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作者： 老庄墨韩，收录日期：2006-07-27，1225次阅读

篮球队的训练结束了，经理晴子把手伸进书包中握住自己精心挑选的巧克力，第三百零七次给自己打气，等一会流川枫从更衣室出来后一定要鼓起勇气来送给他。

　　三年了，从高一开始，一直到高三，每年她都要为流川枫买巧克力，可每一次面对流川清冷的神情所有的勇气都烟消云散，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今年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情人节了，绝不能再错过，不然……

　　晴子心中拼命给自己鼓劲，抬起头来望着刚从更衣室里走出来的队员们，忽然一呆：“樱木，流川枫呢？”

　　樱木听得晴子开口就问流川大为不快：“那只狐狸刚才发神经从更衣室的后窗爬出去了。”

　　“流川枫他，他为什么要？”

　　洋平笑嘻嘻地为晴子解答疑难：“如果他直接从大门出去，就会被那些早守在门外的女孩们用巧克力淹没，经过了高一高二两次惨痛的教训，这个家伙也学会了溜之大吉。”

　　晴子听了心中一阵怅然，终究，高中最后一个情人节也就这么错过了。“流川一定是去找仙道一对一的，他可真是努力啊。”

　　樱木手舞足蹈地渴望引起晴子的注意：“那只狐狸哪里比得上我这个天才，只看他去找什么低等的人一对一就知道了。那个刺猬头，不但篮球比不上天才我，每次都输给湘北，就是学习也一样糟，去年居然连一家烂大学都考不进，到现在还和我们一起读高三。”

　　晴子点点头：“是啊，我也一直很奇怪，听说仙道读书和篮球都是少年的天才，怎么会连大学都考不上？”

　　洋平眼中闪过一缕光芒，微笑着说：“仙道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现在还是去安慰一下外面那些白等一场的流川枫亲卫队吧。”

　　“安慰？”晴子和樱木都是一脸茫然。

　　洋平眨眨眼：“答应为她们转交巧克力给流川啊，当然是转交到我们的肚子里去。”

　　樱木军团齐声欢呼，同时奔向体育馆的大门。

　　晴子张口结舌：“这个，这个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这些巧克力交到流川手中会有比扔进垃圾堆更好的下场吗？倒不如物尽其用地到我们肚子里来。”洋平回头用最值得信任的笑容走向那些冲进馆内到处找流川枫的女生。

　　晴子再次伸手去摸自己的巧克力，心中一片茫然。猛听耳边传来樱木关切的叫声，心中一动，把巧克力拿出来：“樱木，送给你。”

　　樱木张大了口，张大了眼，不敢相信眼中所见，耳中所听，樱木军团齐齐以光速来到四周，个个面现白痴表情，老天，樱木竟然能够收到巧克力。

　　晴子的心在这一瞬间豁然开朗，即使流川来了，自己也未必有胆量送出这巧克力，即使送出去了，也不会有比扔进垃圾堆更好的下场，流川始终是天边的星，只可以静静地仰慕地望着。她愿一生去仰望那颗星，但美丽的情人节还是和身旁爱护自己的伙伴共渡吧。

　　今天是情人节，不要再忧伤，樱木，愿巧克力可以带给你快乐，愿你能教会我快乐。

　　流川枫从更衣室中逃出来后立刻到车篷取出脚踏车飞速离开学校。前两年的经验让他知道如果速度慢一点被任何一个女生看到，自己就会被成群的女生包围。不明白情人节有什么了不起，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一到今天就发疯一样往自己怀里塞巧克力，重要的是，他不想和仙道一对一的时间因此而缩短。

　　他一路骑着车看到一路上男男女女双双对对喜气洋洋，只觉地莫名其妙，情人节也不过就是三百六十五天中的一天，为什么要玩出那么多花样来。每年的情人节仙道都不肯老老实实陪他打球，总是千方百计要他去看海去看电影去唱歌，真是莫名其妙，做那些白痴事可以比打球更重要吗？今天如果仙道再拖拖拉拉打别的主意，就拿球去打他的头。

