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蓝天下 1-2

作者: DOGBTRU,收录日期:2006-04-04,833次阅读

海边的城市,总可以感觉得到温柔的海风,空气里有咸咸的海的味道,有时站在沙滩上,可以看见仿佛就在眼前的夕阳。
天空是透明的,很蓝很蓝。

(1)

一年一度的新兵征集大会。优胜连队选拔赛。
十人集成一组进行实地演习,每个军区选出两支队伍,到总部进行最后一轮的试炼。
“仙道上将,”副官越野进来报告,“32支队伍已经到齐。”
“带他们进训练营,挑选出最优秀的四支。”我低着头飞快签阅一张张文件。
越野挺直身子敬一个军礼,走出去的步伐坚定有力。
最近海对面的那个国家蠢蠢欲动,上级要求军部做好侦察和反侦察工作,提前做好军事防御部署,时间紧迫,新兵征集的前期工作只好交给其他人做。
我很放心,因为负责人是藤真。就算地球爆炸人类要灭亡了,藤真也不会做错一件事的。

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到训练营去看看,广阔的草坪上人头攒动,新兵大会正开到中途,藤真文静平缓的声音四处流淌,队伍的末尾有几伙人在嘻嘻哈哈,我顿生厌恶,扭头就走。斜眼瞥到那军服上的标志,常诚。
第二日下午叫来藤真,告诉他我希望常诚提早消失,他微笑着回答不用多虑,因为他们已经出局。
我饶有兴趣,问:“被哪里的队伍?”
藤真说:“爱知。领队诸星大,新兵里有个厉害角色,叫森重宽。”
领队是每支队伍中让新兵学会规则,增强技巧的领军人物。两年前新兵中脱颖而出的爱知部少将诸星,无疑是最佳人选之一。
我心生玩笑,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可惜,若不是你与牧被调来总部,神奈川起码是杀得进前四的……”
藤真不说话,办公室里一片沉寂,我想这下完了,几年的兄弟只怕一去不回头。一抬头,他却似笑非笑的看我,道:“你不用激我,今年的神奈川没进前四,我倒起来走路。”
我拍掌一笑:“一言为定。”藤真用手走路的样子,我可是很期待的。
三天后进入决赛的队伍名单呈上,我小心翼翼的看过去:秋天,爱知,大阪。全在意料之中。
可是第四页纸上赫然写着:神奈川。
看来我的愿望又落空了。

神奈川新兵联合队
领队:赤木刚宪。
新兵队员:清田信长、神宗一郎、今井贺(海南);竹叶明正(武园);福田吉兆、相田彦一(陵南);水泽一郎(富丘);樱木花道、宫城良田、三井寿、流川枫(湘北)。
虽然曾停留在神奈川,但这些名字,全都陌生。赤木刚宪?毫无印象。不,仿佛在哪里听过……占差不多半数的湘北,记忆中,只是一个小连队吧。
这样的队伍,真叫我感兴趣。
于是我叫来越野:“备车,我要去训练营……查阅这些新兵。”
到了训练营门口突然改变主意,把越野他们支回总部之后,我独自一人走进训练营。
远远看见一个穿白衣的新兵在练习射击,前后交错两排靶,一排十个,他从左往右边跑边射,我走进一看,全部命中靶心。
他在旁边擦拭枪管,白衣服上印着“秋田”字样。我不能掩饰我的赞赏,走上去问:“你叫什么?”
他笑着说:“泽北荣志。”
我夸道:“你的枪法很准呀。”
他一脸自豪:“七岁开始练习射击,在这方面我从不认输。”
他问我:“你也是新兵吗?……好像没看见过嘛……喂,今晚要不要到我们的营地一起玩玩?”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突然大叫:“哎呀,今天不行,明天还得跟人家比赛。被深津和河田知道,又要叫我白痴……”
他脸上阴晴转换不定,我不由想笑,这么大一个人,好强的孩子心气。
然而只是现在,拿起枪的时候,他的眼神是果断而精明的。
我说:“今天不用了吧。我想问一下,神奈川队在哪里?”
他向一排蓝白相间的房子指一下,笑着对我说再见,跳跳的走了。

