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1-3
作者： 冰岛小狐仙，收录日期：2007-04-04，663次阅读
1
“流川君，这位是这次来申请合租的仙道君，你看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帮他办手续了呦。”
被房东太太带进那套不到50平米的房子时，仙道一眼看到了窝在沙发上正在看NBA球赛的男孩，那个叫流川的男孩蜷着腿把自己整个窝在沙发里，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套头衫和黑色的运动裤，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听到仙道他们敲门进来后缓缓把头抬了起来。
流川的头发有些长，是那种很纯粹的黑色，刘海散在眼前挡住了一部分眼睛，却挡不住从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射出的犀利光泽，有阳光从他身后的窗户里照进来，懒懒散散地洒在他的身上发上，便给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光晕。
仙道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不会去太注意别人外表的人，却仍是在那一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迟疑和惊讶。
流川的目光在房东太太身上扫了一眼，礼貌地点了点头后转过来看仙道，没什么深意的眼神让仙道不由得勾起嘴角朝他笑，然后流川慢慢站起了身，修长健美的双腿轻轻落在铺了地毯的地上，光着的脚踩在深色的地毯上显得异常白皙。
仙道这才发现，流川很高，几乎要和自己齐平。
“我是仙道彰，可以合租吗？”等到流川走到自己眼前，仙道笑着伸出了一只手，身边房东太太有些惊讶地朝他瞥了一眼，随即笑盈盈地看向流川，仙道直觉那一眼中带着点什么含义，却一下子解读不清。
等待流川答复的时间里，仙道小心地用眼角余光去瞄整个房子，这是一套一个大房间配一个小客厅的房型，房间的门正好开着，从仙道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整个房间，里面很大，足够两个人住。房间里没太多的东西，整理得很干净，地上铺着两张简单的榻榻米，一张放着被子，一张空着，显然是在等合租的人。
但是仙道记得之前房东太太和他说过，流川已经拒绝过很多来申请合租的人，而理由，他从来不说。
“不说话的话，是不是表示默许了？”观察完房间后流川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来握仙道伸出的手，仙道也不介意，笑着收回手去挠自己有些不像话的朝天发，然后笑着又问了一句。
流川晶亮深黑的眸子里掠过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即终于开了口：“学生？”
清清冷冷淡漠的嗓音，让仙道不自觉地又加深了笑容，以后和他一起的日子，应该会很有趣吧。“恩，东京大学四年级，还有3个月就毕业了，宿舍的床让兄弟抢了，所以搬出来。”重新伸出手，仙道的笑容阳光得让人不敢直视，流川低头去看他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很好看，指腹上的老茧让他眼睛一亮。
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最终握上自己的手，那一刻仙道真的想大声笑出来，好不容易忍住，听到流川很好听的声音又响起：“会打篮球？”
“会，而且打得很好。”过去从来不拿出来吹嘘的本领，仙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那一刻会如此直接地说了出来，边上房东太太已经笑得合不拢嘴，直说着：“仙道君，真是太好了。”
流川脸上没有表情，放开仙道的手后转身的一瞬间放柔了脸上原本稍显冷漠的线条，仙道就那么一直看着他，那一刻觉得心里无比舒畅。
“那，仙道君，请跟我来办手续吧。”房东太太欣喜地舒了口气，拉拉仙道的胳膊示意他跟她走，仙道轻轻点点头，笑着转身跟了上去，身后流川重新窝回沙发上，看向电视的眼睛里有异常认真的神色。
是个很喜欢篮球的男生吧，而且，应该比自己小。下楼的时候，仙道心里这样想着。
“呵呵，仙道君，你是第一个看着流川君还能那么自然地说话的人呢。”填租房单的时候，房东太太笑着说了一句，仙道挑了挑眉毛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她笑：“那其他人看到他都是什么反应？”
“怎么说呢，那孩子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之前来申请合租的男生，基本上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和那么高的个子就吓跑了，偶尔有一、两个能镇定下来的，在看他长时间不说话之后也就打退堂鼓了。”
“哈哈，有些人是外冷内热的啦，他既然喜欢篮球，就一定不会是什么木头，而且，房东太太不觉得他很帅么？这样的孩子很对我胃口呢。”
“仙道君真是会开玩笑呢，果然你的身高和俊脸都不是白长的呢，看你这么会交际，篮球又打得好，在学校里一定很受欢迎吧。”
“没有啦，顶多也就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而已，整个学校里排不上第一位的，啊哈哈哈哈。”挠挠脑袋笑得夸张，仙道从房东太太笑弯了的眼睛里看出了欢喜和慈爱，想来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开心，便又提了笔去认真填表。
手续都办妥的时候，仙道提起自己堆在底楼的行李开始往上搬，东西不是很多，除了两个旅行袋外还有一个篮球。
