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某仙滴birthday present
 
 
 叮咚门铃响，睡眼惺忪的年轻女人跑去开门。
    “啊，阿彩，这么早。”
    门外长长鬈发的妙龄女郎叹口气，“阿梓大姐，10点了。”
    “哦。”门里的恍然，“进来坐，自己弄茶吃，我去梳洗一下。”
    彩子摇头，只能怪自己不好，怎么能忘记这是流川家呢，他们在休息日必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不用说，流川枫这会一定还睡着。
    “上个礼拜我在街上看到枫和仙道。”彩子说。
    “啊，他们两个在街上做什么呢？”
    “不知道呀，没和他们打招呼，两个人自得其乐呢。不过看到仙道那个生气勃勃的劲道，真难想象半年前会是那个样子的呀。”
    “哼，他从前太过顺利，从来没有想得到而得不到的，我们家那个死小子是他命里的劫数。”
    “呵，说起来仙道君对枫还真是一往情深。”
    梳洗完毕的流川梓坐下来开始品尝彩子的茶艺，“也不知道仙道是怎么想的。都说那死小子长得好，我看也就是略为清秀；高是蛮高，可是又那么瘦；脾气又臭又硬，还为人小气——仙道怎么会看上他的呢？我一点也不同情他——纯粹是自讨苦吃。”
    “哎呀，大姐，你这番话酸味好足。”彩子笑，“是每个姐姐都爱说弟弟的坏话，还是嫉妒弟弟的男朋友比你的强？”
    “阿彩，再说一句我把你赶出去。”梓喝一口茶，“嫉妒，我要嫉妒他？我是就事论事，决不偏私。”
    “哦。我们背后说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彩子脸上一丝惭愧的神色也没有。
    “说都说了，还收得回去不成。不过话说回来，我早料到仙道的良药只有那死小子。”
    切。起了床站在楼上的流川枫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女人。良药，开什么玩笑。
    “啊，我很好。”
    流川站在仙道的房门口。今天好象是偷听日，虽然并不是故意要听。
    仙道在打电话，听上去对象应该是他母亲。“没事的……啊，流川啊，他也很好……我和他？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就这个样子……我知道，会注意的……再见，妈妈。”
    仙道挂断电话，一回头看见流川正倚着墙，气色不善。“来了啊，我马上就好。”笑嘻嘻。
    “什么叫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流川直切正题。
    “那个……是敷衍老妈的嘛。”不知道混得过去否。
    “哦？”流川挑起一根眉毛，“比较象在敷衍我。”
    “怎么会？”仙道走到流川身边。
    “说实话。”把那只章鱼胳膊从肩上拿下来。
    “我说，如果你只是为了我的病考虑，现在我已经完全好了，你可以回美国去了。”仙道温和的笑。
    “什么意思？”讨厌的笑容。
    “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流川没好气，“那我说过不爱你了？”
    “也没有。所以叫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很明白吗？”
    “你是说，我是因为你的病而不是你的人留在你身边？”
    “希望不是，但我没有信心啊。”仙道叹一声。流川的脸突然变得很大。
    他在吻他。
    语言说不清楚的事情，可以用行动解释吗？
    正当仙道沉醉于这个吻，流川又一把推开他，骂道：“不折不扣的白痴。”然后甩手离去。
    仙道没有追他。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姐姐注视突然回来的弟弟。
    “咦，为什么臭着一张脸，有人欺负你？”
    弟弟雪亮的眼光扫过来：“再说把你扔出去。”
    姐姐微笑：“把我扔出去？这是我的房子哎。”
    弟弟皱一下眉，转身又跑出去了。
    “哎，死小子。”姐姐撇撇嘴，抓起电话拨个号码，“我是他姐姐。你欺负他？……没有？那他怎么可怜兮兮的跑回来？……我不管，反正你要负责……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会去哪里……要是他变成不良少年仔细你的人头！”真是，要人操心到几岁呢。

    运球，上篮。
    停下来的刹那，思绪回到一年前。
    从美国回来过寒假，却被告知仙道生了病。哼，那家伙能生什么病？但是人人神色凝重，不会是什么绝症吧？
    流川枫跟着姐姐穿过病房阴暗的走廊，进入仙道的病房。里面那个妇人就是仙道的妈妈吧，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她站起来：“流川医生。”
    “仙道太太。”姐姐点点头，随后对仙道说，“早上好，仙道君。”
    仙道，仙道在哪里？进来怎么都没看见他？
    “这里。”姐姐轻轻说。
    原来这家伙一直坐在这里。
    姐姐对仙道妈妈说：“我们出去一会，让他们两个聊聊。”
    “……好。”仙道妈妈突然神色凄然。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姐姐用了“聊”这个字。
    “喂，仙道，怎么会这样的？”流川问。
    仙道不答。
    他不会回答，他虽然醒着，但他没有真的醒着，你明白吧？你就和他说说话吧。姐姐说。
    “大姐说我有责任，不可能吧？那么没志气？你不会跟着一起来？”
    仙道以沉默回应。
    “喂，你，快点醒过来，我们的比赛还没结束。我去美国一半是为了打倒你，你这样我又有什么意思？”
    ……
    ……
    之后几乎每天都去看他，和他“聊聊”。到假期完结，流川也要飞走。
    “仙道呢？”姐姐问。
    “我有什么办法？他自己不想醒。”弟弟说。
    但是那个刺猬头竟然出现在机场，流川瞪着他，好象看见鬼。
    刺猬头很满意这个效果：“哟，流川。”
    “你什么时候……”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见，而且记住了。我觉得是该说句话的时候了。”仙道笑嘻嘻。
    “你耍我？”流川怒气上涌。
    “不，上一次你的离开，的确给我沉重的打击。”仙道说。
    流川哼一声。
    “我来送你，补回上次的人情。”
    “哼，看你怎么补，我不走了。”
    “……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说了那么多的话，才发现有更重要的……“等你好透了一起去，省得我麻烦。”
    仙道一把抱住他。谢谢天。
    手里篮球突然被拍掉。
    瞥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仙道耸耸肩，“来重拾信心。”

    年轻女人独自坐在大屋里突然非常无聊。拿起电话，想想还是算了。披上外套，她决定回疗养院看看。
    东京的夜晚虽然很闹，但世田古区的疗养院却非常的安静。走进1107病房，一个少女正在沉睡。一年前仙道也住这间房。这是整个疗养院风景最好的房间，她记得在一个晴朗的冬日，那死小子对仙道说：“看见吧，多摩川对面就是神奈川。”

Happy Birthday，仙道同学！啊，不要怀疑，这是你的生日礼物……是，是写枫枫比较多，但是你不觉得自己的事情没什么看头，还是枫枫比较有吸引力？不管怎么说枫枫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嘛……Ok，就这样吧，有礼物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