　　流川毕竟是不会花太多精神去想情人节这种无聊事的人，所以他抓紧时间做他生命中除篮球以外最重要的事——睡觉。

　　这条通往小球场的路流川三年来每天都要骑，三年来从不间断地和仙道的一对一使他闭着眼睛就能一边睡一边骑往目的地。

　　只可惜在大街上不是只要路熟就可以在自行车上梦游的，只听砰的一声，是一辆超级豪华的劳斯莱思发出受伤的哀叫。

　　车主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又是生气又是心痛，腾地一声从车里窜出来，刚想大喝，看到流川枫的样子却是一呆。

　　骑车撞到东西的经验流川太丰富了，在车子遇上障碍的同时他的身体已自然地调整重心立刻恢复了车子的平衡，他稍稍一扭自行车头，就要从劳斯莱斯旁骑过去，从头到尾，他连眼都没有睁一下。

　　车主万万想不到别人撞坏了如此名贵的车还能这样浑若无事，眼看着流川枫就要骑走，忙大叫一声：“流川枫。”本来就是特地赶来找这个家伙，要好好收拾这个混帐小子，谁知还没有施展就先被他把心爱的车给撞成……

　　本来流川枫可不是那种别人叫他一声就会回头的人，只是这声音听来怎么有点耳熟，所以他停车，回头。

　　站在劳斯莱斯前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极为眼熟，那眉目怎么好象一个人。

　　流川枫想了一想，对了，他是仙道铭，他长得很象仙道，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父子。

　　仙道铭是仙道财团的会长，是日本几大经济支柱之一，在日本权大势大，连首相选举都得先和他这等大财阀拉好关系。这种人在日本自然是新闻人物。不过流川认识他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因为有时电视里放到他，而流川又想到这个人好象是仙道的爸爸，所以多看了两眼，就这么记得到。

　　流川枫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忽然知道仙道是仙道铭的独生子，仙道财团的继承人的，只记得当时稍稍有点吃惊，后来也不觉如何了，对仙道亦如以前一样。流川枫的大脑构造天生与常人不同，对篮球以外的事又迟钝地要命，所以对于仙道财团的继承人和一般学生有多少分别根本没有概念，他在乎的只是仙道可以陪他一对一。因为对仙道的身份不在乎，所以对于那一天仙道向他表白出身后的事都没有什么深刻印象，只记得自那以后仙道对他的态度好象起了一种极微妙的变化。

　　仙道铭身边已多了四五个从后面的车里赶出来的高大男子，看来象是保镖。

　　其中一个急问：“会长，要不要教训那个小子……”话未说完，就被身旁一个同事一扯打断了话头。

　　眼看着仙道铭铁青着脸向流川枫走去，那位同事才低声说：“老弟，你新来，不知道，这个人可打不得。仙道少爷和他关系非同一般，为着他不知和会长吵过多少次，仙道少爷老早警告过我们，只要他身上擦破一点油皮，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找我们算帐。”

　　“可我们是奉了会长的命令……”

　　“那又怎么样，仙道少爷硬要找我们的麻烦会长难道会为我们而和他翻脸。他们是父子，我们说到底不过是只要有钱就可以请得到的保镖。再说，你别看这小子年纪轻轻，可不是说打就可以打的。去年仙道少爷为了他不去读东大，硬要留下来重读高三，会长就气得派人去打这小子，结果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自己走回来的。”

　　那个莽撞的保镖倒吸一口凉气，望向流川枫。真的吗？这个漂亮冷峻的少年真有这么厉害吗。

　　仙道铭走到流川枫面前一甩手扔一张支票给流川：“数字你可以自己填上去，只要你从此不再来缠着仙道。”