一格格楼梯往上走，在要拐弯的时候，仙道听到站在楼下看着他的房东太太带着笑意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仙道君，要和流川君好好相处哦。”
“是，房东太太您看样子很喜欢他呢。”半转身子对着楼下挤眉弄眼，仙道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欠揍，房东太太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进了自家家门，仙道便站在原地耸了耸肩，然后继续搬东西。
重新走进房子的时候流川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听到仙道进门连眼都没抬一下，仙道撇了撇嘴放下行李袋，慢慢开始理东西。流川的生活用品很少，除了必备的一些几乎没有别的，所以不管是柜子还是抽屉仙道都有足够的空间，唯一不大够用的，大概是那张对他们俩来说都稍微显小了些的写字台。
流川在一半的写字台上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篮球杂志，仙道在另一半上也放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外加几本养眼杂志，然后看着两边的对比笑弯了眼睛，不知道等下流川看到自己带来的杂志，会是什么反应。
这样想着的时候开始庆幸自己早早地就完成了毕业论文，不然如果像班上其他人那样现在为了毕业论文焦头烂额，那么大概就没办法享受和流川“同居”的乐趣。想到这里，嘴角的弧度继续上扬，以至于转过身的时候，仙道看到流川正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自己后微微抽住了笑容，这家伙，什么时候走过来的？
2
“呃，怎么了？”直觉地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让他会不爽的事，仙道笑着问了一句，流川没有接话，站在门口看了会后转身又走了出去。仙道怔了怔，回头又看看桌上对比鲜明的两本杂志，想了想后笑笑终究是把自己的那一本收了起来。
初来乍到，还是别一开始就惹人厌的好，当时仙道心里这么想着。
东西都理好之后回客厅，流川还窝在原来的位置，明明很高的个子蜷缩起来也只有那么点占地面积，仙道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又扬了扬嘴角，想走过去问问他平时一日三餐怎么解决，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录象上的NBA球赛还在继续，声音不大不小地正好能让人听得清晰，仙道站在原地看看流川再看看电视屏幕，终究伸手停了录象关了电视。
是很喜欢打篮球的男生，而且应该比自己小，仙道再次在心里确认了这个想法。
再转头的时候，目光落到了扔在沙发后面的一个篮球上，前面进来的时候因为角度关系没有看到，现在看起来，那个篮球居然和自己那个一模一样。
其实一模一样的篮球并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种全世界都有量产的东西是不可能指望独一无二的，但是问题是，仙道知道自己的那个球并不是量产的。
于是惊讶地走了过去，轻手轻脚地不想影响流川，一直等用双手拿起了那个篮球，才确定那确实是一个和自己那个一模一样的球。
仙道奇怪地皱起了眉头，腾出一只手抓了抓自己嚣张的朝天发，脑子里开始回忆自己那颗球的由来。
记得，那是去年大三的时候，班上一个家里开玩具厂的女生要全家移民去美国，走之前说要给班上每个人做一份礼物，问到仙道的时候，仙道说要一个特别点的篮球，可以打很多年也不会坏的那种。
后来没几天一个篮球就送到了他手上，据说用了很特殊的材料，涂了很特别的银色，那上面还印了仙道的名字缩写“A•S”，除了这缩写外还印了一个大大图标，好像是那女孩家玩具厂的商标。
就是因为看到这商标，仙道才认出流川的球和自己的一样。
想到这里便翻了翻手里的球，果然也在图标对称的地方印着名字缩写，似乎因为一直在用的关系，印记已经很模糊，仙道凑近看了半天，隐约辨认出是“K•F”。
流川枫的话，应该是“K•R”吧？
奇怪地皱了皱眉头，仙道转眼看向流川，他似乎很累睡得很熟，深黑色的刘海下一双平素犀利的眼睛现在紧紧闭着，睫毛在眼睛下敛出一个扇形的阴影，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有些透明。
这个篮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仙道记得后来因为自己的关系班上不少人也跟着要了篮球，可是，有人的名字是“K•F”的吗？
没有吧……
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仙道轻轻放下篮球，哎，何必去追究这样一个小问题呢，也许那个女孩也认识流川，也许流川的朋友认识那个女孩，所以流川有了这么一个篮球，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仅仅从这一点来看，自己和流川，还挺有缘分的嘛。
回头见流川还没醒，仙道耸了耸决定先去趟附近的超市，被子枕头还没买，这样晚上可没办法睡觉。拿了钱包和钥匙出门，关门的时候又看着流川一眼，不自觉地扬扬嘴角，轻轻带上门。
“仙道君，去超市么？”走到楼下的时候被房东太太叫住，仙道回头笑着点点头，房东太太手上拿着刚洗好的衣服要出去晾，笑着看了仙道一眼后说：“晚上想庆祝一下你搬过来，等下你回来之后叫上流川君一起下来吃晚饭吧。”
“哎？房东太太请客？”仙道欣喜地问了一句，一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闪过晶亮的光，房东太太被他的表情逗笑，点了点头。仙道伸手挠挠脑袋，一脸兴奋：“太好了，房东太太真是好人，我一定快去快回。说起来，房东晚上在吗？”
“外子已经去世了，女儿住在学校里周末才回家，晚上就我们三个人吃饭吧。”
