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系列之发生和未发生

作者： 懒散舟，收录日期：2006-12-29，1176次阅读

众人皆醉我独醒。绯闻从爬行成长为走路之时，主角之一无知无觉地坚持不懈朝著日本第一高中生的目标前进，主角之另一则没有自觉地继续悠然享受著高中生活。

　　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绯闻吃了当事人的闭门羹，纯属本性之中的意外而已。流川同学热爱篮球，热衷看精彩比赛的实况录像以及现场转播，体育报从来不买，由於独居娱乐报更是没有来源。仙道同学，热爱篮球以及其他可以热爱的事物，热衷充实生活以及培养发现乐趣的眼睛，体育报的存在感太小而娱乐报太无聊。

　　难道就没有所谓的通风报信，即传递消息吗？

　 “啊？有谁说过很重要的事情吗？”仙道同学一脸茫然，我才睡醒我什麽都不知道。

　 “白痴，别在那碍手碍脚的。”流川同学抱著篮球，以气势杀人。

　　於是绯闻的主角，游离在绯闻之外，也是有理可寻的必然。

　　连续几日的大雨结束，梅雨期走到了尽头。晴空万里，气温也恰好合适，流川同学骑著单车踏上寻找空球场之旅。

　 “嗨，流川，”耳边传来陌生又似乎有点熟悉的声音。流川同学停下，单脚支地，回头看去，奇怪的头发──是陵南的仙道彰。仙道同学挥了挥手中的鱼杆，微笑著对推车走过来的流川同学诚恳地建议，“要不要也来钓鱼？”投以敬谢不谢的眼神，流川同学决定推车走人。“碧海蓝天，海风徐徐，置身垂钓其中，多麽惬意而快哉啊，真的不想一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仙道同学想起了诸葛亮舌战群雄的故事。

　　有趣干吗还忍著哈欠，流川同学不屑地扬扬眉，眼神已然转为看白痴一般了。

　　仙道同学有些泄气，果然理论和事实是有距离的，昨天挑灯夜读奋战兵法的效果似乎为零啊。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仙道同学偏偏忘了他的实验对象流川同学同样本是珍稀动物，以全概偏那也是要出问题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瞅了瞅後座上的篮球，仙道同学笑著开口，“我知道个小篮球场，有兴趣来一场吗？”一人钓鱼不如两人打球，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而且坐了两个小时再加上昨晚熬夜的份腿也该活动活动了。

　　流川同学的眼神此时方才凌厉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跟著提著小水桶扛著鱼杆的仙道同学来到了附近的小球场。

　　小球场地处偏僻不易发现，所以没有被占场当然也无人打扰。“还可以看到我家哦，呐呐，就是那边，”痛痛快快的一场一对一之後，仙道同学热心地比了比方向。流川同学斜著眼瞟了过去，撩起衣摆胡乱抹著脸上的汗，暴殄天物的家夥，哼。

　　剧本的情节已经落幕，生活的序曲才写上『待续』。

　　那之後也就是各自道别回家，不要说交换电话号码就是预约下一次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流川同学哗啦哗啦地蹬著单车迎风而去，仙道同学依旧提著小桶扛著鱼杆悠晃地踱步回家，总之舒畅的一天告了一个段落。再之後，小球场比以往是热闹了些，仙道同学来打球的时候偶尔会碰到流川同学，而流川同学来的时候也常常碰到仙道同学。这个频率其实是以流川同学为对象计算的，谁让他家离著远呢，放著就近的空球场不用──在流川同学眼里──这是白痴的行为。频率抛两边，打球摆中间，於是不管是谁在投篮灌篮还是做准备工作什麽的，总之一对一是避免不了的。暴殄天物流川同学不会，违心之为仙道同学不懂，於是熟络便在名为陌生的空地上滋长蔓延。

　　如果绯闻的生长速度远远超过当事人之间的发展，主角的命运就会变得多舛。小球场这个秘密基地被发现，当然这是仙命流命也含其他命的混合体俗称仙流命的称谓，至少不论仙道同学还是流川同学都是光明正大的──打球。事实上，流川同学是不太介意的，比赛的时候也少不了欢呼声尖叫声；仙道同学也能凑合凑合，反正这都是家常便饭了，於是在正常的花痴之外的不常见的词语也一同被忽视了。然而，当围观的看官越来越多，而且明显是黑压压一片打扮超主流的女生时，流川同学愤怒了，他不是某只猴子没有被观赏的嗜好。

