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爱月娜版

作者： 爱文，收录日期：2007-11-05，901次阅读

72236，经调查恣意闹事，缺乏自制力挑起争斗，违背警员最基本素质。经商议决定，即刻开除。
73844，经调查故意挑衅，缺乏理性并且拒不遵守警员条例，多次违规。经商议决定，给与处罚禁闭三日，检讨两千字。即刻执行。

本期优秀警员25333，综合考核成绩优异，素质良好，符合警员基本条例并善于解决各种复杂场面，经商议分至神奈川总局重案组担任小分组组长。即刻执行。

“喂。”
“小子谁的电话你都接？”
“我们应该挺熟了。”
“我随便用公用电话你都接？？”
“73844所在方位，警局大门左转蓝色电话亭。”
“…………你怎么知道？”
“我就在你后面。”

他无奈的转过身，看见流川闲闲的挂掉电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服了你了……来这干嘛？不怕被你们老大看见？”
“来找事的，不怕被看见。”
话音未落拳头就出去了，三井手疾眼快躲开这一下，悄声问：“为什么？”
“晚九点西北码头毒品交易，我们负责在各警局周围滋事，耗费警力。”
下一拳没躲过，重重的打在门牙上，疼得钻心。边咳边感觉到牙齿的松动，嘴边肯定也是青紫一片。
“你这家伙来真的？72236，你当年打得我还不够惨？”
说着冲上去就是一脚，踹到流川肚子上。避开重要部位，专挑疼的地方下脚。
流川吃了这一下，痛得往后退了几步。三井装作揪他衣领扶他一把。“72236，这可是还你三年前的一脚。”
“不用客气。那边都是我们的人，你最好多叫点兄弟出来。”流川又一重拳打到三井脸上，这一下三井没有吃住，直接倒在地上。
流川顺势蹲下左手伸出去作势揪住三井衣领，挡住后方人视线。“我们共有三十人。仅仅是用来对付分局的。还有一百来号，已经去了总局。”
装作又是一拳。“73844，现在你可以昏了。”
三井瞪他一眼，作势昏过去。

“我说流川，这么快就解决一个？”
“太弱了。”
“我就说嘛，不愧是我的小弟！也不看看是谁带出来的！”水泽嬉皮笑脸的把手搭到流川肩上，笑嘻嘻的对着一片混乱的街道发癫。
“这人不用管了，已经昏了。”流川走过去从另一个混混手里拿过铁棍，照着最近的黑色跑车，狠狠敲下去。
警笛大响，有混混打起口哨。警局里终于有人听见声音跑出来。水泽走过去照着流川的样子敲了几辆，于是其他喽啰们笑着闹着纷纷效仿。
大批警员跑出来，起码有五六十名。这样看来，分局的警力已经被破坏。
流川被两人围攻，趁着间隙去看三井。三井已经站起来，对他使了眼色匆忙跑进警局大门。
流川松下一口气，知道三井是去通知总局安排今晚行动。心一松吃了一警棍，另外一下接踵而至，匆忙之间用手去挡，只听见骨头清脆的断裂声。
水泽冲过来帮流川踢走警察，把他拽到车里坐着把车门反锁钢制玻璃车窗锁上，转身又投入混战。
流川在车内掏出电话来看，械斗已经持续半小时。交易也许已经成功结束，拖得太久了。
第四十五分钟，水泽一伙被全部制服，手机接到简讯，老大十分钟之后到达。

水泽被警察押着走过来打开车门，流传被揪出来，先送进医院。
走上警车的时候看见佐野老大的车开进停车场。流川静静看着车窗，佐野老大透过玻璃向外看他。
流川明白。交易失败。

手上打了石膏，站在水泽旁边。佐野老大静静看着十来个兄弟，谁都没有说话。
“流川，上户，电话。”
流川掏出电话，放到桌上。
佐野盯着他看。流川盯着地板，面无表情。
佐野拿起流川的电话翻看接入记录。
“八点五十七分，呼入，是谁打给你的？”
“他打错了。”
“这个号码，应该是在警局附近。谁打的。”
“他打错了。”
佐野走过来，仔细盯住流川的眼睛。
流川抬起头，直直的看过去。
佐野一把抓住流川上了石膏的手，砰的一声砸到桌子上。石膏碎得到处乱蹦，流川痛得捂住手，目光却毫不退缩。
佐野死死盯住他，忽然笑出来。
“好眼神。”
“流川，上户，你们的电话是我故意泄露给警方。我怀疑你们两个。如果是内鬼，警方不会再呼叫，反而故意给另外一个电话呼入，让我怀疑。这次交易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时间地点，只在开始前十分钟告诉上户。结果，失败了。”
佐野看了看流川，走到上户面前。
“流川差点成了你的替死鬼。”
枪声响起的时候，内心的孤独如洪水般，肆意蔓延。
流川把眼睛转向别处。手上硬硬的痛。掺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想吐。

“喂。”
“…………不要接陌生人电话！！”
“你应该庆幸我接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的伤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装了两颗假牙！！”
“……挺白的吧。”
“72236！这可是你欠我的！！！对了，听说佐野杀了右分区老大上户？”
“……嗯。他怀疑上户和我。”
“那佐野应该不会告诉你时间和地点。你怎么知道的？”
“上户在厕所接电话，我在隔间。他说话声音很大。时间紧，来不及通知你们，所以只好带头去找事。”
“你小子！真该庆幸！！”
“…………干吗打电话？”
“没什么。”
“究竟什么事。”
“………………三年前，就是今天你被开除的。三年了。”
“没事我挂了。”
“喂喂！！！”
啪的一声，流川挂掉了电话，走进骨科医院。
走进电梯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个子很高，面部表情温和，笑容冷淡。
高个子也一直盯着他看。流川有些不自在，按下7层键，对着钢铁材质训练面瘫。
叮一声，7层到。流川走去电梯门。忽然听到电梯内传出的声音。
72236。
顿住，电梯门缓缓关上。
没有回头，镇定住情绪，左转，迈出脚步。