走进神奈川的训练营,外面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四处张望,突然发现屋檐下有两人鬼鬼祟祟,橙色的队服,是大阪丰玉的。没有走近,远远的勉强可以看清他们的嘴唇。
“现在去吧……他一个人……”不太清楚。
“似乎不太正当……”另一个人犹豫着说。我已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开始的那个人突然搬起一个箱子,遮住了脸,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过不久另一个人终于点头,说句“好吧”,两个人一起走了。
我不是那种喜欢跟踪别人的人,但是很可惜,他们似乎与我同路。
很快走到一个草坪面前,他们没有沿着草坪边的路走,反而直直走向草坪中央。
草坪上睡了一个人,黑而笔直的头发,高而清瘦的背影。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走在我前面的那两个人慢慢走近他,从箱子里拿出一根铁棒。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根铁棒落下去了,落在他伸出的右手上。我出奇的愤怒和激动,走上去问:“你们干什么?”
我很久没用这样冰冷的语气说话。没有道德的军人,我不允许留下。
他们理直气壮的说:“搬这么重的箱子,怎能保证不掉东西?”长头发绑辫子的男人转身对那男孩嘻嘻笑:“小子,真对不起,你应该没受伤吧?”
我怒火中烧,那么粗一根铁棍,怎么可能不受伤?
那男孩转过头,坚毅的眉坚毅的脸,每一个部分都很精致,线条分明。他白皙的脸上汗流不止,眼里是一团团的火焰。
另一个男孩走过去,红着脸说:“对不起,流川。”
他不答,辫子男人笑得愈大声:“那么,流川,明天比赛再见了。”
两个人抬起箱子,大步走了。
“喂。”
他们还没走远,听到声音又扭过头来。
那男孩举起右手,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他们:“你们放心,明天,我一定好好打败你们。”
停住的两人吃了一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急急跑开了。
我走过去,舒一口气,笑着说:“太好了,你小子命真好,这么粗一铁棍……”
“断了。”
我嘴里塞得下一斤牛粪:“断了什么?”
他说:“手。”挠挠脑袋又摆摆右手,嘴角咝一下,说,“好像是吧。”
我无语,心理悄悄想这人真是不知死活感觉迟钝。
“明天的比赛呢?”
他瞥眼看我:“关你什么事。”托着右手臂走了,走几步又突然转头来说:“我当然会赢。”
我不由要笑,是吗?抬头一看,天色已晚,火红的夕阳倔强的挂在天边,阳光包裹着我,让我全身发热。

神奈川,湘北,流川枫。

(2)

第二天四支队伍在总决赛前集合,照例的,我将站到台前慷慨陈词。
藤真总是面带笑意:“下面请仙道上将为你们讲讲比赛以及今后要遵守的军人准则。”
我从队列前头走上主席台,所过之处总是一片喧哗。有人说多么年轻的上将,有随队的女兵偷偷议论多么英俊的上将,我微笑,波澜不惊。走过大阪的时候我特意放慢脚步,撇过不知所措的长辫子和帮凶,我很高兴的看到他们在颤抖。
经过秋田,大眼睛的泽北指着我叽哩呱啦。
经过爱知,诸星大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经过神奈川,……流川枫不在队列里。
我收起笑,走上前台,一脸漠然。台下突然鸦雀无声。
“军人守则二十四条,一百五十个小分章,散后人手一本,自己仔细研读。违反一条,军法处置。两条以上,遣送出队。”
我本不想说的这么严厉。
“今天我只想说,作为一个军人,首先该是个人。”
“一个人活着,不说诚实、善良、正直全都兼备,但至少不该卑劣。”
我的眼光扫过大半。
“大阪的南烈岸本。”
他们惊恐的看着我。
“取消比赛资格,今次饶过你们,马上自行消失。”
大阪处一片喧哗,疑惑询问声不断。长辫的岸本和帮凶南烈怔怔站着,眼角留下的不知是泪是汗。藤真更是像没见过我,一脸的不相信。
我不管,直直从会场走出去。
无需解释,那是犯错者的任务。

从晚上六点开始至明日傍晚为期二十四小时的比赛。首先秋田对爱知。
下午我与上层的官将们一起考察野外测试点地形和装备,沿着崎岖而且障碍重重的山道往前走,一切都准备得很好。
这十个人的任务分量中,一队人守住山林中央的基地,另一队人负责攻下,并解救出被对方劫持的人质。守方可以在攻方前进的路上布下埋伏,攻方要据情况制定策略。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完成比赛,否则,攻方输。
显然攻方的任务更为艰巨,分组有抽签决定,机率均等。攻守方途经地点都安有摄像机,谁搞鬼就踢开谁。
除野外竞赛,还有固定射靶、移动射靶、攀岩、军事部署、机动装置应用等共十项个人能力对战测验。在野外队战后的第二日进行。为两项测验综合后的公平起见,个人对战中攻方有共为五次的重试机会。
尽管如此,这仍是个不公平的比较方式。我考虑是否应该给攻方一个对调机会进行两次野外对战。然而不行,这是传统,所谓传统的力量是伟大的。

