还好有晴子拉着他。
流川把头扭到一边，拖着腮帮子，懒得再看他。
一切恢复正常，喜筵照旧。
3.
喜筵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去了，众人也开始坐理席的准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想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记得这一天。
临走的时候，木暮和三井走到流川和仙道面前。
“仙道，后来流川把你的队服还给你了吗？”木暮先开口。
“啊？？”仙道惊讶的张大嘴，看看流川，流川也很茫然的耸耸见，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你们俩都不记得啦？？”三井补充着。
“。。。。。。”面前的仙道和流川像演习过一样，配合默契的同时摇摇头，完全记不起的样子。
“就是樱木跟我们说的，你衣柜里的仙道的队服啊。”三井指指流川，尽量解释的清楚一点。
樱木听到他们说到自己的名字，腾的蹿了过来，笑着问三井，“什么呀？”
“那次你跟我们说的，你在流川的衣柜里看到仙道的队服呀，不记得了？”三井又跟樱木解释了一遍。
三井等待着樱木的附和，却看到眼前的一脸茫然的人，从两个增加到三个。
“靠～！！懒得理你们，小木，咱们走！”三井气哼哼的拽上木暮，头也不回的朝停车场走去。
剩下仙道无辜的笑着，流川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樱木满脸茫然的站在那儿看着三井和木暮远去的背影。
远远的还传来三井的叫骂声：“有没有搞错，害得我以为那件衣服是订情信物呢，混蛋，那两个。。。。。。”，和木暮的声音：“阿寿，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来吧。阿寿。。。。。。”吵吵闹闹的。
4.
从东京飞往洛杉矶的飞机上，最前排坐着两个人，一个头发朝天，正看着前面屏幕上的电影，另一个带着耳机靠着朝天发，闭着眼睛，似乎在睡。
“亲爱的，你第一次去我宿舍的时候，看到我和越野在看A片，以为我们在交往吧？”朝天发摘下旁边那个有着柔软黑亮头发男子的一个耳机，扬着嘴角，轻轻的说到。
“。。。。。。”黑头发男人的睫毛抖了抖，却没有说话。
“是因为三井和木暮？”朝天发的嘴角上扬的更厉害了，
“。。。。。。无聊。”黑头发沙哑、庸懒、又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着爱意。
朝天发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着，轻轻的吻着旁边那个人的黑头发。
生活还在继续。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但每个人都可以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只是因为他们不完美，所以才不断的去寻找。
总是因为自己的不完美而完美着自己的生活。
（完）
27.12.03
冰～： 呼～，全部完成，嘿嘿，没有网上就尽情的写文章好了，嘿嘿。希望仙道和流川永远幸福～～。如若有不懂之处，请参见《烟是》，以及两篇番外《爱上》和《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