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樱华 20 +番外

作者: setuyuki,收录日期:2006-04-03,1597次阅读

20
 
 “枫,我……”仙道凝视着流川挺拔修长的侧影,嘴里慢慢泛出浓涩的苦,已经不想追问是谁透露了消息,他知道了,就一定会去,而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无能为力。
 站起身,想要去拉他的手,想要对他说我不想你去,可是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怎么也张不开口唇了----那么纯粹那么透彻,却又那么……静谧的,夜一般沉重的黑色,然后,听见流川清冷的嗓音在带着几丝凉意的风里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响起,缓慢的清晰的,锥子般尖锐无情的敲在仙道的耳膜上:“流川枫是武士,不能允许自己顶着逃兵的耻辱苟过余生。”
  心脏痛苦的缩成一团,不住的痉挛颤抖,抬手勉力触到流川的指尖,却不敢握下去,嘴里低低的说:“枫,我很抱歉。”满腔哀伤时不料反被流川握住双手,随即耳边便听得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温暖气息,极快的飞飔而过,“不用,我明白。”
  仙道心中一震,霎时胸中五味杂陈……
“因为彩……?”
  那日在灵堂上,为彩守夜时沉静无语的流川,那双在忽明忽暗跳跃着的烛光映衬下冰冷燃烧着的晶亮黑眸,让自己无来由的害怕。正如彩最后送来的情报所说,长州果然大举上京,矛头直指会津藩,近几日前方战况吃紧,会津方面下令新撰组也随军出战。可枫这样的身体状况,自己怎么放心让他随队去战场拼杀,于是与牧达成默契,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回避战况,只想他好好调养身体,但昨日长州藩已经攻到蛤御门,京都的安否岌岌可危,明日一早自己和牧也要率领着队士奔赴战场,正绞尽脑汁想着要怎样瞒过去,却没料到流川他早就知道了……想到这里,仙道唇边泛出一丝苦笑,其实不是不明白,以流川的聪敏,猜到实情是迟早的事,但自己还是暗暗企望,能够拖过去……
  “彩不能白死。”流川看着黑暗中的某处,言语平稳字里行间却溢出一丝一丝的凛冽,“我不去的话,一辈子也不能饶恕自己。”说罢转过脸来直视着仙道的眼睛,“我的身体没事,你不用担心。”
  仙道不语,将流川环入怀中,吻上那熟悉的清洌的气息,心中做好决定,既然已经无法阻止你去,那么等到了战场上,决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我一定要尽全力保护你不受到伤害,不惜任何代价!我发誓!
 

    清晨列队时,牧在一番队的正前方看到出乎自己意料的身影,不由得将诧异的目光转向身旁的仙道,对上后者一脸苦笑,于是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对仙道耳语道:“看住这小子,一有不对劲就立刻让他回后方。”
    “牧,先打个招呼,到时候我要是发现不对,扛也要把他扛下去,指挥还请你多担待些。”
   这回轮到牧苦笑了,这两个任性的家伙,还真是天生的一对,真不知新撰组有了这两个人是福还是祸,唉----

尽管习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看到不远处的景象时,牧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也不是没有用过枪,但那种放过一次后就需要再次装填弹药的笨重家伙,是不被真正的剑客放在眼里的,牧从来就不认为那种东西会快过流川的刀尖。可此时,震耳欲聋的枪声不曾间断,如同响在耳边一样真实可鉴,远远的,身着不同颜色织羽的人影成排的倒下,整片草坡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的翠绿色,草尖上的血凝成暗紫色再被更多的新鲜的血覆盖上,一层接着一层,源源不断,表情麻木的兵士们不断重复着屠杀或者被屠杀的运作,倒下后立刻又有人填补上来。此情此景,无论说是血流成河还是人间地狱都不为过吧。

“牧局长,长枪队的人数也不是太足够,近身战主要还是要拜托新撰组的各位了,长州的那帮家伙实在很叫人头痛呢。”尽管用词客气周到,可神情却很是冷淡的会津方面领队说道。
“哪里哪里,长枪队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牧也敷衍的点点头,接过对方递出的地图和战略部署,例行公事的问了必要的问题,就带着新撰组开往所属的战区。
“大家都明白了吧,今天是真正的战场,决不能手软。”牧作完简短的说明后,把战略部署图分给各个小队的队长,同时面色凝重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无必要,不留活口!”