之后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神奈川的赤木刚宪有事来报。
我低头签文件,他在我面前站着。我没有抬头看他,他也没有说话。
已经签完最后一张关于购买新型武器的文件,时针指向4:30pm,我站起身准备走开。
“咳……”上校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有话请讲。”
“请问上将,可否……可否收回今日对南和岸本做出的决定?”
“你的意思是……?”
“留下南和岸本,让我们……公平竞赛。”
我笑。“为什么?你并不想,不是吗?”
他吸一口气,惊讶的看我。“我猜错了吗?”我问。
“不……说实话,我的目标,只是胜利而已,带领这支队伍在神奈川的旗帜下走向最高领奖台,我很想如此。可是,自己队里的队员那么强烈的反对,让我也有了求得真正胜利的欲望……”
“好了”,我淡淡笑,“你的欲望是你的事,你的队员反对也是你的事。你要公平,就让你队里反对的人走掉吧。”
“可是我们不能缺少他……”
我笑得更大声,“神奈川就靠一个人来夺全军之冠?笑话。”
“不是这么说……”上校似乎有点颤抖,我也发觉自己的态度似乎过于冰冷,刚要缓和下来,他又开口了:“神奈川的人才的确很多,但要夺冠,不能少流川。”
流川?流川枫。我带点不愿相信的神情问:“他能怎样?不过是个刚拿枪的小孩子。”
赤木刚宪口气带点自豪:“我只能说,他很强。”
我走近他,直盯进他的眼里。我脸上的笑容还在,可是他全身都颤抖起来,连眼睛一起。我用了更冰冷的语气:“告诉他,他不过是个士兵。”
虽然和别人有些不同。
这句话我没说,身为将军我不可能为某个士兵的愿望更改决定,更何况这次我完全正确。
上校僵了一下,无声无息的走了。我调整好表情,一脸微笑的走出去。

pm6:00,秋田与爱知,在基地一号训练林地前集合。秋田攻,爱知守。
“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吧?所有的规则,比赛的,以及军人的。”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很重。士兵们的回答十分响亮,我的心情也在这响声里慢慢好转,我想他们毕竟只是新兵,少了我在军营五年的磨练,年轻气盛,好强狂妄,并不是不可以……
我在想什么!
停止。“那么守方的,给我进去,不许拖拖拉拉。”
也许声音太大,诸星很明显的怔了怔,带着新兵一溜小跑进去了。
15分钟后,秋田的人身着覆盖全身的防弹装置,背上各自选择的枪支器械,仅露出眼口鼻,冲进山林,想猎豹一样敏捷而迅速。
我坐在观望台,面前是三十个摄像屏幕以及一台主电脑。每个新兵身上的防弹装置都有感应器与之相连,纪录中弹次数,中弹五次以上的人,将退出比赛。
爱知的人已经准备完全,五个仓库各派一人驻守,另两人流动防范,三人在通往仓库的路上伏击。每个仓库都有高而坚实的墙壁,除了底层一个能直接进入的大门之外,就只有一个离地足有十米的通气窗口。仓库周围很干净,藤真派人清理过。
所以守住大门,几乎就等于守住了仓库。诸星大娴熟的指挥众人,把守卫者安排在大门角落的阴影里,每人的视野涵盖一个主要进攻方向,发现敌情可互相联系,易守难攻。
可是他们赢不了,因为对手是秋田。
我坐在三十个屏幕前,做一个忠实的观众。突然眼前从天而降一只瓷杯,转过头,藤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今天心情不好啊?”
“切,你看我像吗?”我故意笑得春光灿烂,大声的反问他。
藤真摇摇头,伸出只手指来指着我:“仙道,不行哦。”
“嗯?”
“嘴角弧度在笑的时候超过了30度,说话声音大得像卖菜,连百年不用的感叹词也给用上了。”
唉,全中。
我抬头,“也没生气,不过觉得这届新兵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哦。”藤真笑得高深莫测,真叫我火大。

pm 9:00 爱知两名伏击队员中弹五次,退出。秋田一人中弹。
pm 11:00 爱知第一个仓库被占。
第二日am 4:00 爱知第四名队员退出。
am 8:00 爱知第三个仓库被占。秋田第一个队员退出。
am 11:00 秋田解救出人质,第三名队员退出。爱知最后一人森重宽退出。
秋田胜。
泽北荣治,以他华丽的,娴熟的,准确的,猛烈的枪法,征服了所有赛中赛外的人。
个人能力对抗里秋田依然无懈可击,所以第一场比赛结束得出乎意料的快,傍晚5:00时已全部完成,而大阪对神奈川的比赛,要到明日晚上6:00时才开始。
藤真在安排人进行训练基地的修复工作,所有的事情有条不紊。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副官突然来报说军报社相田弥生有找。
相田弥生是我现任女友,知性干练,美丽聪慧,活波开朗的军营女子。
走出门见她翘起腿坐在客席沙发上,一脸闷闷不乐。我跑过去揽上她肩膀,一边打趣:“怎么?想我想到心力交瘁?”
她一翻白眼:“我来为新兵大赛作采访报道。我尊敬的上将先生,现在请允许我陪同您一起去餐厅,我想了解一下赛中情况。”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啪搭啪嗒的走了,见我没动又过来加一句:“不来的话,这个月的晚餐夜宵自己做。”
我大叫:“你……不会这么公私不分吧?”
叫归叫,还是得跟她走。我肚子也饿了。
她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来,回头眨着眼睛说:“你说我想你,是有那么一点点……”
我高兴的笑起来,聪明又可爱的女孩子,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她,喜欢而已。