　　流川并没有被侮辱的愤怒，因为没有必要为这种白痴而生气，只是转身，上车。

　　仙道铭来之前就想到这个小子即能把仙道迷得晕头转向，就绝不是好对付的，料到他可能会有的种种反应，如激扬地宣扬爱情是伟大的，最不在乎金钱的，或是一伸手把支票撕成碎片，又或是恳切地向自己表示爱的真诚，求自己接受，万万想不到流川居然就象根本没有听到，全然漠然。一时间他想好的种种词都说不下去了，总算反应还快，一把拉住流川枫的脚踏车：“你到底有没有为仙道想过，他为了陪你打篮球，明明可以上东大，却留在这里重读高三，他为了你，不肯接手财团的工作。他居然要和你到拉斯维加斯去注册结婚。他是仙道财团的继承人，社会是不会允许仙道财团的掌舵是个同性恋的，你要害他被所有人嘲笑吗？”

　　流川冷冷清清的眸扫了他一眼，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仙道彰是什么人，流川枫又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别人的嘲笑了，别人要笑由他笑去，我只是我，而他也只是他，何必为这个而改变。

　　仙道铭厉声说：“如果你是为了钱，我告诉你，他要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把仙道财团交给他，你什么也捞不到。你要是真的爱他，就更该离开他，不要误了他的事业。不要害他一生。”

　　流川懒得理这个连自己儿子最想要的是什么都不明白的白痴，要想管儿子自己去和他说好了，如果仙道自己都不在乎那鬼前途，我又何必替他在乎。

　　仙道铭真是想不到流川竟完全不动容：“你完全不在乎他的前途，你根本不爱仙道。”

　　流川枫准备上车了，他在不在乎仙道，他爱不爱仙道只有仙道一个人可以置评，他也只在乎仙道一个人是否明白。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看法他不需理会，也不必理会。

　　仙道铭看到流川枫对自己的话全无反应，只得拿出杀手锏：“如果你还缠着仙道不放的话，你就永远别想到美国去打篮球。”

　　流川猛然回头，冷淡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仙道铭冷笑，这小子果然爱篮球成痴：“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美国体育名校的体育奖学金，今年一毕业就要去美国读书打篮球了。可是只要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的签证迟迟办不下来。凭仙道财团的势力可以把你完全封锁，让你在读完高中以后再也无法加入任何篮球社团，你在篮球上的才能永远不能发挥出来。”

　　流川冷然，只是眸中光芒越来越冷厉。

　　仙道铭得意地笑了，终于戮到了这家伙的痛处：“你要想继续打篮球就永远不要再见仙道。我不但不会再阻碍你的发展，还将尽仙道财团所有的力量帮助你在美国这个篮球王国开创天地。”

　　流川开口，冷冷吐出两个字：“白痴。”然后再不迟疑，骑上车就走。

　　仙道铭气绝大叫：“你这辈子别想叫我做爸爸。”

　　流川停也没停还了他冷然的一句话：“我只想做仙道的爱人，不想叫你做爸爸。”

　　仙道铭气得再也支持不住，如果不是保镖们扶住了他，他就要晕倒在地上了。就算是日本首相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的，如今却被这么一个高中生视如无物，全然不放在眼里，叫他怎么受得了。只能恨恨地跺着脚：“流川枫。”

　　流川枫停下脚踏车，看到眼前熟悉的超级大笑容，因仙道铭而来的些微不快立刻全部消失，下车，脱外套，取篮球。

　　仙道看着他和往日一般流畅自然毫不迟疑的动作，心中摇头，老爸的能力越来越差了，竟然不能对流川的情绪造成任何影响。眼看着流川走到面前，就要说出开始两个字，忙堆起更加甜蜜的笑容：“流川，今天是情人节。”

　　流川警觉地望向他，这家伙，又要拿这个做借口，拖他去做种种白痴事以逃避和他一对一吗？

　　看到流川的表情，仙道就明白，与流川相识以来的第三个情人节又要在辛苦的一对一中度过了。与流川正式交往已经有两年了，可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似乎从来没有改变过，永远是无尽无止的一对一。当然，别的人要想尽办法，出尽百宝来讨好爱人，而他只要专心和流川打篮球就行了，只是别的人同样可以享受到无数的花前月下温柔甜蜜，而他却只能永远和流川在篮下斗个不可开交。真算起来，也不知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唉，爱上流川这个超级篮球狂，真是一件好辛苦，好可怜的事。