举刀格开迎面而来的攻击,流川在旋转刀锋的同时劈倒左肋一人,来不及喘息便将刀再向前推出,狠狠插进对面那人的咽喉。只有一瞬,对方惊恐的脸在眼前晃过,似乎还听见了喉骨断裂的细微声响,流川一甩双臂,喷溅着鲜血的尸体旋即被抛出,收回菊一文字在胸前画个半圆,流川吸了口气,盛满煞气的黑眸已经对上了下一个目标。

不知为何,自己这队碰上的敌人比预料的要多上了一倍有余,不过既然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也没有必要去纠缠情报的准确与否,碰上了就解决掉。用眼睛的余光扫扫四周,察觉己方的人几乎已经全部受伤时,流川英挺的眉稍稍皱了皱,围着自己还有四个,不过应该很好解决。暗中运了运气,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流川缓缓吐出闷在胸腔里的那口气,今天身体的状态看来不会有问题,那么斩掉这四个以后要去支援别的番队,自己的番队遇到这样的状况,那么难保别的队也不碰上同样的情况。飞快的扫一眼四周敌人的位置,流川双手紧握刀柄,心中默默计算着对方可能采取的攻势,面上却不动声色。浓稠的暗红色的血,浸染了他全身,浅葱色的羽织早已看不出颜色,连额前的刘海上都沾染着点点殷红,倒是他手中的菊一文字,裎亮的刀身未见半滴鲜血,在梅雨季节过后晴朗明媚的阳光里,冷冷迸发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任是流川不言不动,那长州的四人还是莫名的恐慌着----流川溅满鲜血的脸孔上那双漆黑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迫得他们腿脚发软,连呼吸都被压抑住一般的滞在胸口。刚才被劈掉两名同伴绝不是泛泛之辈,却须臾间命丧黄泉,而自己这边甚至没有一人看清他是怎样出刀的。鼻尖仿佛已经嗅到那阴冷森然的死亡气息,几丈开外充斥着的喊杀声枪炮声震耳欲聋,此刻听来却如同是在另一个世界般遥远模糊,眼前只有无边的寂静到诡异的空气,沉重的压在脆弱的快要绷得断裂的神经上。

终于被逼的无法再忍受下去,四人相互间使个眼色,便同时举刀冲过来。

可是流川更快,右脚朝前跨出,还未触及地面时,手中的菊一文字就已经刺穿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喉咙,立刻闪电般的拔出,划开第二个人的颈部时顺势格开第三个人的刀锋,随后利用这仅有的微乎极微的时间差错身至他的左肋,接住第四人的刀,反手削上直取对方的脸,砍下他的头颅后借助向前的冲力作了个漂亮的翻滚,险险避过背后的刀锋,转身的时候手里的刀已经切下偷袭之人的手臂,对方脸上瞬间显现出惊愕痛苦的神色,身体往后仰去,然而流川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连砍出去的刀也并未收回,而是直接在空中转换方向,利落的劈开最后一人的胸膛。

没有人说一个字,甚至是发出一个音节,耳边发稍鼻端,只有金属与金属间撞击时发出的铿锵声;皮肤骨骼被切开时裂帛似的“嗤嗤”声;脚踩到地上的石子断枝时发出的轻微却刺耳的“噼啪”声。为了节省体力和时间,流川几乎全部采用了突刺,只有最后一击是劈砍下去的。
菊一文字在空中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带着雪亮的光华划出优美的大大的圆弧,切开对方身体时温热的血喷泉一样涌出来,浓烈刺鼻的腥气弥漫在呼吸里,似乎一直沁染到身体深处去……
流川抬手擦去溅在眼睫及嘴唇上的血,漠然瞟一眼脚下支离破碎的肢体,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怎么又是这种感觉?最近这段时间明明没有再发作过的。心中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轻轻皱了皱眉,收刀回鞘,流川昂起头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下胸口一阵阵涌上的不快感,快步向十番队的战区奔去。


“副长,长州似乎已经抵挡不住,正在逐步往天王山退去。”神无声无息的现身在仙道的背后,低声抱告着敌人最新的动向。
“会津番那边?”仙道嘴里问着,双眼却在搜寻着那抹熟悉的影子----奇怪,刚收到情报说一番队已经解决掉对手,那么枫也应该到这边来报备一声,怎么这么半天都不见人影。
“会津那边打算乘胜追击,调动了全部的长枪队。”
“要赶净杀绝啊……”仙道沉吟片刻,开口道:“有没有看到流川?”
“流川队长?”神清秀的眉毛微皱一下,答道:“一番队的战区已经没有活人了,流川队长可能是去支援别的番队……”
这个任性的小鬼!仙道的嘴角瞬间抽紧,立刻回身去拿地图,同时问道:“现在还在战区的番队是那几个?”
“十番队和三番队,离一番队较近的是十番队。”
“神,告诉局长,和会津汇合,我会带着余下的人随后赶去。从现在起,一切都由局长定夺,不必过问我。”在地图上确定了十番队所在的位置,仙道扔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匆匆而去。

