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z碎碎念————————————————

别问我为啥仙仙这么纠结，这么碎碎念，因为他是在替我吐槽~~儿子，利用你真是对不起……之后我会尽量让你恢复原貌的……

算是儿媳妇的生日贺文行吗？虽然没看出任何喜庆感，而且儿媳妇还没正面出现。

ps：电话打给谁的呢？呵呵……

2

“你好，我是藤真健司。”

当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仙道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漂浮在半空的自己终于又有了些着落。

“藤真~”音拖的有点长，末尾微微打了个颤，惹来那边人的惊呼。

“仙道？这是怎么了？”

“忙吗？”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仙道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恢复了正常。

“没事儿，正回邮件呢。”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仙道想象的出一边回邮件，一边用下巴夹着电话的藤真。

“我想回去了。”

那边的人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打字的声音没停，“暑假回来呗，正有事儿和你商量呢。生科院的高头老头子快把我气死……”话没说完，打字声停了，一段沉寂。

“你什么意思？”

仙道呵呵笑了两声，算是回答。

“不行！臭小子在美国腐朽生活过腻了，回来抢我们饭碗？”

“我这中心主任的名头也挂了几年了，就偶尔回去那么几趟，过意不去嘛。”

“那你就主动辞职，把主任名头让给我好了。”

“我回去给您老打杂还不行吗？”

那边藤真没说话。

“我想你们了。”依然是调笑的口气，却是心里话。

“少恶心人，流川呢？也想回来？”

“还没问，我估摸着不反对。”

“以为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能多呆几年呢。”藤真叹了口气。

“我已经比你多呆了七年了。况且这说回去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回去的，这边的项目总得结题，手下的博士生也得毕业了啊。就是这么个打算。”

“那这算什么意思？让我打扫好屋子迎接二位夫夫双双把家还呢？”

“哪敢啊，请你给参谋参谋呗。”

藤真又叹一口气，“要真是诚恳征求我的看法呢，我劝你三思而后行；有些事儿暑假你回来的时候我再和你细说，到时候你要是还想回来，我就热烈欢迎。还有，这事儿你就别再烦三井去了，他最近憋气的很，肯定强烈反对你回来……算了，暑假再跟你说吧。”

“自然不会这么快做决定，夏天回去的时候，可能还得拜访一下安西前辈，你知道流川一向很尊敬他。”

“嗯，那就这样儿吧，我下午有个报告，还得准备PPT呢。”那边打字声又响起，仙道说了句“您老再见”，挂了电话，再次躺倒在沙发上，轻松了不少。

心情好了，肚子就开始饿。叫了个外卖，仙道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上回邮件，顺便等流川晚上下课。外卖送到的时候，仙道估摸着流川也该从围着提问的学生中摆脱了，边扒拉意粉，边拨电话。

果然接的很快，最亲切的声音响起，“喂！”

正值早春，加州这边已经暖和起来了，东北的寒风依然未停。电话中传出的风声和流川微微的呼吸声掺杂在一起，仙道忽然想起当年自己一人迎着寒风走在波士顿的路上，缩着脖子听电话那边清冷的声音，却似带着加州阳光的温暖。

“冷吗？”一阵心疼，关心脱口而出。

流川似是没料到是这么开头，愣了愣，挂在嘴边准备应付仙道无聊的调情的“白痴”吞了回去。

“不冷。”

“我们一起回家吧！”仙道今天没鬼扯，开门见山，连他自己都惊奇。那边的人倒是很镇定。

“好。”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废话。”那家伙依旧不留情面。

“Princeton可是理论物理学家的圣地，那儿可飘荡着爱因斯坦的灵魂呢。你真的舍得？更何况……”

“啰嗦。”没等仙道扯完，流川不耐烦的打断，“到门口了，你等等。”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找钥匙的声音，嘎吱一声，门开了，哐当一声门关上。仙道等待着预料中的开灯、踢掉鞋子等一系列声音。但什么都没有。

“想你了。”沉寂片刻想起的声音让仙道有种立马冲到大陆的那一端，狠狠抱住黑暗中的他的冲动。

仙道起身走到门口，关上了灯，倚着墙壁坐到了地上——既然不能飞到他身边，那就和他一起分享黑暗吧。

“暑假一起回去吗？”

