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居家生活特别企划]头痛告诉我

作者： deuce，收录日期：2006-04-05，849次阅读

“枫，我头痛。”
　　正在做功课的流川听见仙道的声音，有点呻吟的意思。“是头痛？”流川抬头看看他。后者正微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当然是头痛。”是头痛，不是因为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是头在痛。
　　“唔……那忍着点吧。”流川说。继续做功课。
　　“喂，你还真能说啊。”……竟然就叫我忍着点？
　　“那你要我说什么？”流川问道。他没有抬头。
　　“比如说吃点药呀什么的。”
　　“上次医生已经说了你头痛是因为颈椎的横突孔长得不好导致血管畸形，根本没有药可以吃，你自己应该清楚吧。”流川说。仍然低着头。
　　话是没错。仙道望着流川。他站在流川的右后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流川一向凌厉的眉眼显得异常的温柔……可是说的话一点也不温柔……“那你可以说好好休息啦，老实点啦之类的嘛。”
　　“你几岁啊，这种话要我说？”流川依旧埋首疾书。
　　“枫，我爱你啊。”
　　流川停下笔，正视仙道。“我知道。”
　　“真过分，我爱的人对我那么冷淡。”仙道的脸有点垮下来。
　　“你当初不是说就是喜欢我冷淡吗。”
　　我当初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哎，是我自找苦吃。”
　　“干吗说得这么可怜。”
　　“事实如此啊。枫你一点也不热情。”
　　流川叹口气，“你休息一下，今天晚饭我来做。可以了吧？”外面的人都以为这个家伙成熟冷静，其实完全被骗，借着头痛撒个娇也觉得高兴……这么说来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仙道闻言眉头松开，“枫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头不痛了？”流川目光扫向他。
　　“不，当然还在痛。”仙道往沙发上一倒，左手扶住额头。
　　“我去买菜。”流川起立。走到门口，回头说一句：“我知道你不舒服。休息一下吧。”关上门的一瞬间，听见仙道说“谢谢”，那个声音就像平常靠在他背上听见的那样，醇厚、模糊、不可辨识却震荡鼓膜。他在门口滞留片刻，然后低低的骂了句“白痴”。这样也要道谢的话，我每天就光说谢谢不用说别的了。
　　流川买菜，只要是肉看上去还算新鲜、菜的卖相过得去，便价钱也不问就买下来。快到家时突然想到黑胡椒可能买的少了点，不知道会不会不够用，又折回去；菜做到一半又发现酱油已经用完，再跑出去买了回来。果然是不擅于持家，他想。脑子里要装进这些悉悉琐琐的东西，一边还要工作，每天这个样子的话，自己虽然没有血管畸形也免不了会头痛。
　　“呣，枫，你可以嫁人了。”仙道喝了口汤，笑眯眯的说。
　　流川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枫的手艺相当的好。”乖乖，刚才这家伙的眼光简直能冰住人。
　　“彰……”
　　“什么？”
　　“安静一点。吃饭。”
　　仙道微笑，不再说话。
　　流川注视仙道。仙道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还是像平常一样微笑着说话、做事，如果不是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发白的掌指关节、爆突出来的血管以及不时闪烁一下的眼神，流川不会知道他在痛。现在他看起来好多了。不过，与其说是疼痛的程度减轻，不如说是身体已经适应，对疼痛没有那么敏感了。没有办法……我什么也帮不到他。
　　仙道吃完。“我来洗碗^_^”
　　流川拍开他的手，“坐在这里不许动。”
　　于是仙道坐在桌前看流川洗碗。又是右后方……看到流川的背，以及温柔的眉眼……
　　“彰。”流川突然开口。
　　“啊？”
　　“你第一次头痛的时候，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流川问。水哗哗的流，是不是有点浪费？关小一点，还能把他的回答听得清楚一些。
　　“那个么……生怕你担心吧。”仙道回答。臭小子，刚刚明明已经不觉得痛了，被你这么一提就又痛起来。
　　“那后来为什么一直说？”
　　“……生怕你不担心。”
　　“但是，即使我担心也不能减轻你的头痛。”流川说。
　　“你要是不担心我的头痛就会加重啊。”仙道说，“我会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所以头就会更痛。”
　　“少在那里自作聪明。”碗洗好了，转身看见仙道还坐在那里，流川说：“你不去睡觉？”
　　“你叫我不许动的……”看到流川不爽的眼神，“呃，我一个人睡不着……精神会总是集中在头痛上面……”
　　结果还是乘机撒娇。
　　仙道翻一个身，抱住躺在旁边的流川。
　　“头痛的白痴，老实一点。”流川低骂。
　　“幸好有你在……”仙道把脸埋在流川的头发里。头痛也无所谓。
　　“以后不只头痛，别的地方痛也要告诉我。”流川说。
　　“是。”
　　
　　次日。
　　流川回到家，仙道无影无踪。他本来应该休息的。跑到哪里去了？正想着，听见机车马达的轰鸣声。
　　仙道进了屋子，看见流川，有一点惊讶，“枫，今天这么早？”
　　“不是说头痛吗，怎么又跑出去飙车？”本来是怕你饿死，现在好像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啊，枫，我是今年路考的考官，要为考生服务的嘛。”仙道赔笑。
　　“那你和考生上床好了。”
　　“不要啊，枫……啊，对了，我脚痛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