“把他抬下去。”流川说话时眼睛是冰冷的,也并没有看后背受了重伤俯卧在地上的樱木。
“少瞧不起人了……这点小伤算什么……本天才……”樱木的伤从右肩一直延伸到左腰,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映着他火红的头发,大片的浓烈的鲜红色,衬在七月茂盛而勃勃的,绿得油亮的草地上,渲染出触目惊心的生命色彩。
“流川君,你……”藤真单手持刀撑住地面,弯下身体剧烈的喘息着,如果流川再晚到一步,自己恐怕就要在这似乎无休无止的车轮战里力竭而亡。抬手抹了下自额上的伤口淌下来的血,藤真回头看看身后或坐或躺的队士,受伤最轻的好像只有自己,而对方还有三个人手里拿着刀,稳稳的站着。
“对方还有三个,你一个人,不要紧吗?”嗓音是嘶哑的,每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和肺部都好似被火燎过般的痛。藤真抬起脸,额上的血很快又流下来,眼前碧蓝的晴空,苍翠的绿地,流川乌黑的发及白皙的侧脸,刹那间都蒙上一层淡薄的血色,藤真眨了眨眼,可视野还是一片殷红,只好再一次抬手抹去。
“你们留下也没用。”流川的眼睛紧盯着对方的手腕,手里的菊一文字在空中轻轻划出等身大的圆弧,刀尖直指对方的心脏,摆出天然平心眼的起势。
明显被视做碍手碍脚的包袱了呀,藤真苦笑一下,直起身体将刀插回刀鞘,同另外一个伤的不太重的队士合力抬起樱木,离开之前象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对流川说道:“那个黑衣的忍,小心她玩阴的。”
她?女人!?
流川看一眼对方三人中站在最后方的黑色身影,哼,女人我也不会手软。


架上横劈过来的刀锋的同时,耳朵敏锐的捕捉到空气被划破时,极轻微的“哧”的一声。
在大脑做出“袖里箭!”的反应之前,流川的双脚就已经往后跃了,避开射到脚下的三枚,手中的菊一文字挥出,打掉随后而来直取面门的三枚。根本来不及去看那个黑衣的忍,鼻尖处敌人冰冷的刀锋已经掠到,流川直觉的反手挑去另外一人斜刺过来刀,可此时身体逼不得已往右倾,胸前门户大开,勉力抽回刀身,磕开削向自己喉咙的致命一击,却被对方一脚狠狠踹在胸口上。
“呜!”几乎无法忍受的剧痛让流川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肋骨断了,可是却不能放松手里的刀,嘴里泛起的腥咸味道也没有工夫去理,刚才后退了一步的同时对方的两把刀已经从不同的角度砍了过来,就算自己杀得了其中的一个,另一个也绝对无法躲过。
至少一刀,是注定要受的了。
那么就等他的刀插进自己的肩膀时,再砍断他的脖子。流川一咬牙,竟不管已贴到鬓边的左侧的刀,手里的菊一文字毫不迟疑的刺进右侧那人的咽喉。
同时。
左侧的几丝额发飞扬起来挡住了眼睛,听到了衣服裂开时的细微声响。
锋利的刀刃切进皮肤的刹那间,比起疼痛最初感到的是冰冷----
不带任何温度的金属砍进自己左肩的触感,是让全身的血液几乎即刻凝固的彻骨的寒冷。
可是这冷只有极短的一瞬就消失了,短暂的让自己甚至恍惚以为是一个错觉。在那金属因抵上自己的肩胛骨而稍微减缓了一下速度的时候,流川已经把菊一文字从右侧的尸体里抽出来,在空中扬起一个漂亮的半弧,顺势利落的砍下左侧那人的头颅。
那把刀离开身体时自己还是踉跄了一下。
肩膀上的湿热感和沉重感让人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可并非痛得无法忍受,而且似乎没有伤到骨头。
但是----
尽力调整着呼吸的流川有些烦躁的眯了眼睛,血好像流得很凶,胸口的翻腾也快要压不住。不快点解决那个忍的话恐怕先倒下的是自己。
“真没想到这样都杀不死你,流川枫。”
黑色忍巾下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流川模糊的想了一下却想不起来,便扔到一边不去在意。管它是谁,是敌人就绝对不能放过。