“开会，要晚点儿，你自己先回去。”声音从电话里传出，仿佛他就坐在自己旁边。

“我去Princeton找你吧，想和你一起回去。你们欢迎旁听者吧，哈哈。国际会议最好了，还有吃的。”

“我们不欢迎连费曼图都不会算的白痴。”

“不要这样说嘛，人家当年量场也是考了96的说，只比你低两分而已嘛。”

“好汉不提当年勇。”

“那我就作为家属出席。”

“还是当端茶倒水的小秘吧。”那边的声音带上了些笑意。

“好，就当流川教授的小蜜，不仅端茶倒水，还负责陪床。”电话线那一端的笑意仿佛冲开周围黑暗的阳光，仙道一下子就有了兴致。

“只负责暖床，我一上去，你就到地上。”

“哼哼，我就不信你到时候忍得住。”仙道想起上次他到Berkely开会的时候在这里住的那一个晚上，忍不住偷笑。

“挂电话，我要洗澡了。”迅速打断这个话题，啪嗒，那边响起开灯、踢掉鞋子、放水一系列声音。

“好想有视频电话啊。”仙道慢悠悠起身，把灯打开，抬手挡着有些刺眼的光，不正经的说。

“我挂了。”不耐烦的催促，哗啦呼啦的水声。

“洗完一定要擦干头发，睡前别忘了关窗户。晚安！”