“啊……很抱歉。”
“仙道君不要介意，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早就习惯了。”
“那，要喝酒吗？我带回来吧。”
“好啊，仙道君看样子酒量不错吧？”
“哈哈，还好吧，流川那小子怎么样？”
“不知道呢，从来没看到流川君喝过酒。”
“啊？这样啊，反正我先买回来再说吧，他不行的话，我陪房东太太喝。”
“好啊，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未必会输给你哦。”
“那我就要好好期待一下啦，哈哈。”
去超市的时候心里在想流川会不会喝酒，从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是会的吧。而且，明天是星期天，应该不用上学，所以就算今天喝醉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就不禁多拿了几瓶酒，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着不知道流川醒了没有，看他那副睡相，似乎累了很久的样子，他到底，多久没好好睡觉了呢？
把酒放在房东太太家里，仙道抱着买好的被子上了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安静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流川不在，还开着的电视上NBA球赛还播放着。
“流川？”站在房间里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仙道放下怀里的被子狐疑地皱起了眉，房东太太并没有说流川出门了啊，他去哪了呢？
转身出了门朝顶楼天台走去，仙道的直觉告诉他流川一定就在那了，果然，推开天台门的一瞬间便看到他深蓝色的套头衫和一头深黑色的头发，勾起嘴角摇了摇头，仙道轻轻走过去。
流川在那刹那突然回过头来，眼中有警惕一闪而过，仙道被他警觉的目光吓了一跳，忙耸了耸肩裂开嘴笑：“在房间没看到你，想你可能在这，就上来看看，房东太太请我们过去一起吃晚饭呢。”
面对仙道的解释，流川没有应声，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后转回了视线，他的目光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仙道走到他身边，却没办法从侧面看出他到底在看什么。
他们住的楼不是很高，但因为眼前没有障碍物倒也能看得很远，流川只是静静站着，12月有些凉的风从他额头发际轻轻拂过，一瞬间觉得这样的流川是不该被打扰的，仙道便轻叹口气转身要走。
步子刚迈开，身边流川动了动，微低下头闭起眼睛，又享受般地仰起头，仙道看着他线条优雅的下巴在空中划开一道流畅的曲线，从下巴到脖颈的曲线性感而迷人。
看样子有很重的心事呢，仙道心里这样想着。
“明天，去打球么？”流川这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刚才身上罩着的一层朦胧灰暗的光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他恢复了初见时清冷淡漠的样子，看着仙道的眼睛里有晶亮的光。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仙道有些惊讶，从来没有人在认识他的第一天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过去那些知道他名声而且想和他较量的对手都是要在千思万想之后才能下定决心，然后不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就是让他提不起劲。
像流川这样静静站着淡淡说去打球么的人，仙道第一次遇到。
“好啊。”勾了勾嘴角，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欠扁，因为流川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得意，深黑色的瞳孔中斗志一闪而过。
没有再说什么，流川带头下了楼，仙道跟在他身后，本就不算宽敞的楼道因为走了他们两个高大的男孩而显得愈加拥挤，流川的影子在仙道脚边一点点移动，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很小的时候曾经玩过的一个名叫踩影子的游戏。
3
“阿姨，给你添麻烦了。”流川走进房东太太家里的时候她正在往火锅里放材料，一声淡淡的却夹杂着温情的“阿姨”让走在他身后的仙道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看样子这小子倒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流川君，仙道君，去洗洗手我们就准备吃了。”房东太太笑得慈祥，看着流川的目光里夹着浓浓的笑意，仙道见状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引得正要去洗手的流川不禁回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房东太太真的很喜欢流川呢，让我有点吃醋呢。”耍赖地笑笑，仙道伸手挠挠脑袋，房东太太哈哈笑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仙道说：“仙道君说哪里话，要不你也像流川君一样叫我阿姨好了，我绝对一视同仁。”
“哎？真的？阿姨你真可爱。”凑上去抱住房东太太送上香吻一个，仙道彰在瞬间俘获了房东太太的心，边上流川依旧面无表情，看了他两眼后转进卫生间洗手。