男子站在电梯内，低下头去，暗自微笑。
72236。如果不是你被开除。优秀警员说不定是谁的。

重新打了石膏，流川走出医院。水泽来接他，一路上聒噪个不停。
流川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他的废话。
电话响，佐野的号码。
有些不安，还是接通。
“老大。”
“今晚重新交易。晚十点，东南码头。”
“我的任务？”
“接船。”
“几个兄弟？”
“就你一个。”
说完电话被挂掉，只剩下单调的盲音。
“老大说什么？”
“…………晚上去接船。”
“几个兄弟？”
“……就我一个。”
“不会吧？老大要你去送死？？”水泽大声喊叫，车子一拐差点撞到防护栏上。
“开你的车！！”瞪他一眼，转过脸去看窗外。
“不行！我去找老大理论！！”
“你想让我跟上户一样？”
“那你怎么办？”
“不用你管。”
“你是我小弟，我跟你一起去！！”
“随便你。老大找起事来自己担着。”
“靠！说什么我也是你大哥！我要管着你知道吗？？拽什么拽！！切！！”
他没理他，继续看着窗外风景。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白皙的皮肤上挂着几分清澈。

十点钟，水泽开着车和他一起到达码头。
卖家准时到岗，需要流川验货，然后通知老大货的品级，再由老大告知帐户密码，一方交账一方取货。
这次交易不能上报总局。所以他验了货，递过烟之后拨佐野的号码。
关机。
连播三次，都是关机。
被玩了。
卖家老大已经有些不耐烦，走过来问他什么时候交账。
他没有回答，叫水泽过来。
“老大电话不通。”
“不可能！！”水泽说着就拨通号码，被提示已关机。
对方老大已经很不耐烦，多拖一分钟都是危险。
“老大搞什么？？”水泽急了，跑过去给对方老大陪笑脸。
流川站在码头旁边看着水泽，沉默半晌。
之后他走过去，看准水泽，一拳打上他的鼻梁。
“你和老大存心耍我是不是？”
水泽瞪大眼睛看他，头被打的蒙了鼻血流了满嘴。卖家老大拉过水泽就要打流川，流川闪过一拳朝黑暗中跑过去。后面是几声闷枪声，因为装了消声器根本听不出来。
还是重彩了。他忍痛跑到两艘废弃轮船的间隙坐下去。子弹可能打到骨头，钻心的痛。

这时候他听到佐野老大的车子声音。他知道，水泽得救了。他的嫌疑八成也洗脱了。
但是失血过多，脑子开始发昏。黑暗中听见皮鞋的声音。警惕起来，摒住呼吸。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72236。我知道你是警察。不要动，牵制伤口会陂一辈子。”
“你是谁？”
“忘了？真是无情。三年前还天天找我一对一练习搏斗防卫术，不到累瘫不罢休。”
…………25333？怎么会在这？
“在医院看见你就一直跟着。别说话。”
高个男子轻松利落的扶起他让伤腿完全不必用力，随后他被放进一辆黑色跑车柔软后座当中。不知为什么，这辆车有点眼熟。
“这车可是你敲过的。似曾相识吧？”
高个男子笑着钻进来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转过脸去不看他。
高个男子从前座掏出急救箱，打开来戴上橡胶手套，抬起头认真的盯住他。
“我是专业医科毕业。你的子弹如果现在不取会陂一辈子。这里很隐蔽他们看不见。现在你忍着疼，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好。谢谢你。”
“不客气。要不是你走了，我不一定拿到优秀。”
“那当然。一定是我的。”
高个男子抬头看了看他，无奈的笑笑。
“好了，72236。救过你这一次，就是我赢了。”
流川嗤了一声，没理他。
他掏出酒精瓶，镊子，手术刀，又轻轻撕掉自己的衬衣袖子，盖住流川的眼睛。
“马上就好，一定要忍住。”

没有回答。
一刀一刀。
没有声音。
仔仔细细。
殷红鲜血。
雪白皮肤。
压抑呼吸。
抚摸。
治疗。
安慰。

“25333，救了我，并不代表你赢。”

“72236，我赢在不再愧疚。”

第二天一早，流川出现在佐野面前。水泽瞄见他直接一拳，看见他身上的血，又扶住他，看着老大。
佐野满意地看着流川。
“果然，你是值得信赖的。托你的福，交易成功。今后你是南区老大。水泽，送他去医院。”
流川低下头，稍稍扶住左腿。
“谢谢老大。”
阳光招射他的脸。除了疲惫，还有一丝温柔。

“流川小子，你脸上怎么这么恶心？？”
“受伤了还能不恶心。”
“…………我怀疑你昨天晚上跑去泡妞了。”
“如果重伤还能泡。”
“那你是被妞泡了？”
“………………老大，闭嘴吧。”
“什么样的妞？漂亮吗？？”
“………………”
“个子高不高？温不温柔？？身材惹不惹火？？”
“………………”
“喂喂我可是你老大，怎么能采取暴力？？”
“喂喂我可是你老大！！！听见了没有！！”
“喂喂停手！！昨天你还打得不够哇！！”

“25333，优秀是你应得的。”
“72236，也应该是你的。”
“我本来就是警察，本来就是我的。”
“…………我等着你。在此之前，我帮你保守秘密。”
“…………”
“72236，我会一直等你。”

我会一直等你。
72236。

流川。

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