　　想到这里，仙道心中充满了悲悯自己之情，还想再接再励想办法打动流川，一只篮球已经当头飞来。

　　敏捷的运动神经使他迅速闪过，眼见流川飞身要去追那颗球，很可能再对着自己来一下，忙开口：“今天爸找了你吧？”

　　流川一呆，停步，望向他。

　　仙道笑嘻嘻走向他：“他一定是要你和我分手，一定拿出一张支票来给你填写，当然你不会理他。他一定会要你为我着想，要你不要让我再被别人嘲笑，你当然也不会理会。”

　　流川皱起眉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如此快活的人：“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理会别人嘲笑你的事实？”

　　仙道偷眼看那颗篮球越滚越远而流川竟没有发现，心中暗暗乐开了花，脸上笑得更是灿烂了：“流川，你太了解我了，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而你却是根本不屑于去理会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你又怎么会因为害怕别人嘲笑，无关人的风言风语而改变你自己呢？”

　　流川枫皱眉沉思，这个家伙真的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

　　仙道伸手抱住他，哈，沉思的暴力男孩没有挥拳过来，乘此机会把他的思路往更深的地方拉：“爸一定说如果你不离开我就不让我继承财团，如果你爱我就要为我好，对不对？当然你是不会把这种话听进去的。”看到流川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乘机在他漂亮的脸蛋上香一口，而流川正一心等着他解释，倒是没有注意自己被占了便宜去“我所爱的人是流川枫，不是茶花女，流川枫不会蠢地自以为是的作出牺牲，然后让我一生一世想念你，永远失去快乐。你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亲楚地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怎么会为了我并不看重的东西而与我分手呢？”

　　仙道乘流川枫思考他的话时一双手尽情地不规矩，连着又偷了好几个香，又接着说：“最后我爸爸一定会用他的杀手锏，就是以毁灭你的篮球生命来威胁你。可惜他不了解你，你是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流川枫，又有什么人可以威胁得了你，又有什么事可以让你屈服。你爱篮球，可是你不会为了篮球放弃你自己的原则。你更加相信你自己的实力，你在篮球上的天份和能力没有人可以抹煞，没有人可以否定。就象是明珠美玉即使蒙尘也是明珠美玉，他日拂尽灰尘仍然会放出万丈光华。你根本不会害怕他的阻挠，越是挫折，越是艰难，越能激发你的斗志，你永远是那个在球场上对着泽北傲然一笑的流川枫，永远不会低头屈服的流川枫，也是我最爱的流川枫。”

　　流川目不转晴地望着这个眼中含着无限深情望向自己的仙道，心中只觉温柔无限。以后也许还会有人如仙道一般爱他，但再也不会有人能象仙道一般知他解他，也不会有人能使自己如对仙道一样这样全然地了解和信任。良久，才轻轻问：“你怎么知道这一切？”

　　仙道耸耸肩：“因为我老爸昨天找我深谈了一次，同样的伎俩对我使过一次了，对我没有效，他自然会来找你了。”

　　流川明定的目光注视着他，无言地要求他继续下去。

　　仙道则是正中下怀，虽然离他所想的柔情蜜意还差一大段，但不用打球，而是这样亲热地搂着他，在他耳边低诉彼此的相知和相信亦是至大的快事：“说到别人的嘲笑，我当然从来不以为意的。至于我的前途，哈，老爸不把财团给我更好，我才懒得为那么多头疼的事费心呢？爷爷留给我的那些股份，足够我用了，何必再辛辛苦苦费尽心力做那种无聊事而且还要失掉我的流川枫。后来爸当然又拿你的前途来威胁我。但我爱的人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流川枫，他有足够的能力来打出一片天地，何用我牺牲爱情来成全他。如果我这样做，就太小看他，太不了解他，也根本不值得他来爱了。”仙道握紧了流川的手：“枫，未来的路会很长，且很辛苦，我知道你不会害怕，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深望着眼前让他倾尽一生爱意且永无悔意的人，这是他的枫，这是他深爱的人。从来不肯特别费心做一件事，从来不愿为某些人或事太过辛劳，但为了枫可以例外。为了枫，他愿伴他一起执着，一起梦想，一起高飞。爱一只鹰的方式不就是和他一起并肩翱翔无惧任何风霜雨雪共同搏击长空吗？