番外
篇外篇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是因为酒吗?可是记得自己也没喝多少啊……
醉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头晕目眩,胸口发紧,越来越强烈的窒息感,逼得自己只能张大了嘴不住的喘气,再不用力的呼吸,好像就要死掉的错觉……
可是仙道的唇立刻又覆了上来,执拗的,缠绵的,那样的吮吸着,好像要把自己吞下去……混沌的脑子里似乎模糊的明白了一些,他说要吃掉我……那我呢……?
“唔……嗯……”
这么陌生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懵懵懂懂中已经无法正常的思考,仙道炽热的气息烫得皮肤一阵阵颤栗,似乎连心也要跟着缩起来……
奇怪……
这样的自己……这样的仙道……都好奇怪……
“枫……怎么办?我好像忍不住了……”仙道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有深沉的暗褐色的火焰在烧,好看的眉微微皱起,似乎真的在苦恼什么……更奇怪了……没有人叫你忍哪……忍什么……?
“那就别忍。”脑子里这样想着,嘴巴里就这样说了。然后,居然就笑起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概真的醉了……不过是在仙道面前,也无所谓了吧。
“枫……枫……”仙道叹息着,嘴唇挟住流川的耳垂,含混不清的喃喃道:“以后这样的笑,只准在我一个人面前,这样的枫,是我一个人的。”
尽管全身酥软无力,可耳朵里这句话是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就有一丝火被挑了起来----
哼!谁是你一个人的!
努力集中精神,正想狠狠一眼瞪过去----可就在那一刻,一口气突的梗在胸口,拼命咬住嘴唇才没失声叫出来。
这个混蛋!他的手,他的手,居然!
那里是,除了自己从未有人碰触过的,最为私密的领域。
全身象是着了火般,“噌”的燃起来。
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觉到过,仙道的手指。
修长的,有力的,强烈而鲜明的触感直接的强势的闯进脑海里来----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应该抗拒的。可是----自己的身体,每一个部分,甚至每一根头发,都随着仙道的手指兴奋着颤抖着,他的手指,每动一下,哪怕是一个极其细微的摩嗦,都让自己自脊椎深处腾起一股酥麻感,每一寸皮肤都在快乐的呐喊……
“枫,怎样?”仙道的喘息响在耳边,一滴汗顺着他的脸滑下,落在面前这副精致锁骨正中微微凹陷处。透明的水滴,衬在流川泛着淡淡红潮的肌肤上,和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说不出的妖艳诱人,让人忍不住要一口啃上去。仙道这样想着,也立刻这样做了,同时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的殷勤。
满意的听到头顶传来的吸气声,仙道再舔一下这个渐渐成形的如樱瓣般的痕迹,嘴唇缓缓向下滑去……
“!”
太过强烈的冲击让流川瞬间蜷起身体,又刹时绷紧----
意识到自己竟是被包容在仙道的唇舌之间,巨大的快乐混合着羞耻感,从下腹闪电般直冲到头顶,一时竟不能呼吸……
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那一点上,好像每一个细胞都能感觉到,刚刚还在吻着自己的,仙道的,温热的缠绵的舌……
快乐一波紧接着一波,潮水般扑头盖脸的压过来,又贯穿四肢百骸,体内已经逐渐长成的,年少的青涩的猛兽,叫嚣着奔腾着,四处乱撞,想要寻找到出口……
啊……不行了……
“仙……道,放、放开……”尽量的大口吸着气,流川费尽辛苦,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
可仙道不仅不放,还似乎是故意的用力一吸----
“呜----”
流川在喉咙里呜咽一声,绷紧的身体略微痉挛一下,就全数释放在仙道口中。
“枫……枫……”
朦胧中觉得仙道的手捧着自己的脸颊,轻轻的在耳边唤着自己的名字。
流川回过神来,略略想一下,撑起身体就准备低下头去。
“枫,你不用了。”仙道笑着,双手握住流川的肩膀,将他环进自己怀中。
“那----你怎么办?”看他的脸色,明明忍得很辛苦,为什么又不让自己帮他?
“我想要……”仙道说着,抚在流川背上的手沿着脊柱缓缓滑下去……
“在枫的里面……”
“啊!”
感到仙道探进来的手指,流川惊喘一声,周身才静了些的血液又沸腾起来。
“枫……想要你……”仙道低沉的嗓音,沙哑着魅惑着,迷乱着自己的心神。那在体内摸索着的手指,让自己的呼吸再次紊乱颤抖。
点一下头,闭上眼,咬住嘴唇。
仙道,你的话,可以。