　　把篮球重重地抛向仙道同学，跨上单车，朝著他一扬下巴，“喂，上车。”仙道同学笑眯眯地依言行事，只有对危险後座的无限期待。然後，流川同学就在一干观众处於痴迷的状态之时绝尘而去，自然错过了回神之後的惊叫──流仙！

　　“呐，流川，这速度太慢了，每次我看你不是超音速的吗？”仙道同学在後座晃著腿，手指戳了戳前面的流川同学。

　　 果然是白痴，流川同学头也懒得回，“你太重。”

　　“我这可是黄金比重呢，流川不要太羡慕了哟。”双腿晃啊晃，凉风吹啊吹。

　　“换人！”流川同学停下车，回头就是必杀的眼神。

　　威武不能屈，仙道同学侧著头，举手放在耳边，“什麽？风太大……听不清……”

　　先礼後兵的道理流川同学不了解，不过言传身教倒是很在行，於是仙道同学从後座被揪了下来，手中的篮球被夺了去，对方还一副你不开动就走路的坚定表情，只好认命地当起了劳动力。

　　工作人员易主，目标却是不变──流川家，这是最後的堡垒被攻陷的无奈之选。

　　自从有了切肤之体验，仙道同学和流川同学一致认同，一对一的球场──流川家的小小球场──还是对外保密的好。清净之境有助於清净之心，这话对眼前二人管用不管用还有待考证，然而，仙道同学和流川同学的距离是大大的缩短了，即使尚未察觉。且不说一对一的次数多了起来──因为殃及池鱼仙道同学也没法在小球场独自享受了，事後的粮食问题也有了明确的分工──这是远道而来的仙道同学特别要求的优惠，以及饱暖思淫欲──饭後闲聊和其他同样与日俱增。

　 “呐，其实我的记性不差呀，”仙道同学搔搔头发，“虽然泽北是我记错了，不过两个字没差嘛。”

　　不为所动，流川同学继续盯著电视。

　 “呃，那麽久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也是正常吧，”继续碎碎念，“比如流川啊樱木啊藤真啊赤木啊等等我都记得呢。”

　 “便当没有问题吧，”流川同学终於开口了，不过目光不动。

　 “哎？”仙道同学拿起一边的可乐咕噜一大口，这小子的思维真是活跃啊，这是哪和哪呀。

　　流川同学撇撇嘴，“如果我们几年不见，不会记错名字？”

　　仙道同学支著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理所当然地，收到了一个“就是这样”的眼神然後是白眼。不甘心地想了想，於是反问回去，“那麽你呢？”

　　转过去的脑袋停在了半途，眼睛垂了下去再抬起来，也是清清亮亮的嗓音，“不知道。”

　　仙道同学笑了起来，露出“彼此彼此”的表情，“所以说我没心没肺根本就是冤枉嘛。你这小子才是没心没肺。”

　　怀疑的眼神晃了晃，又瞟向了电视。便当应该没有问题，大概冷气吹多了，比赛重新开始之前流川同学得出结论。

　　诚然这不是仙道同学的问题，只是彦一同学怀著挽救偶像之心塞给他一堆整理後的小道消息详解的後遗症。

　 “呐，流川，万人迷的感觉不错吧，”有意或是无意地无视投来的不明所以的眼神，仙道同学径自说了下去，“被女孩子包围的感觉，真想试试看呀。”

　　於是不明所以变成了无聊，“白痴，”流川同学嘀咕著。

　　“呐，流川，帮我介绍女朋友吧，”提议的人依然兴致勃勃。

　　无聊散了开去，流川同学偏著头想了想，“你没有？”

　　长长地叹了口气，夸张的人毫无自觉地附和，“学长我呀，好像是欧巴桑杀手呢。”

　　不屑地撇撇嘴，眯著的眼开始闪烁著好学的光芒，“比如？”

　　真是难得啊，木小子也会有好奇心。仙道同学露出为难的样子，“彦一的记者姐姐相田弥生啊。”

　　流川同学点点头，又趴下继续睡觉了。这样的剧情逐日上演，连猫都杀不死了。

　　细枝末节不断延伸，主线依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时。

　　仙道同学揉揉眼睛，转转颈脖，感觉到肩头的重量而看了过去，是睡得一塌糊涂的流川。仙道笑了笑，昨天圣诞夜玩得太疯狂了，果然这小子是不会熬夜的家夥。打了个哈欠，仙道同学毫不客气地往流川同学的头上一靠，继续打盹。

　　车厢突然变得漆黑又恢复明亮，新干线呼啸著穿过隧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