“哎，真不可爱。”叹了口气，仙道和房东太太对看一眼，随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流川洗完手出来就看到这两人忍俊不禁的样子，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问什么。
三个人都坐下后阿姨开始从火锅里帮他们夹东西，仙道眉开眼笑地说着谢谢，流川则淡淡地点点头，气氛虽然不热烈倒也带着幸福的味道。吃没两口，仙道突然想起下午特地买回来的啤酒，便站起身去拿，把袋子都拎了过来放在身边，然后在三个人面前都放了一罐。
流川看了眼被放在眼前的啤酒罐子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正遇上仙道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目光，对面阿姨也看着他笑，拒绝的话语便终究吞了下去。
伸手轻轻打开易拉罐，流川率先喝了一大口酒，他似乎真的很少喝酒，一口下去之后眉头皱得更紧，聚起的眉峰让他的表情看上去生动了些，仙道和阿姨不禁相视一笑。
“来，庆祝仙道君搬进我们的家，干杯！”阿姨朝仙道眨了眨眼睛举起了啤酒罐，仙道哈哈笑笑跟着举了起来，随后把目光投到流川身上，流川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无奈地举起啤酒罐子伸到中央，三个罐子碰在一起发出并不算清脆的响声，那声音虽谈不上美妙，但是很久之后，都依然是这三个人脑海中的一份珍贵回忆。
“对了，流川你在哪上学？”席间聊天的时候仙道突然问了一句，流川正低头吃菜，听了他的话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淡淡开口：“海南大学。”
“哎？海南啊，他们的篮球队很强呢，去年毕业的前队长牧绅一拿过高校篮球锦标赛的VIP吧。”仙道有些惊讶地说了一句，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着说：“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街头篮球场，那个时候都不认识对方，我还叫了他大叔呢，哈哈。”
每次回忆起那次搞笑的相遇仙道就忍不住要笑，当时牧满脸黑线的表情估计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实在是，太逊了嘛。
“你应该也打得很好吧，是篮球队的吗？你们队现在的队长是不是三年级的？好像之前是10号吧？叫……樱木啥来着的？”把脑子里这一年来从队友耳中听到的消息拼凑起来，仙道咬着食物又问了一句，虽然是篮球队的主力球员，但是懒散的他从来都不关心球场以外的事，训练也经常翘掉，甚至有几次连比赛都被忘记。
正因为他这样的态度搞得教练非常恼火，却偏偏拿他没辙，谁让天才仙道每次都能编出完美的理由，又偏偏在球场上的表现让人一点挑不出毛病呢？何况他们学校的球队本身就强得没天理，即使仙道不在，也不会影响学校的整体水平，只是近两年，特别厉害的那几个相继毕业，还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两年，他们的统治地位会不会被海南取代。
“是叫樱木花道，他这半年经常来玩呢。”流川还没开口的时候阿姨便抢先回答了仙道的问题，仙道点了点头做了个明白的表情，随后转头问阿姨：“那个樱木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一直有听说他，但是倒是没见过呢。”
“他啊，和流川君感觉是两个极端呢，樱木君非常活泼热情，整天都笑哈哈的，让人看着他就觉得是个非常有精神的孩子。”阿姨用单手撑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说着，脸上的笑容看得出她心情很好，仙道心里想这个樱木看样子确实不简单。
“喂，你是哪的？”对面流川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仙道挑了挑眉，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罐笑得得意：“深泽体大，你们的死对头。”
“哎？仙道君是深大的？也是篮球队的？”阿姨一听似乎很来劲，看着仙道的目光中又多了份赞赏，仙道笑笑点点头，阿姨就接着问：“难怪我听到你说自己叫仙道彰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原来你就是深泽大篮球队那个天才球员7号吧？”
“哎？我的名气有那么大吗？阿姨居然听说过？”仙道笑得狡黠，伸手挠挠脑袋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换来的是对面流川鄙视的眼神和阿姨乐不可支的赞赏。
“当然啦，我女儿是深大忠实的球迷呢，深大的每场球都必看的，她好几次在我耳边提起你，哈哈，要是被他知道你搬来了这里，肯定要天天往家里跑。”
“哈哈，如果是深大的球迷，应该不会最迷我吧，泽北那家伙，就是现在的队长，比我厉害呢。”
“泽北荣治君吧，恩，也常听她提起呢，仙道君似乎经常翘练习吧？听说你们的教练每次看到你都牙痒痒呢。”
“这种机密信息您都知道？看来我以后要安分一点啦，不过，夏天的锦标赛结束后，我和泽北都要毕业了呢，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打篮球的机会了。”
仙道说到这里轻叹了口气，言语之中似乎带着点惋惜，流川挑了挑眉抬头看他一眼，淡淡开口：“想打的话，总有机会的。”
“是啊，流川你就可以陪我对吧？”对上流川的眼睛眨眨眼睛，仙道举起啤酒罐子要和他干杯，流川面无表情，又看了他一会后拿着罐子去碰了一下。
吃完饭后仙道和流川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了碗筷，流川在客厅擦桌子，仙道则和阿姨一起在厨房洗碗，从阿姨那里仙道知道了流川是半年前搬进来的，似乎本来并不是本地人，海南也是转学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