“嗯，安。”嘀的一声挂断。

仙道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茶几上的意粉早就凉了，仙道扒拉着，吃得很香。顿时又有了前进的动力。

~~~~~~~~~lz碎碎念~~~~~~~~~~

一边拼图一边写，有错别字或语句不通处，请谅解。理解即可~~不负责的某人飘走……继续拼图去。

3

刚下飞机，习惯了加州温暖阳光的仙道缩了缩脖子，把外套裹紧了些。因为飞机到的很早，昨晚电话让流川不用接机，谁知还没到出口，就看到接机大厅里倚着柱子低着头的熟悉身影。耳朵上挂着耳机，头有节奏的一点一点，旁人以为是合着音乐的节奏打拍，一脸笑意的仙道却清楚的很，这小子又在睡了。估计是紧接着有正式场合，流川身上穿着西装，和抄着口袋的姿势以及耳机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时光一刹那仿佛变了个戏法，恍然间，仙道似乎透过教室的门，看到了一身运动衣，倚在走廊对面墙边等待自己下生物课的流川，脚边的篮球，流川的黑发，鲜艳的刺眼。

大概是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吵到，流川抬起头，眼神迷茫地朝出口这边扫过来。仙道笑着挥挥手，看到流川的眼神由迷糊变清澈，继而是一丝温柔——我的流川，从未改变。

好不容易挤到身边，本想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谁知却被流川躲开。愣神的功夫，被流川拽到了无人的楼梯间。火热、急切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激情几乎把人淹没，仿佛有一个世纪，直到两人气喘吁吁，面色潮红。

稍稍平静片刻，流川提起仙道扔在地上的背包，沿着楼梯往地下车库走。仙道伸手欲抢回包，被流川一闪，顿时来了兴致，摆出篮球防守的姿势拦在流川的面前。流川眼中一闪而过的晶亮没有逃过仙道的视线。

“马上要开会，回家等着我。”压下被挑起的兴致，流川一面从口袋中掏车钥匙，一面欲从仙道身侧挤过，不料却被仙道压在了墙上。

“等不及了。”一脸哀求样的仙道让流川连白眼都懒得翻。“我陪你去开会吧。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

想了一会儿，流川推开仙道，朝车子走过去，“不行，每次都睡着，丢脸。”

“哪有，只睡着那一次而已，就被你抓住了，当时那个人讲得的确很没新意嘛，一堆无聊繁琐的计算。”

“哦，你还听得出新意？”流川打开后车门，把仙道的背包扔进去，“上车，后面。”仙道撇撇嘴，不情愿的挤进了后排座位。

发动机刚启动，仙道的脑袋从驾驶席和副驾驶之间的空隙中蹭过来，“别这么打击人家嘛。话说……”

“当年量场96，挡了后视镜了，白痴。”

呵呵笑了两声，仙道乖乖坐回座位，扣好安全带。流川做什么都专注，包括开车。不能和他搭话，不能放音乐。于是每次在车上，仙道都盯着流川放在方向盘和挡位上的手以及座椅靠背上方露出的头发打发时间。有时流川偶然透过后视镜撇到一脸愉快表情的仙道，就会在心里暗骂一句，白痴总是会自娱自乐。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虽然嘴上反对，流川还是直接把仙道带到了会场。还有半小时会议才开始，流川没有坐在给他安排好的坐席，而是暂时和仙道躲在一个角落里。两个人早晨都没怎么吃东西，仙道拿回来一些会场提供的饼干和两杯咖啡。

手在座椅下方交缠着，仙道用另一只手拿起一块饼干送到流川嘴边。流川皱了皱眉，还是乖乖张嘴咬住饼干，又拿起一块要喂给仙道。仙道躲开流川的手，反而凑近咬下了流川嘴里的那块。唇与唇轻微的碰触，迅速的离开，仙道舔了舔嘴唇，不出意料的看着流川红了脸，一副要揍死他的神情。

“没关系啦，这么高的椅背，没人看得到嘛……”仙道笑着安慰流川，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打断。

“流川，原来你在这儿藏着啊，我找你好久。”

仙道伸了伸舌头，得到流川赏赐的白眼。

流川座椅下面的手没有松开，仙道很开心，微笑着看向来人——也是日本人，还有点眼熟。

“有事？”

“啊……也没什么大事，好久不见了嘛，这次一听到在普林开会，我就知道一定能见到你。 听说LHC的新结果出来了，很支持你之前的模型？”

“说不准。”

“不过我不会放弃我的观点的，现在还只是初步结果，真理在谁手上还说不准呢……咦，这是……”

来人才发现流川身旁的仙道。

“无关人员，不用……”流川还未说完，来人就一脸兴奋地按住仙道的肩膀。

“仙道彰？这些年藏到哪里去了？”

仙道无辜地看看流川，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和来人有过什么交集。

“我是泽北荣治啊，你这家伙不会忘了吧，太过分了！”那人像个孩子一样嘟着嘴，十分不满，“当年物理奥赛国家集训队……”

“哦，泽北啊，当年的总分第一嘛……我怎么会忘呢。”仙道心虚地笑着。

泽北头上几乎要冒出青筋了，“总分第一是你，我是理论分第一！”

“哈哈，差不多啦……好久不见啦。”

“话说，你这些年在干吗，不会溜到华尔街赚大钱去了吧。”

“呵呵，没有啊，我是穷人……”

“目前在做定性科学的研究。”冷冷地声音飘过来，打断了仙道的话。仙道无奈的挠挠头，这小子到现在还总在嘴上鄙视自己所做的研究不够定量，不过生命体这么复杂的东西，本来就无法严格定量化嘛，现在的半定量已经是极限了。

“生物物理啦。”仙道给一脸迷茫的泽北解释了一下。

“我觉得你是做理论的料啊。”碍于情面，泽北没有像嘴上那么刻薄，不过表情上还是流露出惋惜。

“呵呵，我怕抢了你们的饭碗，你们两个没饭吃嘛。”不出意料，迎来两束杀人目光。泽北在这一点上和流川很像啊，最恨能力被低估。

“哎哎，会议要开始了，你们坐到前头去吧，我在这儿倒倒时差。”处于自身安全考虑，仙道拉起流川，将两个人往前排推去。

前排就坐后，泽北才忽然反应过来，问身旁的流川，“那他来干什么呢？”

流川只是冷哼了一声，令泽北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当会议开始时，角落里的仙道看着满屏幕的公式，昏昏沉沉中想，这种越深入，圈子越小，陷进去就出不来的学科，也就流川和泽北那种狂热地热爱着所谓物理学之美的人，才受的了吧。自己还是适合常常有些新鲜事物来刺激一下的学科。还好再过几年，就能在同一所学校上班了，再不抓紧他，真怕陷进去出不来。想着想着，眼前的屏幕开始模糊，前排流川的脑袋也变成了好几个，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