到了高级餐厅我们边吃边聊,想起刚见她时她一脸不快,我问:“你来的时候什么事不顺心?”
当然不可能真的花痴到以为她在想我。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快的神色又回来了:“我说你们部队管人也未免太没成果,那些新兵简直不懂一点礼貌,看了就让人火大……”
我笑道:“怎么,谁敢对我们的弥生小姐不恭?”
弥生的笔,在军界赫赫有名,连高层也要让她三分。
“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什么新基地吗?鬼知道你办公室怎么走,走到普通餐厅旁边见到一个新兵,就跑过去问,哪知那小子连气都没吭一声,转身就走了。哼,他以为自己长得有多帅……”
听女人说话总是需要技巧,弥生虽然有些男人的刚强,但本质上还是个女人。所以我听见她最后一句话清清楚楚是在说:“他就是很衰。”
不过我还很自信,所以我心里琢磨的是最近嚣张的新兵怎么这么多。
还没想完弥生突然大力拍我,指着窗外叫:“喂,就是他,就是他……”
我一转头,看到了她口里我心里一直在叫的嚣张家伙:流川枫。
他和我的随从在交涉什么,一脸不耐烦。我的副官叽哩呱啦,却还是没斗过他的沉默,一脸不情愿的进来报告。
“上将,新兵流川枫说想见您。”
“没见我在吃饭吗?”
“他说,有很多人在餐厅等。有十分重要的事。”
“不去。”
我的副官一脸为难,吞吞吐吐:“他说……如果您不去,正好显现出您对下属的漠不关心……”
臭小子,漠不关心又怎样?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拿起外套就走出去了。
他的手还帮着绷带,绑得牢牢地。我走出来时他一双漆黑锐利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有那么一秒甚至让我觉得我是士兵而他是将军。
“带路。”
他一言不发,带我走向另一边的餐厅。弥生也走了出来,跟在我后面。

进了餐厅发现大阪和神奈川的队员都围在那里,我过去坐好。大阪的队长上前说:“上将,是否可以请您收回对南和岸本的处理?我保证,会重重惩罚他们,并且决不让他们再犯。”
“不可能。”一样的回答,为什么要让我多说。
“上将,请饶恕我们……”南和岸本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可是对我没用。我厌恶那些做错事又来后悔的人。
“不可能。”我转身想走。弥生一脸不认识我的表情,我说:“我们走。”
流川枫突然挡在我前面,问:“你为什么罚他们?”
我说:“你没听清楚吗?故意伤人,你自己是受害者,为什么在这里罗罗嗦嗦?”
其实罗嗦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是我已经生气了。
他说:“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伤的我?”
你白痴啊。我问:“难道不是?”
他很认真的摇头:“是我自己摔伤的。”
我很想过去揍他,一个红头发的小子帮了我的忙。他一拳挥过去,大骂:“你这只白痴狐狸,一看就知道是别人伤的,你干吗死去活来帮他们?你是不是烧坏啦?”
句句合我心意。那小子一边躲开红头发的拳一边骂:“你这白痴少管闲事,我要自己修理他们!”
争吵停了,流川枫又一脸认真的看我,旁边红头发的自认倒霉,碰了一个死顽固。
我说:“我看见了,你是被打伤的。”
他说:“那又怎样?”
“我看见的,就是事实。”
他“切”一声,转过头来直视我:“那又怎样,你不过是个将军而已。”
其他人大惊失色,而我的指关节也开始泛白。我知道我应该忍耐,但是不可否认,每个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
这世上好人不好做,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当然选择不做。
于是我一脸轻松:“既然是你自己摔伤,我也没什么好说。南烈岸本可以留下,不过为了以免你们再不小心把东西掉下来,今天去进行体能训练,围训练营跑100圈。”
南烈岸本高声说是,兴冲冲的出去了。
我会允许他们参加比赛的,假如他们跑完后还可以站起来。
然后我说:“那么流川枫,你自己在比赛前摔伤,就自己负责。如果不比赛,马上退出,离开。”
他什么也没说,扯下右手的绷带,走过去单手举起一张十人坐的餐桌,再狠狠摔下来,用轻蔑或者说是挑衅的眼光看我。
那个小孩子额角泌出了冷汗。
我有点赞赏他,可是我说的是:“在比赛中你拖拖拉拉,我会立马把你踢出去。”
因为我是将军。
之后我转身走了,离开前我看到他眼里明明白白写着: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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