“枫,刚开始会痛的,你忍一下。”
接着双腿被温柔的弯起,他的手指抽开去,然后----
痛!!!
尽管已在心里做好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痛!
呼吸全部堵在胸口,身体被撕裂的刺痛让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背过气去。死命的想要咬牙忍住,可还是呻吟出声。
“啊!……呜……嗯……”
“枫……你怎么样?”模糊的视野里是仙道焦灼的眼,耳边的声音发着颤,同样身为男人当然明白他这个样子隐忍着不动有多痛苦。
“没关系。”即便浑身痛得直冒冷汗,流川仍是勉强开口道。
“枫……对不起……”仙道说着,虽是心疼流川,可是他的内壁,那样的热,那样的紧,包裹着自己好像快要熔化掉,美好的----美好的----再不动自己一定会疯掉!
起初还是谨慎的,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流川脸上的表情拿捏着力度,但很快就无法控制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想进得更深些,好想,好想把他揉进身体里,与他贴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口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融入血液骨髓,就这样一辈子也不放他出来。
混蛋!竟然越来越痛!仙道彰你这个混帐!被贯穿着摩擦着的那个地方火燎滚烫,痛的几乎麻痹了,已是昏头涨脑的流川微微睁开眼,看到面前不到一寸处晃动着的,是仙道坚实有力的肩膀,于是想都不想,毫不客气的张口就狠狠咬上去。
“呃!”突如其来的刺疼让仙道略微清醒了些,满心怜爱地吻住流川的颈侧。这个小子,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呢,实在是可爱。虽然没办法减轻他的疼,可是至少能分散一些……这样思量着,仙道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流川微微抬头的分身,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这是什么?
前方的,一阵阵涌起的快乐与体内的,执拗的折磨着自己的苦痛渐渐融汇在一起,混合成一种暧昧不清的古怪的酥麻感,随着仙道的每一次冲撞,尖锐的一直贯穿到脚指尖去----然后,将自己湮没的灭顶的快乐,就随之汹涌而来。
“枫……枫……叫我的名字……叫啊……”
“啊,呜嗯……啊,谁要,啊,不……那里……啊,”
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整个身体都好象脱离了控制,尤其是那里,如同自己有意识般,不知羞耻的贪婪的纠缠着迎合上去,拼命的狂乱的叫着----还要,要更多!这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未知的迷醉在欲望中的流川枫。
“枫……你好美……好美……”
“呜……混,混蛋……”
“枫……我爱你……”
他的吻,辗转在唇上,霸道的疯狂的激烈的,仿佛连气息都要被他全数吞咽下去……
“啊……嗯……啊!”
在仙道撞进最深处,随后一股热流泛滥开来的同时,流川终于失去了知觉。
………………
睁开眼时,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的被褥上,有点搞不清状况的流川疑惑的转过脸,正对上仙道一个大大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枫,十六岁生日快乐。成人礼,还满意吗?”
想起方才的事,流川一张俊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二话不说,抬手就想揍过去。
痛痛痛…………
别说握拳头,才动了几根手指头,就牵得全身的肌肉痛起来。
“枫,别乱动,好生躺着。”仙道一见流川皱眉,忙按住他,声音里满是歉意“你得好好歇着,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痛了。”
还有下次!?
“枫好小气,都不肯叫人家的名字……”
无视仙道做出的一脸委屈,流川咬牙道:“仙道,我怎么回来的?”
“我抱回来的啊。”
什么!?自己居然被他从白鸟原抱回来!他居然堂而皇之抱着自己在大街上晃!
看着流川愈来愈阴沉的脸色和快要喷出火的黑眸,仙道汕汕道:“枫你晕过去了嘛,被人问时我也只说你是喝醉了……”
“仙道彰!你给我滚去死--”

评论

<P>真感人,我看了心潮澎湃,在彩要死时,还查点落泪,这里面的枫真是让人不得不爱。随便问一下,大人什么时候更新啊……</P>

sendoh张--2007-01-22 15:50:42