　　流川可以对仙道财团会长的步步进逼全不动容，却不能不在这样似海深情的眸中失神。生平最执着的是篮球，而最幸运的应是因篮球而认识了仙道，认识了一个如此爱他更知他的人。

　　仙道看流川失神，心中暗喜，轻轻低头，对准他那充满诱惑力的唇吻去。

　　流川总算回过神来，用力一推，把这个大色狼推开，同时站起身来。

　　居然没吻到，仙道懊恼至极点，可怜兮兮地说：“枫，今天是情人节，我为了你又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就一点礼物也不肯给我吗？”

　　流川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走开，俯身捡起篮球。

　　仙道长叹一声，简直要无语问苍天了。流川的下一句话立刻把他所有沮丧的情绪全部赶走“一对一，比胜负，胜者有权向败者要求任何礼物，败者不得拒绝。”仙道眼中立刻盈满了激情，大叫一声跳起来，生平第一次在比赛中涌起如此强烈的求胜欲望。

　　（至于这一场比赛的胜者是谁，他要求的又是一件什么样的礼物，不用我说，看多了许多SD同人中类似赌约比球情节的大人自然可以猜得出来。）

　　今天是情人节，情人的夜是温柔的，情人的月是皎洁的。

　　仙道望着月光下情人无限美好的侧脸无法克制心中无尽的幸福，从身后环住流川的身体：“枫，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了。我爱你，发了狂一样地爱你，但又一直不敢承认这种爱，不敢面对这种爱。直到那一天，你知道我是仙道财团的继承人就如没有知道一样，依然不改对待我的态度。那时我才知道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流川枫了。天上地下，只有一个流川枫能用那样不含任何杂质如赤子一样的眸看我。只有流川枫才会因为我是我而爱我，因为我是仙道彰而爱我，在你的眼中我是仙道彰，不是任何人，仙道家的财富不能增我半分光彩，也不会减我半分光彩，你看我的眼永远不会因为我的身份我身外的任何事务而有所改变。在你眼里我是仙道彰，在我眼里你是流川枫，其他的一切事均不必在意考虑，你爱我，我爱你，一切如此简单。我们谁也没有为谁牺牲，你不是因为我而甘心被爸阻挠你的篮球生涯的，你是为了爱，你是为了你自己的心。我也不是为了你而不接掌财团，而不肯考大学的。我只是因为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快乐，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使我得到更大更多的快乐了。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我们都不曾牺牲，我们只是坚持着我们彼此的爱，我们只是在爱着彼此。”知道枫不会回答，知道枫不喜多言，但只要能对着枫倾诉心中的一切柔情，只要枫能在他怀中静静倾听，已是人间最最快乐的事“我多高兴赢的人是我，使我可以让你和我如此真实地融为一体，得到你的爱，已经是生命赐给我最大的礼物了。”

　　流川静静地问：“想不想知道如果我赢了会要什么？”

　　仙道一怔，望向流川。

　　流川转身面向他，一双眸亮得如天边最亮的星：“我会要你，做为我的情人节礼物。”

说老实话，写这样的内容要还是看了太多类爱情故事。总是女主角为了不妨碍男主角的前途离开男主角的生活，让男主角痛苦了许多年，最后男的事业成功，偶遇当日的恋人，真相大白，然后双方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看了这样的故事总是怀疑那女的到底爱不爱男的，又或是爱他，但根本不了解他，不明白他最在乎的是什么。就这样自以为是自以为伟大地退出了，根本就是把自己的伟大建立在对方的痛苦上，让人家为自己伤心几十年，还自觉是为别人好，做出了天大的牺牲。很不喜欢这一类的故事，并私心里认为仙道和流川之间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们都会并肩携手面对生命中的一切，因为他们不只是相爱的爱人，更是如此地相互了解和信任的知己。所以才乱拉乱扯地硬要借仙道的口说出我的心中的话又说得生硬之极，很不自然，真是一篇失败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